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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羅根無奈地笑著無聲地攥緊了雙手,鋒銳的合金利爪瞬間穿透皮rou彈現(xiàn)而出。冷白的鋒刃之上不帶半分血腥,但是早已熟悉了疼痛依舊在提醒著他——那是刺穿肌體也不會留掛半分血跡的殺人利器。而這份利器現(xiàn)在即將為一份瘋狂的計劃所用。 羅根相信和他一樣對這場行動心懷懷疑的人絕不在少數(shù),他甚至懷疑過這樣的消息公布出去會不會引起民眾的暴動,畢竟,燈塔的安定來之不易,雖然這聽上去十分愚蠢,但是不愿打破這樣的生活的人本該大有人在——這便是人類的劣性根,固然有振臂高呼雖千萬人吾獨往矣的勇士,但更多的還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凡人。許多時候人類寧愿沉浸于虛假的幻境,也不愿親手打破幻境為自己搏一線生機。 然而,現(xiàn)實卻和羅根的想象有著不小的出入。 羅根一邊倚靠在身后粗糲的斷裂了的墻壁上等待著時間的到來,一邊閉著眼向身旁的人問道:“你們?yōu)槭裁磿恚俊?/br> “???”年輕的男人微微一愣,旋即放下了手中擦拭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武器笑道:“羅根先生是在問我嗎?也沒有什么為什么吧,左右不過是一個死字,索性就來搏一把嘛?!?/br> 說著,男人微微一頓,目光游離了一瞬道:“如果非要說有什么原因的話……大概是安雅小姐的歌吧?!?/br> 羅根聞言不由睜開了眼睛,安雅的歌?想起昨晚促使他做出決定的那段歌聲,羅根不由皺起了眉頭:“你也是因為昨天的歌?” 看到男人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羅根略一遲疑還是不由問道:“你應(yīng)該也知道有很多人都是為了那首歌改變想法的吧?明明……就是一場勝算不是那么大的戰(zhàn)爭,為什么那么多人會為了一首歌改變主意?你不會覺得害怕嗎?你不覺得,那就像是、像是……”羅根遲疑著沒有說出某個有些遭人忌諱的形容詞。 但是羅根不說也有人替他說,另一邊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的中年男子聞言不由笑出了聲:“就像是會控制別人的思想一樣對吧?” “……是?!绷_根心中充滿了疑惑。要知道即便查爾斯從不濫用自己的能力也有那么多人畏懼著他,可安雅現(xiàn)在的做法簡直就是在所有人的雷區(qū)反復(fù)蹦迪,為什么所有人看上去都并不在意呢? “是不是cao控人心的能力你自己心里沒有一點點評判嗎?”中年男子的反問一時讓羅根噤了聲,不巧,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被控制的端倪??粗谋砬槟凶右呀?jīng)知道了他的回答,臉上的笑容也不覺又燦爛了三分:“所以說啊,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的決定又怎么會害怕呢?真的要說的話,也只能說音樂總是有著震撼人心的力量吧——安雅小姐的音樂尤甚?!?/br> “不過我覺得布萊恩先生的作曲也功不可沒?!蹦贻p的男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不過話音未落他自己便紅了耳朵,不甚好意思地補充道:“當(dāng)然,安雅小姐的演唱也很棒,我是說,他們是相輔相成的,缺少了任何一個人都絕對沒有辦法為我們帶來那么觸動人心的音樂?!?/br> “是啊?!敝心耆撕蜕频匦α诵?,假裝沒有看到青年人的小窘迫,只抬眼望向上方,仿佛再透過層層廢墟望向那澄明透亮的天空,語似嘆息道:“只希望那不會是我最后一次聽安雅小姐的歌聲。” 此言一出,原本好不容易輕松下來了些許的氣氛瞬間又凝滯了起來,沒有人言語,也沒有人指責(zé)他人什么,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場九死一生的戰(zhàn)爭。不過,就算這是一場注定死亡的戰(zhàn)爭,他們也已經(jīng)站在了這里,無論他們是為了什么理由,但是他們知道,他們不會后退,也不會后悔! 就在這場沉默進行了好久好久,久到讓人都險些要懷疑這些人是不是都化作了石雕的時候,九點的指針悄然而至,伴隨著第一道炮火聲的響起,原本都蜷縮在廢墟中宛如石像的眾人瞬時變作了發(fā)現(xiàn)了獵物開始追捕的獵豹,數(shù)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疾射而出,木倉火包聲中夾雜著利刃的碰撞聲…… 戰(zhàn)爭,已然打響! —————— “我們也要開始了嗎?我已經(jīng)開始迫不及待了!”皮特羅壓低著聲音小聲問道。 安雅與查爾斯為他高昂的戰(zhàn)意不由失笑:“先不要著急,再等一等,等里面的哨兵都被外面的情況吸引走了才是我們行動的時候?!?/br> 看著皮特羅聞言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艾瑞克不由冷哼一聲,叱道:“迫不及待?你到底把戰(zhàn)爭當(dāng)成了什么?兒戲嗎?!” 皮特羅聞言不由翻了個白眼,他又不是什么變/態(tài),當(dāng)然不會是為了這種荒謬的理由而興奮的。他只是興奮與這樣?xùn)|躲西藏、被哨兵壓得不敢冒頭的生活總算是可以結(jié)束了,為了自由和更多更好的生存環(huán)境,興奮一點難道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嗎? 不過顯然,艾瑞克看待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與皮特羅截然不同,皮特羅看到的是未來的美好,而艾瑞克看到的卻更多的是戰(zhàn)爭的殘酷與沉重。皮特羅自然不是不敬畏戰(zhàn)爭,也不是輕蔑死亡,只是,與艾瑞克習(xí)慣于對舊人舊事的懷慰不同,皮特羅更加看重的還是未來的一切,他自然知道戰(zhàn)爭就會有犧牲,但是那與光明的未來相比,此刻的犧牲顯得都是值得的。 二者的觀念誰是誰非暫且不論,只見安雅已是抬手一個動作止住了父子二人接下來即將爆發(fā)的爭吵:“噓——小點聲,里面的哨兵開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