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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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璐在墊子上歪了一會兒,確定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就想喊青江一起回去。 畢竟這事傳出去也太丟臉了,他們兩個人居然在外頭差點打起來了。雖說她去之前已經(jīng)屏退了小書房附近的下人,可到底是人多眼雜的地方,保不齊就被誰給看見了呢。而且她覺得自己身上可能也有磕了碰了的地方,這在外頭也不方便脫衣服檢查。 恰好這時候醫(yī)女也趕到了,給她把過脈,也確認沒有大礙,袁璐就回了自己院子。 回去后剛進了院門走到庭院,花mama已經(jīng)迎上了上來。 “我聽人來傳醫(yī)女心里就不踏實,您是傷到了哪里?” 袁璐跟她搖搖手,“我不打緊,倒是青江身上估計有幾處晚上。mama不忙問,我們里頭說?!?/br> 花mama就讓丫鬟去準備熱水了。 青江的小臂處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過,但是再晚上,手肘和肩胛也是撞到了。只因在外面不方便,就一直沒有處理。 袁璐就讓醫(yī)女在自己屋里給青江看傷,這時候也每個x光什么的,有沒有傷筋動骨全靠大夫用手去摸。幸好醫(yī)女給青江驗完傷,說并不嚴重,就是右手撞得狠了些,這幾天不能做體力活。 花mama看青江手臂都包上了,就拉著袁璐問:“您可有傷到?” 袁璐把自己腦門上的包指給花mama看,“我就這一處,不仔細看也看不出?!?/br> 花mama伸手輕輕碰了碰,袁璐就吸著冷氣抖了下身子。 撞這么大一個包,花mama都要心疼死了,又問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袁璐就把之前的事言簡意賅地說了,隱去了她暈過一段時間的部分,只說是摔了一跤,青江上去給她墊著了??删瓦@么說完,她看到花mama瞪大了眼睛愣在一邊,一臉的不可置信。 綠水在旁嘀咕道:“您平日還說我耐不住事兒,您現(xiàn)在不也……” 花mama回頭看了她一眼,綠水就吐了吐舌頭躲到一邊去了。 花mama說:“不是老奴愛念叨,可今兒個的事鬧得確實過分了。您和國公爺青天白日的在外頭這樣無狀,若是被人看了去,可就真的鬧笑話了!況且素日里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這次您和青江卻都是帶著傷回來的……” 袁璐自知理虧,就放軟了聲音拉著花mama袖子輕輕搖了搖,“mama別念我了,我平日里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就是你不說,我回想起來都羞死了??蛇@事說到底也不能全賴我,是他先動的手,我一時氣不過,這才隨手摸了東西扔過去了??晌揖土诉@么一次手,他后來還給砸回來了。再往前說,往人身上砸東西的頭也是他先開的,您忘了我那條被墨染黑了一大塊的裙子么?” 花mama輕輕嘆了口氣,“您主意大,口舌也伶俐,老奴說不過您,只是您自己千萬仔細些,斗氣歸斗氣,可千萬不能再做出今天這樣的事來。” “知道了,知道了?!痹从懞玫貙λα诵?,故意把話題岔開道,“我不在的這會兒可有什么事?” 花mama想了想,道:“蕊初剛剛來過一趟,說是偏院的那位往她們那里去了。她讓看門的丫頭不許她進去,那位就不依不饒地非要進。后來是姚家的那個小溪姑娘,出來和她說了會兒話,陪著笑臉把人給送走了?!?/br> 袁璐摸著下巴想了會兒,怎么想都覺得那個姚小溪不是善茬,這一套一套的做法滴水不漏的,對人對事不卑不亢,左右逢源,也不知道到底想如何。不過她看向高斐那羞怯的眼神卻騙不了人,難不成又是個想上趕著來當姨娘的? 眼前浮現(xiàn)出那黑面神的臉,袁璐不耐煩地甩了甩頭,也不知道那貨有什么好,惹得這么多姑娘一個兩個上趕著,雖說他身份高,可京城里身份高的世家公子多了去了,怎么就不想著去挑個知情識趣的?真是見了鬼了! 那頭書房,刑部左侍郎劉規(guī)足足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把高斐給等回來。 高斐也知道讓好友等候這么長時間理虧,回去后就還特地跟他拱手致歉。 ……嚇得沒把劉規(guī)給嚇尿了! 乖乖!兩個人認識也快十年了吧,他就沒見過這位少年得志的國公爺這么笑過,怪瘆人的不說,還這么客氣,簡直就是驚悚了! 劉規(guī)感覺擺手道:“賢弟有話好說,如此這般真是折煞愚兄了?!?/br> 高斐自己習武多過學(xué)文,他算是個武夫,但劉規(guī)和李品確實地地道道的讀書人出身,尤其是劉規(guī),不到四十歲就已經(jīng)坐上了刑部侍郎的位子。雖說他父親以前也曾在朝為官,但等他入仕之時,其父也已經(jīng)退下去了。 高斐敬重他們,并沒有因為自己是成國公的身份而擺譜,相反還放低身段,主動跟他們結(jié)交,一口一個“兄長”的喊著。 但像今天這樣,因為這么一點事,笑成這樣主動給賠禮的,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了! “賢弟剛從哪里來?”劉規(guī)也有些好奇。 高斐挑了挑眉,“剛?cè)ヌ酵鐑簜冏x書,正好遇到內(nèi)子,說了會兒話,因此耽擱了些功夫?!?/br> 劉規(guī)了然地點點頭,眼睛一掃就發(fā)現(xiàn)高斐的胸襟處有些不自然的褶皺。憑他多年的犯案……啊不,辦案經(jīng)驗,這種輕微的褶皺應(yīng)該來自于他跟其他人或物的大面積接觸! 雖說眼下日薄西山,沒一會兒就要天黑,可這白日宣yin還是要不得?。⒁?guī)又輕輕地搖了搖頭,到底是小年輕,精力旺盛啊! 高斐也不知道他這位兄長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一會兒蹙眉沉思一會兒暗暗發(fā)笑是中了什么邪,他下意識地又捋了捋自己的衣袖,之前被那小袁氏一把糕點砸在手臂上,也是留下了不少糖霜。雖說剛進門前都撣去了,卻也怕會有沒清理干凈地方讓了笑話。 高斐讓二和重新上茶,也吩咐他讓廚房去準備酒菜。 閑話說完,兩人重新引入正題。 高斐日前得到了消息,今日邊關(guān)捷報不斷的背后,似乎是齊國公強弩之末地硬撐,或許戰(zhàn)局并沒有表面上那么明朗。他能從部下那里聽到風聲,保不齊皇帝就能聽到。因此他才請了劉規(guī)過府一敘。如果皇帝要動齊國公府,第一個聽到風聲的肯定就是刑部官員。 劉規(guī)其實還真聽到了那么一點風,前幾天他的頂頭上司——刑部尚書奉旨連夜進了宮。也不知道皇帝跟他說了什么,反正回來后就愁眉不展的。 劉規(guī)算是刑部尚書的得意門生,想為恩師排憂解難,就主動問了問到底什么事。 刑部尚書思慮良久,問了他一個典故——杯酒釋兵權(quán)。 兩人知道的消息這么一對,同慶帝的用意就昭然若揭了。 劉規(guī)倒還好些,他想著皇帝雖然屬意讓刑部參辦此事,但他上頭還有刑部尚書頂著,怎么也輪不到他這副手。倒是眼前的這位成國公有些可憐,好不容易跟著齊國公打了勝仗,得了封賞,眼下若是齊國公府被一鍋端了,他這個齊國公昔日的部下還納了人家的一個女兒當妾,這里頭的彎彎繞繞可就說不清了。 高斐反而是松了些氣,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齊國公府就是風頭太盛,惹的龍心不悅了?,F(xiàn)在他能敢在皇帝動手前知道這事就不算晚。 只要他鞍前馬后地幫皇帝一把,就算秋后算賬,最多也就是把他的實權(quán)給收回去,還讓他頂個國公的虛銜?;实郯亚窭C送進來的那天起,打的就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雕的主意。他能躲得過這次,也保不齊能躲得過下次。索性就把他想要的東西都拱手送回去。 只要成國公府不倒,等到當今駕鶴西歸,太子登基為帝,難道他還不能東山再起? ☆、第3章 月 第一百一十九章 袁璐屋里的那張黃花梨木的軟榻,最終還是沒有真的被劈了當柴燒。 因為屋里的家具是是成套的,都是她娘陳氏給她的陪嫁,劈了這一件,屋子里的東西都湊不成套了。單一件拎出去都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毀了這一套就是袁璐都得心疼半天。 她氣話實在這么說,但是花mama也在旁邊勸著她說:“現(xiàn)在府里還有外人在,昨兒個國公爺剛在這里歇了,今兒您就把屋里的床榻劈了,這樣大的動靜怕是誰都能知道。這不就是成心讓人看笑話嗎?況且下次若是咱們老夫人過來了,看到您這樣對她精心挑選出來的東西,怕也是傷心……” 袁璐就只能咬著后槽牙給忍下來了。 梳妝過后,袁璐去了老太太那里。 前一天姜程氏和姚程氏去的太早,空著肚子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因此這天袁璐就讓人在她們院子里準備了朝食,也趁著這個時候她去問問老太太的想法。 她去的早,老太太正在屋里頭洗漱,聽說她來了,就讓人先端了點心給她吃。 袁璐吃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雙色馬蹄糕就吃不下了,天越來越熱,她也很久沒休息好了,人總是懨懨的,胃口就更別說了。 老太太這里的馬蹄糕又是照著孩子們的胃口做的,甜膩的很,一塊糕點下肚子,她就覺得喉間很不舒服,喝了一杯茶才強壓下去那份惡心。 老太太出來后看只有她一個人在,就問袁璐說:“是你來的早了,還是她們來得晚?” 袁璐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昨兒個一屋子人候著,我瞧著她們怕是還不習慣府里的作息,就讓人在院子里準備了吃食,等兩邊都用過了朝食,她們再來陪您說話?!?/br> 老太太就點頭道:“虧你想的周到,我也覺著昨兒個讓一屋子的人等的過意不去。今早一醒就趕緊起身了?!?/br> 袁璐看了看老太太的臉色,說:“您的臉色也有些不好,昨夜是什么時候睡下的?” 老太太就“嘿嘿”笑了兩聲,“昨兒個晚上我們老姐妹說話說晚了些?!?/br> 老太太年紀大了,連著兩天沒誰夠,精神頭就有些跟不上。 袁璐就勸她說:“兩位老夫人都歇在咱們府里,您想跟她們說話隨時都行,也不能連著兩夜都這樣熬自己的身子?!?/br> 老太太被她念了也沒有不高興,只說:“知道了,知道了,一大早的就在我耳邊念叨,比我這上了年紀的老婆子還啰嗦?!?/br>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汐姐兒和泓哥兒已經(jīng)過來請安了。兩個孩子進來了先看屋里只有老太太和袁璐兩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要像昨天那樣滿滿當當一屋子都是不認識的人,可真是教他們不自在。 朝食也擺上了桌,澈哥兒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袁璐就讓丫鬟去喊。 泓哥兒替他弟弟解釋說:“他昨天說功課落下了好多,就讓姚江表哥跟他住在一個屋里,說要晚上一起用功呢?!?/br> 袁璐就笑著搖了搖頭,對老太太說:“澈哥兒要真要能熬夜看書,看到早上誤了時辰起身,我還真是睡著了都要笑醒了。” 老太太也跟她一起笑,“那個鬼靈精,好話是一套一套地說。其實肚子里那些個小主意多著呢。也就能哄哄泓哥兒?!?/br> 泓哥兒繼續(xù)替他弟弟爭辯道:“祖母、母親,不是這樣的,弟弟這兩天回來上課以后真的比從前認真了許多。姚江表哥也是覺得自己跟不上蔣先生教的東西,才同意跟弟弟一起的?!?/br> 這時候澈哥兒和姚江和急匆匆地趕過來了。 澈哥兒進門的時候還在捂著嘴打呵欠,一臉困倦的樣子。姚江沒比他好多少,眼睛底下也是一片青黑。 袁璐見了就問他們說:“昨夜你們什么時辰睡得?怎么都是這樣一副樣子?” 澈哥兒揉了揉眼睛,老老實實地道:“子時睡的。屋里的兩排蠟燭都燒沒了,我們就睡下了。” 袁璐就說他們:“就算是為了學(xué)業(yè)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身子,你們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么能這樣胡來?今早就這么困倦了,一會兒上課怎么辦?” 澈哥兒努努嘴,“上課前還要打拳呢,打完就精神了?!?/br> 袁璐點了點他的小腦門,“就你話多,說什么你都要辯上一辯?!?/br> 澈哥兒就摸著腦門,對他娘撒嬌式的笑笑。 袁璐將他攬到懷里,又對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姚江說:“一心上進那是好的,可你也不能聽你表弟的餿主意,這要把身子熬壞了,再好的學(xué)問都是沒用?!?/br> 姚江對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躬身作揖,道:“江兒受教了?!?/br> 他面龐跟高斐有幾分相似,但看著可白凈多了,此時雖手腳還是有些拘謹,身上的書卷氣卻是跟姚程氏和姚小溪那對母女身上的市井氣完全不同,倒是讓人看著也覺得喜歡。 袁璐就多問了他兩句課業(yè)跟不跟得上,要不要讓先生給他單獨講課。 姚江垂著眼睛一一作答:“現(xiàn)在確實有些跟不上,但是現(xiàn)在先生講的千字文,我在私塾里也學(xué)過一些。一些不認識的字跟著澈表弟一起自己學(xué)一遍,白天上課也就不怕了,并不用先生單獨為我耗費光陰。” 他話說的一板一眼,既不生分,卻也說不上親近。 袁璐聽完也就不勸他什么,只說讓他進學(xué)的時候也注意身子。 一通話說完,飯桌上的朝食也都擺好了。 澈哥兒昨天上課的時候聽到姚江的肚子叫,知道他沒吃飽,就打聽了下他在家里一般早上吃什么,知道了他在家都要吃rou包子油餅什么的,回來后就特地跟他祖母說了。因此這天大的飯桌上就多了這兩樣?xùn)|西。 老太太當然是不能吃油餅的,袁璐就給她夾了個rou包。 三個男孩子都是吃起rou包油餅,袁璐想了想也覺得以后府里的伙食確實要改善下,一味遷就老太太吃的清淡,她自己是沒問題??墒侨齻€孩子,尤其是泓哥兒和澈哥兒都是又要學(xué)武又要習文的,大早上不吃點油水進肚子確實不扛餓。 澈哥兒自己捧個大包子吃著,看盤子里的包子被他們分完了,就把自己咬了兩口剛把rou餡要出來的湊到她娘面前,意思是讓她也吃。 那rou味一湊到袁璐面前,她就用帕子捂著嘴把澈哥兒的手給推開了。 澈哥兒不解地看著她:“娘親,你怎么了?” 袁璐強壓下惡心,搖了搖頭,對他說:“娘親也是沒睡好呀,所以今天聞到味道重一些的東西就惡心?!?/br> 老太太看了看她的臉色說:“你這樣子還是回去歇著吧,別cao心完我們自己就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