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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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爹爹去打仗了,好久好久都沒見到了。 二少爺都不記得爹爹的樣子了。 爹爹要回來……那應(yīng)該是很久很久以后了吧? 二少爺伸手輕輕摸了摸袁璐的臉:“娘啊娘,你快點醒吧。澈兒馬上就四歲了,祖母說要給我和哥哥請夫子了,我就不能跟你待在一塊兒了。” 大少爺看著就想去拉開他的手,唯恐他過了袁璐的病氣。 祖母私下里就叮囑他要看著弟弟不能太靠近她。 大少爺扯得太急了,就扯到了袁璐的頭發(fā)。 那廂袁璐身邊的另一個管事mama——呂mama,從老太太那里趕回來了。 一來便看到二少爺和大少爺兩個小孩兒在扯自家姑娘的頭發(fā)! 一時什么也不顧了,便大聲喊道:“兩位少爺,切莫動夫人!” 兩個哥兒都被喝住。 大少爺反應(yīng)過來不悅地喝道:“哪里來的婆子,在主子面前這樣無狀?” 袁璐身邊的丫鬟聽到呂mama的喊聲已一擁而入。 兩個哥兒身邊的人也進了來。 呂mama雖被大少爺責(zé)罵著卻先趕了進來,要看一看袁璐。 大少爺身邊的mama也不是吃素的,開始推搡著。 這亭子本就不大,一時涌入了十幾人,更是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了。 呂mama看大少爺仍站在袁璐身前不讓她瞧,心里急的跟火燒似的,帶著人更往里擠。 大少爺這邊眼看著越來越亂,他護著二少爺,眼看他弟弟小小的身子要被擠倒在袁璐的身上,便伸手把那個搖椅往旁邊推了推…… 也不知是誰先叫起來—— “不好了!夫人落水啦!” 作者有話要說: 天了嚕,女主要醒了≧▽≦ 基友的文: 《回到古代開產(chǎn)科》,穿越文 《梁宮詞》傲嬌陛下和嘴硬皇后的漫漫長路 ☆、蘇醒 袁璐的眼皮似有千斤重。 耳邊的聲音吵得她頭疼。 有人在嚎啕大哭,有人在勸慰,還有人爭執(zhí)…… 掉進水里的那一刻,她有些開心地想著要死了吧,終于要死了吧…… 但是似乎沒死掉? “我可憐的璐姐兒啊,我可憐的璐姐兒啊……”花mama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她平時說話時溫柔和煦,何曾像現(xiàn)在這般聲嘶力竭。 袁璐想睜開眼看看。 下一刻,她真的睜開了眼睛。 床前站著兩個丫鬟,很是防備地把她護在身后,似乎正跟房間里另一撥人對峙著。 對方為首的是個戴著黛色抹額,拄著拐杖的老太太,臉色肅穆。身后跟著七八個人。 旁邊有一個mama散著頭發(fā),坐在地上哭得幾乎背過氣,另一個mama正在勸慰她什么。 袁璐瞇了很久的眼睛才適應(yīng)光線。 盡管眼前的人和物都帶著重影,她仍然欣喜若狂。 那老太太重重地搗了搗拐杖:“你這便是你們首輔袁家的規(guī)矩?嫁了人的女兒說回娘家便回娘家的?” 袁璐一下子就認出那個聲音的主人,正是這國公府的老封君——現(xiàn)在成國公的母親。 她床前的一個丫鬟道:“我家夫人生了重病,還請老太太恩準?!?/br> 老太太便道:“我堂堂成國公府還會缺一個大夫嗎?且瞧你們是首輔家出來的奴才,換做我們自家的,敢這么跟主子說話早拉出去打死了!” 老太太這話說的極重,兩個丫鬟卻沒軟下來半分,仍說著要帶袁璐回袁府。 袁璐這才明白,原來是她身邊的人要帶她回國公府,老太太親自來攔了。 怎么?她竟病得這樣重了? 花mama還在哭,聽著老夫人還是不肯放她家璐姐兒,便要以頭搶地,口中只道:“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便讓婆子我下去陪我的璐姐兒……” 袁璐也急了,口中驚呼一聲—— “mama不要!” 霎時間整個房間的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 那丫鬟顫著聲音道:“小、小姐,是你在說話?” 袁璐辨認出她的聲音,艱難地道:“青江,扶我起來,呂mama把花mama帶我床前來?!?/br> 話音未落,花mama已經(jīng)手腳并用、連滾帶爬地撲過來了。 袁璐靠在青江身上,緩緩地道:“我無礙的,mama莫要擔(dān)心?!?/br> 一句話將她身邊大半的人都說哭了。 她又對老太太道:“兒媳身子不便,來日再給婆母請安?!?/br> 老太太看著活死人一般的兒媳婦突然活過來,已然是嚇得不輕,連退幾步穩(wěn)住身形,匆匆忙忙地說了幾句讓她好生休養(yǎng)的話便走了。 “璐姐兒,璐姐兒……”花mama抓著她的手不肯放。 袁璐對她笑了笑,“我身上乏的很,且有些餓,端些稀粥來給我?!?/br> 花mama聽她說要吃東西,這才回過神來一般,指揮著小丫鬟去了廚房,也趕緊拿出帕子擦臉上的鼻涕和眼淚。 呂mama見了,便道:“你且去收拾一番,姑娘這里有我?!庇智踩巳フ堘t(yī)女。 袁璐便有些好笑地道:“你們別慌,我好好的在這兒。花mama先下去,呂mama也莫要再‘姑娘’的漫喊了?!?/br> 她娘親陳氏在她身邊放了四個人。 一個花mama是最貼心不過的奶娘,一個呂mama是陳氏的陪嫁丫鬟。 兩個丫鬟,大一點的青江,是陳氏娘家的家生子。小一點的綠水則是陳氏從百十個丫鬟里特地挑出來的。 如今這四人,看著袁璐竟是眼睛也舍不得移開一分。 袁璐又催促了一道,花mama才依依不舍地下去了。 她這才說了幾句話,已經(jīng)覺得嗓子干澀難耐,綠水服侍著她喝了水才好些。 等花mama端著稀粥上來,袁璐有些困倦,強打著精神喝了幾勺便睡過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袁璐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深深的湖水,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會不會其實之前的蘇醒不過是她的南柯一夢? 袁璐一坐而起。 一旁守夜的花mama便立刻過去扶著她,拍著她的后背:“可是魘著了?不怕,不怕……” 袁璐身體打著顫,過了好一會兒才在花mama的安撫下恢復(fù)過來。 “什么時辰了?”她問。 花mama命人給她兌了溫水,一邊喂她喝一邊答道:“剛敲過三更,時辰還早,再睡會兒吧?!?/br> 袁璐就著她的手喝過水,“醫(yī)女可來瞧過了?” 花mama道:“瞧過了,說是沒什么大礙,日后好好調(diào)理一番便能大好了?!闭f著便又要落淚。 袁璐的精神已經(jīng)好了很多,沉吟了會兒便問道:“mama不忙哭,我身子既然無恙,今日又為何說帶我回去?” 照今天的架勢看,花mama是要以死逼迫老太太放行的。 花mama忍住了哭小聲地道:“兩個丫鬟說看見了您是被人推下去的……推、推您的人是大少爺?!?/br> 袁璐一下子睜大了眼睛:“說的可屬實?” 花mama道:“事情一發(fā)生,最后留下的兩個丫鬟便分別被關(guān)了,我單獨問出來的?!?/br> “人在何處?” “一個由婆子陪著回了府,一個還在這里關(guān)著。” 袁璐這才放下心來,花mama又道:“人既派回去了,左右不過這兩天,府里總要派人過來的。等府里來了人,再請老夫人給您多請個大夫。” 袁璐卻說:“我現(xiàn)在雖好了,但還是得回去一遭的。今日天一亮,呂mama就去給老太太請安,我們這頭就套車回府。” 她這話說得已有些離經(jīng)叛道了,出了嫁的婦人回門總要經(jīng)過婆婆批準的。 只是如今事情特殊,也容不得考慮許多。 這日天剛亮,袁璐便交代手底下的婆子開始忙活起來,將她的隨身物品都收拾了一些。 她自己隨便喝了小半碗加了糖的白粥,便換好了衣服。 呂mama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因為昨天的事晚上睡得不安生,此時還沒醒。 袁璐披著蜀錦披風(fēng),由青江攙著出了門。 她昨日醒來的消息已在國公府里傳開,如今她親自出來了,管事門房也沒一個敢攔的。 駕車而行,半個時辰不到便回了首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