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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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舌頭打結(jié)了沒有?“ 唐之橋沒好氣地說:“打結(jié)了,行吧。” “嗯,滿意了?!?/br> 唐之橋見榮嘉實一副厚臉皮的樣子,開心地笑笑。 吃了文蛤宴出來,日頭正當(dāng)空,外頭的暖陽一照,唐之橋不禁伸了個懶腰,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啊! “文蛤也拾了,文蛤宴也吃了,咱們現(xiàn)在可以回家了吧?”她現(xiàn)在特別想念她家的床。 “當(dāng)然不?!睒s嘉實攬過她的肩,那親呢的舉動好似以前就一直是這么做的?!拔艺f小橋,既然出來玩了,咱就不要去想工作之類的事情行不行?你就當(dāng)給自己放兩天假,回去之后該加班就加班,該努力就努力,這樣成不?” 唐之橋聽著這話,很厲害地抓住了重要的兩個關(guān)鍵詞,“你說兩天?我們要在這呆兩天?” “是啊?!睒s嘉實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 唐之橋似想到什么,恍然大悟般地說:“哦,我想起來了,你早上提的那個包原本就是我的是吧?” “是你的。我不是怕你不同意咱們出來玩么,所以乘你不注意,順道將你的行李被收拾出來嘍?!?/br> 唐之橋氣結(jié),“榮嘉實,你干嗎每次都這樣自作主張呀?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我很反感啊?” 唐之橋一氣,可把榮嘉實給嚇壞了,趕忙上前哄道:“別呀,小橋,我沒實話跟你講是我不對,你可千萬別生氣哦,我向你道歉,好吧?” 唐之橋沒理他,一個人向前走去。 ☆、第45章 唐之橋的負(fù)氣暴走,落到榮嘉實眼中只余兩字——可愛。如果他們倆之間的相處模式已啟動到情侶檔,唐之橋的生氣、鬧別扭到還和了榮嘉實的意。不是有這么一句話嗎,如果哪天對一個人毫無感覺了,那么那個人不管做什么事,另一個人的態(tài)度只會不聞不問。問了說明還在乎,在乎了說明就是有感覺。 這么一想,榮嘉實心里就美了,說到底唐之橋?qū)λ€是有感覺的。 他趕上唐之橋,拉她的胳膊,說:“小橋,你別生氣了,你要是再生氣,我可扛你走了哦?!?/br> 唐之橋美目向上挑起,憤憤地說:“你敢?” “誰說我不敢?” 唐之橋指了指榮嘉實,“算你狠。”到最后唐之橋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了榮嘉實的車。 榮嘉實開著車子沿著堤岸一直向前開去。也不知開了多久,反正唐之橋覺得是七拐八彎的,最后車子在一家農(nóng)莊門前停了下來。 這家農(nóng)莊的大門前貼著紅紅的喜字,上面還掛著兩個大紅燈籠。透過農(nóng)莊圍成的竹籬笆,可以望見里面影影綽綽的人,而且從里面還不斷地飛出一聲聲爽朗的笑聲。 唐之橋伸出車窗,瞅了一會兒,又伸回頭,問:“這里又是哪里?” 榮嘉實笑了笑,說:“其實這次來昆靈島主要是想帶你來參加一場婚禮的。” “參加婚禮?你怎么不早說,我可什么都沒有帶哦。” “放心吧,份子錢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兩人下了車,榮嘉實攜著唐之橋進(jìn)了農(nóng)莊。農(nóng)莊里的人見有生人進(jìn)來,都好奇地瞅著他們倆。 突然有一人高興地叫了句,“榮醫(yī)生?!比缓竽侨思奔钡爻瘶s嘉實走來。 那男人約模五十上下,頭發(fā)有些發(fā)白,但人看上去精神很好,腰板也挺得很直。他快走幾步,握住榮嘉實的手,說:“太好了,榮醫(yī)生,沒想到你真會來參加我們阿健的婚禮?!?/br> “阿健結(jié)婚可是大喜事,我當(dāng)然得來了。阿健呢?”榮嘉實笑著問。 “阿健在屋子里呢,榮醫(yī)生快屋里請。”那位自稱阿健父親的人非常熱情地相邀,他又望了眼旁邊的唐之橋,“這位就是榮太太吧,你好你好。你們夫妻能大老遠(yuǎn)的來,我們真是太高興了。” 唐之知尷尬地笑笑,她還從來不知道,離市區(qū)這么遠(yuǎn)的地方,榮嘉實居然還有親戚。 兩人進(jìn)了屋,外面一群請來幫忙弄酒席的婦女卻低聲咬耳朵。 “原來這個人就是榮醫(yī)生啊,長得可真俊,還有他媳婦長得也真好看?!?/br> “是啊,城里的人就是會打扮?!?/br> “我聽阿健爸爸說啊,當(dāng)年要是沒有這位榮醫(yī)生啊,阿健的腿說不準(zhǔn)就得殘,虧得榮醫(yī)生呢?!?/br> “看上去年紀(jì)輕輕的哦,原來醫(yī)術(shù)這么高明啊?!?/br> “可不。” …… 屋子里,一身新郎官打扮的阿健見到榮嘉實,一是意外,二是激動,端茶遞煙的,忙得不亦樂乎。 幾人坐著聊了些家常,從話里行間,唐之橋也聽了個大概。原來阿健當(dāng)年不小心被巖石壓著了腿,海島上自然沒有什么好的醫(yī)院,于是阿健父親將阿健拉到愛民,巧的是正好遇上榮嘉實。當(dāng)天榮嘉實就為阿健做了手術(shù),手術(shù)大獲成功,后來阿健的腿好了,而榮嘉實就成了他們家的恩人。 幾人正聊著,阿健的母親端著點心進(jìn)來了。按照海島的規(guī)距,凡是參加婚禮的客人都得先吃一碗點心。點心是用粉干煮的,然后在里面加上rou末湯料,外加兩個荷包蛋。寓意合合美美,健康平安。 唐之橋望著滿滿的一碗點心犯難了,剛才中午吃得那么飽,現(xiàn)在哪里吃得下呀,可是主人家又那么熱情,不吃似乎又說不過去。她面露難色地望榮嘉實,而榮嘉實胃口似乎很好,將點心吃得稀里嘩啦的。完了之后還特意地到唐之橋的碗里撥了一些過來繼續(xù)吃,邊吃邊說:“女孩子就是吃得少,不過這點心真好吃。阿姨,你的手藝一絕?!?/br> 阿健的母親聽完榮嘉實的夸贊,不好意思地說:“榮醫(yī)生夸獎了。那你們先聊,我出去忙了?!?/br> 直吃到最后,唐之橋有些不安地問:“榮嘉實,你沒事吧?” 榮嘉實低聲道:“沒事,等下去買兩顆嗎丁啉吃吃就好了?!?/br> 唐之橋徹底被他打敗,也低聲問:“不吃不行嗎?” 榮嘉實輕輕搖頭說:“不行,這是海島的習(xí)俗,不吃完就表示對主人家的東西不滿意,也不吉利?!?/br> 兩人這邊正嘀嘀咕咕,那邊有幾個小年輕跑進(jìn)屋來,急急地說:“阿健,好了沒有,新娘子的船到了,要去接新娘子了?!?/br> 阿健的父親一聽,忙道:“那快快,過了吉時就不好了?!庇谑且话嗳藫碇⒔〕隽碎T。 榮嘉實拉住唐之橋的手說:“走,咱們也去瞧瞧。” 通往海邊的小路上站滿了來看熱鬧的村民。而一行隊伍走在最前面的先是一個小男孩,七八歲左右,他手中提著一個紅色的水桶,水桶里裝著一尾魚。阿健跟在他手后,手捧一束紅玫瑰,有些害羞的樣子。他的一群朋友們尾隨他而行,手中有拿鞭炮的,還有拿彩帶的,個個笑逐顏開。 海離農(nóng)莊很近,大約七八分鐘的路程。此時海邊碼頭上停著好幾艘船,每艘船船身都被涂成白色,然后上面綁著大紅花,貼著喜字,而打頭的那艘船裝扮要更漂亮一些。此刻那船的船頭有一位翩翩佳人穿著白色婚紗娉婷而立,翹首以待。旁邊的喜娘撐著紅傘遮住新娘子,忽見路上一幫人浩浩蕩蕩朝這邊走來,高興地嚷道:“看,新郎官來接了?!?/br> 唐之橋在后頭偷偷問榮嘉實,“這也是海島迎親的風(fēng)俗?” 榮嘉實道:“大概吧。用船迎,很特別啊。突然覺著我們那用車接簡直土爆了?!?/br> “那幾艘刷白漆的船該不會全是阿健家的吧?”唐之橋咋舌,如果真是那豈不是真土豪。 榮嘉實搖頭,“應(yīng)該不是吧,可能也像我們那一樣有租車之類的服務(wù),而海島上是租船。估計每家遇到喜事都是按這樣的套路來的。不過海島的漁民確實比較富有,有魚打魚,沒魚弄種植。阿健家的果園就盛產(chǎn)桔子和葡萄?!?/br> 不遠(yuǎn)處,阿健已來到船旁,眾朋友開始起哄叫阿健上船將新娘子背下船。阿健靦靦腆腆的上去,蹲下身將新娘子背到身上,然后踩著舢板下船。這時阿健的朋友點鞭炮的點鞭炮,扔彩帶的扔彩帶,場面很是熱鬧。 新娘子接回家之后,并是入洞房吃湯圓,婚宴則是在晚上舉行。 因著榮嘉實是阿健家的大恩人,并坐到了上坐,而唐之橋是恩人的夫人,自然也坐上坐。 阿健父親來敬酒,榮嘉實說自己還要開車,不能喝,以飲料帶酒好了。阿健父親不干了,說哪有喝喜酒不喝酒的呀?榮嘉實不能喝就唐之橋喝,反正兩人總得有一人喝吧。 榮嘉實望唐之橋,問:“能喝嗎?” 唐之橋倒豪爽,“既然這樣那我就代嘉實喝了好了。” 萬沒想到,唐之橋這一起頭就一發(fā)不可拾了。阿健的父親敬完,阿健過來敬,之后是新娘子。阿健的一幫朋友見恩人夫人酒量不錯,也輪翻過來敬。喝到最后唐之橋嚀叮大醉。 望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的唐之橋,榮嘉實只得向主人家告辭。 阿健父親要留榮嘉實兩夫妻,說連房間都給準(zhǔn)備好了??蓸s嘉實不想再打撓了,說自己在島上已訂好了酒店。見留不住,一幫人送他們出了門。道過別后,榮嘉實開著車子向海島度假村駛?cè)ァ?/br> 早之前榮嘉實確實定了度假村的房間,他特意訂得是大床房,想著可以跟唐之橋兩人睡一個房間,心里撲愣愣地美死了。 到了度假村,榮嘉實先去前臺拿了房卡,然后再跑回車?yán)铮瑢⑻浦畼蚍鱿萝?。唐之橋酒品倒不錯,醉了之后不哭也不鬧,就是困睡。 榮嘉實費了好大的力才將唐之橋弄到房間。望著躺床上睡死過去的唐之橋,榮嘉實有些郁悶,這樣子似乎啥事也干不了呀,早知道還不如自己喝醉酒呢。都說酒能亂性,到時自己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他也可以推到酒上,多好。 幫著唐之橋脫了鞋,掀被子將她蓋好,榮嘉實聞了聞自己一身酒氣,于是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望了眼床上躺著睡得死熟的女人,榮嘉實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他抬頭望了眼墻上的掛鐘,才晚上十點多。他開房間的冰箱,找出幾罐啤酒,端著去了陽臺。 度假村是依水而建的,而他所處的這間度假屋正好建在水上。他站在陽臺上,望著不遠(yuǎn)處的點點漁火,開啤酒獨飲。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聞到屋內(nèi)有聲音傳出,他以為是錯覺,再凝神靜氣一聽,聲音果真是從房間里傳出來的。難道唐之橋醒了? 榮嘉實這么一想,趕緊跑進(jìn)屋。屋內(nèi)唐之橋迷迷糊糊地坐起,嘟嚷了一句,“渴。” 榮嘉實心想,壞了,剛才忘了燒水了。既然沒有燙的開水,那就喝涼的礦泉水吧。 冰涼的水灌進(jìn)去之后,唐之橋只覺舒服多了。她睜著一雙迷迷糊糊的眼問:“這是哪里呀?” 榮嘉實說:“我訂的度假屋。你還難受嗎?”唐之橋搖搖頭。 榮嘉實又說:“那你要不要去洗個熱水澡?”唐之橋點點頭。 榮嘉實幫她準(zhǔn)備換洗衣服,還去浴室?guī)退{(diào)好了水,這才叫唐之橋進(jìn)去洗。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榮嘉實抓心撓肺的,這好不容易跟唐之橋共處一室啊,不干點什么是不是很浪費啊?可是現(xiàn)在唐之橋這個樣子,如果干點什么是不是不人道???可是不干心里難受,逼得慌?。靠墒且菑?qiáng)行干了,唐之橋會不會怪他呢?要不就說是唐之橋強(qiáng)的他,反正她迷迷糊糊不是特別清醒的樣子。就說她酒后力氣特別大,而且酒后那個又特別的強(qiáng),于是他就遭毒手了…… 干還是不干呀,真是個問題? ☆、第46章 唐之橋洗好澡出來,舒服是舒服一些了,但還是有些迷糊。她撩了撩劉海,爬上床想躺下去繼續(xù)睡,突然感覺旁邊還有一人,她掀旁邊的被子,榮嘉實的俊臉露了出來。 她有些疑惑,“榮嘉實,你怎么躺這?” 榮嘉實扯著笑說:“我當(dāng)然躺這了,要不然躺哪里,我去訂的時候度假村就剩這一間大床房了。” 唐之橋歪頭想,嘴里還碎碎念,“只有一間大床房啊……”那樣子落到榮嘉實的眼里,簡直是活生生的撩撥。 之前匆匆忙忙收拾衣服的時候,榮嘉實拿睡衣時,特意頓了一下。唐之橋打理生活上的事極有規(guī)律,哪怕是柜子里的衣服,也是同類歸同類放得整整齊齊。比如睡衣放一層,于是里面就有各式的睡衣,春夏秋冬的,不同款式的,不同面料的。榮嘉實拿時故意拿了吊帶的,他想反正房間里的空調(diào)開得足,也冷不到哪里去。 此時此刻唐之橋就穿著榮嘉實給她拿來的吊帶睡衣。唐之橋的皮膚原本就白,而吊帶睡衣的顏色正好是很襯膚色的嫩粉,再加上燈光這么一照,吊帶睡衣也就遮個關(guān)鍵部位,白白的脖頸啊,如蓮藕一般的手臂啊,又怎么可能遮得住?還有榮嘉實知道唐之橋睡覺的時候是不穿內(nèi)/衣的。他記得唐之橋以前說過,如果睡覺穿內(nèi)/衣那簡直是在謀命。所以只要那吊帶稍稍滑一滑,他就能將里面的風(fēng)景看個一清二楚。綜上所述,那畫面怎么看怎么香艷。 榮嘉實想入非非,他覺得自己都快流鼻血了。可另一頭的佳人全然不自知,輕輕“哦”了一聲,掀被子躺了下去 榮嘉實被唐之橋這么乖巧安靜的樣子震得有點暈,就這樣完了,居然不發(fā)火,也不趕他下床?他有些緊張地微微偏過頭,看身側(cè)躺著的人,見她微微閉上眼,似又睡著了一般,果然是酒還沒醒么? 他努嘴巴,想了想,往唐之橋的身側(cè)挪了挪,見人還是沒啥反應(yīng),膽子又大了點起來。直到他的身子貼著唐之橋的身子,實在沒地方可挪了,榮嘉實半支著手肘,輕輕推唐之橋:“喂,小橋,你睡著了嗎?” 唐之橋支唔了一聲,翻個身沒理他,繼續(xù)睡。其實唐之橋的酒量也不好,她今天是死撐。不過她酒量不好酒品卻很好,醉了之后不哭也不鬧,沾床就睡。 榮嘉實見人沒反應(yīng),于是故意將唐之橋蓋著的被子往下扯。被子一扯,唐之橋如藕般的手臂就露了出來,榮嘉實看得心癢癢的。 突然的涼意讓唐之橋瑟縮了一下,朦朦朧朧中又隨手將被子給蓋上了。榮嘉實覺著好玩,繼續(xù)逗她。再一次掀下被子時,唐之橋卻沒將被子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