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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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唐之橋納悶,他怎么找來了?“我已經坐車走了?!?/br> 說完,她并掛了電話。心里卻想不通,他怎么會過來找她?自從那次他們吵過之后,她以為他是再也不會來找她了,可是沒想到…… “誰的電話?”榮嘉實見唐之橋拿著手機發(fā)愣,于是好奇地問。 唐之橋放下手機,說:“哦,云哩的,剛才原本我想叫她來接我的,沒想到遇上你了。” 榮嘉實將信將疑并不再問。 車子開了將近五分鐘之后窯廠到了。榮嘉實幫唐之橋將東西搬進窯廠,然后站在門外等她。 唐之橋站在里頭跟窯廠的師傅說事,不經意間轉頭望見門口處的榮嘉實,有一種叫“溫暖”的東西爬上心頭。 跟窯廠的師傅交待完,唐之橋走出來說:“走吧。” 兩人上了車,唐之橋問:“我們回市區(qū)嗎?” 榮嘉實剛想回答,手機卻響了。他點開免提,里面一個極年輕女孩的聲音并傳了出來。 那女孩說:“榮醫(yī)生,你在哪呢?我們都到了,在路口?!?/br> 榮嘉實望了眼唐之橋,說:“給我十五分鐘,馬上就到。” 掛斷手機之后,唐之橋抱歉地說:“是不是因為我的事耽擱你了?”她才想起從開始到現(xiàn)在還沒問起過榮嘉實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她才不會天真到他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為了來拯救自己的。 榮嘉實搖搖頭說:“沒事。不過現(xiàn)在我還回不了市區(qū),要不你跟我一起吧?” “這……合適嗎?”想起剛才的那個電話,唐之橋猜測那應該是他的同事打過來的。他們該不會是乘周末組織了什么集體活動,而她現(xiàn)在以這樣的身份去參加妥當嗎? 榮嘉實輕扯嘴角說:“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去吧?!?/br> 唐之橋見他這么講,也不好太矯情,于是并答應了。 車子十五分鐘之后果然到達了一個路口,不過這里唐之橋從沒來過。 榮之橋走下車,唐之橋也跟著走下車。 在路口的左側停了一輛七座的面包車,此時車門打開,走出一幫人,男女都有,看著跟榮嘉實都差不多歲數(shù)。 那些人見從榮嘉實車里走出一美女,大家“嘩”地一聲咋呼開了。 一瘦高的男子問:“榮醫(yī)生,這美女誰???” 一稍稍胖點男人打趣道:“該不會是瞞著老婆找一情/人吧?” 這男人這么一說,立馬又有附和,“怎么可能?。繕s醫(yī)生可是新時代的好男人怎么可能劈腿,一定是哪認的干meimei吧?” 說完大家又是一陣哄笑。 唐之橋覺著尷尬極了,早知道就不來了。 “喂,你們別亂說啊……”榮嘉實出來解圍。 “啊啊啊,我想起來了,她……她是榮太太,在婚禮上我見過,怪不得覺著面熟呢。”一女孩子說,聽那聲音應該就是打電話的那個。 唐之橋一聽“榮太太”這三個字,眉毛不禁跳了跳,哎,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榮嘉實見同事們還想拿他們打趣,趕忙說:“你們還走不走了,都說遲了還玩?” 大家一聽榮嘉實這么講,連忙收起嬉笑之心,其中年紀看上去稍稍大點的男人出來說:“絲尚和順風車隊的義工已經先我們一步上去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榮嘉實點點頭,然后朝著人群說:“有哪位美女不想擠七座的可以坐我車哦!” 幾個女孩子拿眼瞟了下榮嘉實的路虎,又瞟了眼他身側的唐之橋,紛紛搖頭說:“不用了不用了?!毙睦锒枷?,誰那么沒眼力勁啊,去當電燈泡。 于是一幫人開始上車,沿著盤山公路進發(fā)。 ☆、第24章 榮嘉實的車技很好,開得很穩(wěn)當,可是即使這樣,唐之橋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因為盤山公路的彎很急,再加上路程有點遠,以前她就不是很善于坐車,后來學會開車才好許多。 榮嘉實起先也沒有注意到唐之橋的異樣,只覺她過分安靜,讓他覺著奇怪。微微偏過頭瞄了一眼,見她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心里一驚,趕忙問:“怎么了,不舒服?” 唐之橋輕輕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嗯,有些想吐?!?/br> 榮嘉實蹙眉,將車子稍稍開得慢了些,這才問:“你暈車?”以前從沒發(fā)現(xiàn)??? 唐之橋苦笑,“以前不會的,可能最近體質變差了吧?!?/br> “體質變差?你沒照顧好自己嗎?”榮嘉實的眉頭蹙地越加緊了。 唐之橋將頭軟軟地靠在車座上,說:“可能最近一段時間趕東西趕得比較急,又常常熬夜吧,不過沒事的,調理一下就好了?!?/br> 榮嘉實不明白作為一個女人那么拼干什么?又不是缺錢。他想了想,似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逗趣說:“要不車子你來開?” “哈,不是吧,你逗我呢吧?”唐之橋被他逗樂了,她現(xiàn)在這樣,她敢開他也不敢坐吧。 榮嘉實微微掀嘴角,說:“不都說開車就一定不會暈車么?所以你開車子我坐車,這樣你鐵定就不會暈了,而我呢是不暈車的,開車太累了,這樣大家都很happy??!” 唐之橋悶笑,“還是算了吧,你的車子我開不慣,那樣很危險,沒瞧見右邊都是懸崖峭壁么?” 榮嘉實自然是跟她開玩笑,看她這么累的樣子,他又怎么忍心讓她開?“要不你喝點水吧,后座上有?!?/br> 唐之橋很聽話的伸手去后座找水,找到水后,擰開瓶蓋,狠狠地灌了一口,透心涼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喉嚨里的那種惡心感似乎消除了一些。 車里不知何時放了音樂,是鋼琴曲,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秋日私語》,是她的最愛,沒想到榮嘉實也喜歡聽,這倒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你也喜歡聽這首鋼琴曲?”唐之橋問。 “哦,這個啊……”榮嘉實冥想了一下,“不知是誰放車里的,放著很久了。我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放點輕音樂才比較合適,我車里的cd全是搖滾的?!?/br> 唐之橋嘆氣,果然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喜歡搖滾的男人怎么可能知道理查德克萊德曼?完全不是在同一個層次上的好吧?說不準這張cd是之前她落他車上的,她跟他的精神世界果然是冰雪兩重天??! 聽著鋼琴曲,唐之橋歪著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遠處雖然天灰蒙蒙的,但跟海似連在了一起。海天連成一線,倒別有另一番氣勢。而車子開過的懸崖處是郁郁蔥蔥的樹木,雖冬日,但樹依舊長得很好,一片連著一片,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 漸漸地,唐之橋覺著自己的上眼皮跟下眼皮開始打架,昏昏沉沉間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得極好,等她醒過來時,車子已經停了。掙扎著坐起身,蓋在身上的黑色大衣卻滑了下來。 她拾起大衣,愣了愣,這大衣?轉頭去找榮嘉實,可他已不在駕駛座上了。 唐之橋將大衣掛在手肘間,開車門去找榮嘉實。 停車的地方是一個很平坦的水泥地。車不多,除了榮嘉實的陸虎,還有之前遇到的七座小面包,越過七座小面包是一輛黑色尼桑,一輛白色別克,外加三輛綠色的出租車和一輛小貨車。 唐之橋站在水泥地上,朝四周望去,這里三面環(huán)山,只有一條水泥路通往山下。而在水泥路的盡頭有一個用石塊壘成的石階,她沿著石階往上走。走到最上面是石板小路。小路旁有用石頭蓋成的很多間房子,房子的外墻上爬滿了爬山虎,看樣子這些石頭房子的年代應該很久遠了。 “榮嘉實……” 山林里很寂靜,她的喊叫聲似乎驚動了不遠處樹上的鳥,“哇”的一聲,那只鳥從這棵樹上飛到了更遠處地方的樹上,然后呆在那,一動不動。 唐之橋繼續(xù)沿著石板路走,走到一個拐角處時,一個白色的身影走出來,差點嚇她一跳,待她看清來人,這才輕吁出一口氣。 “榮嘉實,你去哪了?” “快跟我來?!睒s嘉實伸手牽住她的手,唐之橋一時微愣,可沒等她想明白,人已被他帶著朝前走了。 榮嘉實邊走邊跟她解釋,“剛才我見你睡得很沉,所以就沒好意思叫醒你,又怕你醒來后找不到我們,所以就又出來找你了?!?/br> “嗯?!碧浦畼虿恢约涸撜f什么好,左手就那樣被人牽著。榮嘉實的手好大好曖,握著他的手,好似一個暖寶寶。她知道自己的手向來就涼,可是卻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原來榮嘉實的手是這樣的暖。 “哦,你的大衣?!彼Я颂в沂?,左手沒有抽出,任由榮嘉實那樣握著。可見他穿著醫(yī)生白大褂,好奇地問:“咦,你怎么穿這個?” “今天來給那些老人看病么,當然穿這個。”榮嘉實說著露出一特大的笑容,戲謔地問:“是不是覺著我穿這醫(yī)生袍特別的帥,特別的讓人想入非非?” 唐之橋朝他白了一眼,損道:“榮嘉實,你以后最好別說話,一說話將你那醫(yī)生特有的氣質全給毀了。” 榮嘉實回道:“真毒舌,真不知我以前是怎么看上你的?” 唐之橋不甘示弱地頂回去,“你才臭屁呢,我也不曉得以前是怎么嫁給你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后榮嘉實說:“算了算了,好男不跟惡女斗?!?/br> “你……你才是惡男呢?”唐之橋抽出手,將大衣塞給榮嘉實。 榮嘉實接過大衣,柔和地笑道:“行,惡男今天是來做好事的,請叫我活雷鋒,謝謝!” 唐之橋剛想再頂過去,榮嘉實卻說:“咱倆別吵了,到了?!?/br> 這時,唐之橋才發(fā)現(xiàn)他們走進了一個大院,像是一個祠堂。祠堂有些破舊了,空氣中泛著淡淡的霉味。此刻,里面三三兩兩的分布著一些人。 有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們坐在幾張桌子前,而那些桌子上頭分別放著不同的標簽,那些標簽上寫著:量血壓、測血糖、拿藥處等字樣。一些老人們很有序的正排隊一個個輪過去給醫(yī)生看。 除了醫(yī)生們給老人看病外,還另有一些義工,應該是某個理發(fā)店的員工,他們統(tǒng)一穿著紅色的小馬夾,正給一些老人們剪頭發(fā)。 而再過去一點的地方,有幾個義工正往祠堂大廳里搬東西,諸如棉被、大米、食用油、水果等。 榮嘉實指了指不遠處的灶臺,對唐之橋說,“那邊灶臺燒水的估計還缺人,你要不要過去幫忙?” “嗯。”唐之橋高興地應道。她自然是愿意過去的,看著這樣的場景,心中早就沸騰了。 原來榮嘉實來這山里是給老人們做義診的呀,挺偉大的么! 唐之橋走過去加入了燒水行列。 燒水的全是女義工,她們也穿著紅色小馬夾,上面印著“青年志愿者”的字樣。 唐之橋走過去問:“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br> 有一個正往臉盆上舀水的女義工說:“要不你就將這水端過去給他們吧。”說著朝前面的幾個義工的方向指了指。 那邊幾個義工里有男有女,他們正給一些理好頭的老人們洗頭呢。 唐之橋點了點頭,將裝滿水的臉盆端了過去。 老人們洗頭也不用自己動手,有義工過去幫他們洗,感覺就跟上理發(fā)店一樣,洗剪吹一律免費。 有一老太洗好了頭,拉著一女義工的手,很感慨地說:“我種了一輩子的田,什么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啊,臨老了倒趕上了一回,真的太謝謝你們了?!?/br> 那女義工有些靦腆,笑著說:“沒有什么啦,只是舉手而勞么?!?/br> 唐之橋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禁笑了,心想,參加這種正能量的活動真的讓人很振奮啊! 那邊坐著看診的榮嘉實偶爾抬起頭,望一眼人群中賣力的唐之橋,不由會心地抿嘴一笑。 旁邊的醫(yī)生瞧見了,不由打趣道:“榮醫(yī)生,可以啊,都帶家屬來做好事了。我看這事得報道報道,怎么著也得讓醫(yī)院里的宣傳科給你們頒個‘模范夫妻’的錦旗么?這叫鼓勵大家以后要多多向你們學習,哈哈……” 榮嘉實聽到,嘴角不由抽了抽,學習,學習什么?學習怎么離婚外加怎么欺瞞老人大演特演恩愛戲? 要洗剪吹的老人比較少,而看病的老人比較多,唐之橋他們這邊都弄好了,榮嘉實那邊還排著一溜長的隊伍。 她越過人群朝榮嘉實那邊看去,只見他坐在一張長凳上,正耐心地幫一位老人測血壓。他臉上帶著很溫和的笑,那笑很真誠,很純真。以前她見過榮嘉實很多種樣子的笑,嘻皮笑臉的笑,浮夸的笑,眉梢輕輕吊起很僵硬的笑……可那些笑沒抵內心深處,只是浮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