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自己決不能讓讓獨寵后院。秦王妃攥緊了拳頭,她要去弄兩個美人進府,要分去秦王的寵愛,而且還要將她們的兒子養(yǎng)在自己膝下,到時候與那jian人的兒子爭世子之位。雖然簡亦非說他不想做世子,可焉知他那狐媚的娘會不會替他謀這個位置?自己可要先下手為強,抬幾房侍妾,一來顯得自己大度,再來也是希望能有個兒子,剛剛出生就抱過來當(dāng)自己的親兒子養(yǎng)著,自己下半輩子也就有了指望。 “王爺,這下可是沒辦法了?”程思薇望著那張懿旨,愁得眉毛都解不開:“難道非兒一定要娶那個鄉(xiāng)下丫頭了?” “還能有什么辦法?皇后娘娘下的懿旨,你還想抗旨不成?”秦王有些怫然不悅,這個節(jié)骨眼的時候,他怎么能做違抗父皇母后意旨的事情?說實在話,他開始只不過是想通過親事來拉攏嚴(yán)尚書罷了,可嚴(yán)尚書是個老狐貍,輕易不肯表態(tài),即便是娶了他女兒,他也未必會站到自己這一邊來。 當(dāng)然只能是接旨照辦親事了,簡亦非娶了那個鄉(xiāng)下丫頭也好,以后想做什么也手腳輕快,不像自己,娶了安國侯府的小姐,有時候想法脾氣,還得掂量一二,這王府里多少侍妾不能生兒育女,肯定有她的一份功勞,就連前不久自己那個小兒子夭折,說不定也是她的手筆。 那日風(fēng)大,可她偏偏堅持要玉美人抱著兒子去給許宜信送葬,小兒子回來以后就感了風(fēng)寒,不肯進食,終日啼哭不止,請了好幾個大夫看都只是說風(fēng)寒所致??砷_了藥給他服下,一點起色都沒有,反而身子越來越差,捱了半個月,兩只小腳一蹬,也跟著他哥哥去了。 秦王站了起來,沉著臉吩咐秦王妃:“趕緊準(zhǔn)備辦親事,可莫要怠慢。” 秦王妃笑容滿面:“這個不用王爺吩咐,我自然知道,剛剛已經(jīng)讓人去將那園子打掃出來,明日就喊人過來重新粉刷裝修?!?/br> “那就有勞你了?!鼻赝醭趟嫁笨戳艘谎郏骸八嫁?,回你院子去罷?!?/br> 程思薇怏怏不樂的站了起來,委委屈屈的看了一眼秦王,這才慢慢朝外邊走了去,她走得很緩慢,那條路似乎到不了盡頭一般,到處都是灰茫茫的一片。 第二百六十四章新婚 二樓上邊已經(jīng)快裝修好了,墻壁刷得粉白,柜臺刷成了綠色與白色相間的格子,瞧上去十分清新可人。彥瑩摸了摸那墻壁,這些日子陽光好,已經(jīng)干透,過幾日就能開業(yè)了。 二花五月十五與肖經(jīng)緯完婚,才過了三日就嚷著要到京城來幫她打理鋪子,彥瑩有幾分哭笑不得,二花這敬業(yè)精神也太強了,怎么著也該過了一個月再說,要不是肖經(jīng)緯會怎么想呢。她回了一封信去肖家村,囑咐著二花到六月中旬再過來:“至少也得全了姐夫的面子,你要是這么早就過來,別人該怎么想姐夫呢。” 許是這封信在路上拖沓了,二花沒接到信,在家里等了幾日,終于按捺不住,與肖老大與肖大娘商量著:“三妹一個人在京城,肯定很忙,瞧她忙得連我成親都沒來得及趕回來就知道,總要個打幫手的才好?!?/br> 肖大娘點了點頭:“那是那是,我這心里頭不放心哩,都快三個月沒見著她,心慌慌的。你去了也好,幫著她招呼著生意,讓她別那樣累著。” 肖老大吭吭赫赫道:“你跟經(jīng)緯說了沒有哇?你們成親才半個月咧,就撇了他一個人去京城?這樣怕是不好?!?/br> 二花聳了聳肩:“我和他說了,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爹,你被擔(dān)心!” 實際上二花是這樣更肖經(jīng)緯說的:“經(jīng)緯,我到家里頭呆著,你就不能安心看書,這究竟是為什么?” 肖經(jīng)緯從書里抬起頭來:“沒有啊,我很用心的在看書?!?/br> 二花嘿嘿的笑:“八月就要秋闈了,時間不多了,你一定要用功看書,不要三心二意,不要老是想這想那的!” 肖經(jīng)緯的臉上泛起了紅色:“二花你說得對?!毙禄檠酄?,他總?cè)滩蛔∠胍ㄗ揭惶幷f話,說著說著兩人就黏糊要一塊去了,確實還是耽誤了不少時間哩。 “所以,為了讓你更專心的學(xué)習(xí),我準(zhǔn)備過幾日就去京城。”二花笑嘻嘻的望著他:“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過幾日就去?”肖經(jīng)緯呆住了,他跟二花才成親七八日,好日子才開始,他才開了葷,食髓知味,每晚沒二花在身邊就有些睡不著,現(xiàn)在二花竟然告訴他,馬上要去京城!頃刻間,肖經(jīng)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可憐巴巴的望著二花,心中吶喊著:“媳婦,留下來多陪陪我吧!”可也只是在心里頭想一想,卻不敢開頭說出來。 二花朝著肖經(jīng)緯點了點頭:“是,我過幾日就要去咧,你到家里好好溫習(xí)功課,以后沒有人打擾你,你會更專心一些。” 肖經(jīng)緯悲憤的搖了搖頭:“二花,你在我身邊我覺得好踏實,你留下來好不好?” 二花撲到肖經(jīng)緯面前,兩只手捧住了他的臉:“肖經(jīng)緯,我在你身邊肯定會吵得你看不成書,那你還去考個啥?你可是考過兩次了,這一次一定要考過!”她將臉貼了過來,重重的咬了下他的耳朵:“聽話!” 肖經(jīng)緯被二花強悍的氣場給鎮(zhèn)住了,只能呆呆的點了點頭:“我聽話。” “這才乖?!倍ㄐξ挠H了肖經(jīng)緯一口:“你要想想,只要你考過秋闈了,你就能來京城找我們了,到時候我去送你參加春闈,等著你高中進士?!?/br> 二花說的話很有煽動性,一雙手又在肖經(jīng)緯身上摸來摸去的,弄得他有些心猿意馬,不住的點著頭道:“好好好,你到京城等著我。”一邊急急忙忙將臉湊到二花的臉邊:“那讓我來親親你?!?/br> “吧唧”一聲,二花重重的親了肖經(jīng)緯一口,他立即便云里霧里的弄不清頭腦,咧嘴傻笑著:“二花,你身上好香哩?!?/br> 二花也不出聲,“噗”的一聲將油燈吹滅,拉著肖經(jīng)緯便往床上滾:“我過兩日就走了,這些日子好好陪陪你。” 肖經(jīng)緯被二花威逼利誘,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臨別送著二花上馬車的時候,眼淚差點流了出來。肖來福瞧著他那戀戀不舍的模樣,笑著推了推他:“咋這神情吶,二花不過是去京城幫忙,你也不用這樣垂頭喪氣的嚒?!?/br> 肖大娘有些歉意,這才成親半個月,女兒就走了,倒把女婿一個人扔在家里,可她也沒法子,三花那邊她也不放心,只能叮囑著肖經(jīng)緯:“經(jīng)緯,你搬去百香園與你姐夫住到一處,互相也好有個照應(yīng)。” 肖經(jīng)緯沒精打采的應(yīng)了一聲,看著馬車慢慢的沒了影子,這才拖著身子往家里走了去,扳著手指頭算了算,還得有三個月才能見到二花,不由得悲從心中來,捏了捏口袋,里邊有一張紙,被手一捏,嘩啦啦的響著,從口袋里將那信紙拿了出來,看了看上邊,是二花寫的一句話:“你快些到京城來,等著你?!?/br> 把那紙貼在胸口,肖經(jīng)緯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容,以后每天拿著這張紙看看,也就跟見著二花一樣了。 彥瑩沒想到二花竟然這么快就來了京城,那日她剛剛從田莊回來,到了百香園坐下還沒歇口氣,就聽著外邊有人喊“三花”,抬頭一看,就見著二花站在那里,咧著嘴在笑。她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象了,揉了揉眼睛,確實是二花,沒錯兒。 “二花,你咋來了呢?我不是寫信讓你慢些過來?”彥瑩快步走了出去,見著外邊有一輛馬車,上邊裝著不少的貨:“送了水果過來?” “可不是?我一個人來也是來,帶一車貨也是來!”二花指了指那個趕車的把式:“這是來福大哥給介紹的吳大叔,趕車趕得老好了!”她一豎大拇指:“我坐了這么多日馬車,一點也不覺得累!” 彥瑩朝那吳大叔笑了笑,招呼伙計趕緊出來搬水果,一邊問二花:“后山的果子味道怎么樣?是不是要比去年大些甜些?” 二花瞪大眼睛不住的點著頭:“是是是,那果子比往年大多了,他們都說是你施了法,在那些樹枝上吹了吹氣,這果子才又大又甜?!?/br> 彥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虧你們也想得出來!沒見我?guī)е麄儗渖隙疾辶酥ψ樱磕遣攀窃?!有些樹上?yīng)該結(jié)出不同的果子來了吧?”她將桃樹與李樹嫁接在一處,就能得出一種新品種,邊桃邊李,瞧著既像桃子又像李子,黃里透紅,顏色鮮艷,吃起來水分足,又甜,將桃子與李子的優(yōu)點都結(jié)合在一處。 “是的,那李子樹長出一些不同的果子來了,味道真好?!倍ㄖ噶酥改侵窨鹄稂S澄澄的一大筐子:“從來沒吃過這果子呢?!?/br> 彥瑩笑了笑:“以后還有更多你沒吃過的?!彼谔锴f里也嫁接了一些果樹,只是京城氣候不如豫州,氣溫升得慢,雨水也少,估計種出來的果實沒有豫州那邊的好,她也只暫時先慢慢來,熬上兩三年,不知道能不能趕上豫州頭一年的效果。 二花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塊招牌,她扯了扯彥瑩:“三花,我剛剛還想問你咧!這招牌你怎么用金粉給燙了字兒?還用這綠色的紗籠子罩著,這也太費錢了吧?你賺了再多的錢也不能這樣亂花!” “二姐,這塊招牌可不簡單哪,上邊的字是皇后娘娘的墨寶!”彥瑩哈哈一笑:“皇后娘娘寫的字,當(dāng)然要好生愛惜,要不是怎么對得住她的恩典!” “啥啥啥?皇后娘娘寫的字?”二花掏了掏耳朵:“你莫要嚇我!皇后娘娘能給咱們百香園寫招牌?” “真沒騙你?!睆┈撝噶酥刚信粕线叄骸拔易罱鼘⒍茄b修了下,準(zhǔn)備賣皇后娘娘都喜歡喝的飲品。你來了剛剛好,我就可以提前開業(yè)了?!?/br> 二花激動得全身打哆嗦,一把抓住彥瑩不放:“三花,我沒有做夢吧?皇后娘娘喜歡喝你做的飲品,她來你百香園看過了?你做給她喝的是什么?” 彥瑩笑著拖了她往樓上去:“皇后娘娘怎么會出宮?我進宮給她做了一次而已。至于是什么東西,你來瞧瞧就知道了?!?/br> 走到二樓,有兩個伙計正在將擺東西,見著彥瑩帶著二花過來,趕緊喊了一聲“東家?!睆┈撝钢衽_上放著的那個榨汁機:“幫我打幾個水果,就用剛剛送來的梨子?!?/br> 伙計應(yīng)了一聲,去取了幾個雪梨上來,削了皮切成塊,放到那盆子里頭,用手搖著那個手柄,就聽見盆子里有嗚嗚的響聲,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轉(zhuǎn)著。二花好奇的望著那個盆子:“三花,這是啥子?瞧著怪好玩的?!?/br> “這可是花了大錢買過來的?!彼菊渚肿鲞@東西,并沒有收多少銀子,可光是塞給裁春的謝儀,差不多去了三十兩,彥瑩心道,羊毛出在羊身上,總要在顧客身上回本。 早兩日她發(fā)了宣傳的單子出去,那些大戶人家的管事出來采買,也客客氣氣的用一個銀角子壓住宣傳單子請他們帶回去給咱家的公子小姐:“這可是皇后娘娘欽點的飲品,她老人家喝了都說好,看看貴府的公子小姐們要不要嘗嘗,我們這百香園二樓已經(jīng)裝修好,不久就要正式對外開放,只是地盤小,一次不能來太多人,想過來嘗鮮,可以先來預(yù)定?!?/br> 宣傳單子發(fā)出去,效果顯著,才過了三日,就有二十多戶人家來預(yù)訂了,五兩銀子的訂座費甩出來毫不手軟,彥瑩看著自己那狹小的二樓犯了愁,這些大戶人家恐怕都是要包間的,自己才隔出幾個小包間來,這二十多戶都要分時辰安排才行。 第二百六十五章 寶盆 二花守在柜臺旁邊,看著那伙計做山楂雪梨汁,她瞧著那盆子打開,剛剛放進去的雪梨已經(jīng)成了一團漿,不由得驚奇的張大了嘴巴:“三花,三花,你這個是什么東西哪?怎么放了雪梨進去,打開蓋子就成這樣了?” 彥瑩笑了笑:“這是榨汁機,我請皇宮里司珍局的大師給做的?!?/br> “什么?皇宮?”二花的腦袋嗡嗡的響:“三花,你現(xiàn)在能隨隨便便出入皇宮了?” “想得美,我就去過一次,這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替我去司珍局定的。”她笑著將那山楂雪梨汁捧給了二花:“你嘗嘗,只是今日沒去豫王府拿冰塊過來,少了個味道了。” 二花拿著湯匙舀了一些嘗了嘗,不住的點著頭:“又酸又甜,真好喝。” “若是加了打碎的冰塊就更好喝了?!睆┈搰@了一口氣:“只可惜自己沒有那個本錢,挖不出冰窖來?!?/br> “冰窖?”二花想了想,搖了搖頭:“豫州城里,只怕是豫王府別院才會有冰窖吧,其余府上誰肯花大本錢挖個冰窖,就只因為夏天太熱,要拿冰塊放到屋子里頭?” “是呀,正因為挖冰窖要大價錢,所以我這里的冰飲品價格都貴。”彥瑩指了指二花手中的那山楂雪梨汁:“若是這個加了冰,就要賣到一兩銀子一盞了?!?/br> 二花的手晃了晃,差點沒有抱住茶盞:“一兩銀子一盞?這也太、太、太貴了!” “京城里有錢的人多,完全不是豫州那些人的格調(diào),你等著開業(yè)就知道了。”彥瑩笑了笑,她才不怕沒有人來喝呢,這京城里到處都是大官兒,誰家不是家財萬貫?不少酒樓隨隨便便一桌飯就是上百兩銀子,哪里像在豫州城里,就連如意酒樓,一桌收五十兩銀子,那都是很少見的,那些菜肴肯定是很少見到的珍稀。 遠的不說,就拿百香園的生意做個比較就知道了,她的烤鴨買二兩五錢一只,比豫州城要貴了整整一兩,可卻賣得供不應(yīng)求,現(xiàn)在一日至少能賣七八十只,有時候加傻瓜預(yù)訂要賣到上百只去。而那些紅油罐頭水果罐頭和菜蔬,她也統(tǒng)統(tǒng)漲了價,但卻沒見別人說價格貴了,掏錢出來很是大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這飲品可是材料難得,若不是有豫王府的冰窖供應(yīng)冰塊,她要從旁人那邊拿貨,光只是那些碎冰,成本怕都要四五錢銀子,還有水果也要錢,再加上人工鋪面租金這些都算到里邊,自己收一兩銀子真心不貴。 二花將信將疑:“真有那么多人會來喝?” “可不是?”彥瑩帶著她走到窗戶旁邊,打開窗戶門讓她往后院看,那邊搭著個小棚子,下邊有一個燒烤架子,還放了一個爐子,上邊擱著一個大桶子。二花一見倍感親切:“還賣燒烤與麻辣燙?” “是,到鋪子里弄把鋪面弄臟了,索性放到院子里邊,這樣就顯得干凈整潔多了?!睆┈搸еㄍ笤鹤吡巳ィ骸拔业米屝阄男阒槿ナ帐耙幌挛葑?,我都不知道你今日就過來了……姐夫,他沒說什么吧?” “他能說什么?我說要來京城給你幫忙,他就說好?!倍ㄕf起這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彥瑩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二姐,我看姐夫是妻管嚴(yán),你說一他不敢說二,你說往南去,他就不敢往北!” 二花挺了挺胸:“那是他自己找來的,我可沒讓他被我欺負?!?/br> 彥瑩瞧著二花那歡快的神色,心中也替她高興,找了個聽話的如意郎君,那倒也是人生幸事。走到后院里邊,秀文正在花圃里澆水,見著彥瑩帶著二花過來,趕緊放下瓢走了過來:“肖姑娘,來客人了?” “這是我二姐,她來給我?guī)兔Φ摹!睆┈摮阄男α诵Γ骸奥闊┠闩c秀珠去將我旁邊那屋子收拾一下,我二姐以后就住那里了?!?/br> 秀文趕緊彎了彎腰:“肖二姑娘安好?!?/br> 二花瞧著秀文的背影,有些納悶:“三花,你咋用上丫鬟了?” “那是豫王妃派了兩個丫鬟來幫我的忙,才不是我用上了?!睆┈搰@氣:“你看我是那種用得上丫鬟的人嗎?” “其實用丫鬟也沒事,咱們給她銀子,她幫咱們干活,不就跟肖家村的人一樣,都是幫工,只是丫鬟這名字不同一些罷了?!倍ㄌа劭戳丝次蓍艿紫拢娔抢锪乐慌乓律?,其中有男子的長衫,不由得咋舌:“難道……你這里還住了男人?” “當(dāng)然?!睆┈撀渎浯蠓降某姓J(rèn)了:“簡亦非住在這里。” “三花,你們還沒成親哩!”二花很是緊張,朝三花肚子上瞄了一眼:“可千萬要注意,別在成親前肚子就大了,說出去多不好聽?!?/br> 彥瑩又好笑又好氣:“二姐,你想到哪里去了?上次有人要算計我,簡亦非為了保護我才住進來的?!?/br> “那現(xiàn)在怎么還沒走?還想騙我!”二花洋洋得意,伸手拍了下彥瑩的肩膀:“還想到二姐面前?;ㄕ?,你以為二姐是沒見過世面的?告訴你,二姐好歹也是過來人,還看不穿你這點小心思?” “二姐,你想哪里去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彥瑩笑著搖頭:“昨日他便已經(jīng)搬回秦王府去了,這衣裳是昨日秀文她們洗了晾著,還沒干,他沒帶走。你只管放心,肯定不會有你想的那種事情發(fā)生?!?/br> “搬回秦王府?”二花只覺奇怪:“他不是做了青衣衛(wèi)統(tǒng)領(lǐng)?怎么又要搬回秦王府做親衛(wèi)?不是說人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倒好,越活越回去了?!?/br> “二姐,不是這樣一回事?!睆┈摽嘈σ宦?,上次寫信寄回去的時候,她還不知道簡亦非身世,這次寄信回去倒是說了下簡亦非是秦王的兒子,皇后娘娘給他們兩人賜了婚,可二花已經(jīng)動身了,沒有趕上看那封信,不知道也不奇怪。 彥瑩簡單的將事情一說,二花聽了眼睛瞪得溜圓:“他竟然是秦王的兒子?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許宜軒是豫王的兒子,現(xiàn)在這簡亦非又變成秦王的兒子了!那你……”二花看了看彥瑩:“你以后是不是要做世子妃了?” “我可不想做那勞什子世子妃,天天被關(guān)在王府里邊,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彥瑩苦了一張臉,一提到這事,她心里頭就不舒服。簡亦非住在百香園好好的,結(jié)果皇后娘娘懿旨一下,秦王心里頭不痛快,就堅持讓簡亦非住回王府去:“哪有天天黏在百香園的?對你那未過門的妻子來說也不好,少不得壞了名聲。” 彥瑩很想沖到秦王面前去叫上兩句:“我一點也不在乎,這名聲不名聲的都是虛的,我與亦非是皇后娘娘賜婚的夫妻,誰敢非議我?” 可無奈她摸不到秦王面前去,簡亦非又很替她著想,聽著秦王提到要顧及她的名聲,還真就答應(yīng)了搬回秦王府去住,故此昨日他便來了趟百香園,與彥瑩道過別就搬了回去,這讓彥瑩覺得很惆悵,看起來兩個人還得分開三個多月了。 關(guān)于這婚后的生活,彥瑩現(xiàn)在有一種說不出的焦慮,不僅僅是因為簡亦非這身份的問題,更多的是她能不能還有現(xiàn)在這樣自由。按著大周的習(xí)俗,父親母親沒有死,兒子就不能帶著媳婦到外邊單過,除非是家里頭分了家。彥瑩一想著要跑到秦王府過那深居簡出的生活,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她倒寧愿簡亦非不是秦王的兒子,她也就可以過得自由自在些。 那些高門大戶里的夫人小姐,每日被關(guān)在園子里頭,到外邊走一趟,還得請示當(dāng)家的主母,這也實在有些不方便。她有百香園要管,田莊那邊也要她去做指導(dǎo),那些溫室里的秧苗早些日子已經(jīng)插下,她還要觀察,稻子楊花的時候還要想著去找大株的稻株進行雜交,爭取能培植出更好的水稻品種來。果園里嫁接過的果樹,她也要及時關(guān)注,還要想法子培養(yǎng),苗圃里的花卉沒有她怎么行得通?還要那些施的肥,大周只有自然肥,前世那些磷肥鉀肥都還要自己重新摸索著去制造,沒有現(xiàn)成的可以用——這么多事情可以做,她每日忙得喘氣的機會都沒有,怎么可能安安心心的坐到院子里頭,賞賞花,聽聽閑話就將日子打發(fā)了? 二花見著彥瑩眉頭微鎖,拍了拍她的肩膀:“三花,你別擔(dān)心了,現(xiàn)在有我來啦,可以幫你分擔(dān)些任務(wù)了?!?/br> 彥瑩朝著二花點了點頭:“那倒是,這里你可要上心些了。” 成親以后的事情,成親以后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活人總不會被尿憋死。那些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簡亦非與自己能心往一處使。還能被秦王府一道圍墻給困住不成?彥瑩嘴角一喬4,賺錢乃是第一大事,先想想這飲品店開業(yè)的事情比較合算。 第二百六十六章新品 京城六月的天已經(jīng)開始熱了起來,春裳已經(jīng)褪下,那薄薄輕軟的夏衣似乎遮掩不住滿園春色,街頭上走著的大姑娘小媳婦,忽然間就動人了不少。遠遠望過去,京城的街道上色彩繽紛,鮮艷得如那園中簇錦的花朵。 百香園門口一地紅色的鞭炮屑子,不少人站在朱雀街上圍觀:“百香園今日是怎么了?為何又放炮仗了?” “百香園二樓今日開業(yè),聽說專做小吃,好似有什么冰品,價格貴得嚇人,一盞要一兩銀子!”有拿了宣傳單子看過的人很懂行情:“一兩銀子一盞,你們吃得起嗎?” “一兩銀子一盞!”周圍的人驚呼了起來:“這么貴!” 在京城里頭,尋常人家一個人到外邊做一個月事情,最多也掙不過五六兩銀子,要拿一兩銀子來喝一盞飲品,那可不是瘋了?看起來百香園這二樓,自己是無緣上去的了,家中沒有金山銀山,誰敢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