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還好嗎？”

    “我先扶您起來?！焙诎l(fā)青年絲毫不在意地上的人滿身泥水，將人攙扶起來。發(fā)青年動作，心里疑惑多過感激，“您……為什么幫我？”

    “您不覺得我長得怪異嗎？”

    撇的一只腳上，但他除了些許吃驚沒有任何鄙視或同情的意思。

    “先生，我不知道您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人雖然沒有辦法選擇出身和相貌，但卻可以選擇成為怎樣的人?！焙诎l(fā)青年嗓音溫和，仿佛自帶一股魔力，“《圣經(jīng)》里有這樣一句話，上帝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會打開一扇窗?！?/br>
    “是的，我想您一定可以成為一位很特別的人。”

    “雨太大了，您先在這里等我一下?！焙诎l(fā)青年扶著陷入沉思的男人走到一個狹窄的窗沿下，勉強擋住越來越大的雨水。

    “喏，剛買的傘?！焙诎l(fā)青年遞上一把黑傘。

    瘦小男人仰頭注視著眼前這張只能稱得上清秀的臉，可他卻覺得這張臉自帶圣光和救贖，美得讓人心驚，讓人心甘情愿臣服在他的腳下。愣愣地接過雨傘，直到黑發(fā)青年消失在雨幕里仍舍不得離開。

    “今天我碰到一個和你一樣溫柔的人，連名字都一樣，是不是你回來了？”科波特想起報紙上的照片，黑白底色下原本鮮紅的血液凝結成濃重的墨色，仿佛在諷刺這個污濁黑暗的世界，那一刻他徹底冷了心。

    天花板上的燈突然滋滋作響，一忽明忽暗，在徹底陷入漆黑之前，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科波特身后，科波特只看到一抹虛影，就被一記手刀劈暈。

    第41章

    今日各大報紙賣瘋了，截止上午十一點鐘，凡是刊登昨晚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與紐約神秘地產(chǎn)大亨伊恩合體照或后者單體照的報紙全部售罄。原本稀稀拉拉的報刊亭排起了長龍似的的隊伍，多以年輕女性和十幾歲的女學生為主，本來這是如今最不可能購買報紙的群體。

    全世界的人大概都免不了愛湊熱鬧這個天性，原本以姑娘為主的隊伍不斷有各色各樣的男人加入，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要太明顯。

    只是很快，賣報紙的人只能無奈地攤著手:“抱歉，賣完了?！比缓竽闷鹆硗庖环輬蠹垷崆榈赝其N著:

    “切，這種老掉牙的故事誰稀罕?！惫媚飩円魂囅訔?，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走走走，我記得前邊拐角還有個報亭。”有姑娘小聲分享道。

    有些腦袋活泛的攤主，干脆捆綁銷售，一份高清照片的報紙配上其他十多份雜七雜八賣不動的報紙，一口價，每人限購一套，愛要不要。不到半天，所有報紙銷售一空，趕上往常十天半個月的銷售量。

    阿福頭一次稱贊媒體不同凡響的嗅覺，這內容寫得簡直字字珠璣。

    布魯斯·韋恩公開場合的第一個笑容，是一見鐘情，還是為官宣提前鋪墊？

    伊氏集團神秘掌門人初次公開亮相，竟是為布魯斯·韋恩站臺，二人全程舉止親密，疑似公開戀情！

    “阿福，看什么看得這么開心？”剛睡醒的布魯斯聲音低啞，走到餐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布魯斯一愣，今天的阿福怎么看起來怪怪的。不過，請他到家里吃飯是個不錯的主意，多接觸幾次說不定能查出點兒什么，布魯斯點頭贊同道:

    “哎?！鄙贍斶@是承認了，還這么痛快，不愧是韋恩家的人，阿福老懷安慰，激動地應了一聲，再也抑制不住唇邊的笑意。“我這就安排，老爺和夫人下午就到?！?/br>
    “哎呦，我的少爺，您不急，老爺夫人可早就急了。總之，您放心，一切包在阿福身上，您只管帶著伊恩先生過來就好?！?/br>
    “少爺，第一次請人家吃飯，可不能馬虎嘍。您提前問問有沒有什么忌口的，平時愛吃點兒什么，阿福好提前準備?！?/br>
    “少爺，您這樣可不成?！卑⒏Ｃ胱儑烂C臉，語重心長道:“吶，布魯斯太可愛了，慈善晚宴坑了人家一把還不解氣，回過頭用另外一個馬甲直接把人吊起來，這個企鵝人栽到蝙蝠俠手里也是真慘！

    史蒂夫這幾天的日子簡直度日如年。自從看清楚真正的心思，史蒂夫本就處于一種患得患失的狀態(tài)，而退回原位這個艱難的決定更是瘋狂地撕扯著他的心臟。史蒂夫頭一次覺得自己四倍的自制力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他預料到可能很痛苦，卻沒想到會如此之痛，而眼下唯一能逼自己做到的就是不見面、不聯(lián)系。因為他知道只要一個眼神，一句話，他就會敗下陣來，繼續(xù)天真的妄想。

    可是，史蒂夫不得不承認他已經(jīng)錯過許多的事實，他們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不假，可也分開了七十多年。這七十多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一無所知。

    在伊恩心里，他究竟算什么？是不是只是生命中占據(jù)極小部分的過客，是不是可有可無，所以才不愿意與他相認，甚至在一開始的時候試圖躲著他。是的，極度的痛苦讓史蒂夫意外看清楚某些真相，他這幾天翻來覆去想的都是重逢后的一點一滴，那些當時忽略的細節(jié)全都清晰的顯現(xiàn)出來保護他！當初沒有抓住他的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痛苦讓史蒂夫的思想變得偏執(zhí)，狹隘，他越來越相信當初的分開都是因為能力不夠，只要他再強大一點兒，就能一直參與伊恩的生活，說不定已經(jīng)是另一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