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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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只覺得手腕一麻,手中一空,整個人被拉緊熟悉懷抱的同時,有沁涼的氣息從后背臂膀的位置竄進,剎那間浸潤了手上火辣的痛意。 “因為這樣一個窩囊廢,何須傷了自己?”慣有的溫雅聲音在耳畔響起,有淡淡的責(zé)備卷在心疼里,是一陣風(fēng),從耳畔鉆入。 心里緊繃的那根弦,松了下來,唐果兒繃得僵硬的身子,一下軟軟靠在了來人的懷里。 決堤的淚水化作滿嘴苦澀,她咬著唇再也抑制不住的哽咽起來。 慕容晟從未曾見過無助成這副模樣的唐果兒,她臉上的淚痕,似狠狠抽在他心上的鞭子。他目光驟然如冰森寒,從她手上的傷口掃過,落在地面的那截暗紅的斷竹上。 眼一瞇,一股載滿怒氣的靈力從他身體里迸發(fā)出來。地上那半截斷竹被靈力牽引著懸浮起來,如離弦之箭,一下刺進還沉浸在驚懼之中的唐榮軒的咽喉。 “你……答應(yīng)……”唐榮軒的話斷在嘴邊,那雙眼睛依然保持著驚懼時的模樣,只是已經(jīng)沒了光澤。 慕容晟冷哼一聲,果兒答應(yīng)饒他不死,他可沒有答應(yīng)。 在他看來,這個世上能守住秘密的人,只有死人。 而讓他摯愛之人流血流淚,更是罪加一等! “影子?!蹦饺蓐纱驒M抱起唐果兒,看著屋中多出來的人,冷聲命令道,“將他處理了,本王要他尸骨無存,連渣都不剩一點?!?/br> “是?!庇白用鏌o表情的掃了一眼唐榮軒,似在考量他的身板夠不夠城外黑水潭的鱷魚塞牙縫。 “還有一點,通知假面,本王要一個一模一樣的唐榮軒五日后隨楚顏出現(xiàn)在香滿樓?!闭f完,慕容晟抱著唐果兒走出竹樓,走向竹林深處天越給他安排的落腳地。 影子看著大開的門,青色身影漸漸遠(yuǎn)出視線,身為王爺?shù)挠白?,他卻似乎越來越看不透王爺?shù)男男粤恕?/br> 低嘆了一聲,影子拎起唐榮軒的身子,幾個起縱消失在了竹林之間。 待影子的身影消失,原本空蕩蕩的屋里,一個身影漸漸顯露了出來。濃郁如薰衣草般的紫色逶迤一地,長袍的邊角上有火焰般的繡紋。 第229章 從中作梗 天越就坐在臨近窗邊的椅子上,唐果兒進來的時候,他就捏了一個隱身訣跟在她身后。而此時此刻他正托著腮,似在回想先前發(fā)生的一幕幕事情。 唐果兒對他來說特別嗎?他自顧的點了點頭。除了有趣之外,他的心有其他異樣的感覺嗎?他緩緩的搖了搖頭。 可惜這么有趣的人,心腸似乎不夠硬啊。他遺憾的嘆息。 不過,慕容晟抱走了唐果兒,會發(fā)生什么趣事呢? 最終,天越邪魅的低笑一聲,人已在屋中消失不見。 唐果兒被慕容晟抱在懷里,走在竹林小徑上。明媚而不炙熱的陽光從竹葉間隙間灑落下來,投在青石板鋪成的地上,襯著枯黃的落葉,成了光暗交錯的斑斕畫卷。 她其實可以不哭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慕容晟摟住她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壓抑和倔強都頃刻崩塌了。 那種感覺,就如同迷失在山林暮色里的孩童,緊繃著渾身的細(xì)胞,壓抑著心底的懼怕尋找歸家的路,卻在遇見熟悉人的瞬間,所有隱忍著的情緒便一下爆發(fā)開來。 哭泣,就是最好宣泄的方式。 她一直想要逃離,躲避。也曾因為云淵的死,恨過,怨過。 可直到此時,她才真正的看清。原來,慕容晟已經(jīng)刻進了她的生命里,在不知不覺之間,已變成了那個最熟悉的人。 但是,一絲不安也隨之而來了。 慕容晟是什么時候來的,她的那一番話,他究竟聽沒聽到? 唐果兒抬眼看著慕容晟的下巴,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能感覺到這一刻他的臉色是緊繃著沉著的。 猶豫了片刻,唐果兒終于做了一個決定。她輕輕咬唇,聲音還帶著哭過之后的沙啞,“慕容晟,你走慢點,我有話想對你說?!?/br> 環(huán)境影響心境,此處微風(fēng)徐徐,竹葉沙沙,陽光正好,風(fēng)景怡人。說出來的真相,他也該會比較容易接受吧? 唐果兒這種想法剛剛萌芽,慕容晟卻用行動扼殺了它阻止繼續(xù)成長。她只覺得身畔的景致一閃,下一刻人被放在了一張竹椅上,而慕容晟的身影,也閃進了竹樓的側(cè)間。 他再出來時,拿著一個白玉瓶。 慕容晟走到唐果兒身邊,半蹲在竹椅旁,執(zhí)起她的手察看。仔細(xì)挑出兩根細(xì)小的碎竹屑后,輕輕替她上了藥。 這一系列的舉動溫柔異常,唐果兒的心里暖意流淌而過。當(dāng)然,如果能找塊布蒙上她的眼睛,看不見慕容晟黑得像鍋底一般的神色,效果就更好了。 待手上好藥之后,唐果兒拉著正欲走開的慕容晟的衣袖,看了看一旁的小凳子,示意他坐下。她的手掌包得像粽子一般,越發(fā)顯得扯著他衣袖的蔥指纖細(xì),仿佛一下就能折斷。 慕容晟雖然神色很沉,卻沒有掙開,坐到了小板凳上。 唐果兒收回手,扭頭看向他,沉默了一下,緩緩道,“慕容晟,有個秘密我想告訴你,我不是……” “你以為我在生氣這個?”慕容晟將手中的藥瓶放到地上,神色稍微緩了些, “你和唐榮軒的話我都聽到了。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唐果兒,你是誰,你來自哪里,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唯有你而已。也不瞞你說,當(dāng)年你我初見之時,我曾懷疑過你的身份。只不過當(dāng)時我想的,是唐果兒會被人掉包了,可看到你耳后那顆朱砂痣,我又打消了所有的懷疑,單純認(rèn)為你是因為驚嚇過度,心情大變而已?!?/br> 正對的窗外,徐徐吹進來一縷清風(fēng),她的發(fā)絲被吹開了些許,耳后的朱砂痣便若隱若現(xiàn)。 風(fēng)里似乎帶著酥麻的熱氣,唐果兒不自在的捋了捋頭發(fā), “就像唐榮軒所說,誰會相信世上真有借尸還魂這樣天方夜譚的事情。如果這件事不是真切發(fā)生在了我的身上,我也不會相信的,不怪你看不出來?!?/br> 唐果兒一邊說著,一邊暗暗觀察著慕容晟的神色,依然很臭,沒有因為她主動說出真相而再有絲毫的改變。 他究竟是因為什么在生氣? 要是再不主動坦白,讓她搞清楚原因,她就把他攆出去,這么臭屁,不伺候了! 這么想著的唐果兒已全然忘了這是誰的地盤,又是誰在伺候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