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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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弦歌都能參悟出來的東西,他豈會不知道嗎? 他早就知曉,通天閣中的情報閣幕后cao縱者是皇族中人,他不懼皇族,卻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情報閣獨大。 畢竟和皇族對著干不是好事,一切關(guān)于通天閣的利弊他還是得仔細權(quán)衡的。 再者,難道還有人比他更了解天神果的功效? 弦歌或許認為他自負,覺得他不會容許更強大的人出現(xiàn),可是,他自負是因為他有自負的資本! 他不僅不會將慕容晟扼殺在搖籃里,他還要任其發(fā)展,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助他一把! 一個高手一旦寂寞得太久了,對這個世界就會慢慢失去興趣。當沒有任何留戀的時候,連活著都是一種悲哀。 歷任通天閣代理閣主,不是死在別人的手上,都是活夠了,無聊透頂了,將畢生靈力渡到選定的繼任代理閣主身上,然后尋一處無人知曉的地方,靜靜等死。 他們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高處寒涼,這種寂寞,除了自己不會有人懂。 如今,終于要出現(xiàn)一個對手了,他怎能不期待? 天越嘴角肆意的笑容擴大,閉上眼,躺倒在美人榻上,淡聲道,“你們下去吧,弦歌的死,就當是給你們提個醒。你們要記住,一顆種子,我能培育開花,自然也能斬斷它的根,做好自己的本分,別以為我不在閣中就什么都不知道!” “是,閣主?!比齻€使者如獲大赦,叩首后起身,絲毫不敢停留,化作三道淡藍光芒疾風般離去,眨眼便消失在結(jié)界之外。 待結(jié)界中再無他人,天越伸手緩緩摘下面具,指尖輕輕收攏,銀鳳面具化作一陣煙霧,再無影蹤。 他的東西永遠只能是獨一無二的,任何人膽敢模仿,都只能死路一條。 至于皇族,這場政變的前因后果,他已了如指掌。 慕容一族對待世代效忠的三大世家如此冷酷無情,若不能有一番地覆天翻的改變,不消他動手,都會自己走向滅亡。 誰做皇帝,誰掌江山又與他何干? 他的使命只是守護通天閣,以及傾盡所有找到那個能看懂首任閣主傳下來東西的人,完成只有歷代代理閣主才知道的秘密任務! 皇宮中,唐果兒不知道在何時又睡了過去,醒來天已完全亮了,薄紗后的軟榻上,早已沒有了慕容晟的身影。 唐果兒剛翻身起來,外殿一直候著的宮婢聽到聲響,立即道,“三小姐,奴婢們奉大皇子之命,前來伺候您梳洗用膳?!?/br> 唐果兒微微思索,淡淡道,“進來吧?!?/br> 她可不認為慕容晟是一個體貼入微熱心腸的人,越是接觸她愈加發(fā)現(xiàn)慕容晟走出的每一步都有他的目和用心,他這樣吩咐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宮婢們得了應允魚貫而入,唐果兒呆了呆,她沒想到慕容晟足足給她安排了十二個人! 為首的宮婢走上前盈盈一拜,舉起手中白玉托盤上的衣服,恭恭敬敬道,“唐三小姐,請隨奴婢到這邊更衣。” “等等,將衣服給我,我自己換就行,我不習慣別人服侍我穿衣?!碧乒麅翰淮龑m婢反應,端了白玉盤子就往屏風后走去。 然而,當她提起衣服陡開的時候,才是真正的傻眼了! 呈現(xiàn)在她眼前的是一襲緋色宮裝,蝴蝶狀的廣袖,寶石做盤扣。整件衣服用金銀絲錯開勾勒出細密繁花,均是手繡,華美脫俗。 不止如此,在衣擺處又用細碎的寶石點綴,璀璨至極,提在手中更是輕薄的似沒有重量。 唐果兒就那么拿著,凝神片刻后,才將這件藝術(shù)品的穿在了身上,從屏風后走出。 候著的十二位宮婢,看到唐果兒出來的剎那,皆呼吸一滯。她們的目光里,此刻只剩下眼前水眸粉腮,瓊鼻櫻唇,膚如花樹堆雪,艷壓海棠的人。 當先回過神的是為首的婢子,她上前引了唐果兒在妝臺前坐下,親自動手為她挽發(fā)插簪,描眉畫黛。 待唐果兒被仔細裝點完畢后,她眼底閃過深深的驚艷,不由得多看了唐果兒兩眼,隨后躬身退到一邊,吩咐其余的宮婢上了早膳。 唐果兒看著滿桌的珍饈佳肴,卻沒什么胃口,她真正想知道的是,慕容晟究竟為何要讓她裝扮成這個樣子。 垂首候著的宮婢似看出了唐果兒的想法,輕聲道,“殿下現(xiàn)下正在主持早朝,他臨走特意吩咐過,若是三小姐醒來想見他,可以去宣德殿外等候?!?/br> 聞言,唐果兒登時明白了慕容晟這一舉動的目的,她勾唇而笑,起身對著婢女招手道,“既然如此,你帶我去宣德殿外吧?!?/br> “是?!睂m婢應聲,領(lǐng)著唐果兒往外走去。 唐果兒跟上,唇角的笑意泛起一抹寒意,慕容晟這是邀請她去看左相謀逆的下場,真是懂得她心中所想! 穿過寂靜的甬道,從一幢幢巍峨華美的宮殿繞出來,唐果兒終于站在了宣德殿外。 大殿中群臣正在喋喋不休的爭執(zhí),隨著一聲極重的悶響,便一下靜默了起來。 慕容晟穿著一聲云龍皇子朝服,緩帶上繡著騰飛的四爪蟒,頭頂冕旒冠,腰間玉帶上掛這一塊龍騰祥云的鏤空玉佩,與華貴之中,平添了幾分溫儒。 他的嘴角依舊是淺淺淡淡的笑容,眸子里平和的沒有一絲利光,仿佛他腳下碎成幾瓣的墨玉研臺并不他所擲。 明明是柔和如風的目光,但被這目光瞟過的人,卻都一個個噤若寒蟬。 慕容晟見所有人不再插嘴,這才不疾不徐道,“本王今日召各位大臣進宮的緣由想必你們心里都有數(shù),左相謀反你們之中誰和他有勾結(jié)本王也都一清二楚。父皇臥病在床,太子出征在外,本王作為監(jiān)國,當有責任和義務清肅朝綱!” 慕容晟走到白玉階前一步一步邁了上去,悠然得如同散步,絲毫沒有在意他身后因這一番話陡然變色的幾位大臣。 “李大人。”慕容晟走到玉階最高處,轉(zhuǎn)身睥睨大殿中的群臣,目光頓在了左列排在第三位的人。 被點名兵部尚書李驍臉色慘白的邁了出來,當即跪倒地上,“殿下開恩,臣知罪!” “你的罪過豈是一句知罪就能既往不咎的?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打開宮門迎進左相逆黨在前,幫助左相血洗宮門在后,若沒有他,宣武門會有那么多的將士慘死?他一個小小的副統(tǒng)領(lǐng),有膽子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難道不是你暗中授命的嗎?” 慕容晟神色終于冷了一分,目光帶著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讓人無處躲藏。他搖了搖頭,冕旒冠上的玉珠跟著擺動,發(fā)出清脆如樂的聲音。 “兵部尚書李驍勾結(jié)逆黨,就此革職,全家流放應州,兵部暫由兵部侍郎代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