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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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禮芳道:“那你都跟季小姐走到了這步,就不能把人家干晾在那呀,在咱鄉(xiāng)下,跟姑娘那樣過,就得對人家負責,人家父母明里暗里都催了我?guī)状???赡恪?,我老琢磨不透你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說你不喜歡人家吧,得,你越過紅線了,說你喜歡吧,你又冷冷淡淡愛理不理的,你……” “好了?!便迦A年抿著唇,有些不耐,他將目光投向川流不息的人群,說:“我自有打算。” 沐華年走后,王禮芳看著兒子的背影,嘟囔道:“這孩子,叫我別cao心,怎么可能呢!不行,我得跟季小姐家里人談談……” ☆、第二十一話敗家娘們 消息來的好快,周一上班的時候,整個公司都在竊竊討論沐華年與季弘謠即將訂婚的事。 至于為什么傳的這么快,是因為當事人季弘謠一大清早跑到公司,“漫不經(jīng)心”地拿著一堆婚紗定制圖冊,再“漫不經(jīng)心”地挨個敲辦公室,再“漫不經(jīng)心”地讓各位女同胞幫她參考哪款婚紗還有哪款禮服最適合她。 當女同事問起來的時候,她又捂著唇佯裝不小心說漏了嘴的模樣:“哎呀,真是的,這個事本來不該這么早說的,大家都是好朋友,你們可都得保密啊……” 十幾個女同胞一□□頭,其中就有一半是絕對保不了密的長舌婦…… ——虞錦瑟走進公司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季弘謠一見她,滿臉堆笑,仿佛前幾天壓根沒因為八千萬紅臉過。她的表情格外真摯,挽著虞錦瑟的手臂,像是閨中密友一般親熱,“虞總,虞總,您一向眼光好,快來幫我挑挑,我穿什么婚紗比較好?” 虞錦瑟掀掀眼皮:“挑婚紗做什么?” 季弘謠露出羞澀的笑,裝作期期艾艾,欲語還休的模樣,“哎呀,既然是婚紗嘛……肯定是那種大紅的喜事啦?!?/br> “哦。”那一臉虛情假意,虞錦瑟險些又起了一巴掌抽死她的沖動,頓了頓,她將沖動忍住,瞟一眼婚紗圖冊,故作驚訝道:“什么,一件婚紗九百萬?!” 季弘謠笑得嬌羞,眸中卻有顯擺一閃而過,“當然,那是鑲鉆的款呀,上面的鉆石一共凈重240克拉。華年這么好的人,只有這樣的我,與這樣的婚紗,才配得上他呀?!?/br> 季弘謠又裝作忘事的模樣,將聲音提得高高的,巴不得整棟樓的人全部聽見:“哦,我還在tf家挑中了一枚鉆石,價格也不是很貴,4.8克拉,才七百二十萬,我試戴的時候,所有的店員都說那鉆戒天生就是為我而定的……” “哦,那就恭喜了?!庇蒎\瑟抬腿了走了幾步,突然轉(zhuǎn)過身來,也擺上了親熱的模樣:“對了季助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聽人說,沐總的父母十分節(jié)約,倘若老兩口知道你花了他們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就買了一件衣服跟一樣首飾,你猜他們會怎么想?” 季弘謠的臉色微微一變,可耐著虞錦瑟全程都含笑,她無法發(fā)作,只得強行掛著笑,道:“我跟華年結(jié)婚,是我們倆的事,只要華年肯給我買就夠了?!?/br> “是嗎?”虞錦瑟笑著從容,“那這件九百萬的婚紗跟七百萬的鉆戒,我們就拭目以待了?!?/br> …… 快下班的時候,虞錦瑟的助理張熙突然跑來,道:“虞總,今晚公司的活動,我們倆一起吧?!?/br> “活動?”虞錦瑟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您還不知道?那我就不清楚了,聽說是管理層集體吃飯唱k啊,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如果有人灌我酒,你可得幫我呀!” 虞錦瑟笑笑,想著今晚也沒什么事,閑在家里也無聊,唱唱歌也好,于是一口答應,“好啦,知道啦!” …… 虞錦瑟進了酒店包房的時候,才曉得原來不是什么公司聚餐,而是季弘謠做東。 她平白無故的為什么要做東?虞錦瑟想不明白,但瞧著她坐在沐華年身邊,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莫非她還真的把九百萬的婚紗跟七百萬的鉆戒要到手了? 一千六百萬??!饒是從小穿金戴銀的虞錦瑟不免也暗想著,敗家娘們! 這么想著,眼睛不由瞪向了上席位的沐華年,咬牙切齒地想:沐華年,老天派了這么個極品女人來敗你的家財!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啊,不對,惡人自有賤人磨! 許是這一眼瞪得太狠,沐華年轉(zhuǎn)過頭來,迎上了她的視線,旋即他下巴一擺,瞟瞟身側(cè)的空位,道:“來這邊坐。” ——說話的瞬間,慢動作回放,他驕傲的臉龐微微昂起,眼神略顯睥睨,再配上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一擺——仿佛招呼下人似的。 又是這個姿勢!虞錦瑟最討厭的姿勢!于是她微含著一絲氣道:“我不跟你坐,我喜歡坐在……”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身后被誰猛地大力一推,便那么一屁股坐在了沐華年旁邊,工程部的小張還在那笑嘻嘻地道:“客氣什么呢虞總,兩個老總坐一塊才對呀!” 虞錦瑟:“……”看來平日里我實在是太親和太平易近人太沒有架子了,導致如今任人推搡的局面…… 桌上菜很多,想著這兩桌是季弘謠花錢,虞錦瑟吃的分外開心,照著菜單全點最貴的,海參鮑魚燕窩佛跳墻,擺滿一桌,然后一個都不吃,就那么笑瞇瞇看著——啊,這種奢侈無度地浪費她人錢財?shù)母杏X真是太痛快了! 最后一道菜是火鍋,熱氣騰騰的,虞錦瑟隨手夾了片涮羊rou就往味碟里蘸去,鄰座的沐華年本來在跟旁人說話,突然間微微傾過來,不動聲色地按住了她的筷子,道:“蒜泥。” “什么?”火鍋咕嘟咕嘟翻騰的聲音有點大,加上四周的同事都在說說笑笑,虞錦瑟沒聽見他的話。 沐華年卻沒再理她,只招招手喊來了服務員,附在服務員耳邊說了什么,兩分鐘后,服務員殷勤地再次端來了一份味碟,放在虞錦瑟面前,低聲致歉:“抱歉客人,我們不知道您對蒜蓉過敏,已經(jīng)給你調(diào)換成沒有蒜蓉的了?!?/br> 虞錦瑟一怔,扭頭掃了沐華年一眼——是他跟服務員說的么?他怎么知道自己對蒜蓉過敏? 那邊沐華年的眸光已經(jīng)轉(zhuǎn)開,正聽某個高管說著什么。隔著裊裊的煙霧,那一側(cè)的季弘謠,若有似無地勾起一抹冷笑。 酒足飯飽后,大部分人便離了座,去沙發(fā)上唱歌了。這是個極大的包廂,左邊飯桌吃飯,右邊沙發(fā)唱k,吃喝玩樂,方便的很。 虞錦瑟和幾個年輕的下屬擠在沙發(fā)上,偶爾聊天八卦,偶爾拿著搖鈴為唱歌的人助興,愉快的很。 沙發(fā)另一頭,兩個女同事正在低頭竊竊私語,虞錦瑟隱約聽到幾句,大抵都是關于沐華年與季弘謠即將訂婚的事——原來今天的飯局就是未來的“正宮娘娘”為了顯擺才慶祝的。 聽到這里,她不由瞟一眼飯桌的位置,沐華年還是坐在桌旁,同幾個高層談得興致勃勃。一圈人都有些醉酒微醺之意,唯有他,依舊坐得筆直端正,神情平靜如初,仿佛方才那大半瓶白酒都是水似的。而季弘謠在旁邊陪著,明眸善睞,妝容楚楚,一雙涂著精致丹蔻的纖纖素手,不時笑容溫婉地為雙方斟酒,十足賢妻的架勢。 那一霎,虞錦瑟陡然有些恍惚,直到身旁的張熙拿胳膊肘撞了撞她,遞過話筒,“虞總,陪我一起唱這歌,我不大會?!?/br> 虞錦瑟回過神來,抬眼發(fā)現(xiàn)是那種最熟悉的歌——《孤單心事》,接過話筒便開始唱。 “雨下在我窗前,玻璃也在流眼淚。 街上的人都看起來,比我幸福一點。 用寂寞來測驗,還是最想要你陪。 曾一起走過的夏天,我常常會夢見。 我在你的心里,有沒有一點特別。 就怕你終究沒發(fā)現(xiàn),我還在你身邊……” …… 原本是兩個人一起合唱,奈何張熙跑調(diào)實在太驚悚,曾有人評價說,她一句歌重復唱七遍,能唱出七首歌的感覺……所以還沒唱到一半,她便灰溜溜地擱下了話筒。 屏幕前,只剩虞錦瑟一個人在唱。她抱著話筒,唱的很認真,很投入,隨著著歌詞的意境,表情有些淡淡地憂傷,嗓音亦含著微微的沙啞與感傷。喧鬧的人群漸漸靜下來,都被她的歌聲所吸引。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里默默的堅持。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多希望你對我誠實。 一直愛著你,用我自己的方式。” …… 這是一首悲情的歌,投入去唱,難免有些感傷,特別是聯(lián)想起往昔的事。歌曲結(jié)束后,掌聲如雷。虞錦瑟放下話筒,強笑著點頭,眼神不經(jīng)意瞟到桌子那邊,卻發(fā)現(xiàn)沐華年的視線正籠著自己,那雙幽黑的眸子深深如墨玉,仿佛蘊著什么情緒,卻又極力克制。旋即他頭一仰,將杯中半杯殘酒一口飲盡,那表情,似乎酒有些苦澀。 可她轉(zhuǎn)過頭,當作沒看見。 而另一側(cè),幾個喝嗨了的年輕主管又開始了熱鬧的游戲,拿了一副撲克牌來,問:“虞總,來不來真心話大冒險!” “來!”虞錦瑟提起精神,豪氣干云地一拍茶幾! 不找點樂子來這種場合做什么?難道還要唱那種悲情的歌?給誰看!矯情!犯賤! ☆、第二十二話鴻華“激情戲” 歡快的游戲開始,六七個人開始嘻嘻哈哈圍成一圈,虞錦瑟的手氣格外的好,連玩了七八局都沒有輸過,從頭至尾都是她擺著驚悚的笑問對方:“親,你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眾人曉得她損人的兇殘程度,如果選大冒險的話,她很可能會讓男人模仿古代特殊職業(yè)女子拉客,或者會讓某男摸著自己的胸嘆氣說:“哎,太小了……”更或者讓該男人捶著另一男人的胸,做嬌羞狀:“你好討厭哦!”……甚至還有披著臺布,表演《無極》中張傾城之“我脫,我穿,我再脫,我再穿”…… 眾人果斷地選擇真心話,任由著她jian笑著,步步為營地把秘密都掏出來,于光天化日之下驚起全場爆笑。 幾局下來,各位吃過虧的男人集體暗暗咬牙切齒,等無恥的虞總哪一局落敗了,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許是幾人心誠則靈,果然天如人愿,第九局的時候,終于輪到虞錦瑟栽了。幾個小年輕一擁而上,搓著手,帶著日本鬼子進村逮到花姑娘的猥瑣笑容,急不可耐地問:“虞總,您是要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虞錦瑟賴不過去,視死如歸地道:“大冒險!”真心話是心底最深的話,她是個從來不把心底話外泄的人,除了對日記本。 幾人一起伸出大拇指:“果然女漢子!” 話落他們六個集體轉(zhuǎn)身,頭挨頭湊到一起,商量著一定要出一個最損的點子給女漢子,以雪恥新仇舊恨。 兩分鐘后,幾個人轉(zhuǎn)過頭來,指著最右邊工程部的小張,齊聲大喊,“虞總,你親他一口!” 虞錦瑟用白眼表示抗議:“你們能想個別的點子么,這太老套了!” “是老套!”幾人笑的賊眉鼠眼,瞬間齊刷刷舉起了手機,“可這只是其中一環(huán),只要你一親,我們立即就拍下來,然后發(fā)圖片給你的男朋友何先生?!?/br> 虞錦瑟:“……” 須臾她解釋道:“他其實不是我男朋友……” “少打□□!您這是典型的轉(zhuǎn)移話題……”眾人哄笑,指著小張道:“虞總,我這舉著手機的手都酸了,你倒是快親哪!” 小張在那邊可憐兮兮地道:“我不干,為什么被親的是我……大家不是好兄弟好朋友嗎?你們就這樣賣了我?日后還能不能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少廢話!只有你一個單身,不親你親誰?我們?nèi)绻挥H,那我們心愛的妹紙們豈不是要揍死我們!”話落五個男人一起上,將身材瘦弱的小張按在了沙發(fā)上,小張掛著要被爆菊的表情,殺豬般嚎叫:“我沒有妹紙揍,可我會被何設計師胖揍的呀,你們放了我吧!” 虞錦瑟:“……”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眾人拍手大笑:“虞總,愿賭服輸,您快親哪!” 虞錦瑟的額上滲出了汗。她實在高低估了這些人的想象力,她以為他們起碼會讓她蹲在凳子上做便秘的表情,或者拿著話筒對窗外大喊“姐好寂寞啊”之類的創(chuàng)意,再不濟也應該是模仿腦白金廣告邊跳邊唱這種檔次的,卻千算萬算也沒料到,他們竟用了最老套的一招——也是最逼人的一招。 虞錦瑟突然想打死自己,她在某些環(huán)節(jié)根本放不開,卻冒失參與,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腿。 然而騎虎難下,總不能言而無信,虞錦瑟決定豁出去了,她含著一抹上斷頭臺的決絕,對小張道:“叫毛啊!你把眼睛閉上,我在你臉上快速的挨一下就行了?!?/br> 小張不斷掙扎著,裝貞潔烈婦,口中卻說:“大爺,奴家這是第一次,您可得溫柔一點啊……”話落,小媳婦般羞怯怯地閉上了眼,引來一陣哄笑。 虞錦瑟在一群手機拍攝模式下的圍觀中,慢慢走向小張。那感覺,比光天化日下裸奔還刺激。 就在她距離小張只剩一步之遙的時候,小張陡然睜眼,一聲尖叫:“誰冰我!” 眾人目光一同投向他,便見小張背上的針織衫濕漉漉一大塊,顯然是被什么液體潑到。 眾人云里霧里,卻見沐華年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小張身畔,正端著一個空杯子,含著微微的愕然與歉意:“哦,不好意思,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杯中冰水潑到你了?!闭f著遞去了一沓紙巾,然后施施然坐回了曾經(jīng)的座位。 小張見是沐華年無意,也不好說什么,不過冰水潑了他一整個背,他只得迅速起身,接過了紙巾,去洗手間擦洗了。 由于意外,游戲至此戛然而止。而天色已晚,大多數(shù)人都鬧夠了,紛紛散席回家。包房只剩下沐華年季弘謠以及玩真心話大冒險的幾個年輕人,沒了年紀長的人在,幾個小年輕又喝高了些,理智都拋到了九霄云外,越玩越帶勁。再說他們工程部幾個本身就是虞氏老員工,其中兩個更是虞錦瑟父親虞鴻海老部下的子女,跟虞錦瑟是從小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交情,說是同事,更是鐵得不能再鐵的發(fā)小哥們,所以玩起來,完全沒任何顧忌。 方才的好戲沒有看到,幾個年輕人意猶未盡,便嚷嚷著得再找個人讓虞錦瑟啃一口才罷休,虞錦瑟哭笑不得,正跟他們吵著換個玩法,手機突然響了,是何盛秋的,她剛準備接,卻猛地被其中的小吳一把搶去。 小吳接過電話,便噼里啪啦一陣話題:“何設計師,虞總跟我們在一起呢!什么,她呀,她喝了酒,?。磕闶莵斫铀难?。那好,你來,我們在紫竹路的文煥會館307包房……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