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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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沒有證據(jù),可是想要廢了你,也不需要什么證據(jù)。”薛皇后十分平靜地收回自己的手,在太子駭然的目光里頷首說道。 ☆、第232章 不愧是一家人,清河王妃說話算數(shù),皇后娘娘也一樣說話算數(shù)。 說要廢太子,就真是要廢,一點兒沒有含糊。 于是太子妃誕下嫡女這樣該普天同慶的喜事兒的第二天,還未等朝中大家伙兒與太子道賀,就被薛皇后的一記重棍迎面打蒙了。 皇后說,可以開始商議廢太子的事兒了。 特別地干脆利落,態(tài)度輕松自然,大家都驚呆了。 只是廢太子這是天大的事兒,哪怕是薛皇后提出來了,也有許多維護正統(tǒng)的文官頂著薛皇后的壓力不肯,然而諸皇子都覺得有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落井下石背后捅刀,竟吵得天翻地覆,待薛皇后不耐起來,想要直接下旨廢了太子,卻有四皇子出班為太子說了一句好話,只說太子叫皇后失望,然而到底是幾十年的儲君,還請皇后三思。說完了這個,迎來了太子一點兒都不感激的目光,四皇子卻只是淡然一笑,退回,云淡風(fēng)輕。 比起項王上躥下跳跟著吵吵廢太子,四皇子雍容大度,頓時叫人心生好感。 薛皇后懶得管四皇子拿太子當(dāng)踏腳石,早把廢太子的旨意寫好了,此時往地上一丟,言太子雖是嫡長,卻庸碌無能,況名聲敗壞,不堪為太子,如今廢棄,日后于皇子中另選賢能。 太子……以后只能稱一聲大皇子了,三日之內(nèi)搬出東宮,往宮外另尋禁閉之處。 大皇子傻眼了。 他折騰了一次又一次,就是因自己是薛皇后唯一的親子,有恃無恐,況也絕對不會想到薛皇后竟然會為了太子妃這么一個與她沒有血緣瓜葛的女人廢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眼見薛皇后決絕,大皇子這才明白過味兒來,趴在薛皇后的地上哭求了許多,什么儀態(tài)都不要了,只求薛皇后回心轉(zhuǎn)意。 薛皇后對這個兒子已經(jīng)無話可說,只問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她以雷霆手段廢去太子,之后朝中徹底地亂了。 沒有了太子,總是要有新的儲君,況乾元帝不知何時就得去死一死,只要做了太子,只要不跟大皇子似的自己作死,那妥妥的新君的節(jié)奏! 干掉了大皇子,項王五皇子等等,也都變得熱血沸騰了,這其中項王心中最為火熱,才下了朝,就回了王府,尋上了自己的“軍師”詢問為何薛皇后驟然發(fā)難。 對于這個問題,兄長據(jù)說在薛皇后身邊的中年謀士淡然一笑,這才告訴項王,太子看上了薛家老七未來的媳婦兒,想要納回去做個側(cè)妃,叫本要成全自家小輩的薛皇后很不爽,因此雷霆大怒,又因太子妃生了個賠錢的閨女,太子一點兒利用價值都沒有,因此薛皇后才叫如今的大皇子回家吃自己,想找個聽話的,不會跟自家小輩搶媳婦兒的好皇子。 這一幕,就叫兩個女人引發(fā)的血案。 聽了薛皇后這樣喪心病狂,項王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并不是個蠢貨,自然也往宮中詢問管妃,只是聽到的版本兒差不多。 寧國公府二姑娘大罵太子這件事兒,知道的其實真的不少。 這就有點兒彪悍了,這太子覬覦一下都要被廢的女人誰能招惹得起呢?寧國公府二姑娘成了可遠觀不能接近的紅顏禍水,之后歡天喜地地被賜婚給了薛家老七,這一回,不但沒有罵人,還十分規(guī)矩地感謝了一下皇后娘娘的成全,之后躲到一旁與清河王妃她七表哥眉目傳情去了。 朝中宋國公與寧國公歡天喜地地成了姻親。 對于這樣的小兩口,夷安看著都冒酸水兒,只是見太子妃哪怕是太子被廢,卻精神很好,顯然是不將那人放在心上,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專心收拾廢太子的余黨。 太子妃如今也只好被稱一聲大皇子妃,雖然身份跌落谷底,然而薛皇后庇護的緊,竟無人敢來欺負,日子過得十分平靜。 她的日子過得平靜,有人過得恨不能哭出血。 都說了,干壞事兒可以,千萬別戳清河王妃的肺管子,叫王妃不開心的,王妃會叫大家更不快心。 很不幸的是,羅家這一回插手太子妃的生死,真的叫清河王妃很生氣,這一生氣,就決定搞死一二罪魁禍首,說是殺雞給猴看,也是可以的。 羅大人頭一個被點名,從前舊事都被翻出來,被定了幾條大罪,當(dāng)天就下了大獄,至于羅家老太太等哭上宋國公府給尋不自在的,清河王妃是個講道理的人,只送給了羅家老夫人一個本子,里頭很有幾樁羅家放利錢等等的罪過,這在勛貴人家不算事兒,不過說有事兒的時候,那也都是事兒,清河王妃客氣地命人傳話出宮,只問呆住了的,不明白宋國公府怎么就出了一個這樣辣手無情的姑娘的羅老夫人。 是抄家,還是羅大人一個人去死? 羅老夫人年紀大了,哆哆嗦嗦選了后者,之后厥了過去。 此事乃是清河王妃一手經(jīng)辦,經(jīng)此一役,清河王妃名聲大噪,名揚京都,出了名兒的兇殘歹毒,一時間越發(fā)清冷的蕭翎成了大家憐憫的對象。 這位王爺千萬不能犯錯兒,不然就是一家去死的節(jié)奏呀! 蕭翎卻覺得很滿意。 有了這樣赫赫“威名”,日后,誰還敢覬覦他的媳婦兒呢?因心里敞亮,清河郡王很是輕快地往宮中跑了幾回,在大家伙兒的眼里,就是郡王殿下也害怕了,如此殷勤,顯然是要討好王妃,想保住一條小命兒。 羅大人倒霉地做了立威的那只雞,關(guān)在天牢等死,待知道大皇子已經(jīng)被圈禁在宮外一處前朝的廟中,再想到自己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心愛的兒女一一慘死,竟是晝夜啼哭,很有死不瞑目的做派。這樣痛哭了幾日,竟出人意料地見到了大皇子傷感地前來探望自己,見了憔悴的大皇子,羅大人不由悲從中來,貼在牢門處悲聲喚道,“殿下!”又問大皇子怎么今日竟能出來行走。 大皇子也覺得有些傷心,見了忠心的臣子,便嘆了一聲,卻并沒有回答羅大人的問題,只溫聲問道,“愛卿可還好?” “馬上要斬首的人,有什么好不好呢?”羅大人便落淚道,“臣不怕死,只恨那宮中有人興風(fēng)作浪,為害忠良!”這罵的,自然是狠毒無比的清河王妃了。 “我也沒有想到,她竟是這樣歹毒的人?!贝蠡首咏幸陌部討K了,這一樁樁簡直數(shù)不完,此時目中也露出了怨恨之色,低聲說道,“我到了如今才看明白,不是她與母后讒言,我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 咬牙切齒地詛咒了一下夷安,他這才四處看了看,見羅大人眼睛一亮機靈地爬過來,便蹲下來低聲說道,“你不要擔(dān)心,只再委屈幾日,過些時候,我還你清白!” “殿下?” “母后小看了我,我經(jīng)營東宮這么多年,怎么會沒有自己的根基!”大皇子忍不住獰笑了兩聲,看著羅大人崇拜地看著自己的模樣,便冷冷地說道,“你只看著,我如何清君側(cè)!” “清君側(cè)?!”羅大人恨不能叫出聲兒來! 一個不好,這是要掉腦袋的呀! “既然她無情,不把我當(dāng)兒子,我也與她無話可說!”大皇子冷哼了一聲,卻掩住不說,只叫連連點頭的羅大人好生靜養(yǎng),自己方才偷偷地走了。 因薛皇后雷霆手段廢了太子,顯示了一下自己的能量,因此最近宮中很熱鬧,竟是幾個皇子都又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孝心,恨不能日日問安,連夷安都覺得有點兒受不了了。 這其中最會拍馬屁的莫過五皇子,一張嘴抹了蜜一樣不提,還很能擱下臉,叫夷安覺得五皇子真是個有前途的人,只有四皇子依舊按部就班,該上朝上朝,隔幾日入宮請個安,十分淡然,這樣的風(fēng)度叫人折服,卻叫項王看在眼里,認定了這是偽君子做派。 只是不管這是不是偽君子,有風(fēng)骨的大臣們卻很吃這一套,四皇子的聲望日隆,與秦王及最近雖然年幼,卻頗有見解,還十分禮賢下士的七皇子經(jīng)常相提并論。 夷安看在眼里,就微微嘆氣。 七皇子如今名聲確實很好,也很有幾分自己的能力,只是這年紀實在是硬傷,沒有一樣驚世之功,還是只能排在秦王與四皇子之后。 這一日與在薛皇后處一同用了晚膳,送了依依不舍的蕭翎出宮,夷安便自己安置,才迷迷糊糊睡到了一半兒,就聽見外頭傳來了極大的喧嘩之聲,她心中一動睜開眼睛往外一看,卻見自己的宮外竟是火光沖天,另有兵戈交擊與廝殺之聲,頓時變了臉色,飛快地穿上外衫,帶著女兵們只往前頭去,卻見薛皇后目光沉靜地坐在高椅之上,向著大開的宮門之外看去,隱隱地就見火光升騰,人影交錯。 淑妃與德妃此時竟是身披輕甲,手中提著佩劍守在了薛皇后的身前。 更有七皇子雙手握著仿佛與自己一般高大的戰(zhàn)刀,踏在了宮門之上死死地守住了身后的女人們,目光向外看去,面容堅毅,再也沒有孩童的稚嫩。 “這是……”夷安幾步上前,走到后頭與抱住了女兒的大皇子妃問道。 “是……大皇子……”大皇子妃臉上露出不知是悲哀還是釋然的表情,喃喃地說道,“逼宮!” ☆、第233章 “逼宮?”夷安有點兒對大皇子的勇氣刮目相看了,頓時詫異地問道,“他哪里來的人?” “東宮叫他從前經(jīng)營得不錯,東宮禁衛(wèi)之中,很有些叫他說動。”薛皇后紋絲不動,仿佛泰山崩塌都不會改變自己的臉色,只是看著前方有些緊張的淑妃與德妃,搖頭說道,“不過是驟然發(fā)難,因此方才叫他們闖入了宮中,烏合之眾不足為慮?!?/br> 東宮禁衛(wèi)本就不多,況也不會個個兒都要陪著大皇子玩兒命,不過是幾隊強攻驟然生事,宮中禁衛(wèi)沒有反應(yīng)過來,方才叫人打到了眼前,若是再耽擱些時候,勝負立判。 “即使如此,然君子不立圍墻之下,我護著姑祖母往后頭去吧?!币陌菜貋硎莻€果斷的人,聽了這話,微微搖頭,反手從一旁抽出了一柄長劍若無其事地提在手中,一手就過來攙扶薛皇后。 “都說天子守城門。”薛皇后卻止住了她,淡淡地說道,“我雖無德,然而這么幾個人就能將我嚇退,也太小看了我?!币娨陌策€要再勸,她只是望著遠遠的外頭,低聲說道,“若他有本事打到我的面前,許我還會高看他一眼?!闭f完了這個,便斂目說道,“將他放出來的那個,我知道是誰,只是他卻不知道,我籌謀到如今,等的,也不過就是這一刻。”她目中閃過淡淡的傷感,卻看住了護住了宮門的七皇子。 夷安動了動嘴角。 她知道薛皇后究竟在說些什么。 拿大皇子的這謀逆之罪,成全七皇子的威名。 為了七皇子,到底她舍棄了自己的骨rou。 “您若是……”夷安見薛皇后有些疲憊的模樣,便低聲道,“咱們就圈著他,只要他不生事,留他一條性命?!?/br> “叫我最后看一看他的氣量?!毖屎髤s并無不可,見七皇子探頭往外看了看,之后目中一亮,回頭叫道,“母后,大表哥帶人來了!” “你去幫幫你表哥?!币娛珏c德妃都是身形一松,薛皇后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聽見七皇子聽話地大聲應(yīng)了,往著外頭廝殺聲最激烈的地方?jīng)_去,只命人跟在他的身后護住他的安危,這才與淑妃德妃笑道,“瞧瞧你們,多年都不曾有這樣的裝束了。” 夷安在一旁看著兩位中年妃嬪英姿勃勃的模樣,卻也有些仰慕,只覺得英氣逼人,格外地美麗飛揚,仿佛那曾經(jīng)困在宮中老實本分的妃嬪本不過是一個面具,此時眼前的,才是真正的這兩個活著的女子。 “果然是烏合之眾。”德妃有些失望地坐在了薛皇后的身邊,將手上的長劍小心地放在了薛皇后面前的案桌上,這才嘆氣道,“哪怕能支撐些時候,叫臣妾去動動手也好?!?/br> “太子只拿這么些人來,是不是有些好笑?”淑妃也覺得大皇子這是自己作死,口中還改不過來太子的稱呼,然而目光鄙夷,見薛皇后看著面前的長劍沉默,便與大皇子妃寬慰道,“你放心,他雖忤逆,卻只是自己的緣故,不會牽連到你?!币姶蠡首渝鷮ψ约焊屑ひ恍?,也覺得她有些可憐,有心要給她說兩句好話,然而想到薛皇后最喜愛大皇子妃,便忍住了,與薛皇后擔(dān)憂地說道,“小七他不會受傷吧?” “沒有傷疤的男子,算什么英雄好漢?!钡洛鞘怯H兒子秦王打仗時被捅個對兒穿都不當(dāng)一回事兒的,此時不以為然地說道。 淑妃嘴角抽搐了一下,堅決沒有回應(yīng)這么個話題。 就在宮室之中緊張的氣氛變得慢慢輕松之時,不知何時,外頭的喊殺聲慢慢地消失不見。 這一場莫名其妙的“逼宮”,來的突然,卻也并沒有堅持很久,不過是短短的幾柱香的時候,就被徹底地撲騰沒了。 不大一會兒,夷安就聽見外頭又有紛亂的腳步聲傳來,之后就見七皇子挺著小胸脯大步進來,臉上頗有些興奮之色,他手中的戰(zhàn)刀上沾著鮮血,顯然是自己也動手了的。后頭卻見宋國公世子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他繃著臉,手中提著一臉失魂落魄的大皇子,見了薛皇后等人微微頷首,這才將有氣無力的大皇子丟在地上,自己跪倒在地請罪道,“叫娘娘身處險境,是微臣的罪過!” “與你無關(guān),你來的很快。”薛皇后自然不會責(zé)罰自己的侄兒,只是看著案桌前的大皇子,見他踉蹌地爬起來,搖搖晃晃立在自己面前,便淡淡地說道,“很失望?” “您勝了,我無話可說。”大皇子冷冷地說道。 “我一直都沒有明白,為何我們母子,會走到這個地步?!毖屎髮Υ蠡首幽恐械脑购抟暥灰?,也仿佛看不見這青年的目光在她面前案桌上那近在咫尺的長劍上逡巡,很有耐心地問道,“我雖為人冷淡,然而對你從未辜負,為何你寧愿相信旁人,也不肯相信我這個母親?!?/br> 這些年,她養(yǎng)育的別人的兒子都對她一心,然而她的親生兒子,卻怨恨她到了這個地步。 “牝雞司晨,禍亂朝綱!”大皇子冷笑道,“母后立我做太子,是真的將我當(dāng)做未來的帝王,還是只希望我這個親生兒子,做一個聽話的傀儡?!” 記憶里,這個女人就一直冷冷的,他并沒有得到多少的母親的疼愛,小小年紀一個人在東宮讀書習(xí)武,這個女人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名義上的母親罷了。 “你也是寧愿疼愛老二老四,也不肯對我笑一笑?!毖巯麓蠡首右呀?jīng)知道,自己算是死定了,卻越發(fā)地怨恨地說道,“你叫老二立下那樣多的軍功,逼得我根基不穩(wěn),還跟我說母子情深?!” 見薛皇后微微閉眼,他的目光又在那長劍之上掠過,卻渾身緊張得喘不過氣來,不敢伸手去抓那長劍,回頭指著冷眼看來的夷安與薛皇后厲聲道,“還有薛氏一門!靠著你位極人臣禍亂京中,不剿滅,天下不定!” “說得好像您從前沒有帶著薛珠兒橫行似的,真是好無辜啊?!币陌沧I諷道。 “珠兒單純,卻叫你殺死在我的眼前!”這是大皇子一生的恥辱,那種自己的女人死在眼前卻不敢翻臉的恥辱,就算到了現(xiàn)在他都不敢或忘,罵道,“薛氏,必不得好死!” “這就是你的氣魄?!币陌膊辉概c這樣落魄的人廢話,冷淡地說道,“當(dāng)日,若你悍不畏死也要與清河王討個說法,我都會高看你一眼。這一步步的道路,并不是旁人要你走的,只是你的本心懦弱,如今怨天尤人,將這一切推在我們的身上,難道就能叫你心胸開闊?”見大皇子冷笑,顯然并沒有聽進去,她便冷道,“自作孽不可活!從前我還同情些你,如今,竟只覺得惡心!” “你看了這劍這樣久,”薛皇后卻突然臉色平靜地說道,“只拿住這長劍稍稍往前,我就能死在你的面前,這樣釜底抽薪,你之后許還有翻身之機,只是連這樣一劍,你都瞻前顧后,不敢出手,實在叫我失望。”見大皇子臉色一僵,之后目光散亂,竟雙手發(fā)抖地去抓那長劍,薛皇后只是嘆氣搖頭,看著德妃一躍而起,一腳將大皇子踢到一旁,這才與一側(cè)束手而立的宮人道,“取鶴頂紅來。” “若你有幾分勇氣,我還愿意留你一命,只是你這樣懦弱,不似我的兒子?!毖屎罂粗蠡首咏袔讉€宮人扣住,仿佛是要央求,只揮了揮手叫人堵住他的嘴,這才繼續(xù)說道,“鶴頂紅快的很,不會叫你痛苦。這是我做母親的,對你最后的慈悲。”她目光落在空曠之處,突然苦笑了一聲,輕聲道,“若有來生,不要來做我的兒子了?!?/br> 逼宮謀反,這個兒子是一定要死,她只能阻攔他的不堪的求饒,叫他死得有尊嚴一些。 這是她這個母親最后的疼愛了。 “母后?!币娧屎箝]著眼睛不說話,顯然并不是外表那樣無動于衷,七皇子咬了咬牙,上前拉著她的衣袖央求道,“饒了大皇兄?!?/br> “你替他求情,是你的心?!毖屎竺嗣鲱^憂慮地看著自己的七皇子,卻還是擺了擺手,大皇子陡然掙扎了起來,卻不敵幾個有力的宮人,叫那一瓶鶴頂紅迅速地灌進了口中,片刻之后便抽搐著沒有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