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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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寧愿那皇位給阿貓阿狗,也不叫五皇子稱愿! 這就是一個女人的報復(fù)。 “五姐,咱們走吧?!币婍f歡咬著嘴唇伏在自己的懷里不說話,韋素就知道哪怕冒氏的話中確實有水分,然而卻還是有真的,又氣又傷心,便含淚與韋歡說道。 “今日,你與我的侮辱,我都記在心中!”韋歡閉了閉眼,見在座的這幾家女眷的目光都帶著疏遠與鄙夷,知道冒氏今日立意就是毀她名聲,頓了頓,起身與冒氏說道,“咱們走著瞧!”只是她的心中卻生出了忐忑。 這次冒氏宴請的,竟然皆是在京中風(fēng)光的宗室與勛貴女眷,這些人知道自己的流言,日后傳出去,自己又能如何? “我若是皇子妃,就不要說這些狂言。”夷安見韋歡模樣不好,便淡淡地說道,“閉門家中坐,禍事莫非還能從天上來?”她看著突然轉(zhuǎn)頭看住了自己的韋歡,嘴角挑起了一個輕微的笑容,又有些漠然與冷淡,輕聲道,“咱們女子,只在家中安享尊榮就是,何必參合外頭男人家的事兒呢?哪怕不生兒育女,只在夫君回家之時有個人問候,親手端一碗熱熱的湯水,這些,才叫人心里頭暖和不是?” “郡王妃這話,實在是女子典范?!本陀幸晃挥X得夷安賢良淑德,頓時對微微一笑的夷安另眼相看。 誰說的清河王妃是個跋扈狠毒的女子,這真是傳言不能當真呀! “再沒有這樣賢良的媳婦,清河王有福!”另有一人便指著夷安笑道。 “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王爺平日在外,就已經(jīng)很辛苦。”拿袖子遮住了半邊臉,從來都等著自家王爺問候端水捏肩膀的清河王妃,臉色微紅有些羞澀地說道。 四公主卡巴卡巴地咬著手上的果子,覰著裝模作樣的夷安,心里佩服極了。 洗白自己,原來也只需要短短一瞬來的! 韋歡叫夷安氣得比之前冒氏更甚,見夷安竟然還作態(tài),拿自己墊背,不由冷笑了一聲,竟口不擇言地說道,“王妃有心!只是叫我說,也別忘記羅家那知心人呢!” ☆、第203章 “知心人?本王妃的?”夷安沉默了一瞬,就在四公主要起身與韋歡對嘴之時突然笑了,壓住了身邊的好朋友,漫不經(jīng)心地笑問道,“怎么著,皇子妃如今名聲壞了,見我日子過得好心里不爽快,也想要壞壞我的名聲,做個墊背?” 席間因韋歡發(fā)聲陡然停滯的氣氛,陡然放松了下來。 既然是胡說八道,那就叫大家都放心了。 清河郡王可不是遠在天邊兒的四皇子,那是真的手里有刀,能殺人的。 未大婚之前,這位王爺為眼前這個笑容淺淡的女子鬧出了多少的事兒?宗室中不是沒有抱怨,誰不知道這是清河王的心肝兒,欺負她試試?! 況如今這位王妃手中竟然也有兵權(quán),知道了秘辛太多,很容易一家去死的! “墊背?!”韋歡冷笑一聲,看著淡定的夷安,只恨自己瞎了眼竟還想著收服她,破罐子破摔,冷冷地說道,“究竟是真還是假,誰都不是瞎子!” 若宋夷安再說自己無辜,她定要說說羅家那小子的二三事不可! 她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您說的對,至少,我沒有混到退親的地步?!币陌矃s十分坦然,完全未想過遮掩,微微頷首,這才與眾人笑了笑,目光坦蕩地攤了攤手笑道,“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父親母親唯一的女兒,這親事哪里不會叫家中放在心上呢?自然有些風(fēng)聲傳出來,只是還未相看,就得陛下下旨將我賜婚,從前的事兒又與我有什么相干呢?大家子里頭愛惜子女謹慎些的,誰不是如此挑挑揀揀呢?都是疼愛子女的人,誰不理解?這皇子妃這樣咄咄逼人,叫我竟百口莫辯!” 在座女眷都心有戚戚,微微點頭。 哪怕是宗室女,然而之前也要多看幾戶人家,省得坑了自己閨女,這若也算是罪過,那天底下的女子都得去抹脖子! “王妃好一個避重就輕!”韋歡見夷安四兩撥千斤,頓時氣得眼前發(fā)黑,咬著牙齒冷笑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宋夷安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助她,不過是逗著她玩兒,等秦王回京,這就是要翻臉了! 秦王又能如何?上輩子斗不過四皇子,這輩子,又有什么能耐?! 秦王行事隨心所欲,說動手就動手,說喝罵就喝罵,哪里是帝王的體統(tǒng)。 “四皇嫂當我是死人?!”四公主已經(jīng)不耐,見韋歡還要敗壞夷安的名聲,頓時惱怒起來,顧不得夷安的壓制,將手上的果子往地上一摔,起身冷笑道,“就你高貴純良是吧?咱們都是骯臟人!夷安處處忍讓,何曾有一句高聲?!你好有臉面!”當然,雖然夷安低眉順眼的,只是那可比冒氏方才的耳刮子還傷人呢,四公主卻選擇性遺忘了。 誰不會偏心呢? 韋歡看著在座的女眷那樣冰冷疏離的眼睛,渾身一片冰涼。 若是宗室女眷聯(lián)合一起疏遠她,哪怕她日后只怕再難立足宗室之中。 此時她心中冷靜下來,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哪怕是想要毀宋夷安的清名,也不該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倒仿佛她是個小人了。 “日后,若是京中有我一句流言,我只好來問皇子妃,畢竟,皇子妃仿佛對我如何,很有些興趣?!币陌彩莻€很會給人算賬的人,見韋歡雙手顫抖地看著自己,便溫和地說道,“左右這話也是從您的嘴里第一個出來,你明白的,對不對?”說完了這個,就不再理睬韋歡,徑直與四公主笑道,“大好的日光,何必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兒呢?且放在一旁,自在安樂就是。” “不是你勸,今日,我非要進宮與母后告狀不可!”四公主瞪了韋歡一眼,有些不快地說道。 冒氏得意地看著搖搖欲墜的韋歡,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四公主的意思,就是若韋歡入宮告自己給了她一耳光的狀,就也要將今日她折辱夷安給掀出來,到時,薛皇后責(zé)罵的,還不定是誰。 “五姐,咱們走吧。”韋素不愿韋歡自取其辱,又在眾人目光之中感到羞愧,便扶著韋歡低聲勸道。 韋歡的目光慢慢地在夷安眾人的身上來去,仿佛要將這幾個人的模樣都記在心底,許久之后,扶著韋素就往回走。 挺直了腰桿走到了半路,她的腳下就是一軟,死死扣住了韋素的手臂,咬著牙喃喃地說道,“我絕不放過她!” 這個她,不知是冒氏,還是夷安。 “五姐,清河王妃別的都無所謂,只一句,我是認的?!表f素見韋歡容顏衰敗,心酸地抹了一把眼淚,與側(cè)臉看過來的韋歡含淚說道,“四皇子年紀也不小了,不管是為了誰,你安心調(diào)養(yǎng)身子骨兒,給他生個兒子吧!”見韋歡看著自己渾身都哆嗦,她便哽咽地說道,“宮里頭傳出話兒來,韋妃娘娘要給四皇子擇一個身份高貴的側(cè)妃,若如此,日后如何還有五姐的立錐之地?!” “側(cè)妃?”韋歡還不知道這個,竟尖聲問道,“她要做什么?!” “你那樣折娘娘的臉面,如今她也不會再顧及你?!表f素雖然對四皇子這么些年沒有妾室敬佩,然而卻也知道此時正是諸皇子相爭最緊要的時候,以四皇子的心性,只怕不會忤逆生母壞了自己的名望,便苦苦與呼哧呼哧喘氣的韋歡勸道,“四皇子就要入京,五姐別管別的了,只安心生個孩子,哪怕是個女孩兒呢,日后也有指望,不然身子壞了,日后該怎么辦呢?” “你說疏遠我,竟還知道關(guān)心我?!表f歡目中露出淡淡的欣喜,輕聲說道。 那日爭執(zhí)之后,韋素就再不肯與自己說話,今日若不是韋素之父硬命她來,她是斷然不肯與自己一起的。 韋素搖了搖頭,到底狠不下自己的心。 哪怕這個jiejie傷她太多,可是她記得的,卻還是幼時她護著自己的模樣。 哪怕心中再多的怨恨,然而見她落魄,還是會叫她不忍心,心里生不出痛快解恨來。 “阿素……”見韋素茫然地看著自己,那模樣帶著幾分傷感與迷茫,卻帶著另一種與自己不同的美麗,溫柔得叫韋歡心生嫉妒,卻又生出了一種瘋狂與妄念來,看著這個meimei,她突然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見韋素一抖,她便低聲說道,“五姐此生,沒有求過你什么,今日,就求你一事。”見韋素疑惑地點頭,她閉了閉眼,忍著自己的心疼,喃喃地說道,“五姐這是,最后一次求你?!?/br> “什么?”韋素心中突然生出了恐懼來,仿佛jiejie會說出再難轉(zhuǎn)圜的話。 “你給我家殿下做側(cè)妃去,好不好?”韋歡掐著韋素的手臂,一雙眼亮得叫人恐懼。 “什么?!”韋素突然尖聲道。 “只要你嫁入皇子府,韋妃娘娘疼愛你,就不會再送一個側(cè)妃來與你爭寵?!表f歡雙手發(fā)抖地笑道,“況,你只要有個兒子,與我的沒有兩樣!到時……” 才說到這里,竟叫韋素一把推到地上,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韋素目光冰冷。 “我擔(dān)心你,竟是妄作好人!”韋素怨恨地說道,“你算計我,我都知道!前兒秦王部將之事,我也知道,只是因你可憐,我不與你計較,沒有想到,你死不悔改!” 說到后頭,她已經(jīng)淚流滿面,沖著韋歡尖聲道,“皇位就那么好?!叫你連人都不能做了?!我也是個人,不是個物件!你就這么一遍一遍地糟蹋我?!”她哭得歇斯底里,竟也不在乎這里是五皇子府了,見韋歡伏在地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抹了一把眼淚,冷冷地說道,“你真沒有良心!既然如此,日后,我也不必為你著想!” “你要做什么?”韋歡嘶啞地問道。 “我喜歡管仲,可從前為了你,只想與別家聯(lián)姻,也算是全了咱們的姐妹情分。如今……”韋素冷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原來當真如是!我回去,只去問父親,是想要一個嫁給管仲的女兒,還是要一個去做姑子的女兒!至于你……”她看著韋歡在自己面前爬不起來,也不伸手去扶她,遠遠地站著,譏諷地說道,“這么想給你家殿下尋韋氏女做妾,就回家里問問去,瞧瞧是不是叫人罵你不得好死!” 韋歡這得心有多狠,才能這么坑同族姐妹?! 做了妾,一輩子低人一等,連兒女都要在嫡出面前折腰。 “我走了,你好自為之?!表f素說完,只揚長而去,這一次,竟是沒有回頭去看韋歡一眼。 韋歡靜靜地伏在地上,許久之后,突然生出了一個不知在譏諷誰的笑容。 上輩子做四皇子妃,做皇后做得風(fēng)生水起的韋素,這輩子,竟然寧愿絞了頭發(fā),也不肯嫁給四皇子。 她本以為是成全她,可是為什么,她卻以為自己是在害她呢? 一聲哽咽,從韋歡的口中散開,最后寂靜無聲。 韋歡倒在五皇子府中,不大一會兒,就叫冒氏知道,此時見夷安正與眾女眷說笑,冒氏眉尖兒一挑,也不多說,只命人拖了韋歡回韋家,這才湊近了眾人,就聽見夷安繪聲繪色正在說滿府的鸚哥兒,便急忙笑道,“莫非這京中,竟是開始玩鸚哥兒了?” 見夷安好奇地看過來,她想了想,便笑道,“前兒我去給太子妃請安,也見太子妃處掛著一鸚哥兒,翠綠翠綠的,見了人,還會說吉祥話兒,只是有些賊頭賊腦,叫人好笑?!?/br> 正說笑的夷安眼珠子一下子就直了,沉默了很久,很不經(jīng)意地笑問道,“什么樣兒的鸚哥兒?” “脖子上還有一塊紅痕,脆聲脆氣地,見了陌生人,還喊救命!”冒氏見夷安的臉都黑透了,心生疑惑,不知哪里又沖撞了這祖宗,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外甥女兒可算知道便宜舅舅把鸚哥兒送給誰了,捂著小心肝兒默默詛咒見色忘義的秦王殿下。 “太子妃的肚子,有時候了?!本陀幸粋€臉上帶著些笑意,有些神秘地說道,“若是個皇孫,太子這位置,只怕就要穩(wěn)當了?!?/br> “說這個還早兒呢。”夷安就跟一個真心不管前朝的閑事的似的,笑嘻嘻地說道,“況太子,如今也穩(wěn)當不是?” ☆、第204章 這話說得多虧心呀,傻子也知道不是真心話。 前朝清河郡王與秦王狼狽為jian的,和太子掐得厲害呢。 只是面對夷安溫和的笑容,大家都你好我好大家好,紛紛偽裝太平道,“王妃說的對!” 至于回過頭會不會罵夷安裝模作樣,那是關(guān)上門自己的事兒,清河王妃管不了。 “這些天秦王忙的不行,他這年紀也不小,不知宮里是個什么章程?!鳖D了頓,就有一位年輕的女眷,在一旁好奇地笑問道。 說起秦王,大家都精神了。 秦王最近多紅火呀,連宮里都謠言薛皇后要廢了太子改立秦王,這日后前程光芒的很,妥妥的唐僧rou! 哪怕是秦王嘴巴又壞又賤,還傳說不喜歡女人,大家都愿意把閨女嫁過去不是? 若秦王真有那一日,就算在后宮做個擺設(shè),那也是皇后來著! 也是因為這個,知道夷安與四公主今日赴宴,大家才來的這樣爽快。 誰不知道秦王對四公主與清河王妃另眼相看呢? “許久沒有入宮,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叫我瞧著,二舅舅仿佛還是不喜歡女人。”清河王妃小心眼兒,頓時就污蔑了一下二舅舅,見四公主嘴角抽搐地看著自己,越發(fā)憋著心里的壞水兒與失望的大家說道,“況二舅舅忙著呢,聽說在和幾家有些本事的爺們兒喝酒?”她口中嘖嘖地說道,“若對二舅舅有心,不如叫自家的兄弟與他喝幾回酒,沒準兒感情處出來,咱們也就知道二舅舅的心了。” 她可是什么都沒說,秦王忙著討好美人兒,想必對鶯鶯燕燕不感興趣,她在這兒給他攔下了這么多的爛桃花,二舅舅一定特別感謝她。 難得做了一次好人的清河王妃心里美滋滋地想。 這句話出口,女眷們都沉默了。 聽這么個意思,小少年們?nèi)ヒ娗赝酰@是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的節(jié)奏哇! “秦王殿下既然忙著,咱們哪里會叨擾呢?”就有人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