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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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說到舊事,薛皇后難免心中抑郁。 對于四皇子,她當年也是真心疼愛,一如秦王。然而之后卻愕然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的心中,仿佛還有些自己的小主意。 若只是有自己的心思,薛皇后未必會冷淡四皇子。 皇子心中有野心,再正常不過。 誰都不是秦王那種奇葩。若四皇子想要皇位,對于早對太子失望的薛皇后而言,已然成年的四皇子是一個很好的人選,甚至不必等待七皇子長大。 她要的本就只是一個稱職的帝王,而不是一個對自己俯首帖耳沒有主見的傀儡。 然而四皇子什么都不說,只在暗地里打自己的小算盤,終于叫薛皇后失望了。 他不相信她,不相信她這個一直庇護他的母親,甚至還暗自出手,離間了自己與太子本就脆弱的關(guān)系。 看在是養(yǎng)大了他一場的份兒上,薛皇后容忍了四皇子的暗算,卻命他出京,不要再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說起舊事,薛皇后難免有些疲憊,她哪怕再對四皇子不滿,卻也沒有想過懷疑他與韋妃,然而這兩個在自己的身后,竟然折騰出這么多。 “既然四皇子做出選擇,姑祖母何必容忍?”夷安頓了頓,見薛皇后含笑看過來,目光中閃過一絲晦暗,與她笑道,“您莫非還缺他這么一個不成?”她奮力地將滾圓的七皇子舉到薛皇后的面前,嘴角抽搐,聲音都累得有些不穩(wěn)當了,咬著牙齒強笑道,“有七舅舅在,您還管別人做什么呢?” 這舅舅忒沉了點兒! 仿佛是知道外甥女兒的心思,七舅舅在半空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對薛皇后討好地拱了拱自己的小爪子。 “不過是隨口說了兩句,竟叫你為我擔心?!毖屎蟊н^了七皇子,見他難得的乖巧,這才斂目與夷安說道,“你也出宮去?!?/br> 此時已有宮人來報韋歡并未去給韋妃請安,而是出宮回府,薛皇后便與夷安皺眉道,“這是個能做大事的人,只是也忒無情了些?!睘榱瞬唤凶约杭芍M,連韋妃都不去探望,實在叫薛皇后為韋歡有些齒冷,皺眉道,“從前她并不是這樣的人,只是……” 她嘆息道,“從前與五皇子情分好的時候,也是好的不行,然而后頭不肯嫁了,就是翻臉無情,還仿佛帶上了怨恨之意,古怪的很。” 韋歡變得有些陌生,也是薛皇后不愛見她的緣故之一,此時與夷安抱怨了,這才放了夷安離開。 想著四皇子妃的古怪,夷安就知道,當日窺視醫(yī)館的只怕就是這位了,只是并不在意。 醫(yī)館初立之時,誰家沒有窺視過呢? 浩浩蕩蕩帶著身邊人出了宮,夷安就見宮門處蕭翎正等著,清冷沉默,靜靜地看著自己出來,便笑嘻嘻地上前問道,“怨不得姑祖母急著叫我出來,這是心疼你等的久了呢,如何?外頭風景可還好?” “沒有你,什么風景都不好?!笔掫嶙ゾo一切時間說甜言蜜語,見夷安滿意地看著自己,急忙扶她上車,入手就覺得手下微涼。 “這是紀家jiejie贈我的天女散花。”夷安與蕭翎一同上車坐穩(wěn),這才比劃著自己的手腕笑瞇瞇地說道,“日后誰叫本縣主不高興,給他一記!” “回頭我取些來?!毙纳先讼矚g,清河郡王自然是要全心奉上的,見夷安滿意地看著自己,蕭翎心里歡喜了起來,越發(fā)地與夷安說道,“我有部下往西域去,給我尋了幾樣蛇毒,見血封喉的,日后給你的機關(guān)都抹上,誰敢支吾,你就射他,都算在我的身上?!?/br> 見夷安點頭,又去把玩自己的小機關(guān)了,他微微低頭裝作夷安一同看,將頭貼在了夷安面頰旁,只覺得有淡淡的清香,叫自己都迷蒙了起來。 夷安正看得歡喜,就聽到耳邊傳來“咕嚕”一聲吞口水聲,轉(zhuǎn)頭,就見蕭翎的臉紅了。 清冷美貌的青年白皙透明的臉上布滿了紅暈,還有些局促,呼吸都凌亂了,就叫夷安的眼睛瞇了起來。 “想什么壞主意呢?!”長安縣主犀利地問道。 “并,并沒有,只是看機關(guān)……”蕭翎在夷安瞇起的眼睛里小聲說道,“想你?!?/br> “登徒子!”長安縣主憤怒地指著了一下這個錯誤,這才用力地靠遠了,十分警惕。 蕭翎也覺得自己唐突了,動了動嘴角竟沒有說出什么來。 只是看著不能吃,很不人道的。 這一刻,清河郡王又覺得有些委屈。 “這一次,饒了你。”夷安哼了哼,也不理睬蕭翎,這才繼續(xù)看著自己的機關(guān)開心去了。 這一路無話,蕭翎初時覺得自己有些委屈,然而自行檢討后,認為自己確實過分,越發(fā)地躲在一旁懺悔,到了侯府,低眉順眼地扶著夷安下車,跟著入了侯府,就覺得府中的氣息有些不對。 “父親回來了?”夷安見大老爺臉色很不好看,就與大老爺笑道。 大老爺見了閨女,臉色這才緩和,頓了頓,見大太太含笑看著自己,冷哼了一聲,自己軟了下來,與她輕聲道,“不是因你惱怒,實在是……”他頓了頓,這才冷冷地說道,“為了這么個東西,我的臉都丟盡了!” 他惱怒起來,竟然連狼崽子都容下了,蕭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急忙坐在夷安的身邊,做老實的模樣。 “難道是伯府不肯允婚?”夷安知道大老爺做什么去了,急忙問道。 “早知道她竟說出那樣的話來,我不會管!”大老爺與岳西伯在朝中頗能說上幾句話,都是武將,且都是磊落的人,也有些交情,后又有姻親之緣,因此越發(fā)親近了,也是因為岳西伯人不錯,因此大老爺也不大舍得這婚事,誰知道這一去才聽岳西伯與自己說起二太太抱怨的話來,就心中生出惱怒,忍不住與大太太冷冷地說道,“當日,莫非我對他們還不仁至義盡?!竟敢與我在外謠言!” “看在三丫頭與衍哥兒罷了?!贝筇阈Φ?,“若只是她一個,誰耐煩呢?” “婚事如何了?”夷安見老爹氣得要死,便笑嘻嘻地問道。 “下月就成親?!贝罄蠣敯逯樥f道。 岳西伯到底看在大老爺?shù)拿嫔显驶?,只是也直言,日后兒媳婦兒的教養(yǎng)問題,伯府說了算,若有得罪千萬別見怪。 這是要約束夷柔的意思了。 畢竟,岳西伯是真的擔心,今日抱怨平陽侯,明日就該抱怨他岳西伯了! 不管怎樣,婚事算是成了。一旁的清河郡王就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一雙眼睛充滿了希望地看著大太太。 大太太被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心疼極了,見大老爺面色越發(fā)不善,就與他笑道,“三丫頭成親后,論理,就該是安姐兒的了?!?/br> “多謝母親?!笔掫嵴嬲\地說道。 大太太瞪著這個上桿子管自己叫娘的家伙,許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大老爺已經(jīng)高一聲低一聲地哼起來了。 “那還不下聘,等什么呢?”夷安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扒拉手腕上的玉匣,一邊不在意地說道。 大老爺突然不哼哼了,看著閨女真是特別傷心。 “好?!边@是愿意嫁給自己的意思了,清河郡王突然有一種多年媳婦熬成婆的苦盡甘來的感覺,看著眼前看都不看自己的心上人,郡王殿下也知道她這是心里害臊呢,眼里生出了歡喜的笑意,小心地看著面前臉色不善的岳父岳母,卻舍不得說什么婉轉(zhuǎn)的話,只低著頭輕聲道,“我會好好兒照顧夷安?!?/br> 他頓了頓,突然壯著膽子繼續(xù)說道,“侯府旁的宅子,叫我買下來了?!?/br> 大太太心中一動,面色就緩和了。 “那又如何?”大老爺只問道。 “日后,這就是王府別院,我與夷安,愿意住在別院?!笔掫岬痛怪劬?,輕聲道。 大老爺這才仿佛是怔住了,看著與侯府一墻之隔的那宅子,沉默了許久,這才皺眉道,“那是陳閣老家的府邸?” “陳閣老就要告老還鄉(xiāng),因此將這宅子歸還朝廷?!标愰w老的宅子是朝廷賜的,如今不干了,自然是要收回的,蕭翎使出了不少的手段來才得了這宅子,此時見大老爺對自己有了好臉色,便輕聲道,“知道父親……”聽大老爺小小地哼了一聲,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與母親舍不得夷安,日后兩家通了門,還是住在一起?!彼行┛蓱z地抬頭,與嘆了一聲的大太太說道,“只想成親……” “你的心,我知道了?!贝筇€有什么要求呢?看著懇切的蕭翎,她這一次是真的不忍心了。 她與大老爺所做,不過是看在蕭翎對夷安的真心上,因此有點兒欺負這個孩子了。 “與你母妃說,預備成親?!贝筇D了頓,這才溫聲道,“這別院不錯,只是不必常住,不然日后京中對你非議,也不好?!?/br> “我不怕?!笔掫峄仡^看著夷安,認真地說道。 “你這個孩子……”大太太搖了搖頭,還是笑了,與人去與烈王妃傳話,想要上門一見,這才與夷安嗔道,“阿翎待你的心,你日后若是辜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最喜歡阿翎,他知道?!币陌残ξ卣f道。 “你嫁出去,日后,再給香姐兒尋個好人家兒,咱們就圓滿了?!贝筇α诵Γ藭r見外頭有丫頭進來,說宋衍與蕭真前來,知道這是為了夷柔的婚事,便嘆了一聲,叫夷安與蕭翎出去,恐宋衍與自己感激時不好看,這才看著兩個孩子并肩走了。 因急著與烈王妃說說好消息,蕭翎就預備走,走到無人處,卻見夷安正含笑看著自己,頓時一張臉就紅了,想到方才,只抿嘴低聲說道,“我好好兒待你?!?/br> 見夷安笑瞇瞇地對自己勾了勾手指,他心中疑惑,急忙上前,就見這少女一笑,走到自己面前,看看四周,竟踮起腳尖,仰頭,帶著涼意與清香的柔軟,就覆蓋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蕭翎的眼睛猛地睜大,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一股熱意噴涌而至。 兩點鮮紅,突然滴落在長安縣主的衣襟,之后,她竟覺得,臉上有粘稠的液體流淌而下…… ☆、第154章 夷安只覺得不妙,詫異地退后了一步,抹了一把臉,低頭一看。 全是血。 “你!” 長安縣主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震驚地看著面前捂著鼻子血流不止,臉色通紅不敢看自己的青年,嘴角抽搐了一下,急忙拿帕子抹了抹臉,將這帕子往蕭翎的手上一塞,不可思議地說道,“你竟然流鼻血?!” 這得多純情呢?只是叫夷安想著,蕭翎在軍中廝混,武將放浪形骸的更多些,雖然自己十分純良,然而周圍大抵不該是這樣純潔,她都知道軍中多有營妓在的,就算見過,也不該如此不是? “我,我不是有意的。”蕭翎拿帕子捂住鼻子,卻覺得有點兒遺憾。 還沒親近夠,吃著點兒甜味兒,竟然生出事故,這多叫人傷心呢? 他確實見多了同僚葷素不忌,只是看時卻并不覺得心動,反而覺得惡心,因此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拿捏的住的人,誰知道只是一個輕輕的觸碰,就激動起來了呢? 心里發(fā)涼身上火熱,清河郡王偷眼見夷安正在仰頭看天,鼓起勇氣小聲說道,“要不,再試一下?” 說這個的時候,他眼睛就亮了,跟狼崽子似的。 “過期不候!”夷安覺得一股涼氣只往后背竄,很有危險的感覺,頓時板著臉拒絕道。 蕭翎往夷安的嘴唇上看了看,吧嗒了一下嘴兒,扭捏了一下,還是舍不得叫夷安吃委屈,卻又舍不得走,只立在夷安的面前不說話。 “你走吧?!币陌惨娏丝蓱z巴巴捂著鼻子,衣裳上還有血跡,無奈地揉著眼角說道,“趕緊把親事砸瓦實了,日后……”她也紅了臉,望天含糊地說道,“都由著你?!?/br> 這話清河郡王聽明白了,頓時轉(zhuǎn)身撒歡兒地跑了。 夷安嘴角帶著幾分笑意地看著蕭翎那透著歡喜的背影,竟也覺得自己心里充滿了喜悅,這種莫名的心動與歡喜竟是從未有過,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的臉上有些發(fā)紅,還是轉(zhuǎn)頭停頓了一會兒,平復了心境,這才往府中一處偏僻的角落而去。 那一處只有一個小小的院子,夷安走到了最里頭的屋子里,命幾個早就圍在此間的女兵跟著自己進去,就見一個面容平凡的中年文士侍立在其中,見了自己便急忙施禮,不由含笑扶起這人,溫聲道,“倒叫先生與我多禮不成?” 這中年雖得了禮遇,卻并不得意,只恭敬地說道,“小人……” “在我的面前,先生如此倒見外?!币陌沧谝慌?,請這人坐下,這才含笑道,“項王又有何事?” “今日王府得了四皇子妃的帖子,小……我見項王猶疑,只怕四皇子再生事端,便來與縣主知道?!?/br> 這中年自然就是當日與項王密告喬瑩之事那人,因獻了投名狀,很得項王信任,此時便急忙與若有所思的夷安說道,“這些時候,四皇子頻頻來信,我瞧項王之意已有轉(zhuǎn)圜?!?/br> 四皇子是個能拉下來臉的人,一番無辜的苦求,就叫項王覺得這弟弟的心還在自己的一方,哪怕是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卻還是頗為緩和了,這中年曾受薛皇后大恩,叫薛皇后分給夷安后一直十分盡心做事,此時就與夷安皺眉道,“我只恐項王與四皇子交好,日后管氏與韋氏……” “管氏不足為慮,”夷安溫聲道,“管氏小輩與項王不睦,這幾日我送管氏一件大禮也就罷了?!?/br> “縣主之意……” “那個鳳命女,也算是活得夠日子了。”夷安眉目清淡,看著桌上的這中年與自己的書信,其上大多是四皇子與項王的書信,倒覺得這四皇子的一筆字靈動清逸,難得的好看,一邊欣賞,一邊含笑說道,“這風頭過的久了,只要項王與陛下表個忠心,又有什么為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