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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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王爺已經(jīng)做主,我也無話可說。”這青年惡心死了,知道項王嘴上說得好聽,是半點兒沒有把自己兄妹幾個的死活當(dāng)回事兒,又想到家中的那個不堪的父親,如今心心念念喬瑩如何,心中嗤笑了一聲,已定下了決心,此時便起身道,“如此,我便試試?!彼哪抗饴湓诹隧椡醯哪樕?,慢慢地說道,“聽說宮里最得寵的那個,是王爺?shù)娜耍俊?/br> 項王的臉上就露出了得意之色。 “韋妃廢去了白生塔,如今失寵,韋家完了?!边@青年冷淡地說道,“她家的女孩兒不值錢,王爺不必再盤算她的賜婚了?!?/br> 說了這話,他再次摸了摸自己的玉佩,見項王若有所思,抿了抿嘴角,轉(zhuǎn)身就走。 他走得飛快,一路直奔烈王府,走到了烈王妃處,就見一側(cè),正有一個容貌極美,然而神色清冷的青年立在門口,心知這是清河郡王,他正要上前,卻見門里頭,又走出了一個有些氣急敗壞的絕色的少女,這少女一身及地長裙,窈窕嫵媚,此時瞪著一雙清媚的眼睛走出來,見了清河郡王如同見了主心骨兒一樣,巴巴地走到他的面前,癟著嘴有些委屈地說道,“王妃攆我出來。” 她仿佛是在撒嬌,然而眼里卻又有輕輕的笑紋,仿佛是在玩笑。 “沒事兒,母妃連門都不叫我進(jìn)?!蹦敲烂驳那嗄辏鴰追中σ廨p聲安慰道。 這青年躲在一旁,只覺得這不大像是安慰,然而卻見那少女露出了一個明媚得叫人眼花的笑容。 “這是什么意思呢?”她得意起來,托著下巴笑嘻嘻地問道。 “天生一對的意思。”這青年正經(jīng)地發(fā)現(xiàn),素來冷漠的清河郡王,竟然也知道玩笑。 “是我比你招人喜歡的意思?!蹦巧倥灰懒?,仰著頭好生得意地說道,仿佛身后有尾巴搖晃。 “你說的,都是對的?!鼻搴涌ね醴路鹜@青年的方向冰冷地投來了目光,之后見他老實并無威脅,這才慢慢地收回,牽著這少女上了馬車走了。 待他走了,這青年方才探出身,在心中詛咒了一下要送他去地府喝茶的項王,遲疑了一下,還是往烈王妃的門口去,輕輕地扣響了大門。 夷安正回頭看,就見一個十分英俊的青年進(jìn)了烈王妃處,這才轉(zhuǎn)頭與默默地看著自己的蕭翎輕聲道,“只怕這個,就是管家那人了?!?/br> 見蕭翎疑惑,她原原本本將烈王妃所說之事與他說了,頓了頓,這才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么瞧著,管家仿佛與項王生出芥蒂來?只是我想著,韋家那位小姐若真的與他有情,日后,他不會轉(zhuǎn)頭奉承四皇子去吧?” 若真如此,捧他上來,豈不是要自己吃個悶虧? “不必?fù)?dān)心?!笔掫峥炊疾豢茨乔嗄?,在車上的點心里撿了一塊玫瑰糕殷勤地送進(jìn)夷安的嘴里,這才輕聲道,“他翻不出我的手心?!?/br> 夷安斜眼看著他,見他低著頭給自己找吃的,臉上便溫柔了起來。 “莫非這是要歸到你的軍中?”夷安一邊咬點心,一邊含笑問道。 “項王那點兒心思,不用猜我都知道?!笔掫峄仡^,看夷安愜意地吃著點心,仿佛從前的尖銳都不見了,只覺得心里歡喜,抬手給了她一盞茶,這才繼續(xù)說道,“誰瞧著不眼熱?只是聰明些的,藏的深。如項王這種蠢貨,叫人看得分明,吃相不大好看?!?/br> 他頓了頓,便輕聲道,“若諸皇子都是如他一般,我也就不擔(dān)心,只是……”他慢慢地說道,“我在關(guān)外,曾與四皇子有數(shù)面之緣,這個人,比項王能干?!?/br> “他拉攏你了?”夷安問道。 “還知道打著項王的名義拉攏我。若事成了,我自然與他更親近,若不成,外頭叫人知道的,也不過是項王?!笔掫釗u頭說道,“可笑項王只知道在京中沾沾自喜,叫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br> 不過,這些他自家知道就罷了,誰會告訴項王呢? 內(nèi)里相爭,日后才叫人愉快。 夷安見蕭翎心里有數(shù),自然不會多嘴,板了扳手指頭,想到秋闈也不過半載,便小聲說道,“誰管他呢?三哥哥就要科舉,我這正擔(dān)心呢。” “前些時候,唐天仿佛見著你三哥在外頭看宅子,你可知道?”說到宋衍,蕭翎對他的印象向來不錯,便問道。 夷安聽了就是一怔。 “相看宅子?”她皺眉,有些遲疑地說道,“看宅子做……”她的臉色微微一變,輕聲道,“三哥哥要搬出去!” “只怕秋闈之后,他一成親,就不會留在侯府里了。”蕭翎沉默了一會兒,見夷安露出了不舍,卻并不難過,便低聲道,“你都明白?!?/br> “三哥哥素來要臉,是不會帶著媳婦兒吃住在伯父家里頭的?!币陌残睦镆粐@,想著刻板的宋衍,搖著頭低聲道,“況還有一層,二嬸兒,”她撇了撇嘴,這才說道,“三哥哥都成親,媳婦兒都有了,就沒有攔著二嬸不叫進(jìn)京的。只是若二嬸兒進(jìn)京,尋常母親是絕對不肯叫她住在侯府里的?!?/br> 當(dāng)然,大老爺大耳瓜子就能把二太太給抽出去,“三哥哥到時就是兩難,不如搬出去,就算二嬸入京,住在兒子的家里,也不會厚著臉皮往咱們家來了?!?/br> 宋衍想的很周到,這是不想叫大房煩心的意思。 “他如今在侯府本就尷尬,隨他去吧?!币陌踩嘀劢禽p聲道,“母親不會虧待他,想必銀錢都會預(yù)備好?!?/br> 侄兒帶著媳婦兒住在伯父家里頭,都是分了家的,叫人看著確實不像,日后官場上行走,難免叫人詬病。 “他若是愿意,日后離咱們王府進(jìn)些,也能幫襯?!笔掫岜闩c夷安說道。 “回頭問問三哥哥就是。”夷安笑道,“只是,若真如此,三哥哥出去,我再與三jiejie嫁人,家中只怕就要空曠了?!?/br> 蕭翎聽到“嫁人”這兩個字,眼睛陡然就亮了。 夷安看著這亮晶晶的眼神,不知為何突然后背發(fā)涼,咳了一聲,這才與蕭翎輕聲道,“那什么,好說好商量。”她四處看了看,這才疑惑地問道,“我的點心呢?”一邊說,一邊坐到一旁裝死。 蕭翎看著這個心虛的小姑娘,默默地把手里的點心遞了過去。 夷安笑了一下,這才掀了簾子,將頭往窗外看去,就見外頭遠(yuǎn)遠(yuǎn)的就露出了平陽侯府的后墻來,想到唐天曾偷偷與她說起,蕭翎回京那一天,趴在墻壁上默默地聽自己彈琴,嘴角就勾起來,正要與蕭翎揶揄一下,眼睛卻陡然直了。 平陽侯府高高的圍墻下,幾個女兵正聯(lián)手將一個高挑纖細(xì)的人影舉了起來,那人影十分輕盈敏捷,順著這一股子力氣凌空拔起,直上墻頭,安然地落在了墻上后,向下看了看,就要往侯府里跳。 “你!”長安縣主震驚了,遠(yuǎn)遠(yuǎn)地就伸出了手臂,向著那人影指去!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翻墻頭呀! 侯府這么高的墻頭,竟然也要翻?! “你是誰?!”有一種抓住了小賊的興奮,回頭看了看很強悍的清河郡王,夷安頓時狐假虎威地厲聲道, 聽到少女的呵斥,那幾名女兵一抖,捂住了臉什么都不說,只有那墻頭的人影微微一頓,許久之后轉(zhuǎn)頭,露出了一張艷若桃花的美人面來。 ☆、第117章 “郡君……“夷安早就發(fā)現(xiàn)小賊是個采花兒賊了,況見武夷郡君這么嫻熟的翻墻姿勢,下頭這群女兵這么默契的配合,她沉默了。 這么熟練,沒少翻她家后墻吧? 只是叫長安縣主覺得,不是該她三哥去翻敬王府的墻頭么? 車到了后墻根兒,心中糾結(jié)的夷安下車抬頭,看著墻頭上十分磊落地看著自己的武夷郡君。 “翻墻頭,有趣么?”長安縣主虛心地問道。 “不然,你試試?”武夷郡君嘴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很有禮貌地問道。 絕色的少女偏頭想了想,有些為難地看了看自己漂亮的裙子,又帶著幾分渴望地往墻頭看了看。 “縣主若是喜歡,咱們托你上去?!币粋€女兵為了寬大處理,急忙上前討好地說道,“咱們托的可穩(wěn)可好了!郡君每次都是用咱們,保準(zhǔn)兒你落在墻頭上去。”見夷安意動,后頭的幾個女兵正要上前,就叫后頭的蕭翎鎮(zhèn)住了,叫這冰冷的青年掃了一眼,都默默垂頭,不再吭聲。 見此,蕭翎這才滿意,低頭看了看夷安,想了想,卻還是輕聲道,“危險,別摔了你?!?/br> 夷安轉(zhuǎn)頭,可憐地看著他。 蕭翎的臉上有些不自在,卻還是狠下心說道,“叫侯爺知道,該擔(dān)心你了?!痹趺茨芙斜蝗伺鏊眿D兒呢?女人也不行! 郡王殿下心里氣哼哼地想。 夷安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兒,也覺得上去容易下來難,點了點頭,對上頭耐心地等著自己的武夷郡君笑瞇瞇地說道,“郡君抓緊時間,我與阿翎不打攪了?!闭f完揮了揮手,卻見武夷郡君并未往里跳,而是落在了自己的面前,這面若桃花般艷麗的少女正了正腰間的戰(zhàn)刀,這才與夷安溫聲道,“我還想著尋你?!?/br> 她頓了頓,便輕聲道,“皇后娘娘仁慈,我大姐也算是饒過了。” 薛皇后放了給項王搖旗吶喊的昌平郡主一馬,只叫她出京,這已經(jīng)是很客氣了。 不客氣些,回頭清算誰能說些什么呢? “原是姑祖母親近敬王府,因此方才愿意體諒?!闭l家沒有糟心的兒女親戚呢?夷安見蕭真對自己微微一笑,頓覺這嫂子美貌驚人,身手還不錯,很有些八卦地問道,“這墻頭兒,時間不短了吧?”頓了頓,她便疑惑地問道,“怎么不走正門?” 那什么,她三哥也不是個姑娘家,武夷郡君就算是上門,尋常也不會叫大老爺大太太拉著“談心”什么的不是? “不是定親,要守規(guī)矩么。”蕭真咳了一聲,遠(yuǎn)目說道。 況翻墻頭叫心上人“驚喜”,這種情趣小丫頭不懂。 夷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一轉(zhuǎn)眼,就見蕭翎瞇著眼睛死死地看住了蕭真。 蕭真只覺得這便宜堂兄目光驚人,微微皺眉,一只手下意識地握上了腰間的戰(zhàn)刀,看著蕭翎戒備地問道,“何事?”難道她翻墻頭罪大惡極,要宰了她?! “你什么時候成親?”蕭翎突然問道。 蕭真的嘴角一抽。 “什么?” “夜長夢多,趕緊成親?!笔掫嵴\懇地勸說了一下。 這一回,夷安的嘴角也開始抽。 然而蕭真卻仿佛認(rèn)真了,低著頭忖思了起來。 其實,她也真的很擔(dān)心夜長夢多的。 “快點兒!”蕭翎見她聽進(jìn)去了,只覺得十分滿意,臉色漠然地催促了一下,見夷安正用一種復(fù)雜的目光看著自己,他低頭想了想,慢慢地走到了后墻的墻壁,摸了摸這后墻,輕聲道,“冷的。” 他有些委屈的模樣,叫夷安頓時想到唐天說起的,這個人執(zhí)著地貼在墻上時的模樣,心里一軟,溫聲道,“我明白的?!彼裕梢圆挥醚b可憐的。 “我得想想?!笔捳娲藭r抬頭,摸著下巴與夷安說道,“秋闈之后,必須成親!”她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殺伐果斷,叫夷安沉默地看著她,也不覺得臉紅,想了想,就與夷安說道,“我來與夫人說說?!闭f完,很自覺地帶著女兵跟在了夷安的身后,往府中而去。 此時大太太不在,知道她上門,正在整理山東拉來的嫁妝的夷柔急忙與宋衍出來迎接,夷安笑嘻嘻地看著臉色扭曲的宋衍,露出了一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笑容。 宋衍臉色扭曲得如同厲鬼,看了看不省心的未來媳婦兒,還有個要命的meimei,真想問問現(xiàn)在退貨行不行。 敬王府會禮貌地告訴宋三爺,王府從不退貨。 想退貨?想敬王上門抱著少年您的大腿哭么?! 看著含著淡淡笑意看過來的蕭真,宋衍卻又想到這些時候,她翻墻給自己尋來了許多的文章書籍,本是不愛讀書的人,卻陪著他認(rèn)真地看著,心里軟成了春水,臉上就繃不住了,帶著幾人到了上房,先細(xì)細(xì)地看了蕭真,見她并且受傷,這才含蓄地問道,“你沒事吧?” 他有心想問問蕭真是不是從墻頭上掉下來了,只是見夷安還張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不好給她日后的嫂子沒臉,這才小心地看著蕭真,帶著幾分關(guān)切。 “沒什么,只是叫夷安看見了。”蕭真咳了一聲這才說道。 晴天霹靂! 宋三爺回頭看著笑嘻嘻對自己擠眼睛的meimei,很有一種人生好艱難的感覺。 以后,還有他作為兄長的威嚴(yán)么?! “看見就看見了,只你沒有傷著就好。”宋衍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認(rèn)命的覺悟。 蕭真含笑看著這個哪怕如此都沒有想過責(zé)備自己的少年,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 哪怕是她叫他丟了臉,他卻只擔(dān)心她的安危。她這一次,沒有選錯人。 “清河王方才,問咱們何時成親。”蕭真看著宋衍,見他一怔,之后露出了淡淡的無奈之色,便十分爽直地說道。 “若你不在意我是白身,你什么時候愿意嫁,我都愿意娶?!彼窝芸粗捳鎸ψ约荷斐龅囊浑p手,就見這雙帶著薄繭的修長的手上帶著些泥土,不在意地拿出帕子給她擦干凈,這才頭也不抬淡淡地說道,“我說過,你是我喜歡的人,我喜歡的就是你的一切。如今很好,日后也不必改變?!?/br> 他只覺得蕭真的手輕輕一縮,卻握住了,輕聲道,“我也并未十全十美,你不嫌棄我,我很感激。” 這是他的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