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摔!這坑爹的奉子成婚!、電影世界體驗卡、賣身求榮:掙扎在修仙世界里、[古穿未]星際寵婚、秘書(高干)、陰謀家、重生之時來運轉(zhuǎn)、離婚日記、毒辣特工王妃、我的粉絲竟然是當(dāng)年那個大佬
“你要如何?”夷安問道。 “我要知道,二皇姐究竟怎么死的?!彼墓髂樕仙隽嗽购拗?,冷冷地說道,“若真叫我知道什么,我叫他一家,給二皇姐抵命!”這說的,就是二駙馬一家了。 夷安是真覺得這皇家公主挺倒霉的,大公主遇上了那么一個玩意兒,這瞧著二公主的駙馬也不是個東西,這是什么運道呢? 心中唏噓,只嘆造化弄人時,長安縣主卻不知數(shù)日之后,風(fēng)塵仆仆的宋家兄弟趕到虎踞關(guān)后,正巧碰上了賜婚的旨意,只覺得晴天霹靂,頓時咬牙切齒地向著心中忐忑來迎接兩位舅兄的清河郡王撲了過去。 ☆、第72章 不提不能還手,因此被舍不得meimei的兩個“兄長”暴打了一頓的,人見人怕的清河郡王,只說眼前的夷安,見四公主咬牙切齒,還是沒有勸阻她。 能在二公主故去之后還執(zhí)意尋找緣故的這個女孩子,叫夷安的心里慢慢地柔軟了起來。 她見了太多的面和心不合,面上帶笑背后捅刀,如今遇上四公主,卻覺得原來女孩子,也可以是這樣光明磊落的模樣。 “這事兒,你別參合?!彼墓髂四ㄑ劬?,卻有些羞愧地說道,“是我忍不住,竟與你說了這些。二皇姐的駙馬是唐國公世子,雖唐國公府不如宋國公府勢大,然而唐國公是父皇的心腹,到底不好叫你這樣張揚,與人結(jié)仇?!?/br> 她與夷安依偎在一起,繼續(xù)說道,“不是憋得狠了,我也不想與你說這個。你放心,我已經(jīng)求了表哥,不會叫人拿捏。”平陽侯府到底才在京中立足,唐國公府可不是薛家二房那沒用的玩意兒,四公主就不想叫夷安牽扯其中。 “我不出頭,只是你知道了什么,便與我說,我還能與你開解?!币陌脖阈Φ?,“雖我不識得二公主,然而若公主亡故真的另有緣故,我也不愿意叫人過得快活逍遙。” “就是這話!”四公主冷笑道,“憑什么叫害了二皇姐的東西風(fēng)流快活呢?!” 說了一會兒的話,又看了夷安手上的傷,罵了薛珠兒一場,四公主到底與夷安一同用了晚膳歇下了。 第二日,夷安就隨四公主一同往淑妃處去,一進門,卻見一位身材高挑的俊朗青年正在面色和藹的淑妃面前說話,那青年一身鎧甲,英武英俊,就叫夷安側(cè)目。 “表哥!”四公主見了這青年,眼里就生出了親近來,見這青年看過來,急忙拉著夷安過去,指著他與夷安笑道,“這就是我表哥陳朗!”她細(xì)細(xì)地看了陳朗,就見他今日鎧甲雪亮,格外地俊朗挺拔,不由得意起來,與夷安擠眉弄眼。 “這是長安縣主。”淑妃看著閨女一副不經(jīng)世事的模樣,再看看侄兒有些抑郁的臉,真是想暈過去算了。 “見過縣主?!标惱什恢圹E地看著一頭熱的四公主,與夷安微微頷首。 “表哥可好了,武藝高強,都說是年輕有為呢?!彼墓鲝男焊诒砀绲钠ü珊竺骈L大,對這表哥有天然的崇拜,見著陳朗英挺,夷安嫵媚,如同璧人一般,越發(fā)賣力地說道,“還特別老實,到現(xiàn)在,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呢?!?/br> 夷安憐憫地看了被掀了老底沉默著咬牙的表哥一眼,深深地為之感到心酸。 這得是多么瞎眼的姑娘,才能看不見這青年的心意呢? 實在不敢當(dāng)閃亮亮的蠟燭,夷安干笑了一聲,含糊地說道,“你知道的不少啊?!?/br> “我從小兒跟著表哥,自然知道?!彼墓饕娨陌怖涞?,低頭失落了一下,就知道沒戲。 陳朗這年紀(jì)不小,竟連個媳婦兒都娶不上,這不是太叫人擔(dān)心了么? “別為你表哥費心了?!笔珏奂彩挚?,急忙止住了四公主的胡說八道,見侄兒臉色緩和了,卻越發(fā)地覺得侄兒很不錯,此時臉色溫和地說道,“你表妹出宮去,你護著些,切莫叫人沖撞了她?!币婈惱庶c頭,她便含笑與夷安問道,“你若不放心,也跟著去,如何?” “我是極放心的,且陪著娘娘就是?!?/br> 夷安果然聰明,淑妃臉上帶笑,微微點頭,見四公主并沒有異議,就知道閨女是不愿意叫夷安參合此事的,此時便與四公主叮囑道,“母妃知道,你與你二皇姐好,只是凡事不要橫沖直撞,拿住了什么,就往宮中來,自然有皇后娘娘做主。” 當(dāng)年二公主的親事,是乾元帝與唐國公做主,雖薛皇后曾說唐國公府上有點兒亂套,然而乾元帝卻相信自己的“眼光”,二公主也覺得日后能做國公府的主人是極好的姻緣,到底成了這親事。 只是這才幾年,竟香消玉殞。 心中嘆息,淑妃也埋怨二公主的懦弱。若是當(dāng)初吃了苦,進宮來求薛皇后做主,憑薛皇后的心性,不會置之不理。 當(dāng)年薛皇后便申斥過唐國公府一次,給二公主做主了一回,沒想到時日久了,唐國公府竟故態(tài)復(fù)萌。 二公主也是,什么都吞在肚子里,誰會日日盯著唐國公府呢? 也是因二公主之事,叫淑妃很擔(dān)心四公主的親事,然而如今見侄兒隱隱護住女兒的模樣,想到這些年侄兒一直默默地等著,淑妃的眼里就生出了看重。 有兒時的情分在,哪怕日后陳朗變了心,也不會叫四公主落到難看的境地。 “你近日心情不好,若是出去快活,就晚點兒回來?!笔珏鷦e有用心地說道。 “夷安不去,我能有什么歡喜呢?”四公主就嘆道,“沒有夷安,有趣也變得無趣了?!?/br> 躺槍的長安縣主只覺得一雙利箭般的目光沖著自己而來,如果能化為實質(zhì),只怕已經(jīng)千瘡百孔。 “我能有什么趣兒呢?”夷安幽幽地嘆了一聲,十分哀怨。 她只恐四公主這是真與她有仇,想著叫身邊那青年往死里收拾自己呢。 “咱們一處吃一處睡,你還不明白我的心不成?”四公主急了,急忙拉住夷安的手說道,“我舍不得留你一個……” “夠了!”淑妃當(dāng)機立斷,出手救了夷安一條小命兒,無奈地看著無辜的閨女,再看看一旁臉色發(fā)青的侄兒,很不明白為什么侄兒不與閨女挑明了,還是揉著眼角說道,“不愿意玩耍,就早去早回!”見四公主用力地?fù)u頭,與陳朗一同走了,這才對露出了無奈的夷安笑嘆道,“長寧就是如此,該單純的地方通透的厲害,然而還明白的地方,卻又糊涂了起來?!?/br> 這些年她相看過的京中的少年,總是能叫四公主說出毛病了來,當(dāng)時就覺得哪里古怪,后頭知道都是陳朗拔刀相助,與四公主細(xì)細(xì)地品鑒過這些少年,扒拉出許多的毛病,她就明白侄兒險惡的居心了。 這侄兒在軍中就強悍,干掉情敵的手段也這么利索。 “想必是視作兄長久了,就模糊了?!币陌矊ψ约旱木让魅诵Φ溃伴L寧待陳大人十分不同,只還沒有看清楚罷了?!?/br> “只望日后,她能快快樂樂的,我就安心了?!笔珏鷩@了一聲,這才與夷安說道,“我今日叫人看著華昭儀處,卻見她的母親鬼鬼祟祟地進來,竟密議?!彼櫭嫉溃拔颐靼谆屎竽锬锏囊馑?,不是這兩個,陛下也會寵幸旁的年輕美人,倒不如這兩個蠢貨。只是到底這兩個的心大了,竟還能害你。” 見夷安不以為意,全沒有半分羞澀或是惱怒,淑妃眼角抽了抽,繼續(xù)說道,“動了不該動的念頭,就很不該再留著了?!?/br> 薛家已經(jīng)叫薛皇后很不耐煩,只是還未發(fā)作罷了,夷安知道如薛皇后這樣的人,一旦動手就是斬草除根的,此時微微猶豫,這才說道,“只不知究竟是真的有孕,還是假裝?!彼c淑妃又隔了一層,自然不會如在薛皇后面前勸她自立那樣肆無忌憚,掩住了心里頭的念頭,她只笑道,“只好叫娘娘費神了?!?/br> “皇后娘娘在前朝本就繁忙,我能做的也不過是這些了。”淑妃自然知道夷安斷不會與自己說知心話兒的,頓了頓,便露出了憂慮來,與她輕聲道,“清河郡王之事,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這孩子,也并不是長寧口中那樣怕人?!?/br> 見夷安乖巧點頭,她也嘆這樣的美人兒竟叫人算計到了極點,此時心生憐惜,溫聲道,“就算日后不能轉(zhuǎn)圜,你也記得,他能憑著自己在軍中立足,可見并不是一無是處?!?/br> 淑妃出身武將之家,自然更喜愛如蕭翎這樣憑著真本事封王的人,因此便說了好話兒。 “這個我明白?!币陌参⑿Φ溃昂伪卦固煊热??日子好壞,都是自己過出來的?!比欢氲饺展庀驴目陌桶偷貙χ约赫f喜歡的那個秀致少年,她的心中卻是一嘆。 她也曾想過日后會將姻緣托付在他的身上,然而如今驟然改變,卻只能是造化弄人了。 到底是辜負(fù)了他。 只是還好,賜婚得早,在這少年還未更在自己身上用心的時候隔斷,總比日后他泥足深陷,不能釋懷來得更好些。 至于蕭翎,她本就無所謂姻緣之事,況蕭翎與自己并不陌生,聽說心性堅毅?性情也算不錯,屢次相交也并不見劣跡,彼此平靜地過日子,也并無不可。 夷安有些沉默地盤算著,淑妃就聽外頭報大太太入宮,心知這大概就是來詢問夷安賜婚之事,她便與夷安笑道,“你母親進宮,我便不留你了,也叫你母親不必?fù)?dān)心?!?/br> 夷安應(yīng)了,又謝了淑妃的好意,這才帶著宮女與女兵出了淑妃處,匆匆地往薛皇后的宮中去。 才走到半路一處山石嶙峋之處,夷安卻見那山石的一空洞之中,閃出了一個英俊的青年來。這青年臉上帶著失落與傷情,臉色蒼白,仿佛連面容都暗淡了,拿著一雙深情款款的眼睛看了過來。 正是三皇子。 夷安被三皇子這么一副含情脈脈的模樣惡心壞了,嘴角微微一動,只漠然對他頷首。 “縣主留步!”見夷安竟對自己這癡心傷情的模樣完全沒有被打動,三皇子心里只覺得這簡直不是個女人!然而目光落在這少女一張精致清媚的臉上,他卻覺得心中一動,此時急忙上前幾步,卻被女兵遠(yuǎn)遠(yuǎn)地隔開,不由傷感地說道,“難道這么多日,縣主竟對我全然沒有情意么?” “沒有。”夷安直率地點頭。 三皇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到底是個百折不撓的人,想到平陽侯府如今的勢頭,此時提起一口氣繼續(xù)強笑道,“我對縣主的心,難道縣主真的看不出?”他捂著心口低聲說道,“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從我第一次見到縣主,就存了心事,本以為縣主是與我一般……” “絕對不是!”夷安不耐地直言道,“殿下想的多了,思慮過多總是傷身,還是且放下吧?!闭嬉詾樽约喝f人迷?說幾句話,就叫她全心奉上? 夷安這樣的無情,已經(jīng)叫三皇子再也不能說別的了。他也不明白,他天潢貴胄,許之以正妻之位,這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怎么就對他這樣冷淡呢? “原來如此?!比首邮Щ曷淦堑乜粗媲暗纳倥?,露出了一個慘然的笑意,很是傷感地說道,“我對縣主的一片心,竟全沒有放在縣主的眼里。”他斂目,再次努力地低聲說道,“知道縣主賜婚,我心中劇痛,只覺得今生都不能歡喜,今日過來,只是想求見縣主,若是你愿意嫁給我,我拼著叫父皇惱怒,也要與他求旨退了這指婚,哪怕是得罪清河郡王,也在所不惜。” 這情真意切的青年與仿佛是肺腑之言的話,叫夷安臉色淡淡地聽了,卻覺得心中惡心。 三皇子哪里是看重了自己,分明是看重了平陽侯府與薛皇后,他的眼中并無對自己的情意,卻偏偏要做出這么一副樣子來,竟比那些露出本來面目的人還叫夷安厭惡。 比起真小人,夷安更厭惡偽君子! 想著這些,夷安心中冷笑了一聲,目光卻落在了假山之后,淡淡地說道,“殿下這些肺腑,在旁人面前剖白,真的合適?” 此時一個女兵眼疾手快,上前就將那假山之后欲逃的身影給提了出來,夷安就見三皇子勃然變色,目光就落在了女兵手中奮力掙扎的喬瑩的身上,看著這宮女含恨看著自己,便含笑溫聲道,“我說這宮中怎么那么多的長舌婦呢,原來竟是大多喜歡躲著偷聽?!?/br> “奴婢是一不小心走到這里的?!眴态摻袢崭谌首拥纳砗笸德?,雖然知道三皇子是為了日后大計才對夷安示好,心中卻還是嫉妒的厲害。 “殿下知道她么?”夷安含笑與三皇子問道。 “依稀是母妃身邊的人,我不大熟悉?!比首釉趩态摽蓱z的目光里干笑了一聲。 “與殿下不熟就好?!币陌惨恍Γ⑽?cè)頭,與身后薛皇后賞的宮女含笑道,“無故偷窺,實在沒有規(guī)矩!”她看著手上鮮紅的指甲,慢慢地說道,“本縣主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且按著宮規(guī)處置就是?!?/br> 聽見那宮女應(yīng)了,取了竹板過來,將那與三皇子求助的喬瑩摁在地上,這才繼續(xù)說道,“你在宮中,傳我的流言,這已是大不敬。如今宮規(guī)侍候一回,日后長長記性,不然,本縣主可不管你是誰身邊的人,嗯?” 薛皇后身邊出來的宮女,自然是不懼怕任何人的,那宮女面無表情地一竹板抽在了喬瑩的臉上,左右開弓,直將她一張芙蓉面抽得全是血痕,這才將她踹倒跪在地上,回身與夷安復(fù)命。 冷眼見三皇子竟眼瞅著與自己有首尾的女子受苦,卻只當(dāng)看不見,夷安的心中就生出了鄙夷。 這樣沒有承擔(dān),哪里是個男人呢?還想奢望帝位,做夢去吧! 目光冷淡地看著喬瑩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夷安實在不欲與三皇子繼續(xù)糾纏,頷首之后,便帶著眾人就要離開,然而自后方,三皇子看著喬瑩許久,突然轉(zhuǎn)身撞開了一名女兵,轉(zhuǎn)眼就貼近了夷安,口中急切地叫道,“縣主!我還有些心里……”余下的話,卻被吞在了肚子里,再也無法說出口。 在他就要握住這少女手臂的前一刻,這少女只臉色冰冷地往頭上一抹,三皇子就見到一只冰冷的尖銳的發(fā)簪抵在了自己的咽喉,看著那少女眼中冰冷的殺意,竟不敢動彈。 “再與我糾纏,要你的命!” ☆、第73章 陽光下,冰冷的金釵露出了鋒利的光芒。 美貌如花的少女,悠然地,帶著幾分輕松地掐著金釵指在了臉色發(fā)白的三皇子的脖子上,隨意地動了動,挑眉,淡淡地問道,“想死么?” “縣主!”三皇子臉色微微變了。 看著隨時有可能捅進脖子里的金釵,他覺得腿有點兒軟。 他沒有想到看中的竟然是這么一個危險的姑娘。 尋常少女,哪怕不喜歡自己的深情,可是也不該心腸這樣冷硬,至少心中也該有愧疚吧? 夷安眼中的漫不經(jīng)心,仿佛并沒有要將捅死自己放在心上,三皇子就知道只怕這姑娘的心里,宰了自己沒有什么心理壓力,嘴角動了動,慢慢地向著后頭退去。 一側(cè)的女兵飛快地圍了過來,戒備地看著他。 “說的這么多,煩死了。”見三皇子消停了,不跟自己玩兒什么真愛了,夷安這才隨手將能捅死人的金釵插入了如云的發(fā)間,見眼前的青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自己頭上去,嘴角就露出了淡淡的譏諷,挑眉說道,“殿下在想些什么,我都知道。只是,”她嗤笑道,“別以為我是那種蠢貨!”她指了指正用驚慌的眼神看過來的喬瑩,慢悠悠地說道,“再來與我啰嗦,外頭,殿下就要不輕松了?!?/br> 她爹平陽侯若是知道敢有人這樣兒打她的主意,只怕就不是好解決的了。 沒準(zhǔn)兒三皇子就要被與平陽侯交好的朝臣彈劾得去上吊。 “至于日后,”夷安不耐煩一件事兒說許多次,見三皇子明白過味兒來,此時臉色發(fā)白,便微笑道,“這宮中京中,再有我與殿下一個字兒出來,誰說的我都管不著,只好算在殿下的頭上,嗯?”她在三皇子臉色發(fā)白里,溫和地說道,“想必,管妃娘娘在宮中的日子,也要不好過?!?/br> 三皇子對上了那雙冰冷得叫人骨頭發(fā)涼的眼睛,一瞬間仿佛見到了第二個薛皇后,竟生不出勇氣來,明明這不過是一個侯府小姐,卻叫三皇子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