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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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那樣的親戚,你不失態(tài)?”見果然夷柔嘴角抽搐了起來,夷安便含笑揭過此事,與夷柔笑道,“若我說,阿婉竟還能笑起來,已是不易?!?/br> 沒有上了吊,這心里也是很堅強了。 “她哥哥……”夷柔便含笑與夷安說道,“竟還是個不錯的人,大伯父如今就是三品,日后再升也未可知,你的身份是配得上的?!币娨陌参⑽u頭,她心中疑惑,又覺得可惜,急忙問道,“他長得好,又一心一意,為何不好?” “是我不好,不是他?!币陌矓磕?,卻不愿多說了。 夷柔只覺得meimei太過冷情,心中為她擔(dān)憂,正要勸說,卻只覺得車窗簾子一動,一道流光沒入了車中,正中夷安的額頭,頓時驚呆了。 “哎喲!”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夷安只覺得那不知是什么的玩意兒,竟又砸在了上一次被砸的地方,頓時大怒! ☆、第33章 “四meimei!”眼見夷安著了暗算,夷柔一怔之后,臉色就變了,只見那白玉模樣的一個小盒子落在了夷安的腳下,meimei捂著額頭眼睛氣得跟火燒似的,只急忙探頭出去叫道,“三哥哥!” 不必她喊,宋衍已經(jīng)厲聲命府中的下人將整個車圍了起來,親自四處逡巡,順著方才那東西的來處細(xì)看。 “混賬!”接二連三在頭上被動了土,夷安只覺得從來都沒有這樣惱怒過,摸了摸額頭,果然又起來了一個紅包,又疼又惱怒,只咬著牙怒道,“是誰?!”叫她知道,必定…… 她心中氣急敗壞,卻見夷柔口中輕咦了一聲,俯身去拾自己腳下的暗器,頓時阻攔道,“三jiejie別碰?!闭l知道這究竟是什么,干不干凈! “無妨?!币娜釘[了擺手,對夷安安撫一笑,這才撿起了那看著與白玉仿佛的小東西,入手溫潤升溫,細(xì)膩如羊脂,雖夷柔并未見過多少的好東西,然而卻也隱約記得二太太的手上有一小塊羊脂白玉與這仿佛。 想到二太太寶貝似的,竟連做首飾都舍不得,將那羊脂玉壓箱底,夷柔便細(xì)看,就見這竟然是一塊不小的羊脂玉雕琢出的小盒子,雖看著不過是圓潤的盒子,可是外面卻細(xì)細(xì)地雕了許多的牡丹花來,十分精美。 見了這個,夷柔心中一動,在夷安的喝止中小心地打開了這玉盒,撲面而來就是一股子叫人心曠神怡的幽香,其中是滿滿一盒子碧綠如玉的粉末狀香料,叫夷柔送到了皺眉,臉色卻詫異起來的夷安的面前,口中不解地問道,“這是什么?” 夷安忍不住湊近聞了,知道這是極上等,只怕是進上的香料,也覺得古怪,然而此時,卻只冷笑道,“藏頭露尾,誰知道這其中有什么?!我們姐妹莫非是這樣眼皮子錢,見了好東西走不動路的人?!忒小看人了!” 這香料與玉盒來的古怪,叫她心中不能不防備是有人要暗算她,此時瞇著眼看了這盒子片刻,她便冷冷地說道,“這不是咱們的東西,咱們就不該要!” 夷柔也恐有人日后陷害她們姐妹與人私相授受,便跟著點頭,將這難得的美玉放在了夷安的手中。 夷安也不心疼,抓了這玉盒擲出了車外,見宋衍挑了車簾子對她臉色發(fā)沉地?fù)u了搖頭,顯然沒有尋到丟東西的人,夷安冷哼了一聲,聽著外頭那玉盒在地上滾動的聲音,到底命車走了。 眼見宋家的車車輪滾滾,一點兒都未停頓地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里,一個姿容妍麗清涼的青年,抿著嘴唇走到了這玉盒前頭,俯身撿起了玉盒,就見里頭的香料都撒了出來,不由露出了一絲失望,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見另一處,一名臉色端肅的少年緩緩而出,目光落在他臉上時,有些恍然之色,對著他微微躬身道,“見過將軍?!?/br> 這少年,正是定要將暗處之人揪出來,因而未與meimei們一同離開的宋衍。 宋衍本不愿夷安在明處被人覬覦,因此耿耿于懷,沒想到守到此時,出來的竟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想到上一次也是這人丟了夷安,便皺眉道,“不知舍妹,何處得罪了將軍。” 雖前一次他不知這模樣令人印象深刻的美麗青年的身份,然而烈王三子在濟南停留,他卻聽說過一二,前兩個他是見過的,這眼前的青年貌若好女,與傳聞中烈王第六子蕭翎吻合,因此宋衍已經(jīng)猜出了他的身份,只是不知他再三與夷安糾纏為何。 想到羅婉口中得罪了這看似柔弱的青年的丫頭被亂刀剁成rou醬,宋衍臉上就變了,俯身拱手道,“舍妹之前,若是叫將軍不快,還望將軍見諒。” “我并未不快。”蕭翎握著手里的玉盒,聲音清冷地說道。 沒有不快你欺負(fù)一個小姑娘做什么?! 只是這話宋衍只悶在了心里,抬頭用迷惑的聲音問道,“那這是……”他指了指那玉盒,露出了不解之色。 蕭翎斂目,沉默了許久之后,輕聲道,“這是綠蕪香?!?/br> “綠蕪香?” “她想要的香料?!币娝窝懿幻魉?,蕭翎想到那一日的假山之外,那車上的少女聽到閨中的好友要贈她綠蕪香時笑得甜美歡喜的模樣,清冷的眼里閃過一絲溫和,面上卻平靜極了,將這香料往退后了一步,驚疑不定地看著他的宋衍送了送,見這少年不肯接,便慢慢地說道,“她喜歡的,我給她尋了來?!?/br> 只是他送給她,卻似乎叫她更惱怒,甚至連自己最愛的東西都毫不猶豫地丟了出來。 他很叫人討厭么? 蕭翎忍不住握了握手中的玉盒。 明明,他是想叫她歡喜的,他喜歡看見她笑起來的樣子,可是仿佛每一次,他都做錯事情。 宋衍聽明白了,臉上微微變色。 從夷靜開始,他就不想再叫meimei與烈王府有什么瓜葛。 雖攀龍附鳳叫人聽著風(fēng)光,可是這樣帶著meimei眼淚的風(fēng)光,他是不會要的。 宋家的風(fēng)光,他親手打造,何必靠女子呢? 況蕭翎這人,說殺人就殺人,聽起來與常人不同,實在叫人心中驚疑。 “舍妹不接外男之物,叫將軍費心了?!彼窝茴D了頓,這才貌似無意地說道,“在下伯父乃是山海關(guān)昭武將軍,不知將軍可曾聽聞?” 這樣隱蔽的昭示了一下夷安不是好惹的,就叫蕭翎看著宋衍的目光如同寒冰破開,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溫和了些,這青年想了想,微微頷首道,“不用外男之物……你說的對?!?/br> 那少女的眼底都是晦暗防備,看著人的目光帶著審視與打量,本就不是輕易使用陌生人之物的,是他自己急迫了。 “將軍明白就好。”宋衍不欲再與他有接觸,想到蕭家兄弟即日就要離開,心中一松,又客氣了起來。 這二人正在街上彼此審視,夷安卻已經(jīng)一臉晦氣地回了府中,因下車就有人來請,這姐妹倆便也不回去,只往老太太的院子去,才進了老太太的屋子,就覺得這屋里竟是一片的悶熱叫人喘不上起來,憋悶壓抑里,老太太鼻歪口斜地躺在床上,雖然不能說話,然而目中的惡意卻叫人心驚,一側(cè)的賈氏一臉喜色地上前,想要拉夷安的手,卻見夷安冰冷看著她,心中畏懼,便瑟縮地縮了手。 “老太太可好些?”這樣的屋子,悶得什么似的,又有股子怪味兒,沒病也關(guān)出病來了,夷柔微微皺眉,卻很貼心地問道。 老太太如今說話不成,一旁的賈氏急忙柔弱地笑道,“雖還是難過,難得三丫頭還有這樣的孝心,也是安慰。” 這話說得仿佛是在夸贊,也是在說夷柔平日里不大關(guān)心老太太,就叫夷柔的臉上變色,抬頭用惱怒的目光看著賈氏不說話了。 “滿府里,誰不日日關(guān)懷老太太呢?大姨娘也是,老太太既然難過,你卻只說還好,也不肯請大夫來看,這份兒心,我竟不知如何說了?!?/br> 夷安頭上疼的厲害,面前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蹦跳,頓時一腔怒火倒在了賈氏的身上,見她滿臉發(fā)紅,就要哭著跪下給自己賠罪,便淡笑道,“大姨娘可不該只跪我一個,咱們一家子信任你,將老太太托付在你的手里,可是你瞧瞧老太太,再看看你!” “一會兒,您跪到園子里去,跪上三個時辰學(xué)學(xué)規(guī)矩,”夷安便含笑溫柔地說道,“妾侍,妾侍,就是服侍人的,老太太你都服侍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呢?”說罷,低聲嘆息了一聲。 饒是賈氏柔弱,也想罵人! 妾侍,確實是服侍人的,可是卻是服侍男人的好么?!什么時候成了服侍男人他娘?! 見了夷安對著自己露出了可惡的笑臉,賈氏就想到之前女兒狼狽回來與自己哭訴,說是被夷安坑害,差點兒憋死,心中就恨得流血,見夷安半分不將自己放在眼里,仿佛自己是最下賤的物件兒,她心中狠毒,卻只掩著眼角含淚,委屈地說道,“沒有服侍好老太太,是我的不是,可是……” “既自己認(rèn)了罪,就跪四個時辰好了?!币陌矒沃^,見老太太聽了這個猛地支撐起身子,口中嗬嗬作響,不由皺眉對賈氏呵斥道,“瞧瞧你把老太太氣的!” 她如今不是姑母的身份,夷安自然是隨意呵斥,見賈氏百口莫辯,這才刮著丫頭送來的茶,吹著上頭的茶沫子也不喝,慢悠悠地問道,“老太太要我們過來,不知有什么事兒?!?/br> “自然是喜事。”賈氏氣得渾身發(fā)抖,此時聽了夷安的話才想起來自己的本意,臉上露出了一個歡喜嬌弱,顫巍巍的笑意,上前笑道,“我給四……姑娘道喜?!?/br> 上一次這宋夷安竟然就因自己身為妾室卻喚了一聲四丫頭,非說自己尊卑不分給了自己兩個大耳瓜子,賈氏就心中畏懼,見此話出口,夷安微微一怔,仿佛從未想到竟然會聽到這個,臉上就露出了一絲隱蔽的得意來。 “道喜?”夷柔只以為這兩個要送夷安給人做妾去,頓時起身冷冷地說道,“四meimei還小呢,就算道喜,也該是我!”她轉(zhuǎn)頭,語氣有些激烈地與那嘴角的笑容猙獰的老太太說道,“家中已送出去一個妾,難道還要再送一個不成?!四meimei身份不同,決不能去做妾!” “哪里是做妾,是做妻,正頭的妻。”賈氏急忙上前想要安撫夷柔,卻叫她一甩手撫開,此時便笑道,“老太太還能害自己的孫女兒不成?是極好的人家兒,因四姑娘在府里拔尖兒,因此方才送了四姑娘一場好親?!?/br> “是誰家?”夷柔心中不信,冷笑問道。 “憑誰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最是個規(guī)矩的女孩兒,哪怕是天大的前程呢,也不好叫老太太為我做主的?!币陌惨娨娜釟獾每诓粨裱裕阈α?。 “你爹娘不在,若是時候久了不回來,豈不是耽誤了你?”賈氏頓時委屈地叫道,“老太太一心對你,你竟不知好人心?” “我是個什么樣兒的人,你不是最應(yīng)該知道么?”夷安目光沉靜地笑問道。 “老太太是你祖母,難道還做不得你的主不成?!”賈氏沒有想到夷安竟然這樣主意正,咬著牙說道,“這門親……” “我素來是三從四德地長大的,只知道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如今我聽從父命,自然是極規(guī)矩的姑娘,若是真是好姻緣,老太太就去問父親,您現(xiàn)在也該聽兒子的,只要父親點了頭,那咱們都圓滿,咱們府里啊,沒準(zhǔn)兒更規(guī)矩了也說不定?!?/br> 她張口閉口都是規(guī)矩,又隱蔽地說了老太太是個寡居的老寡婦,實在是叫人氣得要死,至少老太太眼睛通紅,指著她竟發(fā)出了嗬嗬的聲音來。 “行了,不就這么點兒事兒,瞧老太太難的,趕緊給父親去信要緊。”若是這事兒真的傳過去,她那親爹不殺過來才叫見鬼呢。 “若是是極好的姻緣,給大伯父高興高興也是應(yīng)該的?!币娜嵋不剡^味兒來了,見賈氏目光閃爍,臉色微微一變,瞇著眼睛說道,“難道,你心里有鬼?!” “走吧,老太太累了,咱們何必打攪?!币陌采钌畹赝Z氏的臉上看去,看的她一抖,這才笑了。 夷柔什么都不想說了,拉了meimei出來,一邊在園子里走,一邊皺眉說道,“大姨娘臉色不對,我恐她還有后招兒,要不,你住到我的荷香院如何?”只要姐妹們形影不離,就彼此有援手,就算賈氏要害人,難道還能一連害兩個不成?這女人靠著老太太,竟叫二太太都不能動手,實在叫夷柔憋悶。 “不必,不過是一點子小手段,我不會如何?!币陌材睦锟习岩娜釥窟B進來,只溫言送了將信將疑的夷柔走了,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笑了一會兒,這才叫青珂給馮氏傳了話兒,這才安心靜等,只等賈氏的手段。 才安坐了一會兒,卻見宋衍一臉陰沉地大步進來,一進來直勾勾地瞪了她一會兒,揚手就是一個紫玉的小小的玉盒兒,丟在了夷安的懷里。 “這是……”夷安見這盒子陌生,打開了,卻見是那綠色的香料,頓時詫異地問道,“這是什么?” “綠蕪香?!彼窝懿恢氲搅耸裁?,一臉晦氣地說道。 “哪兒來的?”難道綠蕪香爛大街?夷安不得不問了一聲。 方才就有人丟她綠蕪香,雖然兩個盒子不一樣,卻叫她心中疑惑。 “別人給的,你用吧?!彼窝苷媸穷^疼的緊,見夷安疑惑地看了看他,遲疑地點了點頭,卻轉(zhuǎn)臉兒就眉開眼笑地親手將綠蕪香收到了妥帖的地方,心里知道雖然看似不在意,可是這香料確實掐準(zhǔn)了夷安的心意,心中也不禁微微嘆息,搖了搖頭,這才看著這個招惹閑事兒的meimei,嚴(yán)肅地說道,“這段時候,不準(zhǔn)出去!”見夷安耷拉著頭老實地應(yīng)了,這才哼了一聲。 一個兩個地都不把東西給正主兒,反倒都推給他,難道他是專門兒收東西的泔水捅?! ☆、第34章 宋衍心里氣得要死,然而想到蕭翎到底告訴了自己一些秘事,其中頗有些與夷安相關(guān),心情就平復(fù)了下來,忍著心里的晦氣黑著臉說道,“既然喜歡,日后就與我說,我買給你就是?!?/br> 見夷安干笑了一聲,他便嘆氣道,“雖買不到這樣名貴的,可是尋常的,只要有的,總能給你尋來。” 夷安含笑點頭,見宋衍坐在自己身邊,似有話要說,便命人出去,這才好奇地問道,“三哥哥有什么吩咐?” “還是阿瑾。”宋衍覺得與meimei說這些兒女之事實在太刷羞恥度,臉色越發(fā)發(fā)黑,揉著眼角低聲說道,“新城郡主相看過你,你該看得出來,郡主對你很滿意,你若是與阿瑾交好,郡主不是阻礙?!币娨陌渤聊种邢乱庾R地?fù)芘粋?cè)的花瓶里的白梅,他便嘆道,“你心里有妨礙,我知道,我也不問緣故,只是女子在世,不就是圖個快活?與其嫁到別人家去傷心,不如如今阿瑾純良。” “就是他感情太過純良,我才……”夷安低低地嘆了一聲。 少年的感情熱烈純粹,然而她卻不能用同樣的心意回報,對這少年來說,就是最大的不公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彼窝苎凵駞s冷靜暗沉,看著霍然抬頭,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meimei,臉上溫和卻冰冷地說道,“不是他待你之心如此,我也不會與你說這個!” 尋一個喜歡meimei的人,比日后meimei嫁一個她喜愛卻遠(yuǎn)不及她的感情的男子更叫宋衍覺得來的合適,宋衍此時便低聲嘆道,“我做人,素來自私,只能先瞧見你,再去見旁人。”羅瑾的幸福,他管不著,可是meimei的幸福,卻是他心中的大事。 “一個你,一個三meimei?!彼窝芪⑿ζ饋?,此時露出了一些少年的意氣,認(rèn)真地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meimei,只你們歡喜了,我才不負(fù)在外頭掙扎的辛苦?!?/br> 他一輩子在外打拼什么呢?不過是為了能將自己在意的人納入羽翼之下,好好兒地守護,只為了這個,他什么苦都愿意吃。想著讀書的辛苦,在外結(jié)交時的身不由己,他彈了夷安頭上那大大的紅包一記,見她捂著頭哀哀地叫,仿佛小動物一樣可憐,不由笑了。 “你算計太過,不大容易幸福?!彼窝軠芈暤?,“阿瑾單純,可包容你?!?/br> “三哥哥直說他就是傻,也就是了?!币陌埠軟]有好氣地說道。 宋衍頓了頓,咳了一聲含糊地說道,“如此說,也并無不可?!?/br> “多謝三哥哥一心為我,只是我的心。”夷安苦笑道,“我不想再嫁人了?!彼軌蛄四凶?,只想躲在家人的身后過安穩(wěn)的日子。 “你還小,且看吧?!彼窝芤仓啦荒鼙破忍^,聞言也只頷首,見夷安看著自己的目光溫柔親近,頓時臉色又發(fā)黑了,哼道,“咱們兄妹說這些,實在越矩了!”又問夷安有什么為難之事,見夷安搖頭,這才放心,想了想,出了夷安的院子,便往夷柔的院子去,看望自己另一個meimei。 夷安已經(jīng)很叫人頭疼,他不希望迎來的是另一個要命的meimei。 不說宋三爺面對一個有許多歪理了的親meimei時那郁悶的心情,夷安只靠在椅子里,想到宋衍坦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時的眼睛,就覺得心里暖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