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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的痞子情人在線閱讀 - 第 55 章

第 55 章

    說完覺得這個反擊不夠火候, 蕭小津又道:“西裝你不穿拉倒, 臺你不上也拉倒, 反正我橫豎沒損失。”

    她甩頭瀟灑轉身走人,“姐不管了”幾個大字刻在后腦頂清清楚楚的。

    周雪塵看著她不自覺地笑, 不知是蕭小津的話教他安心了,還是她欲蓋彌彰的反應把他逗樂了。

    他伸手,剛好捉住蕭小津的手肘,施力將人往自己懷里帶,勾住她肩膀不許她掙扎亂動, 周雪塵壓低腦袋湊到蕭小津耳邊說:“蕭老師, 什么時候這么經不住玩笑嗯?”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 似深山回響直鉆耳窩, 攔都攔不住, 吐出的氣息溫潤灼熱,燃燒耳貝。

    蕭小津不由自主顫了顫,頓覺身體與心臟軟得有如豆腐渣工程,岌岌可危。

    “誰說的?!彼瘩g, 聲線卻連她自己都說不出所以的柔情似水,“我也跟你開玩笑而已?!?/br>
    周雪塵滿意她輕聲細語的溫順樣子, 他低頭吻她,摟著人往大床去。

    蕭小津意會, 忙不迭拒絕:“不行, 這樣會把西裝弄皺的……”

    周雪塵心想弄皺就弄皺, 不值錢的東西無關所謂。

    蕭小津的態(tài)度很強硬, 她使勁推開周雪塵,嚴正交涉:“要不你先把西裝脫了,對,你先脫,快脫!”

    周雪塵:“……”

    他是想滾床單沒錯,可這樣被女人勒令脫衣服,人生頭一回。

    聽起來,似乎另有一番滋味。

    ……

    第二天是每年一度的國慶節(jié),果批街道沸沸揚揚,跟過年般熱鬧。

    周雪塵把樂團成員召集到琴行,象征性做了最后一次動員:“我們節(jié)目今晚9點半上臺,你們差不多就去后臺報到?!?/br>
    然后解散。

    蕭小津驚呆,追著他問:“周老師,昨天已經沒訓練,今天還不訓練嗎?好歹唱唱譜啊,不然他們晚上忘曲了怎辦?”

    周雪塵從玻璃柜臺翻出手指餅啃嘴里,閑閑道:“你聽聽外面,敲鑼打鼓的鬧哄哄沒完沒了,他們乳臭未干,能安安分分留在這里訓練的話,我隨你姓?!?/br>
    蕭小津想反問那昨天大街比今天清靜多了,怎么不見他大爺叫訓練?

    “蕭老師,稍安勿躁。”周雪塵將咬剩的手指餅塞蕭小津嘴里,堵住她要說的話。

    蕭小津氣結,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接下來周雪塵窩在居室閑息,沒半點將要上臺表演的戒備狀態(tài)??磥硭侵竿簧狭耍捫〗蛩餍宰约撼鲴R,挨家挨戶去樂團成員的家里,再三叮囑今晚的集合時間,又哄勸他們在家練習練習。

    對方聽話的,像榴蓮妹,溝通容易事半功倍。

    有不聽話的,比如西瓜頭,“為什么要練習?周老師說我們可以隨便玩的,我才不要練,我只聽周老師的!”看似視死如歸地堅決追隨周老師的壯烈,能把蕭小津氣得蚱蜢跳。

    那位最高傲的王子俊也不好處理。“周老師說了,那只是一場街頭表演,以我的水平,應付起來輕而易舉,不用練。”

    蕭小津呵呵笑,額頭的汗線一根比一根粗,心里咬牙:上梁不正,下梁歪!

    眨眼入夜天黑,街道的舞臺燈火通明,四周的人們熙熙攘攘,歡聲笑語不斷。

    街尾的琴行冷冷清清,靜得周雪塵有點不自在。他看看時間,看看客廳,那女人從白天出門到現(xiàn)在,就沒再露過臉。

    周雪塵下意識摸出手機,忽爾又嫌多余,他扔開手機,起身進房換衣服。

    那套西裝被蕭小津當供品一樣掛在房間的最當眼處,打算用“找不到”為理由不穿?

    想得美。

    周雪塵換上那身衣服,隨意系上領扣和袖扣。

    這西裝有許多不入流的小毛病,不過用于果批街道那種檔次的舞臺,綽綽有余。

    周雪塵不知怎的嘆了口氣,連鏡子都懶得照就關燈出門了。

    途經隔壁理發(fā)店,店里黑漆漆安靜如雞,鐘皓提前收工去看活動了?往年怎不見他這么積極。

    果批的人聚到舞臺附近湊熱鬧,街尾這邊無聲無人,秋風寒涼蕭瑟,宛如另一個世界。

    沉默的桔黃色的路燈,悄然將周雪塵的孤影倒映在理發(fā)店緊閉的玻璃門,乍眼看,朦朦朧朧,似曾相識。

    周雪塵有些認不清是誰,他走近玻璃門打量,那人一身純黑,卻劉海遮眼,胡茬巴叉,有一股失意的頹廢與消沉的怠惰。

    與昔日天淵之別。

    周雪塵微驚,皺眉盯著玻璃門的倒影,越看,越覺得礙眼。

    他的臉色不知不覺臭了,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問:“你人哪了?”

    ……

    街前,舞臺的大后方,又忙又亂。準備上臺的節(jié)目組全在這里做最后召集。

    西瓜頭大叫發(fā)型亂了,跺著腳哭鬧說不夠帥不上臺。

    蕭小津吩咐榴蓮妹去找鐘皓幫西瓜頭吹發(fā),榴蓮妹在后臺翻了圈,沒找到人。

    蕭小津二話不說拿起梳子和電風吹,捉住西瓜頭親自幫他重塑發(fā)型。

    “蕭老師,我的褲子扣要掉了?!?/br>
    “蕭老師,我的鞋擠腳后跟很疼。”

    “蕭老師,我很餓?!?/br>
    “蕭老師,周老師人呢?!”

    “蕭老師,還有半小時到你們上臺!速度!”

    除了西瓜頭,樂團其他成員也準時報到,可一個個小家伙都有突然之間制造問題的本事。

    樂團領隊周老師遲遲找不到人影,后臺的工作人員但凡有關于樂團的事,都只好找琴行的另一位老師蕭小津去解決,蕭小津恨不得學孫悟空的分/身術。

    之前有幾個熱心家長留在后臺幫忙打點,但組織認為人員雜亂不利管理,把他們趕走了,只允許蕭小津和鐘皓留下來。

    鐘皓剛才還在附近,可轉個身就不知哪去了,蕭小津縱有三頭六臂,在一聲聲“蕭老師”的急切呼喚下,也近乎癱瘓。

    她火速借來針線,蹲地上幫掉褲扣的孩子縫扣。

    “蕭老師……”

    又有人喊她了,救命!

    “我?guī)湍??!睂Ψ秸f。

    蕭小津愣愣,連忙看向來人,是林jiejie!

    蕭小津如釋重負:“林jiejie,你怎么進來的?”

    林jiejie笑道:“我家花店是這里花卉的供應商之一,見過幾次面他們就認識我了?!?/br>
    蕭小津感激道:“太好了,我正愁忙不過來?!?/br>
    林jiejie接過她手中的針線:“你去忙別的,這里交給我?!?/br>
    “好,辛苦了?!笔捫〗蛉フ夜ぷ魅藛T要了些面包餅干,投喂嗷嗷叫餓的孩子。

    孩子們一個開吃就個個都要吃,份量不夠,蕭小津再去找。

    “蕭老師!”來來往往的人堆中,有厲聲叫住她。

    蕭小津有不祥預感。

    肖主任氣沖沖跑到她面前,黑著臉質問:“周老師竟然還沒報到,他這樣不是給大家找麻煩嗎對不對!關鍵時刻他不能不守時啊對不對!你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去找他來對不對!”

    蕭小津:“對對對,我馬上打他電話。”

    她躲到一邊打電話,可連打了三次,周老師都沒接。

    媽蛋!周老師搞什么名堂,不會臨時曬性格,學電影那樣玩失蹤吧?我去,他那性格真有這可能……

    蕭小津又氣又急,不停地撥打周雪塵的電話,一邊惱火地碎碎念:“這死男人,死男人……”

    他要是敢放她鴿子,她就,她就!

    “誰死男人?”本該出現(xiàn)在聽筒的聲音意外地在身后冒出。

    蕭小津猛然回頭。

    大伙找了半天的周老師妥妥站在那里。

    “男人不在就暗地詛咒,你什么女人?”周雪塵沒好臉色地沖她說。

    蕭小津:“……”

    “周老師!”有工作人員撲了過來,見到救世主般抱著周雪塵不放,硬把他往臺前推,“走走走!真的到你們了!”

    后臺有人高呼:“下一個節(jié)目周老師樂團,各就各位!”

    蕭小津失魂了一陣,回過神時,后臺的樂團成員已經依工作人員的安排,列隊上臺。

    這個舞臺設計不外乎俗氣的紅彤彤一片,王子俊嫌棄地撇撇嘴,拿著小提琴第一個上臺。

    臺下的觀眾席,第一排中間是領導,兩邊坐有這次活動的主要贊助商,王父是其中之一,見兒子出場,不茍言笑的他露出慈顏。

    樂團成員逐個就位,大件樂器早就按周雪塵要求布置好,西瓜頭走到鋼琴前,之后到榴蓮妹。

    榴蓮妹穿著黑色西裝裙,烏黑的長直發(fā)披散在肩,倆耳側別了粉色絲帶蝴蝶結,模樣可愛乖巧。

    她不敢看臺下的觀眾,低著頭一聲不哼走路。

    臺上鋪了紅地毯,某處由于線路原因而隆起,榴蓮妹沒注意,被絆了一腳。

    一直看著她的王子俊心臟一提,倒抽口氣。

    榴蓮妹趄了趄,及時穩(wěn)住身體,沒有摔倒,只是嚇得一臉通紅。

    她走到古箏后,旁邊的王子俊低聲說她:“笨蛋,我們差點被你丟臉了?!?/br>
    榴蓮妹的臉更紅了,心撲通撲通急跳。

    樂團總共7位成員,雖穿戴整齊,服飾也算統(tǒng)一,之不過全是小學生的個頭,沒一個夠稱,又集結了管樂弦樂中樂西樂,看著亂七八糟的,臺下不少人發(fā)出問號:這哪來的低齡大雜燴?靠譜不靠譜?

    肖主任在臺下側邊目觀全場,今天降溫,可此時他又冒汗了。

    周老師組織的樂團到底不專業(yè)啊對不對。之前沒察覺,現(xiàn)在一站臺,就無論氣勢還是陣容都瞬間被專業(yè)樂團秒成渣了對不對。

    樂團成員的家長在臺下為子女搖旗助威,狀似人氣很高??蓪τ谝姂T大場面的領導嘉賓來說,這水平顯然不夠檔次,家長們的喝彩聲不僅沒有幫樂團加分,反而還顯得它很土著,不夠國際,既庸又俗且廉價。

    錯了錯了,當初不應該硬將周老師他們推上前線,所托非人啊對不對!倒不如直接將節(jié)目裁掉,或者換個唱歌的多唱幾曲呢對不對!

    肖主任后知后覺地懊惱,他看了眼舞臺,周老師上去了,站在一群小學雞前面,莫名不倫不類。

    “完了完了!”肖主任重重嘆了口氣,后悔又不甘地趕緊找個角落鉆,沒眼看。

    “西瓜頭!加油!”

    “榴蓮妹好漂亮!”

    “周老師超帥的!”

    觀眾席的最后方傳來此起彼伏的吶喊聲,樂團的成員一個比一個尷尬,除了王子俊,都低著頭。

    原來上臺后,光站著什么都不做,也會慌得發(fā)抖。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有熱情過火的,有質疑有不解的,無不令人手足無措。

    “怎了,巴掌大的小破臺就怯場了?”周雪塵背對觀眾,面朝樂團成員低聲道。

    沒人應話。

    “全部抬頭,”周雪塵說,“別給我丟臉。”

    成員不敢不從,瑟瑟縮縮抬起頭,站在他們面前的周老師,咦,好像與平日不一樣。

    不過他嘴里叼著手指餅,不兇不嚴肅也不認真的調調,與平日一模一樣。

    橫看豎看,周老師都沒有緊張的意思,感覺不當眼前是一回事,那他們是不是也用不著緊張?

    成員有所領悟,不覺松了口氣,在周老師的指揮下,鎮(zhèn)靜坐好。

    周雪塵不是聾子,自是聽見身后臺下那些喝彩聲。

    這場子說大不大,那些呼聲卻太過渺小,大部份的是沉默的多數。

    為什么沉默,為什么沒有如雷的掌聲,為什么喝彩如此單調,來來去去都只是那幾把熟悉的嗓音?

    周雪塵不在乎,他此時此刻站在此地,不是為了那些原因。

    他抬起手,樂團成員向他點點頭,要開始了。

    前后臺的玄關處,蕭小津一個人站在那里,一眨不眨地遠遠看著臺上那個有點陌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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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學了,祝大家開學愉快![狗頭]

    下更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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