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不如他一張臉有用
司馬莞不知曉司馬玦心中還有這樣一番思量。 她現(xiàn)在只為身在東宮還不安分的司馬琰頭疼。 “殿下,崔公公遞過話來。太子殿下說,過幾日皇上到東山游獵,讓您一定要到場?!?/br> 和秀將剛剛從崔文裁那拿來的桃花箋遞上來,又將崔文裁的話傳達給司馬莞知曉。 “他沒說為什么?” 司馬莞接過那一封薄薄的信箋,實在不想拆開看,可是又不能不看。 那信箋上還被司馬琰撒上了香粉,是他慣常用的那種。 司馬莞嗅得直皺眉。為什么一個男子也會有這么多的心思? “崔公公說太子信中都寫了?!?/br> 和秀想起崔文裁交給她桃花箋時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心下叁分惱怒此時還未消去。 “真是不看都不行······” 司馬莞無奈,將信箋拆開, 來來去去司馬琰也就那幾句話。 不是說他晨起時想到了她,又不能與她親近,所以憋得很幸苦。 就是夜里他想著她才能安睡,夢里她都要來打攪自己,所以擾得他一晚上都沒睡好。 等他辦完手頭上的事,一定來別院好好質(zhì)詢她一番。 司馬莞看得直搖頭。 關(guān)她什么事? 割地換俘那么多的事兒,還不夠他忙活的。他倒還有閑工夫來想她? 她看著司馬琰絮絮叨叨,拿了兩頁的紙訴完衷腸,才在信的末尾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東山游獵,事關(guān)李相。 他籌謀已久,請她看一場好戲。 司馬莞淡淡挑眉。 司馬琰這是終于要兌現(xiàn)承諾,開始對付李伯禽了? 不知道他想的什么法子···能動李伯禽幾分? 這樣看來,她還不能不去。一場好戲的開端,要是缺了,日后想起來,怎么都不夠過癮。 “崔文裁已經(jīng)走了?” 司馬莞將那信箋擱在一旁桌案上,問道。 “是的,交給奴婢信箋后就離開了?!?/br> 和秀不明白為何司馬莞有此一問。 看來司馬琰是肯定自己一定會去了······ 司馬莞凝神望向窗外。 事關(guān)李伯禽······ 說起來,她也很久沒有見過李伯禽了。 不知那昔日風流天下聞的青衫宰相,如今是什么模樣? 司馬莞凝眉微笑起來。 不管成不成,終于要開始動手了。 “和秀,把它燒了吧。” 她指了指那桃花信箋。 “是?!?/br> 和秀一如往常那般,將那被司馬琰親手撒上香粉,細細琢磨過如何下筆的信箋撕得粉碎,又扔在屋中冷熏爐中,看著它化成了一堆煙灰,才作罷。 “彘奴那邊收拾得怎么樣了?” 司馬莞又想起今天才過來胡鬧了一番的司馬玦。 今日看來他也沒多長進,還是個小孩子脾氣要人哄著。 “五殿下在湯泉沐浴后就回院中休息了。” 和秀也聽紫衣說了今天下午的事。 五皇子太不像話了,若不是殿下寵著他,誰能由著他這么胡來?醉后闖入殿下的屋子,也不見受什么責罰,反而還能得殿下關(guān)心。 殿下寵他,也太過了些。 “他那邊的東西你都預備好,一切緊著他來,別讓他缺了什么。” 司馬莞將自己早就交代過數(shù)次的話又重復一遍。 惹得和秀忍不住暗暗搖頭。 統(tǒng)共兩個侄子,一個被殿下捧在手心里,寵著愛著呵護著,唯恐受了一點兒委屈。 就算犯了錯也不忍心責斥,反而要小心翼翼地哄著。 另一位呢? 就算再怎么討好,也不見殿下心里有他一點位置······ 桃花箋送得再勤,稀罕玩意兒送的再多,都不如五皇子一張臉來得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