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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女主她總是被睡服(古言 nph)在線閱讀 - 第一章選面首

第一章選面首

    “殿下,玉真公主又送了帖子過來。”

    綠衣女官和秀斂袖低眉,沖著正在讀書的永嘉長公主司馬莞道。

    “那孩子現(xiàn)在還沒死心?這個(gè)月她是第幾次送帖子過來了?”

    司馬莞頭也不抬,隨手翻過一頁,淡淡道。

    “第五次·。”

    和秀偷偷瞥了司馬莞一眼,見她仍舊安然讀書,當(dāng)下也忍不住開口勸起來。

    “殿下,既然玉真公主這么想請(qǐng)您去參加宴席,您不如就去一趟吧?!?/br>
    “你不是不知道她想要我過去干什么。”

    司馬莞放下手中的書。

    和秀自小在司馬莞身邊伺候,早已知曉她的習(xí)慣。

    見她閉目養(yǎng)神,就上前為她揉捏太陽xue。

    “不是和秀多嘴。陛下前些日子要給您賜婚,您推拒了。如今玉真公主想給您送個(gè)人解悶,您也不愿意?!?/br>
    司馬莞依舊閉目養(yǎng)神,沒有打斷和秀的意思。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您心里頭還沒有放下嗎?前幾年還好,您還教養(yǎng)著五皇子。身邊好歹有個(gè)可以給您解悶的。可現(xiàn)在五皇子也長大了。您還是一個(gè)人。我這做奴婢的看著心里都不是滋味?!?/br>
    司馬莞聽著和秀絮絮叨叨,就是想要她到玉真公主的宴席上去挑一個(gè)面首。

    她忍不住想要將話題岔開。

    “是啊,一晃眼這么多年過去,彘奴長大了。我也老了?!?/br>
    “殿下說的是什么話?您不過才二十幾歲,往后的日子還長得很呢?!?/br>
    和秀嘆了口氣,繼續(xù)勸她。

    “玉真公主的駙馬前年也去了,那時(shí)候她多傷心您也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不也左擁右抱快活的很?一輩子不過叁萬六千五百日,您又何必為了賭氣就這么對(duì)自己呢?!?/br>
    “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你可別再嘮叨了,小心還不到叁十歲成了老婆婆?!?/br>
    司馬莞起身,她實(shí)在受不了了。

    不過是選個(gè)面首,有什么難的?

    只要能堵住和秀的嘴,就是十個(gè)面首她也養(yǎng)得起。

    司馬莞說走就是真走,從來不拖泥帶水。

    她在和秀的服侍下?lián)Q了一身衣衫,又坐上和秀早就命人備好的車駕,不出半個(gè)時(shí)辰就到了玉真公主的斂秀園。

    “姑母。”

    司馬莞的車駕一出上陽別院,就有下人通告了玉真公主。

    此時(shí)她早已經(jīng)在斂秀園門口等著自己這位小姑母。

    “持盈?!?/br>
    司馬莞在和秀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玉真公主閨名持盈,是她皇兄的長女。

    “姑母今日可算想通了,不枉我遞了這么多次帖子?!?/br>
    玉真上前抱住司馬莞的右臂,和秀見狀退后了幾步,跟在她們身后緩緩而行。

    “你真是調(diào)皮。怪不得皇兄這么疼你?!?/br>
    司馬莞無奈刮了刮玉真的鼻子。

    “我哪里調(diào)皮,只是心里一直掛念姑母罷了?!?/br>
    玉真公主沖她撒嬌一笑。

    “我可是特意為姑母挑了叁個(gè)小郎君,姑母不妨看上一眼,選一個(gè)合心意的。要是全部看上了,那就全部帶走。”

    “你倒是大方?!?/br>
    司馬莞被她逗樂了。

    “幾個(gè)男人罷了,姑母喜歡就盡管帶走?!?/br>
    玉真公主笑得嬌媚灑脫。

    倒叫司馬莞生了幾分感慨。

    難怪皇兄這么寵愛她,把斂秀園都賞給了她。

    斂秀園是司馬家開朝以來舉辦鹿鳴宴的場(chǎng)地。

    經(jīng)過數(shù)代修葺,園中珍禽異獸數(shù)不勝數(shù)。

    玉真公主拿到斂秀園后就在此地夜夜舉辦宴席,來參加宴席的除了京中世家子弟,還有不少是自詡風(fēng)流的貧寒士子。

    兩人說話間便已經(jīng)到了內(nèi)堂。

    堂中端坐著叁位郎君。

    自右至左,分別身著白衫,青衫,黑衣。

    白衫的玉雪可愛,看著有少年意氣。想來是年紀(jì)還小。

    青衫的艷麗端莊,皮相是一等一的好。

    黑衣的俊俏英武,灑脫慷然。

    司馬莞大略掃了他們一眼,便居中落座,隨手翻開那叁人的名冊(cè)。

    一旁的侍女忙將滿盤的青蔬珍果美酒擺上來。

    “崔豐瑞?”

    她看向堂中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果然抬起頭。

    “回殿下,正是臣?!?/br>
    “你今年十六歲?”

    司馬莞看著名冊(cè)中的記載忍不住搖頭。

    博陵崔氏,年十六,擅詩書。

    “正是?!?/br>
    堂中的崔豐瑞心中揣揣不安,不知為何公主只問了他的年紀(jì)。

    “他倒是和彘奴一般年歲?!?/br>
    司馬莞忍不住看向坐在下首的玉真公主。

    “是和五皇弟一般大?!?/br>
    玉真公主笑道,并未如司馬莞一樣喊她那位皇弟。

    彘奴是五皇子司馬玦的小字。

    他打小脾氣就古怪,性子執(zhí)拗的很。

    打從會(huì)讀書寫字起,除了這位親自教養(yǎng)過他的姑母,便再也不讓別人喊他的小字。

    就連陛下都不例外。

    “也不知他如今在北營過得如何,吃不吃得了苦?!?/br>
    司馬莞嘆息。

    去年秋天司馬玦向陛下請(qǐng)命,說是要效仿陛下少年時(shí),在軍中建功立業(yè)。

    陛下竟然也準(zhǔn)了,直接將他送到了駐守北地的威武軍營下。

    “五弟天賦異稟,必然能適應(yīng)得了。再說,少年人是該好好鍛煉一番,磨一磨性子。”

    玉真公主想起司馬玦平時(shí)張狂蠻橫的樣子,婉言勸慰道。

    “彘奴他真是······”

    司馬青莞無奈,只是她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忽然有女官匆匆闖進(jìn)內(nèi)堂。

    “慌慌張張成什么體統(tǒng)。還不快向長公主請(qǐng)罪?!?/br>
    玉真公主皺眉,朝著突然闖進(jìn)來的女官呵斥道??磥磉@女官是她身邊的人。

    “長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只是事出突然,奴婢一時(shí)情急?!?/br>
    那女官焦灼不安,忙伏地告罪,只是還不住看向玉真公主。

    “無事,起來吧。”

    司馬青莞渾不在意道,隨手拿起酒盞慢慢品。

    她也想知道這女官急匆匆闖進(jìn)來究竟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