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鎖骨(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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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fēng)蕭瑟,下車時(shí),姜盼裹緊了外套,但秋涼仍然密密滲進(jìn)衣物里,令人遍體生寒、 她看到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景物,不禁怔忡良久。 這里是他們以前一起住過的地方。 這個(gè)地段比較偏僻,沒什么開發(fā)價(jià)值,因此一直沒被拆遷改造。 面前,就是那個(gè)滿載著記憶的出租屋。 她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撞上了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的胸膛。 同樣也是,熟悉又陌生的,他的溫度。無緣數(shù)年。 姜盼垂下眼簾,手指輕微顫抖,恍惚又回到數(shù)年前,他們還互相愛著對方的時(shí)候。 理智讓她只懷念了半晌,隨即迅速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溫暖又離她遠(yuǎn)去,她下意識打了個(gè)寒戰(zhàn)。 “上樓嗎?”林月洲問。 “好?!?/br> 她繼續(xù)朝前走去,忽然感到一陣溫暖,原來是他把外套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而且才從醫(yī)院出來。姜盼皺眉,想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他,他卻搖頭道:“沒事,我不冷,而且就要到了?!?/br> 他記得她怕冷。 兩人走在樓梯上,她穿著高跟鞋,發(fā)出蹬蹬蹬的響聲,樓道幽閉狹小,放大了這種聲音。等到了門口的時(shí)候,隔壁老太太忽然打開門,看見兩個(gè)人,笑著問:“小林找了女朋友???” 他還沒回應(yīng),姜盼笑著搖頭道:“不是?!?/br> 老太太眼尖瞄到了她無名指上的婚戒,忙噤了聲,笑一笑退回屋里。 正開著鎖的男人想起什么,蹙起眉,雙目微垂,但一句話也沒說。 他推開門,屋里暖氣很足,她走進(jìn)去自然而然把他的外套和自己的外套都脫了,放到一邊的衣帽架上,抬眸一望,卻是一驚。 屋內(nèi)以前那些破舊的家具設(shè)施全換成了新的,墻面也重刷了一遍,地板重鋪,而且還擺放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書籍,顯然現(xiàn)在有人住在這里。 她坐在沙發(fā)上,林月洲端了兩杯茶過來,放在桌上。 姜盼端起茶杯,水汽裊裊,馥蜜的茉莉花香傳了來,于鼻尖上繞了繞。 恍如隔世。 什么都和以前一樣,一樣的地方,一樣的人。 她低低問:“你還住在這里嗎?” “嗯?!?/br> 她難以置信望著他,聲音幾分顫抖:“為什么......為什么?” 他自嘲笑笑:“我怕那個(gè)人有一天回心轉(zhuǎn)意,但找不到我,所以我一直住在這里?!?/br> “但她一次也沒有回來過。” 他抬起眼,直直盯著她,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目,眼神看起來似恨非恨,叫人難以看透:“你說,這個(gè)人狠心不狠心?” 她失神坐在沙發(fā)上,呆呆的不做聲。 他兀自接著道:“后面她結(jié)婚,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在等著一個(gè)永遠(yuǎn)不可能回來的人?!?/br> 她在她的丈夫身邊,而他,待在家里,一張一張把畫稿丟到火里,絕望地想把她在自己的生活中抹去,就像她對自己做的那樣:欺騙、拋棄、遺忘。 不是沒有嘗試過放下。 但她又出現(xiàn)了,在自己的筆下,她迷幻不定的影子,她赤裸的身體,還有她的靈魂和聲音。 無法抹去,因?yàn)橐呀?jīng)被深深地烙印在靈魂之上。 “我不會放下的。”他默然片刻,然后道:“你把我的心拿走,割成碎片以后又不要了。你知道你勸我放下的時(shí)候,我心里是怎樣的感覺嗎?” 他沒往下說,因?yàn)榭匆娝裆桨l(fā)痛苦,紅唇抖顫著,屋內(nèi)昏暗的光陰陰然照徹下來,她的臉色蒼白,映著唇的鮮紅,顯得分外凄愴。 林月洲怔怔地想,這是為了我嗎? 他一直以為她是個(gè)沒有心的女人,至少,對他沒有心。 她的痛苦本該讓他高興,畢竟他這樣恨她,可是不知為何,他的心也跟隨著隱隱作痛,無緣無故。 不想看到她難過。 一只素手撫上了他的臉,他微微一愣,回了神,發(fā)覺自己的手輕輕握住了女人細(xì)白的手腕。 卻沒有將她推開。 兩人相對而視,視線交匯之間,除開痛苦和惶然,更多的是深藏在底下的眷戀。 緊接著,她的唇落了下來,在他的唇上。細(xì)軟的舌尖在他唇縫之間滑動。 他沒想到她會忽然親上來,下意識微微張唇,她的舌便探了進(jìn)來,纏住他的舌尖,一同起舞。 他的唇厚薄適中,吻起來像吻在花瓣和云上,格外的柔軟。 她兩只手臂滑過了他的肩膀,摟在他的脖子上。而他抱過她的腰,另一只手繞過她的腿彎,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膝上。 嘴唇張合,含住對方的唇,用力地吮吸。 她退回來,撫摸著他的臉,指尖順著他高挺的眉骨抹過去,穿插入他墨染一般的頭發(fā)。嘴唇向下移,吻他的下巴,吻他的臉頰、眉骨。最后,瑩潤的唇瓣輕蹭他閉上的眼睛,一遍又一遍親吻著他薄薄的眼皮。 他心底的掙扎、矛盾、痛苦和恨意,緩緩地,在這溫柔而纏綿的吻之中,平靜、止息,如同潮水一般逐漸消退。 情潮涌動,占據(jù)了兩人大腦的全部。 在她把手伸入他的衣底時(shí),他睜開眼睛,琥珀色的雙眸中恨意褪去,變得清澈如水,映著她的影子。 注視著這雙眼,她頓了頓,輕道:“你還是這樣比較好?!?/br> 那個(gè)干凈又美好的少年。 都是因?yàn)殛幉铌栧e(cuò)。 她幾分傷情,探頭過去,又吻他的臉。 忽然身子懸空,他將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她認(rèn)出了這是他們以前經(jīng)常云雨的床,少年人初涉情欲,嘗到甜頭便不加節(jié)制。兩個(gè)人幾乎是瘋狂地享受交歡之樂,探索和享用對方青澀而美麗的rou體。在白晝,在黑夜,他們的身體每一處都糾纏在一起。她第一次意識到,在自己的rou身中,存在著狂野而鮮明的欲望,經(jīng)常因?yàn)橄胍土硪粋€(gè)人的身體結(jié)合而躁動不安。 兩人皆緩緩?fù)嗜チ艘挛?,將衣服丟到一邊,他傾身向前,想要吻她的唇,她卻躲了一下,抱住他的肩膀,垂著頭,撫上了他白皙而精致的鎖骨。 手指摸過他的鎖骨下,這里紋著她名字的拼音縮寫,是她以前最愛撫摸和親吻的地方。 她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那里,卻猝不及防淌下一滴淚來。 原來,他一直在等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