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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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王恨死明肅政了。忠王妃這邊則是拿出私房錢,到女牢替固原郡主和江浩歌使了無數好處,上上下下,連同小卒在內,一個也沒漏。 有錢能使鬼推磨。使了錢之后,忠王府的侍女不光能給固原郡主、江浩歌送飯,還能見面說話。 “是明家那個五姑娘使的壞。”侍女回來之后稟報,“那明五曾經說過,不出三天,便要把郡主和大小姐關起來。她果然做到了?!?/br> 忠王妃恨得牙癢癢,“天底下怎會有這般可惡的小丫頭?比湄湄還小兩天,如此心狠手辣。” “小賤人,什么都和跟我的湄湄爭,還敢陷害我的湄湄。” “明瑯爭不過我女兒,難道她爭得過我的外孫女?” “蚍蜉撼樹,自不量力?!?/br> 王氏和趙氏在旁垂手侍立,聞言心中都是反感。 固原郡主把忠王府害慘了,她妯娌二人都沒臉出門會親友了。 固原郡主愛上有婦之夫,硬從明瑯手中搶過宣德侯,這難道很光彩么? 就是因為固原郡主當年做的孽,才有今日之禍事啊。 第45章 045 王氏心事重重的回房, 還沒進門,撲鼻的酒氣迎面而來。 王氏皺眉。 孟訓又喝酒了。 孟訓在宣德侯府被抓,被黑鷹衛(wèi)關了好五六天才放回來。經歷過這次挫折,孟訓覺得大失顏面, 經常發(fā)脾氣, 經常喝得酩酊大醉。 “碰”的一聲脆響, 唬人一跳。 王氏花容失色。 孟訓又喝醉了,又在摔酒壇子了。 這時候的孟訓, 是很難伺候的。 王氏在忠王妃跟前服侍了大半天, 已經很累了,實在不想再去伺候喝醉酒便蠻不講理的孟訓。 王氏借口自己身子不適,到廂房歇息了, 讓通房丫頭春紅、秋紫進去服侍。 雖然都是通房丫頭,但春紅是忠王妃賞的人, 秋紫是王氏從娘家?guī)н^來的。 次日春紅告了病假,秋紫悄悄告訴王氏,“春紅一向愛巴結,昨天晚上吃了大虧, 身上、臉上, 有好幾處傷。她這病假, 怕是三天兩天銷不了。” “你沒事吧?”秋紫是自己人, 王氏還是關心的。 秋紫抿嘴笑,“姑娘放心。奴婢人笨, 嘴也笨, 遲鈍得很, 自知丑陋,不敢往前湊, 竟還躲過去了?!?/br> 這主仆二人為表示親近,私下里的稱呼,和王氏在娘家時候是一樣的。 王氏感慨握了秋紫的手,“委屈你了。” 秋紫忙道:“奴婢有什么委屈的?為姑娘分憂,正是奴婢的本份?!北砹朔倚模镒闲÷暥Z,“怎么奴婢聽姑爺的意思,郡主的婚事是從東楚第一美人手里搶來的?姑爺是不是喝得太多了?” 王氏苦笑,“他可真是喝醉了,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王氏真正的意思是,孟訓真是太不謹慎了,這種話怎么能當著春紅、秋紫的面說出來呢? 王氏早就從孟訓口中聽過這些話。 孟訓愛吹牛,說忠王府的人想要什么便會有什么,說忠王府不只男人英雄,女人也厲害。還拿固原郡主舉例,說就算是明瑯那樣的絕代佳人,也爭不過固原郡主。 從前王氏只當是醉話,但孟訓的話和忠王妃的話兩相比對,王氏覺得,這應該是真的。 忠王妃親口說了,“明瑯爭不過我女兒?!?/br> 王氏想透這層道理,頗為不齒。 明瑯確實家世寒微,平民百姓出身,但再怎么樣明瑯也是宣德侯的原配妻子,固原郡主硬從明瑯手中搶人,像什么樣子。 這哪是大家閨秀的做派。 秋紫呆了呆,“這是真的?姑娘,咱們王家可是書香門第……” 王氏也有些煩惱,“當年兩家議親,我爹娘還以為忠王府家風清正呢,誰知外面看著風光,里子竟如此……” 王氏想說“齷齪不堪”,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畢竟她已經嫁到忠王府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秋紫為王氏擔心,“姑娘,這事若是傳揚出去,如何是好?忠王府聲譽受損啊?!?/br> “不會傳揚出去的。”王氏也不知是真相信,還是在祈禱,“這么多年了,一直沒事?!?/br> 這些年來,世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一直是明瑯。固原郡主的名聲很好。 王氏雖然這么說,但她自己也知道情勢不妙,心神不寧。 以前是沒事,但現如今時局急轉直下,宣德侯入獄,固原郡主入獄,誰敢保證,當年的種種,不會東窗事發(fā)? …… 運氣好的時候,想什么來什么;運氣差的時候,怕什么來什么。 固原郡主當年所做的丑事,果然東窗事發(fā)。 忠王弄清楚固原郡主鋃鐺入獄的原由之后,便開始想辦法營救。 忠王費了好大的人情,方才請動朝中兩位老王爺、先帝的兩位堂弟,柏王和谷王,到宮中求見章和帝,為固原郡主求情。 結果這兩位白發(fā)蒼蒼的老王爺見到章和帝,才顫顫巍巍的開了口,章和帝便淡聲質問:“固原留著九翟冠,自然是想做公主,那不是忠王想當皇帝了么?依朕看,兩位叔父為固原求情是假,欲推忠王上位是真?!?/br> 兩位老王爺本就年紀大了,聽了章和帝這話,險些當場去世。 兩位老王爺涕淚俱下,再三告罪,滿懷恐懼出宮。 回到王府,把忠王送去的重禮悉數退回,再也不肯和忠王府有任何往來。 這兩位老王爺出面都不管用,忠王是真慌了。 接下來,不管忠王想找哪位朝中重臣,那些人全部避而不見,不敢兜攬。 忠王沒辦法,硬著頭皮求見章和帝。章和帝倒是肯見他,見了面便質問:“固原若是不想做公主,為何會弄頂九翟冠藏在房里?” 忠王到了這個時候,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根本顧不得了,自己就把真話說出來了,“那頂九翟冠不是固原的,是宣德侯前妻明夫人的。” 章和帝微曬,“看來忠王是真的不把朕放在眼里?!?/br> 忠王恐懼叩頭,“臣不敢?!?/br> 他還迷糊著,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話了,內侍官錢唐替章和帝責問:“陛下早有旨意,明夫人和宣德侯婚姻無效。忠王為何還稱明夫人為宣德侯前妻?” 忠王心里把章和帝罵了好幾遍。 明瑯和宣德侯成過親,那就是前妻,你說無效就無效了? 忠王只敢心里罵,面上還得恭恭敬敬的,自己把自己痛罵一番,什么難聽罵什么。 罵完自己,忠王辯白,“那頂九翟冠真是明夫人的?!?/br> 章和帝微笑,“這可奇了。明夫人之物,為何會在固原房里?” 忠王吱吱唔唔,“這個……這個……大概是明夫人遺忘在宣德侯府的……” 錢唐翻了宮中起居注,向章和帝稟報,“明夫人的九翟冠早已丟失,因是獲烏王所贈,曾經入宮請罪。” 章和帝問忠王,“你聽清楚了么?” 忠王連連叩頭。 章和帝吩咐,“忠王退下。有朝一日能自圓其說了,再來向朕解釋?!?/br> 忠王雖然臉皮厚,這時也是老臉通紅。 被轟出大殿,忠王悵然許久。 明肅政由小內侍引領著,到了殿前。 忠王恨明肅政恨得牙癢癢,但眼下忠王府有難,不是報仇時候,忠王是可以暫時按捺下心中怒火,虛與委蛇的。 明肅政神色傲慢,看也沒看忠王一眼,昂然進殿。 忠王那不知費了多少功夫才推出來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忠王更恨明肅政了。 但他回到忠王府,召集幕僚商議,幕僚們給他的主意都一樣:暫時向明肅政示好,哄也好騙也好,請明肅政出面,證明那頂九翟冠確實是明瑯的。 忠王咽不下這口氣,但幕僚們苦口婆心,勸了又勸,“王爺,眼下真的是別無良策啊。” 幕僚們見勸不動忠王,又去勸忠王妃、孟訓、孟詮等人。 忠王妃救女心切,最先點頭,“再苦再難再丟顏面,咱們也暫且忍了,先把瓀兒和湄湄救出來要緊?!?/br> 孟訓性子狂傲,不愿對明家低頭,被忠王妃劈頭蓋臉一陣痛罵,“你的顏面重要,還是你姑母的性命重要?你姑母在牢里受苦,你還吃得下飯睡得下覺,你還活得下去?” 孟訓很想說,他吃得下飯,睡得著覺,活得下去。但忠王妃顯然已經怒極,他不敢當面頂撞,低了頭,悶悶的不肯出聲。 孟詮在忠王府排行第九,是忠王世子孟倫的庶子,一向不受重視,這時權衡過利弊,挺身而出,表示愿意到明府求和。忠王妃大喜,破天荒的夸獎了孟詮,并給了孟詮五千兩的銀票,當作使用之費。 孟詮便備了重禮,到明府求見。 孟訓是嫡子,平時跋扈慣了,孟詮卻謙遜得多,到了明府,連對門房都異常客氣,不笑不說話。 明府不肯放孟詮進門,孟詮也不灰心,連著好幾天,天天到明府報到。 到了第四天,明肅政叫算肯見孟詮了。 孟詮精心準備了幾籮筐的好話,明肅政卻懶怠聽,揮手制止,“四平八穩(wěn)的太平話,竟是不必說了。你帶句話回去吧,想讓舍妹出面做證,必須宣德侯親自登門相求?!?/br> 孟詮愣了愣,“可是宣德侯還在牢里……” 明肅政并不聽他廢話,端茶送客。 孟詮沒辦法,只好就這樣回忠王府復命。忠王和忠王妃都是大怒,“這不是故意難為人么?”暴怒過后,找了幕僚來商議,幕僚匡飛建議,重金賄賂內侍官,求內侍官在章和帝面前美言,放宣德侯出獄半日。 忠王不缺錢,真讓人到宮里想辦法了。 內侍官錢唐發(fā)了筆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