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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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讓我如何應(yīng)對?”張洞之面有愁色喃喃自語,其實(shí)他雖是武將卻也讀過詩書,只是方姑娘出的這道題并不遵循常規(guī),且需要以五種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事物應(yīng)對,如此一來范圍大大縮小,難度大大提高。 “上清道人,燃薪木,掌爐火,凝銀水,煉金丹,土地亦得逍遙?!蹦獑栯S口笑道。 “你若做了土地公,我每日與你燒香,莫兄,休要說笑,還望指點(diǎn)一二?!睆埗粗疅o奈之下出言求救,此時已然有人咬破手指以血行書,交回了方紙。 莫問聞言并未立刻答話,來到此處他就打定主意不能越俎代庖,不然便有欺詐嫌疑,沉吟片刻方才開口,“女子多柔,故此以名抒懷。男子陽剛,自不能自名字上做文章,不然便顯得扭捏,你乃領(lǐng)兵將軍,可自這方面下手?!?/br> 張洞之聞言低頭不語,往返踱步,忽然抬起頭來面露喜色,探手莫問,“借筆墨一用?!?/br> 莫問自懷中取出黑盒,提筆沾染朱砂遞給張洞之,張洞之接過天狼毫環(huán)顧左右,最終看向莫問,“借后背一用?!?/br> 莫問無奈嘆氣,轉(zhuǎn)身對他,張洞之借其后背快速寫完,轉(zhuǎn)而還筆于他。 “可否?”張洞之將方紙示于莫問。 莫問側(cè)目定睛,見張洞之寫的是“振威將軍,征東夷,平西蠻,蕩南寇,驅(qū)北胡,志在中鼎神州。” “怎么了?不妥?”張洞之見莫問皺眉,緊張的問道。 “這些事情你真的做過?”莫問皺眉轉(zhuǎn)頭,張洞之說的這些言過其實(shí),頗有吹牛之嫌。 “東西南我都征戰(zhàn)過,只是生不逢時,未曾北上驅(qū)胡,不過那也是早晚的事情?!睆埗粗嫫び行┓杭t。 莫問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洞之是俗世之人,俗世男人一旦遇到喜歡的女人,都喜歡夸大其詞,不過這也算不上什么罪過。 張洞之見莫問點(diǎn)頭,便到門前交還紙張,莫問皺眉看他,平心而論張洞之所寫陽剛有余,卻有些粗陋,不過作為武將來說,有此等才華亦算難得,若是寫的過于細(xì)膩反而與其身份不符。 “喂,你的筆墨借本官一用?!迸赃呑邅硪蝗藳_莫問借筆。(碼字不易,盜版吸血,請往正版訂閱。)莫問聞聲轉(zhuǎn)頭,見說話的正是先前罵他奴才的那個錦衣男子,隨即報以冷眼,“本奴才大譜兒的很,不給?!?/br> “好你個大膽的奴才,同本官說話竟然如此無禮,你可知道本官是誰?”那錦衣男子遭到了莫問的頂撞,反手就想打他耳光。 恰逢張洞之回返,抬手抓住了錦衣男子的手腕將其甩至一旁,“你可知道本將軍是誰?” 錦衣男子見張洞之是位將軍,先前的囂張氣勢頓時大斂,實(shí)則他的品級可能并不低于張洞之,但他不敢招惹張洞之,文官和武將動手,挨打的一定是文官。 經(jīng)過此事,原本想要借筆的那些人紛紛打消了念頭,退一步說即便他們再來商借,莫問亦不會借給他們,這可是畫符圣器天狼毫,不是誰都能拿的黃毛尾巴。 交回方紙之后張洞之心中很是忐忑,一副坐立不安的神情,莫問見狀不由得對那個名為方芷的青樓女子產(chǎn)生了好奇,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能令得臨陣不懼,心境沉穩(wěn)的張洞之如此失態(tài)。 喧鬧之中,那四位青樓女子有三位回返院內(nèi),只留下一位自門口收取眾人交回的方紙,沒過多久那些回去拿取筆墨的仆從紛紛回返,林中喧鬧一番,眾人一一交回方紙,那青樓女子回院關(guān)門,前后耗去了半個時辰。 一刻鐘之后,有一半大女童走出院子,手里拿著薄薄的幾張方紙,念出了作答的第一句,隨后便有人上前接語,念到第三張的時候正是張洞之所寫,張洞之上前接了下句,隨后又有數(shù)人聞聲上前,方紙念完,整十張。 “請幾位入內(nèi)?!迸瘺_被選中的人說道。 眾人隨即邁步進(jìn)入,未被選中的人自然免不了鼓噪謾罵,其中多有極難聽的惡語,皆為惱羞成怒所致。更有甚者,高舉著被自己咬破的手指高喊‘我那可是血書?!獣矝]用,不能證明什么。 到得此時,莫問對這個方芷的印象很是不錯,原因有三,一是她翻閱眾多方紙所用的時間很短,這表明此女做出選夫之舉實(shí)屬無奈,其本身并不矯情。二是此女所選多為年輕才俊,并無老少窮酸,由此可見此女心正不歪,遵循門當(dāng)戶對,無有濫愛怪癖。三是被選中的這些人皆可以攜帶隨從進(jìn)入,表明她并無凌人傲態(tài)。 青蓮閣的院落格局與尋常院落不同,不分前后,進(jìn)門之后便是林園,小橋流水,綠蔭成片,諸多房舍坐落院中各處,若不是這其中多有香粉俗氣,不明真相者很難將此處與青樓想到一起。 那女童年紀(jì)當(dāng)在十二三歲之間,有認(rèn)識她者知道她亦是被充到此處充當(dāng)官姬的,只是年紀(jì)尚幼,不得接客,便被派給方芷充當(dāng)丫鬟。 這林中多有乘涼女子,見到眾人皆是媚眼頻傳,莫問見狀嘆氣搖頭,若不是張洞之苦苦請求,他絕不會到這種地方來。 那女童將眾人領(lǐng)到方芷所在的樓前停了下來,請眾人彼此分開,轉(zhuǎn)而推門進(jìn)屋。 莫問可以感覺到門口有人,想必是那方姑娘正在門后打量眾人,片刻過后,女童開門而出,請走了七人。 這些人于多人之中脫穎,到得此處卻無故被拒,自然要問個原因,女童回答的很婉轉(zhuǎn),“與方姑娘無緣?!?/br> 莫問聞言不禁莞爾,世人皆是以貌取人,此女亦不例外。不過以貌取人亦不算錯,常言道貌由心生,通過看一個人的樣貌大致可以推斷出這個人品行,當(dāng)然亦有例外,不過那是少數(shù)。 被拒的七人雖然被拒,卻無一外出,而是走向了旁處,此時若是出門,顏面上掛不住。 剩下的三人皆為高大俊朗之人,觀其體形,另外兩人亦是將校之屬,莫問并不認(rèn)識那兩人,亦不知道張洞之是否認(rèn)識,因?yàn)槿艘恢睕]有開口與對方說話。 “三位公子請往偏廳暫歇?!蹦桥苑恐谐鰜?,沖張洞之等人說道。 張洞之聞言邁步先行,莫問在后跟隨前往。 “三位請留步,我家姑娘要與三位說話。”那女童快走幾步攔住了莫問和另外兩名隨從。 莫問聞言大感意外,轉(zhuǎn)頭看向張洞之,張洞之亦是一臉的茫然。 “我才是主,他是仆?!绷硗庖挥⒖∧凶記_那女童說道。 “我家姑娘見的就是仆從,”女童露出了調(diào)皮神情,“不是說有其主必有其仆嗎,你們太聰明了,說話不做準(zhǔn),我家姑娘要跟他們說話,你們先去喝茶吧?!?/br> 莫問聞言轉(zhuǎn)頭看向張洞之,張洞之強(qiáng)抑笑意沖他暗使眼色,方芷所用的是以下窺上的方法,這種方法雖然匪夷所思卻最為準(zhǔn)確,只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亦或許說天意如此,另外倆人的隨從自然無法與他比肩,雙方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別。 “唉,我們先去喝茶吧?!皬埗粗置餍闹杏械讌s長嘆一聲,轉(zhuǎn)而率先向偏廳走去。 莫問最后一個進(jìn)入方芷的房間,以眼角余光看了對方一眼,此人與王元嫆一樣,都是官家女子,氣度自然非那小家碧玉可比,容貌亦極為秀美。面對方芷的提問,莫問要做的不是如何表現(xiàn)自己,而是如何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下人,但有些氣質(zhì)是與生俱來的,從容有度,謙遜有禮,博學(xué)廣聞,這些莫問全都具備。而且他先前曾經(jīng)與張洞之交談過,知道張氏父母對于方芷是持接納態(tài)度的,便著重強(qiáng)調(diào)這些,方芷聞之,果然大悅。 盤問結(jié)束,張洞之毫無懸念的被留下了,莫問如釋重負(fù),匆忙逃出,獨(dú)自回返。 能幫到朋友自然高興,但他此時亦面臨著一個極大的難題,那就是腹中殘存的補(bǔ)氣丹丸不足以支撐他度過天劫…… 第一百一十七章 難逃心火 回返王府,已然是掌燈時分。 那兩名宮女正在外間說話,見到莫問回返,急忙起身見禮。 “先生可曾用膳?”年紀(jì)稍大的宮女較為大方,圓臉大眼。另外那個宮女小她兩三歲,當(dāng)有十七八,瓜子臉龐,較羞澀,話很少。 莫問沒有答話,坐到了桌旁轉(zhuǎn)頭看向房間東北,圓臉宮女會意,立刻移步過去為他抱來一壇白酒,開封拿盞服侍左右。 莫問飲酒本就不為享受消遣,故此并不似旁人那般慢斟細(xì)酌,而是鯨吞牛飲,沒過多久便將酒壇喝空。 兩名宮女隨即告退前往南屋,莫問目送二人離去,此時是炎熱夏日,這兩名宮女所穿皆為絲綢,移步之時多顯婀娜體態(tài),莫問側(cè)目而視,心中漸起異樣感覺,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男子鐘情女子懷春乃是天道,他亦不能例外,那兩名女子行走時的楊柳隨風(fēng)很是柔美,寬窄有致的背影誘惑暗生。 兩名宮女到得南屋門口撩簾進(jìn)入,年紀(jì)較輕的那位先行,圓臉宮女轉(zhuǎn)身垂簾之際看向莫問,莫問見狀急忙扭頭旁處,那圓臉宮女遲疑片刻放下了垂簾。 心中旖念一起,心神便不得安定,彷如心胸之中憋有一口怒氣,又彷如下腹燃一火盆,欲乃火屬,欲念一旦升起,如火焚身,心神難定,坐立不安。 長嘆過后,莫問回到中屋盤膝念經(jīng),早晚功課他一直不曾懈怠,諸多上清經(jīng)文早已爛熟于心,經(jīng)文雖然有清神之效,卻如蒙蒙細(xì)雨難滅熊熊烈火,且念誦經(jīng)文乃是后天清心,而心火乃先天便有,為男子本性,故此念誦經(jīng)文并不能徹底消解心中旖念。 莫問無奈之下只好打坐練氣,得酒氣之助,靈氣運(yùn)行很是迅速,但這仍不能消解心中欲念,靈氣為中性,并無克制心火之效。 在此之前他亦曾大量飲酒,卻從未出現(xiàn)過此時這種強(qiáng)烈的旖念,雖然心情煩悶,神智卻未曾受到影響,莫問隨即想到會不會是有人以春毒害他,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已然百毒不侵,春毒雖然隱秘卻亦歸為毒屬,若是誤服不應(yīng)該無所察覺。 心中存疑,便思考所以,很快便找到了根源所在,白日里去了青蓮閣,見到了那些衣著放肆舉止放蕩的青樓女子,凡人心中皆是光明與陰暗并存,光明之心令他對那些女子心存鄙夷,但陰暗之心令他對那些女子心存好奇。 就在其煩躁不已之際,心頭忽然浮現(xiàn)出了玄陽子當(dāng)年的教誨‘修道之人不求鏟除心中惡念,只求明心見志,以仁心蟄惡念,令其雖存于心卻不行于事?!荒钪链?,心境立刻平和,心中有陰暗一面并不是錯,無需以此為恥,亦無需刻意壓制,可以放肆的去想,不會降低自己的品格。 心境平和,想得就遠(yuǎn),想得就深,此時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上清宗不禁婚配,這是由其本身的練氣方法和修行方式所決定的,上清宗對于煉精化氣之法止步于不溢,亦就是以男子不遺為限,并未徹底煉化元精,體內(nèi)元陽一直處于盈滿狀態(tài),如此一來自然不能完全消解旖念,需偶爾與女子歡好才能徹底達(dá)到心境平和。 若是悟性差者會認(rèn)為此乃上清宗的缺陷,實(shí)則并非如此,這正是上清祖師的寬仁明睿之處,如此一來修道中人便可以得心境平和,修行的同時亦可以留子嗣血脈于人間,齊了天地人倫,全了乾坤綱常,令修行無有缺憾。 想到心存陰暗并無過錯,莫問便放縱自己的思緒信馬由韁,想的皆是女子體態(tài),亦有歡好情形,所想多有荒謬,卻也不加壓制,如此一來心中怒火反倒大為消減,取而代之的是對道家神髓的進(jìn)一步理解,所謂悟道并非心中只有一片光明,仙人也是人,不可能徹底超脫人性,真正的悟道必須達(dá)到心中陰暗與光明并存,且能夠視陰暗為頑童者才是真正的大成。 雖然想通了道理,心火卻并未徹底消減,莫問無奈之下不再打坐,側(cè)臥在床閉目休息,心火焚身是每一個健康的年輕男子必須經(jīng)歷的過程,他亦無法避免,娶妻生子是早晚的事情,何日抱子于父母墳前方才是真正的孝道不虧。 就在此時,南屋傳來了輕微的聲響,莫問并沒有太過在意,在此之前那兩名宮女亦偶有半夜起身的情況。隨后垂簾被人輕輕撩起,莫問睜眼望去,不由得心跳加快,那圓臉宮女正撩簾而出,只穿有貼身小衣,面上多有緊張忐忑,觀其情形當(dāng)不是出門解手。 房中黑暗,那宮女并不知道莫問正在看她,輕輕放下垂簾站立門旁躊躇左右。 但凡能夠入宮的女子,皆要經(jīng)過挑選,這名宮女不論樣貌體態(tài)皆為上乘,觀她此時的穿戴和神情,想必是在猶豫是否要主動投懷。 到得此時,莫問心中反倒欲念全消,此女之所以敢如此大膽,想必是先前看到了他自背后打量她們,此女年紀(jì)當(dāng)在二十歲上下,早已到了嫁人的年紀(jì),此時正是懷春之時,猶豫的正是是否要做懷春之舉。 任何男子都喜歡女子投懷送抱,無人可免,此女的悄然出現(xiàn)亦令得莫問心中微微歡喜,那女子猶豫躊躇的神情顯得很是可愛,莫問側(cè)目而望,大感有趣。 片刻過后圓臉宮女仿佛下定了決心,壯著膽子向床榻摸來,“敵”明我暗,莫問玩心大起,上下打量看個仔細(xì),待得宮女臨近床榻時方才輕笑開口,“快快回房,不許胡鬧?!?/br> 此語一出,那宮女嚇了一跳,羞臊不已捂臉跑走,跑的急了撞上了門框,哎呀一聲轉(zhuǎn)回南屋。 莫問雖然沒有做什么,卻滿足了自己的好奇之心,欲念往往由好奇引起,若是真看了個明白欲念反而大減,此時他有重任在肩,自不能娶妻生子,況且這宮女并未給他心動的感覺。 如此一鬧,莫問很快睡著,次日清晨神清氣爽,心火可以柔和的平熄,非只有陰氣澆滅一途。 莫問昨夜為了顧全那宮女的顏面所說言語并不嚴(yán)厲,如此一來那宮女知道了莫問并不難以相處,故此對他的態(tài)度親近了許多,對此莫問只能報以苦笑,既然看了人家便應(yīng)該保全人家顏面,保全了對方顏面自然就要被糾纏,好在那宮女并不難纏,在見到莫問眉頭緊鎖之后便恪守本分,并未得寸進(jìn)尺。 莫問眉頭緊鎖并非為了拒那宮女,而是對于日后的擔(dān)憂,體內(nèi)殘存的丹藥很快就將耗盡,必須加以補(bǔ)充??墒窍惹八鶡捴频倪@枚補(bǔ)氣丹藥乃蠻荒苗人集全族之力尋找神奇藥材方才煉制而成,此處自然不會再有那些藥草,退一步說即便是有,熔煉起來亦不一定成功,當(dāng)時是湊齊了四份方才成其一的,此處連一份都湊不得,何來備用? 那些療傷和補(bǔ)元的丹藥并無補(bǔ)氣效果,除此之外身上只剩下一枚由五色芝草熔煉而成的丹藥,此物亦有補(bǔ)氣之效,但它更有活命之能,用以補(bǔ)氣當(dāng)真是大材小用,況且即便用了此物,亦不見得能夠進(jìn)入紫氣修為。 思前想后,只有兩途,一是聽天由命,以藍(lán)色靈氣與國師斗法,借天狼毫亦可強(qiáng)書紫符。不過如此一來就毫無勝算可言,因?yàn)槭欠穸冗^天劫決定了他是否能夠靈氣外放和凌空飛渡,大部分霸道的符咒都需要施術(shù)者靈氣外放,若是不能,符咒的攻擊范圍就非常有限。此外那國師是有凌空之能的,來日若是斗法落于下風(fēng)可以躍至空中躲避,如此一來便打他不著,還未斗法對方已然落于不敗之地了。 還有一途便是補(bǔ)充補(bǔ)氣金丹,自行煉制的可能性不大,時間也不夠了,只有求助于阿九,阿九回返無名山已然兩年時光,她與那傳道仙人求的就是煉丹之術(shù),且有玉玲瓏贈送的煉丹神器,想必會煉有補(bǔ)氣丹藥,先前夜逍遙曾去叨擾,獲贈丹藥數(shù)枚,分贈給千歲的丹藥他是見過的,由那丹藥可以推斷出阿九的煉丹技法完全可以煉出補(bǔ)氣丹藥,且阿九曾經(jīng)說過無名山多有靈物,故此阿九那里有補(bǔ)氣丹藥的可能性很大。 有與沒有當(dāng)不是問題,問題是求與不求,補(bǔ)氣丹藥對于修道中人來說乃至寶,真正的萬金難求,阿九本身亦是修道中人,且是異類之身,她更需要補(bǔ)氣內(nèi)丹,前去討要補(bǔ)氣丹藥既唐突又冒昧,無異于搶他人之食裹自己之腹。 斟酌良久,莫問始終拿不定主意該不該求助于阿九。 臨近中午,張洞之來了,滿面春風(fēng),前來請莫問酒席,莫問見他沒有攜帶謝禮,心中大慰,張洞之可交也。不過此時他正在為丹藥之事犯愁,哪有心思吃什么酒席,陪坐片刻便攆走了張洞之,轉(zhuǎn)而回到自己房間獨(dú)坐犯愁。 若是換做其他幾位上清準(zhǔn)徒,他勢必會去求助,對方給則以,不給亦不傷情分。可是阿九不同,阿九對他是有意的,倘若去求,除非阿九沒有,哪怕只有一粒亦會給他。他不怕欠人情,就怕還不上,可是如果不求阿九,斗法必敗。 下午申時,圣旨到了王府,準(zhǔn)兩位皇子所奏,去皇子稱謂,加封親王,食親王雙俸,世襲罔替。親王乃晉朝首創(chuàng),專封皇子血親,比尋常王爵更加顯貴。 圣旨雖然下了,周貴人仍然不得安心,她很清楚雖然兩位小王爺對皇位沒有了威脅,但雙方之間的仇恨不會就此消解,對方勢必還會設(shè)法謀害。 聽她如此一說,莫問便不得抽身,無奈之下只好找來老五,“你代我出趟遠(yuǎn)門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怪病 “去哪兒?”老五歡喜的問道,與莫問的好靜不同,他好動。 “你前往無名山一趟,尋到阿九,將這封信交給她?!蹦獑枌⑹孪葘懞玫男殴{交給老五。 “老爺,你要找九姑過來幫你?”老五笑問。 “不是,此次派你過去是向她討要補(bǔ)氣丹藥一枚?!蹦獑柦忉專行┦虑楸仨毷孪认牒?,萬一老五途中遺失了信箋,還可以口述。 “知道了,我一定辦好,你放心?!崩衔妩c(diǎn)頭說道。 “此事本該我親自前往,但眼下我無暇抽身,只能讓你辛苦一趟,無名山位于昆侖山中段,到了那片區(qū)域你可將此符燃掉,她自會出來迎你?!蹦獑枌⒈娙朔謩e時留下的那道互相表明位置的符紙遞向老五。 “不用,九姑告訴過我地方,我能找到?!崩衔鍞[手說道。 “帶上吧,以防萬一?!蹦獑柼裘伎戳死衔逡谎郏⒕乓恢鄙縿永衔鍞x掇他前往無名山,這倆人私下多有嘀咕。 老五聞言探手接過,揣入懷中,“老爺,我啥時候走?” “即刻動身,多帶細(xì)軟,路上多加小心,若是有人欺凌于你,你當(dāng)避為先,走為上?!蹦獑柖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