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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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蘊也不會這么輕松認輸,他的言靈有這個破綻,他當(dāng)然也有其余補救法子,比如現(xiàn)在,比試臺上的這個空間被姜如遇的劍意支配,他的風(fēng)沒法侵略進來,但這個比試臺外的空間可就不一定了。 杜蘊的言靈要支配空間,比姜如遇的劍意要快。姜如遇的劍意再強,但畢竟更強在攻城略地方面,她一定搶不過杜蘊。 杜蘊眼中再度浮現(xiàn)金色的流光,這次的金輝比剛才的都要亮。 他道:“風(fēng)炎?!?/br> 杜蘊言出法隨,這一次,比試臺上空和周圍的狂風(fēng)如同跳舞一般,夾雜著熊熊烈焰,從天空中傾倒下來,迫向這方空間。 姜如遇有極冰之焰,所以,她對火焰的溫度非常敏銳。 杜蘊召出來的風(fēng)助火勢的風(fēng)炎,比起丹流的紅蓮凈火也差不了多少。而且,隨著杜蘊修為的增長,這些風(fēng)和火最后的力量也會越來越大。 如果讓這些夾雜著烈焰的狂風(fēng)突破進入比試臺,那么,比試臺這一方天地會再度落入杜蘊的言靈控制中。 杜蘊在漫天劍意、風(fēng)火之中,衣袍卷動,獵獵端莊。 姜如遇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她是擅長作戰(zhàn)的劍修,現(xiàn)在逼得杜蘊這個靈修不得不強破她的劍意,相當(dāng)于把一個能瞬發(fā)法術(shù)的法修逼得必須要吟唱后才能施法,姜如遇當(dāng)然不會乖乖等著他吟唱完畢。 姜如遇的蘭若劍在空中,她手中無劍,但也以修羅魅影般的身法接近杜蘊。 杜蘊是靈修,但也學(xué)了一些外家身法,他的反應(yīng)比一般體修都要快,一把抓住姜如遇的手腕,朝下一壓。然而,術(shù)業(yè)有專攻,姜如遇根本沒管被杜蘊抓住的那只手,好像那只手根本不痛。 她另一只手成勾,攻向杜蘊的喉嚨。 轉(zhuǎn)瞬間,兩人已交手十余招,看似沒分出勝負,但杜蘊一步踩到比試臺邊緣,這才發(fā)現(xiàn),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jīng)被眼前這人逼到比試臺邊緣,下一步就要掉下去。 論手上功夫,他的確不如這人。 杜蘊也不想就此認輸,他的風(fēng)炎還差一點就可以降臨這方空間。杜蘊一合計,不認為姜如遇能夠在風(fēng)炎降臨前就把自己打下去,因此,他腳步挪移,沿著比試臺邊緣就是不掉下去。 杜蘊和姜如遇同在天驕榜,二人具有一樣的心理素質(zhì)。 無論前期姜如遇在劣勢,還是現(xiàn)在杜蘊在劣勢,他們都沒有一點慌亂,對付這樣的人,只能靠實力,除此之外,任何心理博弈都沒用。 姜如遇比杜蘊想得還要狠一些。 她左手一揚,召來在空中壓陣的蘭若劍,杜蘊原本見蘭若劍離開空中,心里還以為姜如遇太急功近利,她拿開蘭若劍,他的風(fēng)炎就可以徹底侵入這里。 就連被澄心上門的人看管著的姜扶光也心中微松。 這個一直針對她的“男人”要輸了。姜扶光仍保持著神情的木然,但是心里更加“敬畏”命運,修士所認為的命運就是天道,也就是說,姜扶光敬畏著“天道”。 如果不是天道的氣運加諸在她身上,如何會讓她覺醒那些記憶?又如何會讓這個“男人”正碰上杜蘊,無法去靈天秘境? 人,果然不能和天斗。 姜扶光正如此想,猛然之間,杜蘊的臉色卻忽然變得鐵青,他反應(yīng)過來了——他腳下比試臺的地板正化為粉末,被蘭若劍的一劍斬碎,陡然間,杜蘊站在了比試臺下,他先下臺,他輸了。 此時,風(fēng)炎也剛好侵入比試臺上的空間,但是來不及了,風(fēng)炎慢了一步。他們的比試不是要爭奪性命,而是要拿靈天秘境的名額,剛才,杜蘊忽視了這一點,他在和姜如遇的對戰(zhàn)中起了好勝心,只想著贏,但是姜如遇卻始終保持冷靜,記得最初的目的。 姜如遇從狂風(fēng)和烈火中飛出去,穩(wěn)當(dāng)落在杜蘊面前。 杜蘊這樣的天之驕子,雖然這是他第一次嘗到失敗的滋味,但他倒不至于賴賬,利落地祝賀姜如遇,深深道:“下次再戰(zhàn)?!?/br> 這次他沒有輸在實力上,是輸在了比試規(guī)則。 姜如遇正要點頭,就發(fā)現(xiàn)前方傳來一道驚怒怨恨的視線,正是凌火道君。 原來,在剛才那場戰(zhàn)斗中,姜如遇雖小心翼翼沒使出萬劍朝宗和落花劍法,但在以劍意破言靈時,凌火道君從她的劍意中發(fā)現(xiàn)了熟悉的味道。 她當(dāng)即從座位上站起來,森森道:“姜如遇!是你?!” 凌火道君雖不能確定“他”是否是姜如遇,但是,她對“鳳聲”本就厭惡,現(xiàn)在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凌火道君當(dāng)即怒火中燒,一掌打向姜如遇。 變故突然發(fā)生,沒有人能想到這個風(fēng)度翩翩的“鳳聲”會是那個凝丹期的姜如遇。 也就導(dǎo)致,沒有人對凌火道君的突然發(fā)難有防范。 現(xiàn)在姜如遇不能借涅槃之力,對上凌火道君可謂是九死一生。她捏住蘭若劍,面對這掌力先往后撤。 然而,那巨大磅礴的掌力還沒能等到她面前,就被一陣無形的力量給全然消弭。 姬清晝?nèi)远俗跇丰t(yī)宗隊伍之中,袍袖不動,看似超脫世外。 他悄無聲息化解了凌火道君的殺招,卻并沒暴露自己,也并未給姜如遇出頭——姬清晝能夠幫助姜如遇,但是是姜如遇投奔月魔界之后,他當(dāng)然會幫助潛力巨大的姜如遇變強,現(xiàn)在則不行。 姬清晝不會給姜如遇處理任何一個來自修真界的刁難和紛爭,只有姜如遇明明白白看清這一切,她才會選擇離開人族。 同時,誰要在他眼皮底下要殺她,真抱歉,那也不行。 凌火道君的掌力消散,她沒看到究竟是誰出手,差點忌憚來人,不敢對姜如遇出手??闪杌鸬谰D(zhuǎn)念一想,剛才她那一掌又沒使出全力,哪怕是歸虛期也能攔住。 如果真是返真期以上的道君來,哪個道君會鬼鬼祟祟躲在暗處?看來,幫眼前這個人的最多不過是歸虛期,而眼前這人,極有可能就是姜如遇。 思及此,凌火道君冷哼:“我看是誰今日敢攔本君!” 星堂堂主皺眉:“道君,你突發(fā)殺招是為什么?” 他壓抑著怒氣,這個凌火道君實在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說下面的人是姜如遇,可連星堂堂主都沒看出來底下那個人哪兒是姜如遇了。 凌火道君道:“你不知道嗎?姜如遇同本君有不共戴天之仇!” 星堂堂主道:“道君就這么能確認下面的人就是姜如遇?道君殺人之前就這么輕率?” 凌火道君道:“姜如遇詭計多端,如果確認后再發(fā)難,她早逃之夭夭。先讓本君拿下此人再說!” 她飛向姜如遇,儼然是要仗強凌弱。 那股殺意,已經(jīng)快化為實質(zhì)。姜天信雖然也沒認出姜如遇,但他見凌火道君這樣也嘀咕,他忙道:“道君,這位是落花劍門門主,你沒有真憑實據(jù),憑什么拿她?” 同時,姜天信扔出法寶欲要阻攔凌火道君,他希望“鳳聲”能借此機會逃走。 姜如遇也隨之轉(zhuǎn)頭而走。 凌火道君聲音撕破:“攔住她!” 上陵姜家的人以及依附上陵姜家的小宗門有些蠢蠢欲動,姜天信見狀道:“凌火道君無憑無據(jù),就要打殺修士,這樣的道理,諸位英豪認可?” 除開玄陽宗、澄心上門以及剛才和姜如遇交手的杜蘊外,中陸的修士全都保持緘默。 如果是別的事,他們都不至于這樣,可是誰不知道姜如遇和凌火道君的恩怨?誰敢在這件事上說凌火道君的不是? 姜天信的臉色冷下來。 凌火道君冷笑:“不自量力?!?/br> 她一揮手,姜天信的法寶原地自爆,姜天信倒退幾步。 姜扶光也翹首以盼,她也希望這人是姜如遇,姜如遇是這次的變數(shù),姜扶光清晰記得,只要姜如遇倒霉,她就會越過越好,可現(xiàn)在,姜如遇沒有倒霉,她就沒過好。 癥結(jié)一定在姜如遇身上。 姜扶光希望凌火道君不要怕?lián)裁疵?,姜如遇現(xiàn)在剛經(jīng)歷戰(zhàn)斗,最弱的時候就是現(xiàn)在,如果能一舉鏟除她就好了。 第83章 我輩非蓬蒿四 她和凌火道君比有什么區(qū)…… 姜如遇知道, 現(xiàn)在凌火道君懷疑她的身份,絕對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現(xiàn)在強行殺她, 凌火道君損壞的不過是一點點名聲, 卻能徹底除掉她這個后患。與切實的利益相比,一點虛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姜如遇能夠現(xiàn)身在此, 也不是毫無準(zhǔn)備。她帶了鳳凰墓地里的一些仙器出來, 這些仙器雖然不能被她使用,但如果她破釜沉舟, 選擇毀掉這些仙器, 讓仙器里的靈力泄露出部分, 也不是不能逃脫凌火道君的追捕。 凌火道君的掌力從四面八方而來,她傷了真海,但此刻的靈力在姜如遇看來, 還是平穩(wěn)而富有殺機。 姜天信以飛向凌火道君, 想要硬接這一掌,玄陽宗的溯源峰主也隨之跟上,想和姜天信聯(lián)手——如果眼前的“鳳聲”真是姜如遇,那她就是玄陽宗的弟子, 溯源峰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見她死。 丹流也冷然吩咐丹家奉養(yǎng)的一些歸虛期高手:“去,阻止她?!?/br> 這些高手本被派來保護丹流,現(xiàn)在得丹流吩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們也加入這場混戰(zhàn)中。凌火道君卻也不是全然只有自己一人,整個上陵姜家的高手都不得不聽她的號令。 場面一下陷入混亂。 姜如遇心知這些人都沒法和凌火道君作對,對,凌火道君傷了真海, 實力應(yīng)該受損了,但她的受損也只是相對于返真期的道君來說,返真期以下的修士根本到不了能利用凌火道君弱點的地步。 姜如遇不可能將一切希望全然寄托于別人身上,她正要掏出一個仙器自爆,投擲向凌火道君之時,空中瞬時傳來一股如落葉秋涼的悲傷氣息。 這股悲傷氣息中混合著劍意,好似天地萬物都在這股秋涼的氣息中陷入沉寂。 一根泛著綠意的樹枝從天空中落下,柔韌的一根,打著旋而來,噼里啪啦分開姜天信、溯源峰主等人,直面凌火道君。凌火道君的掌力被這根樹枝輕輕松松化為烏有。 凌火道君一驚,提聲道:“誰?” 無人應(yīng)答,那根小小的樹枝甚至繞著凌火道君周身飛舞環(huán)繞,極盡奚落之能事。 凌火道君怒不可遏,能化她幾層掌力算什么?這人藏頭露尾,必定不能見光,她何不趁這人沒露頭時將此人一擊斃命?免得此人待會兒也動了真怒,到那時,此人動用的恐怕不只是一根樹枝了! 凌火道君轉(zhuǎn)瞬間雙臂運力,她額間青筋畢露,全是痛苦之色,體內(nèi)傳來咔咔咔的聲音。 她的真海被姜如遇那個死丫頭傷害后,掌力不得再從真海出,她的實力一落千丈。但凌火道君畢竟是道君級人物,年幼的姜扶光手臂中毒就只能改尋他路,但凌火道君可以忍得疼痛,生生再在真海旁邊開辟一條如同經(jīng)絡(luò)一樣的通道。 這通道可以供她把真海內(nèi)的靈力傳到其余地方,無論是要用掌力還是使用其余靈力,她都能如魚得水。可是,這通道畢竟不是天生經(jīng)脈,這也就導(dǎo)致凌火道君每次使用它時,都要承受體內(nèi)如被斧鑿的痛苦。 那是她的血rou、筋骨被生生撕碎才打通的一條通道! 凌火道君的歸風(fēng)摧火掌如烈焰、也如狂風(fēng),地炎也附著在歸風(fēng)摧火掌上,朝著樹枝來的方向狠擊而去,這掌蘊含的靈力能把一個道君斃于掌下。 只聽“砰”的一聲,凌火道君掌力剛落,整個場地就掀起一層巨大的煙霧,迷得人睜不開眼睛。 姜如遇一眼就能看出,這煙霧不是別的東西,而是靈力的具現(xiàn)。 與此同時,凌火道君的身形慢慢浮現(xiàn),她整個人都被煙霧纏繞,身上的煙霧在不同處有多有少,姜如遇聽見在煙霧另一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看好了,落花不爭春,百花俱飄零?!?/br> 姜如遇猛然抬眼。 落花不爭春……這人能正面壓制凌火道君,他難道是秦山? 那蒼老的聲音來自一個矍鑠瘦削的男子,他隨意地執(zhí)著一根小小的樹枝,隨意地朝凌火道君攻去,凌火道君被他這簡單的一兩招式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姜如遇看出,他雖然沒有用完整的落花劍法,但手中劍法就是由落花劍法演化而來,只是更為精煉。 “太慢了,太慢了?!边@人對著姜如遇道,“你要學(xué)著快一點。” “老匹夫!你在用本君來教徒弟嗎?欺人太甚!”凌火道君目中的火都要噴出來,她怎能受此大辱? 這人嗤笑一聲,手中樹枝看似只是隨意地朝她身上煙霧最多的一處一點,剎那間,凌火道君身上的煙霧一散,最厚的一層煙霧朝旁邊一挪,變成煙霧最薄弱的一點。 姜如遇心中駭然,那煙霧就是靈力,其實相當(dāng)于煙霧多的地方,就是凌火道君身上防御最完美的地方,但這人先是讓凌火道君身上的煙霧能被人看到,就相當(dāng)于凌火道君的弱點全在他眼中,同時,他的劍甚至能夠讓凌火道君身上的弱點都發(fā)生轉(zhuǎn)移。 “凌火道君身上怎么有一點模糊不清的東西?”發(fā)問的是宋與光,他懷疑自己眼花了。 另一人道:“哪里有不清楚的東西?” 姜如遇更凝眉,意思這些煙霧也許只有自己能看到?同樣會一點落花劍法的宋與光也看得到一些,但無法窺測到全貌?看來,此人就是在教授落花劍法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