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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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面看起來只有明道期,怎么會有這么強的靈力?” “凝丹巔峰的實力,為什么做不到控制自己的靈力?”一位修士道,“真有這么高的修為,早把對面的明道期打到臺下了,現(xiàn)在到底怎么回事?” 姜扶光的行為分明就是能殺宋與光,卻無法做到趕走宋與光。這……明顯是靈力和展現(xiàn)出的其余素質(zhì)不符合。 招式、身法都不對,很像是一個明道期實力的人忽然有了凝丹的靈力,卻沒配套的身法招式。 姜扶光見眾人討論,一顆心有些慌。 她一慌,宋與光這時候漸入佳境,一劍割破姜扶光的手臂,姜扶光的手臂登時流出鮮血。 一失去血,她就有些頭暈?zāi)垦!?/br> 凌火道君眼見不對,她再不喜歡姜扶光,姜扶光也是她家的血脈。 姜扶光也能占據(jù)一個名額。 她立即沉聲道:“誰敢喧嘩,打亂上邊比武修士的神智,別管本君提醒你們!” 凌火道君的話振聾發(fā)聵,使人敢怒不敢言……這次,不光是天南的人,就連中陸的人面上都有著不快。 凌火道君是在一言堂? 現(xiàn)在姜扶光rou眼可見的有問題,她昨日也贏了中陸弟子,如果真有問題,那就是他們上陵姜家真要撕破臉搶這些名額了。 星堂堂主道:“道君,你有失偏頗了?!?/br> 他也覺得姜扶光有問題,不說別的,就說姜扶光現(xiàn)在手都有些顫抖,卻還有那么穩(wěn)的靈力,就充滿不正常。星堂堂主站起來:“現(xiàn)在比試暫停,查明真相后再繼續(xù)……” “不準(zhǔn)!不準(zhǔn)!”凌火道君將龍頭杖惡狠狠杵在地上。 “現(xiàn)在扶光已經(jīng)在比試中受了傷,如果現(xiàn)在中斷比試,一會兒扶光怎么參加新的比試?你這樣做,就是存心不讓她得到名額!” 凌火道君眼中兇光大怒:“本君豈會容你做下這等無理之事?” 星堂堂主忍無可忍,凌火道君看他面色難看,更是倨傲一笑。 沒有修為,就不要硬出風(fēng)頭。璇璣門地位超然,但是在不插手俗事的情況下,凌火道君樂得尊重他們,但現(xiàn)在,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沒想到的是,在這時,雖然是白天,星堂堂主卻好似從天空中窺到了星辰。 他當(dāng)即結(jié)印,引星辰之力往下,原本囂張狂傲的凌火道君看到諸星之力,舉掌欲擋,然而,星辰的力量雖然沒有太大殺傷力,但是論圍堵和浩瀚,無人能出其右。 凌火道君這一掌上去,就像直面諸天星辰,她現(xiàn)在處境難堪極了,退的話,會被星辰之力壓垮,進的話,哪里比得上星辰之力? 這星辰之力沒法傷她,卻能讓她只能這么舉掌抵御,壓力讓她額角落下汗珠,哪里還有剛才囂張的模樣。 星堂堂主看著她:“道君,月盈則損,我之前未和道君計較,是奉家?guī)熤F(xiàn)在,還請道君尊重我的存在,尊重比試規(guī)則的存在,諸位覺得如何?” 星堂堂主看向其余修士。 其余修士雖畏懼凌火道君,但凌火道君的確犯了眾怒,他們紛紛道:“是,道君不必?fù)?dān)憂,令孫如果清白,不懼查看?!?/br> “對,就讓堂主檢查一番,還令孫清白好了。” 一聲聲似褒實貶的聲音響起,凌火道君直接氣歪了鼻子。 這個時候,姜扶光已經(jīng)用盡力氣,把宋與光踹到比試臺下,可是,宋與光也一直牢牢抓住她的腳。姜扶光身上被割出了不少口子,她流失了大量鮮血,現(xiàn)在身上冷得發(fā)抖。 那些血被姜扶光用了不少,她自己體內(nèi)的血本來就少得給被人的血騰地方,現(xiàn)在一失血,姜扶光整個人都哆嗦著。 她想走下臺離開。 星堂堂主則道:“姜扶光,站住接受檢查?!?/br> 姜扶光置若罔聞,她不能聽……姜如遇這時已經(jīng)把人事不知的宋與光扶起來,給他輸入靈力,同時,她比星堂堂主直接得多,一道劍風(fēng)掀開姜扶光臉上的簾子。 姜扶光修為上漲再多,也漲不到姜如遇的靜元巔峰。 這面紗一揭開,露出姜扶光那張鐵青、像是蒼白骷髏一樣的臉,這臉太不正常了,連脂粉都掩蓋不住的詭異。 “姜扶光,你服用了什么東西?”星堂堂主質(zhì)問。 姜扶光已經(jīng)冷得抱住身子,若風(fēng)告訴過她,她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血融在一起,別人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誰的血是誰的…… 姜扶光道:“沒有……” 她明顯是狡辯,就仗著別人沒證據(jù),她又有上陵姜家做后臺。 “這叫做沒有?” “影響比試公平,現(xiàn)在死賴著有什么用?”底下修士們義憤填膺。 姜扶光還是死咬不放:“沒、沒有……” 姜洛和姜夫人更是不忍,也不相信,這是自己親女兒啊。姜夫人道:“沒有證據(jù),你們不可如此胡言亂語!” 姜如遇想到一個法子,她修為高,現(xiàn)在離姜扶光近,一劍割破姜扶光的手臂,長長的一條。 她看起來華美冷淡,忽然出手,誰也想不到。 姜如遇雖不能用極冰之焰,但是蘭若劍被極冰之焰淬煉過,也能有一點斷絕生機的效果。 那些血直接被姜如遇斷了生機,緊接著,沒了姜扶光身體的滋養(yǎng),它們?yōu)⒙涞降厣?,就是惡臭難聞的腥臭味,像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天的餿血。 “嘔……” “什么血?這么臭?” “她是人族嗎? 一聲聲質(zhì)問,姜扶光都沒辦法回答,因為就在這時,她聽到一個聲音,這聲音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一樣:“把我們的血……還給我們?!?/br> 天南修士帶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瘦骨嶙峋的修士出現(xiàn),這修士風(fēng)吹能倒,像是遭遇了極大的折磨。 第78章 風(fēng)云破百蠻十九 她身上掉落出蟲子 來人衣衫襤褸, 瘦得像是被戳破了氣的布袋子,他被天南的修士們攙扶著,才沒有倒下。 “怎么了?”修士們見這人來得蹊蹺, 伸長脖子站起來, 翹首看他到底要說什么。 姜扶光不斷打著擺子,牙齒上上下下地打戰(zhàn), 她聽到“還血”兩個字, 身子一激,她讓若風(fēng)給她提升修為的丹藥, 若風(fēng)便給了她絕血丹、生血丸……這兩種丹藥能把她的修為提升到靜元期, 若風(fēng)說如果運作得當(dāng), 根本不會對道基產(chǎn)生影響。這樣有奇效的丹藥,還有那么可怕的名字,它的材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姜扶光心里害怕, 根本就沒有細(xì)問若風(fēng)。 可從那腥臭的味道中,她也猜得出大概和血、甚至和人血有關(guān),姜扶光還達不到能明知是人血還服用的心理,所以她像鴕鳥一樣不問若風(fēng)那到底是什么, 她以為不問,她就能好受一些,可現(xiàn)在這個人嘴里嘟囔著還血,讓姜扶光頓時害怕起來。 若風(fēng)、若風(fēng)呢?若風(fēng)怎么會讓這個人跑了出來?難道是他昨夜受的傷還沒好? 姜如遇看姜扶光臉色奇白, 心知這人找對了,原本她還以為只能找到尸骸,沒想到還有活口。 姜如遇朝這位風(fēng)塵仆仆的修士走去,以免出其余意外。 姜夫人見到自己的女兒又莫名卷入這種不清不白的事件, 慪得心里發(fā)昏,她想幫姜扶光,可已經(jīng)沒了雙腿,只能朝姜洛打眼色。 姜洛無論身為上陵姜家家主,還是身為姜扶光的父親,他都必須得阻止這場鬧劇。 姜洛一揮袖子,靈力如山般侵襲向那位修士,他自然不是要當(dāng)眾殺人滅口,而是要先把這修士給奪過來,只要他的命在自己手上攥著,他總會聽話些。 然而,姜如遇朝前走去,見到姜洛的靈力襲來,沒有片刻猶豫,抽出蘭若劍朝他的靈力一劃,風(fēng)起,袍袖落,凜冽的劍風(fēng)不只把姜洛的靈力全消滅,那多余的劍風(fēng)還割斷了姜洛的袖子。 姜洛胳膊上擦著那劍風(fēng)過去,只覺這劍風(fēng)要把他的皮rou給切下來,倒退幾步,駭?shù)眯纳褚徽稹?/br> 姜如遇則已經(jīng)站在那位修士旁邊,給他升起一個保護結(jié)界。 “姜家家主,你想殺人滅口嗎?”姜如遇冷冷望向姜洛。 殊不知姜洛也是驚訝,他是個劍修,對劍意頗有了解。姜洛眼看著面前的“鳳聲”不過三十歲骨齡,已經(jīng)有靜元巔峰的修為,更甚者,他的劍比自己這個歸元期的劍還要利。 這種超絕恐怖的劍修天賦,姜洛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他的上一個女兒 ,姜如遇。 姜洛對于姜如遇的感覺非常負(fù)責(zé),在事發(fā)的第一日,他見到扶光的凄慘可憐,見到母親凌火道君對姜如遇的恨意,一向聽母親話的姜洛也難免對姜如遇有不滿,不過,那時他尚且沒有對她完全失去疼愛。 姜洛作為姜家家主,他沒有凌火道君那么高的修為,就沒有如她一樣陷入輕狂的高傲中,他當(dāng)時挽留姜如遇留在上陵姜家,但是前提是不能和扶光爭寵。沒想到 ,姜如遇拒絕了……姜洛沒辦法看到上陵姜家培養(yǎng)的天才去給別人效力,默許凌火道君的做法,到后來因為姜如遇,自己的妻子、母親、女兒都各有所傷,姜洛現(xiàn)在對姜如遇恨居多,遺憾居多。 如若當(dāng)初他不提那個不和扶光爭寵、永不能越過扶光的要求就好了……可姜洛想想,哪怕自己不提,自己母親也提了姜如遇需要一輩子為扶光效力的要求,她一樣不能答應(yīng)。 姜洛甚至認(rèn)為眼前的“鳳聲”有些熟悉,一樣是具有可怕天賦的劍修,一樣冰冷如雪,只是,“他”是男人,而且劍意和姜如遇并不像。 姜洛并不知姜如遇熟知萬事萬物的意,她稍微偽裝一下自己的劍意更不是難事。 姜洛道:“我自然不是殺人滅口,只是現(xiàn)在事有蹊蹺,這次比試辦在上陵,我身為上陵姜家的家主,就得將這位修士保護起來,以后好查明真相?!?/br> 姜如遇微微勾唇,眼里沒有半絲笑意:“此事有蹊蹺,涉事的人之一就是家主你的女兒,家主你想把這位修士帶去保護,恐怕有賊喊捉賊之嫌。更何況,今日之事涉及靈天秘境名額之爭,如果姜扶光確有作弊之嫌,這次的勝者就是宋與光,現(xiàn)在,姜扶光在場,這位修士也在場,不趕緊審問清楚此事,等到日后……誰能來上陵姜家拿人?” 姜洛沒有道理,只能壓下眼來:“你這個小輩,怎么敢如此和我說話?” “我修為比家主低,但家主是上陵姜家家主,我也是落花劍門門主,該與你平起平坐。我的弟子宋與光已被姜扶光打傷,如果姜扶光作弊,我第一個不放過她?!?/br> 姜如遇冷漠而強勢,偏偏姜洛雖是歸元期,但面對著“他”時,也并沒有把握能夠勝他。 更何況,底下的修士們紛紛聲援宋與光,一定要當(dāng)場查清楚此事,這次聲援不只有天南的修士,連中陸的修士也摻在其中。 原柏野問柳溪清:“怎么中陸的人也……” 柳溪清看了眼姜如遇的方向,敬佩不已,同時給原柏野解釋:“姜扶光如果作弊,上陵姜家還袒護的話,說明上陵姜家已經(jīng)勢大到在這種公開場合也想一手遮天,讓這種苗頭蔓延下去,我們天南和中陸接觸不算多,上陵姜家侵害更多的反而是中陸其他人的利益,你說他們急不急?” 姜洛見大勢如此,再加上星堂堂主也發(fā)話讓他不許阻攔,他便只得退下去。 接下去如何發(fā)展,全看他這女兒的造化了,她應(yīng)該不會做什么糊涂事吧。 那位修士在姜如遇的保護下,凄凄慘慘地說出實情:他們是上陵附近山谷的一個小門派,名為異蠱門,這個門派的人常和蟲蛇打交道,許多人都不和他們打交道,因為門派實力太弱,這次的靈天秘境名額之爭,他們也沒有派人過來。就是這樣一個低調(diào)的門派,卻在一天晚上,被一名黑衣用骨鞭的修士殺了個干干凈凈。 整個修真界都關(guān)注著靈天秘境的名額之爭,根本沒人關(guān)注一個小門派的死活。 這位活下來的修士姓蒼,名為蒼山。蒼山已然瘦骨嶙峋,看起來不像個人:“那個人……把我?guī)熥?、師兄、師姐們們堆在一處,他把他們身上的血都抽干,幾百人的血被收盡一個小小的盒子里。他說他要活人的血,所以,他們是生生流血流死的?!?/br> “你怎么沒死呢?”姜夫人聽不下去了,幾百人的死如果和扶光有關(guān),扶光今后該怎么立足? 扶光是個善良的人,她不可能做這種事情,一定是這個修士在說謊。 姜夫人道:“你的師兄們都死了,你的修為低微,更不應(yīng)該活下來,你卻活著,這不是很蹊蹺嗎?” 蒼山道:“我?我活著是因為我的蟲,我們門派以蠱蟲修煉,每個人都有一種本命蠱蟲,我的本命蠱蟲正好有兩條命……蠱蟲在我身上,我也有兩條命,那個人檢查我們死沒死去時,我正好沒了呼吸……等我醒過來時,我的師兄師姐們已經(jīng)無一生還。我身上的血也沒有了,我走不動路,搬不完堵住谷口的尸山,我、我每天在我的師兄師姐們身上藥一點點rou,才活下來?!?/br> 他說到這兒時,連忙擺手:“我一個都沒咬爛他們,我有了力氣后,我還要把他們好好安葬……” 姜夫人張了張嘴,已經(jīng)沒法反駁蒼山的話了。 蒼山實在太可憐,這時候反駁蒼山,按照姜夫人的人生經(jīng)驗來說,絕對會激起眾怒。 蒼山滿臉都是塵土,眼淚一流,沖出兩道淚溝,他一指打擺子的姜扶光:“是她!就是她,我們的血都在她身上!” 眾人看向姜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