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顏多雅聽見動靜,也知道和她住一起的女人們回來了,她急忙睜開眼睛,一臉防備地看著她們。 女囚們朝顏多雅走了過來,最終停在她的床前,惡狠狠地盯著她。 “你,你們想干什么?”顏多雅坐起身來,抱著自己的枕頭,有些害怕地開口問道。 為首的女人惡狠狠地剜了顏多雅一眼,而后才轉(zhuǎn)過身,看著自己的同伴,緩緩說道:“今晚,大家都先好好地休息一下,等明早吃了飯,我們再來和這女人算賬……” 見女人們現(xiàn)在沒有對自己動粗,顏多雅還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沒想到,第二天她遭遇的痛苦,卻是一頓拳打腳踢遠遠無法比擬的。 那天晚上,整個房間的人都餓著肚子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她們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吃過早飯,監(jiān)獄里的女囚就要在獄警的帶領(lǐng)下去做工了。工作的類型不少,不過,很不幸的是,顏多雅她和房間里的其他女囚接到了同樣的工作,衣料翻新。 衣料翻新,就是相關(guān)部門人員把轄區(qū)里所有衣物回收箱的衣服分類收好,送到這女子監(jiān)獄的一個工作間里,高溫消毒之后讓這些女囚們把衣服洗得干干凈凈,熨得平平整整,再進行分裝。最后,這些翻新的衣物就會被送到偏遠地區(qū)的窮人手中。 顏多雅和室友們一起,在獄警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工作間。 雖然在一個工作車間里,不過,顏多雅她和那幾個女囚的任務(wù)不同,她負責(zé)熨衣服,而那幾個女囚則負責(zé)衣物消毒。他們之間還隔著好幾個cao作臺,又有獄警在一旁監(jiān)督,所以,顏多雅便也安心了一些——她就不信,這幾個女人還敢當(dāng)著獄警的面對她動手。 那幾個女囚看著顏多雅,用眼神向她示意——宋詩言,你給我們等著,今天,就算你不死,我們也要給你扒掉一層皮! 顏多雅見狀,心里七上八下的。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獄警一直在旁邊看著,否則,她真的會被那幾個女囚給打得個半死。 不過,老天并沒有站在她這邊,在一旁監(jiān)督的幾個獄警不知有什么原因,紛紛離開了工作間。臨走前,他們還不忘對里面工作的女囚們說道:“我們現(xiàn)在有事,就不在這里守著你們了。不過,你們也被高興得太早,要是你們誰敢在里面鬧事,我不僅讓你們沒有資格減刑,我還要給你們增刑——要是有人不信,只管試試!” 見那幾個獄警離開,顏多雅心里一驚——看來,真是天要亡她! 顏多雅一邊心驚膽戰(zhàn)地熨著衣服,一邊小心翼翼地朝那幾個女囚所在的地方望過去。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幾個女囚見獄警離開了工作間,當(dāng)即便放下手里的活兒,一臉狠毒,冷笑著朝顏多雅這邊走來。 這個女囚在監(jiān)獄里也是惡名遠揚,所以,見她們擅自離開了工作崗位,也沒人敢吱一聲。眾人紛紛埋頭干著自己的事,置身事外。 見這幾個女囚離自己越來越近,顏多雅恐懼得連手上的熨斗都拿不穩(wěn)了,終于,她一把丟下熨斗,便朝工作間的門口沖過去——她必須得找獄警,要不然,她可能真的會被這幾個女人給弄死! 只是,顏多雅她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一個女囚先她一步,在她接近門口之前,就已經(jīng)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們要干什么?”顏多雅嚇得牙齒都在打顫,渾身劇烈地顫抖著,一臉驚恐地問道。 “宋詩言,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們幾個在禁閉室的那三天有多難熬?你竟然連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你說,我們能吞下這口氣嗎?”女人用手拍了拍顏多雅的臉,痞笑著說道。 “我也被關(guān)了三天的禁閉。”顏多雅抖抖索索地解釋道。 “你?你覺得我們會信你的話嗎?”女人冷冷地笑著說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顏多雅一邊朝后退去,一邊顫顫地說道。 她退著退著,便發(fā)現(xiàn)自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她回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正是她她住那間牢房的室長。 “哎喲,你沒長眼睛啊,你把我撞得渾身都要散架了!”女囚抱著“痛處”,一臉痛苦的叫喊到,“你自己說,這件事你要怎么解決!” 顏多雅知道,這些女人是存心找茬兒。前有狼,后有虎,她根本就無處可退。她握緊拳頭,這才大著膽子,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對將她包圍的這幾個女囚說道:“你們要是敢動手,我就告訴獄警,讓他再罰你們禁閉!” “有本事你就喊呀,不過,我倒要看看,獄警們究竟理不理你!”女囚根本就不把獄警放在眼里,悠悠地說道。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們,要是你們把我惹急了,等我出獄之后,我要你們好看!”顏多雅見這些女人也不怕獄警,于是便搬出自己的身份,想要讓這些女人畏懼。 聞言,那為首的女囚更不屑地笑了笑,她看著顏多雅,徐徐說道:“我們不關(guān)心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只要你是宋詩言,你就別想在這監(jiān)獄里活得安生!” 說罷,她使了個眼色,一個女囚便來到顏多雅的面前,扯著她的頭發(fā),左右開弓,一連打了顏多雅好幾個耳光。 顏多雅被打得頭腦發(fā)脹,整個人也暈乎乎的。她感覺鼻腔里一股熱意涌出,她伸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手的血。見狀,她心中的憤怒戰(zhàn)勝了恐懼——她一到監(jiān)獄,就被這幾個女人打得鼻青臉腫,還蹲了幾天的禁閉。如今,這幾個女人又把她打得一臉鼻血,老虎不發(fā)威,這些女人還真把她當(dāng)成病貓了! 顏多雅她也顧不得身上的痛,隨手抓著身邊的一個女人,狠狠地咬著那個女人的耳朵,痛得那個女人嗷嗷大叫。而后,她也伸手扯著另外一個女囚的頭發(fā),狠命地向下拽。女囚最終還是從她手上得到了解放,但她掌心還握著一縷頭發(fā)。 一個回合下來,顏多雅滿臉是血,囚服也變得皺巴巴的,頭發(fā)凌亂,看起來實在是狼狽。而這幾個女囚也沒能好到哪里去,她們或多或少都掛了彩,室長傷得最嚴重,她不僅臉上負了傷,頭頂也禿了大拇指那么一塊,露出了頭皮。 女囚室長摸了摸頭頂上的痛處,并發(fā)現(xiàn)這一塊已經(jīng)禿了,她看著顏多雅,眼中頓時升起了一道火焰。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扯掉我那么多頭發(fā)——你們把我給她摁住了!”女囚室長一邊摸著禿掉的那塊頭皮,一邊指著顏多雅,暴躁地說道。她最珍惜她的這頭秀發(fā),沒想到,竟然被這“宋詩言”給扯掉這么多——她一定要讓這該死的女人為此付出代價! 聞言,幾個女囚一起朝顏多雅撲了過來,她們一人抓住顏多雅的一只手,將她緊緊地摁在了臨近的cao作臺上。顏多雅掙扎了好半天,也沒有從這幾個女人的手中脫身。在一旁做工的女囚見狀,也不敢上來勸架,更擔(dān)心禍及自己,紛紛推到了安全區(qū)域,在一旁觀望。 “你們要干什么?”顏多雅看著滿臉通紅地看著面前的女囚,有些害怕地大聲喊道。 “那你倒是猜猜,我們究竟要對你做什么!”女囚室長看著顏多雅,悠悠地說道。說罷,她緩緩從cao作臺上拿起了熨斗,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冷意。 見狀,顏多雅的臉色蒼白了幾分——這些女人,她們不會是想要…… 顏多雅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強裝鎮(zhèn)定,對面前的女囚說道:“如果你們敢動手,你們可就別想著減刑——這一輩子,你們就只能待在這個地方!” 聞言,女囚哈哈大笑起來,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說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咱們這間房里,除了你,其他人都是死囚犯,這一輩子都只能待在監(jiān)獄里——你覺得,我們會害怕你的威脅嗎?” 聞言,顏多雅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她掙扎得更激烈了,但終究還是無法從女人們手中掙脫??粗请x她越來越近的熨斗,感受到那越來越近的高溫,顏多雅的臉色越來越白…… 她的臉上傳來一陣劇痛,隨后,她聞到一股皮rou燒焦的味道,她痛苦的嚎叫著,掙扎著,可是,那疼痛的感覺,卻一直如影隨形,讓她根本無法擺脫。 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模糊,顏多雅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第434章 顏多雅懷孕 “聽說你被毀容的時候,已經(jīng)痛得暈了過去,我想知道,這究竟有多疼,竟然會讓你暈過去。”宋詩言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一臉笑意地問道。 顏多雅緊握雙拳,冷笑一聲,說道:“究竟有多疼,你不是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嗎?” 聞言,宋詩言臉上的笑容微微冷凝,不過,她還是不以為意地笑著說道:“是啊,和你相比,我當(dāng)然更能體會到那種痛苦——只是可惜,監(jiān)獄里不好弄來辣椒水,不然,我一定會讓你也嘗嘗,被人用辣椒水潑傷口究竟是什么滋味?!?/br> “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顏多雅憤怒地看著宋詩言,語氣激動地說道。 “是啊,我又從來沒有否認過,”宋詩言看著顏多雅那激動的反應(yīng),好整以暇地說道,“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看著宋詩言臉上那帶著幾分遺憾的表情,顏多雅不由得開口問道。 “當(dāng)初,我的臉應(yīng)該毀得要比你更徹底一點,可是如今呢?我不僅得以重生,而且還擁有會這么一張美貌的臉——可是你呢?這輩子,你都要帶著這張恐怖的臉生活了!這么一想,我還有點興奮呢!”宋詩言看著顏多雅,撫摸著地錦的這張臉,故意在她面前說道。 而后,她似乎是想起什么,又繼續(xù)說道:“不過,也還好——反正你這輩子都要在這女子監(jiān)獄里蹲著,沒機會見外面的那些男人,自然也就不用擔(dān)心那些男人戴著有色眼鏡看你了?!?/br> 顏多雅看著宋詩言,氣得心中氣血翻涌,而后,一股惡心的感覺涌上心頭,她的小腹也隱隱有一些疼。顏多雅正要看看咒罵宋詩言,卻不由自主地干嘔了好幾聲。 見狀,宋詩言的眉頭皺了皺——這顏多雅,不會是懷孕了吧?當(dāng)初,她在南培縣的時候,被幾個流氓給玷污了,也的確是有懷孕的可能。 就在宋詩言思索的時候,顏多雅她又干嘔了好幾聲,依舊沒吐出什么東西來。這下子,宋詩言有些確信,這顏多雅十有八九是懷孕了! “你懷孕了?”宋詩言雖是疑問的語氣,可她的臉上,卻是一副肯定的表情。 一聽見“懷孕”這兩個字,顏多雅的眼中便多了一絲厭惡與憎恨。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連自己的爹是誰都不知道,顏多雅心情郁郁,愁眉苦臉。 看著顏多雅一副吞了蒼蠅的模樣,宋詩言心下一動,而后,她緩緩開口說道:“顏多雅,你還真是運氣好??!” “你這是什么意思?”顏多雅見宋詩言臉上帶著一絲“不甘”,有些好奇地問道。 “女囚在獄中懷孕,依照我國刑法,是有機會離開監(jiān)獄,在外監(jiān)視居住——顏多雅,你這次,還真是因禍得福啊!”宋詩言看著顏多雅,一臉深意地說道。 一聽說自己有機會離開監(jiān)獄這地獄一般的地方,顏多雅的心情有些激動,又有些懷疑——這宋詩言巴不得自己去死,她又怎么可能會給自己說這些?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顏多雅看著宋詩言,冷冷地說道,“還是說,你又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我不管你怎么想,如今見你過得這么悲慘,我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你要想離開監(jiān)獄,我勸你還是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讓他能平平安安地降世。畢竟這孩子要是沒了,你也就失去了唯一一次出獄的機會。”宋詩言毫不在意地說道。 聞言,顏多雅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這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顆毒瘤,因為,他的存在一直在提醒她,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屈辱的遭遇??墒牵绻堰@孩子打掉,那她一輩子都只能待在這監(jiān)獄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顏多雅冷冷一笑,看著宋詩言,冷聲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等我出獄之后,你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地讓我不得好死吧!” 宋詩言也懶得再和顏多雅說下去,畢竟,只要自己現(xiàn)在想讓她死,她就不可能活得過明天。只不過,顏多雅她出獄之后,面對的不僅是身體上的痛苦,還有心理上的折磨。 宋詩言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顏多雅,悠悠地說道:“如今,看見你過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這監(jiān)獄,也實在是不能再多待下去了。畢竟,這里面的都是些違法犯罪之人,要是待久了,被這看不見的污濁之氣影響,那可就不好了……” “宋詩言,你……”看著宋詩言臉上那得意的笑容,顏多雅心中憤憤不平,語氣暴躁地喊道。 “你要是有這力氣和我叫囂,你還是好好地養(yǎng)精蓄銳,養(yǎng)好身子。接下來的日子里,可還有得你苦頭吃?!彼卧娧孕χ鴮︻伓嘌耪f道,而后,她提起一旁的最新款限量手袋,在顏多雅的怒視之下,緩緩走出了會見室。 看著宋詩言那高傲的背影,顏多雅一臉憤恨,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恨不得用眼睛里的怒火把宋詩言化為一片灰燼。 直到宋詩言的背影完全消失,她才收回視線,整個人也緩緩平靜了下來。她摸著自己的小腹,若有所思。這肚子里的孩子,究竟能不能留?或者,她應(yīng)該這么問自己,是想繼續(xù)待在監(jiān)獄,遭受非人的折磨,還是離開這里,繼續(xù)生活? 獄警見宋詩言離開,而后便走進這會客室里,麻利地解開顏多雅被拷在桌上的手銬,冷冷地說道:“宋詩言,趕緊回房!” 顏多雅坐在座位上沒有動,在心里暗自思索。之前,她被燒傷,送去醫(yī)院,由于懷孕的時間太短,醫(yī)院根本沒有查出來。前幾天,她的臉被毀,監(jiān)獄里的醫(yī)院也只是替她處理了皮外傷,根本就沒有檢查。所以,她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是不是懷孕了。 “還愣在這里干什么?趕緊起來!”獄警見顏多雅沒有動,于是更加不滿地吼道。 顏多雅眼神一暗,隨后,她戰(zhàn)起身來,還沒邁出腳步,她便雙眼一閉,緩緩朝地上倒去。 “宋詩言,宋詩言!”獄警見狀,急忙蹲下身,用手使勁地拍打著她的臉。 顏多雅的臉被這獄警打得生疼,但她還是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一聲不吭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媽的,這女人還真是事兒多!”獄警低聲咒罵道,而后,他一把將顏多雅背在身后,疾步朝監(jiān)獄醫(yī)院飛奔而去。 顏多雅趴在獄警的背上,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容。只是,那獄警跑得飛快,動作幅度很大,顛得她心中又是一陣惡心的感覺,有些反胃。她有些擔(dān)心,這樣會不會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給顛沒了。不過,以她如今的狀況,她也不能出聲,否則,到時候這獄警絕對饒不了她! 所以,顏多雅便繼續(xù)心安理得地趴在獄警的背上,昏昏欲睡。 第435章 中槍受傷 宋詩言穿著一身黑衣,在宋啟剛的墓前站了很久,一臉肅穆。 墓園在風(fēng)口,風(fēng)吹得很大,吹起她的裙擺。她的這一頭秀發(fā)在風(fēng)中飄揚,像是一簇柔軟的水草。 “爸爸,對不起,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我才來這里看你?!彼卧娧钥粗贡系恼掌?,幽幽地開口說道。沒有人回答她,只有墓地里嗚咽的風(fēng)聲。 “爸爸,我這么對那些害我們的人,你應(yīng)該不會覺得我殘忍吧?”宋詩言蹲下身來,一邊伸手將墓碑附近的樹葉和雜草清理干凈,一邊問道。 她心里清楚,顏多雅她如果真的懷孕了,那么,她一定會借著這個機會離開監(jiān)獄,在外面生活。而依著她對顏多雅的了解,顏多雅她一定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更不會安分地生活。到時候,她極有可能會向自己尋仇。 “恩恩怨怨,真的是糾纏不清,永遠沒有盡頭??!”宋詩言抬頭,看了看有些灰暗的天空,嘆了一口氣,徐徐說道。 如果,顏多雅她真的懷孕了。說她是劊子手也好,說她是殺人魔也好,無論如何,她都絕對不會讓顏多雅有機會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 這不是因為她狠心,而是因為顏多雅她根本就不喜歡這個孩子,之所以愿意把這孩子生下來,也不過是為了能避免繼續(xù)到監(jiān)獄服刑罷了。一個沒有帶著父母祝福出生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會幸福呢? 更何況,就算顏多雅她愿意帶著孩子生活,可是,被一個心理變態(tài)的女人撫養(yǎng)長大的孩子,他的心理健康也實在是令人堪憂。等這個孩子長大之后,也極有可能成為一個危害社會的人,給更多的人帶來危害。 墓園附近的一座小山頭上,兩個穿著黑衣的女人一邊用望遠鏡關(guān)注著站在墓地里的宋詩言,一邊交談道。 “q1,你說,我們這么做,究竟是對是錯?”q2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對身邊的同伴問道。 “當(dāng)初,薔薇姐對我們有知遇之恩。如今,薔薇姐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拜地錦所賜。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地錦,薔薇姐就不會淪落至此,咱們分隊的成員也不會被安排進其他分隊里——我們替薔薇姐報仇,有什么不對?”q1義憤填膺地答道。 “可是,再怎么說,我們也不應(yīng)該違背組織的制度,擅自行動??!”q2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沒有組織的命令,擅自行動且殺人性命,這可是組織里的頭號重罪??!要是被抓住了,下場可能就是一個“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