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第409章 求助景頌 顏多雅躺在江邊的草地上,一臉死灰。她看著那片漆黑的夜空,繁星點點,耳畔是潺潺的水流聲,伴隨著陣陣蛙鳴。這本該是個寧靜而美好的夜晚,可是,這一晚,卻成為了她心中的一個噩夢。 男人們早已離去,只是,他們離開時的殘酷笑容,卻已經(jīng)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而他們那邪惡的聲音,一直回蕩在她的耳邊,讓她覺得惡心至極。她的眼淚似乎是早已流干,雙眼也空洞無神。 顏多雅掙扎著坐起身子,抖抖索索地拿起那身被男人們丟下的衣服,顫抖著套在身上,緩緩來到江邊。她多想一躍而下,可她終究還是舍不得宋家的那些財富,于是便停了下來,緩緩蹲下了身子。 月光映照下,那平靜的江面像是一面鏡子。見自己一身傷痕,顏多雅終于體會到宋詩言當初被人玷污時的絕望。 顏多雅還記得,那個時候,已經(jīng)知道真相后的宋詩言無力地躺在地上,一臉悲痛地看著自己,淚流滿面地求自己,求自己能夠放過她。只是,那個時候,看著宋詩言那張絕望的臉,她心里沒有一絲同情,反倒覺得暢快淋漓——多年來的仇恨,在宋詩言被侮辱的那一刻,終于減輕了些。所以,她沒有一絲猶豫地離開了倉庫,站在門外,最終滿意地離開。 沒想到,如今,同樣的事情竟然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顏多雅的臉上不由得升起了一絲苦笑——看來,這真是老天的懲罰!當初,她對宋詩言做出這種骯臟齷齪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她才會經(jīng)歷一遍宋詩言經(jīng)歷過的這些痛苦! “老天爺,你真的存在嗎?”顏多雅抬起頭,看著夜空,低聲問道。 凌晨兩三點的縣城本來就沒有什么人,這江邊也就只有顏多雅一個人罷了。所以,四下一片寂靜,只能聽見草叢里的蛙鳴,已經(jīng)潺潺的流水聲。顏多雅問出了這個問題,當然也沒有人回答她。 “老天爺,如果你真的存在,那當初在我害宋詩言的時候,為什么你不出手阻止我,讓我及時收手?”顏多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幽幽地問道。 “你就這么看著我一步一步錯下去,最終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老天爺,你真是仁慈,卻又萬分絕情……” 顏多雅俯身在用水清洗了自己的身子,她拖著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身體,緩緩離開了江邊——她再也不想待在這個夢魘一般的地方。 剛才,顏多雅她那個裝有現(xiàn)金和珠寶的山寨包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所以,現(xiàn)在,她真的是已經(jīng)身無分文了。更重要的是,她的那頂假發(fā)也不見了蹤影。如今,她沒有一分錢,在這陌生的地方簡直是寸步難行,更何況,沒有假發(fā)的偽裝,她很容易就會被人認出來,她就是那個殺警逃獄的“宋詩言”。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她剛才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聽見那喚作“老陳”的男人說,等到了明天,他們就去警局報案,說是在這附近見過她。因為這樣,他們不僅可以得到公安局提供的獎金,還能讓她早些時日被抓住,被關進監(jiān)獄——只有如此,他們才能安心,不用再惶恐“宋詩言”什么時候會派殺手來取他們的性命。 一想到自己明天很有可能會被警察抓住,顏多雅的心里就無比擔憂——不行,她不能如那些男人所愿,她不能被抓??!那些男人對她做出了這種事,還錄下了視頻,甚至打算報警,將她送進監(jiān)獄,她絕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他們。她要讓他們?yōu)樽约旱乃魉鶠楦冻鰬K痛的代價! 思及此,顏多雅覺得自己身上的傷也不那么痛了,雙腿也要更有力一些。可是,沒走到幾步,她的速度變又緩緩降了下來——她要是就這么慢吞吞地走,恐怕到了明天,她還沒走出這個小縣城,就已經(jīng)被警察給抓住了。如今,她必須得向人求助,盡快離開這個讓她憤恨的窮鄉(xiāng)僻壤! 俗話說,龍游淺灘被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她變成了通緝犯,那些人嘲笑、挖苦她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愿意向她伸出援手?更何況,上流社會的那些人,一直都厭惡她,要是她向那些人求助,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景頌給了她那么多首飾和現(xiàn)金,也已經(jīng)托人告訴過她,最近不要聯(lián)系,以免被警察的人監(jiān)聽到??扇缃瘢頍o分文,也沒有其他可以求助的人,實在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看來,她最終也只能厚著臉皮向景頌求助! 思及此,顏多雅又繼續(xù)向前走去。 深更半夜的小縣城里,早就沒什么人了,就連街邊的大排檔,也早就收拾完關門了。街邊的路燈時好時壞,忽明忽暗,帶著一絲恐怖片的氛圍。 顏多雅一個人走在陌生而幽暗的街道,她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著,擔心從暗處跑出什么恐怖的東西。她不由得抱緊了自己的雙臂,想要給自己一絲安全感。 小縣城果真是落后,沒走多遠,便在一個街角找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而這電話,似乎還能用。見狀,顏多雅的臉上浮起一絲欣喜。只是,下一秒,她的臉上又多了一絲愁容——她現(xiàn)在身無分文,看著這電話卻不能用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心灰意冷。 顏多雅緩緩坐到了地上,靠著電話亭的透明玻璃,她的嘴角浮起一絲苦笑,笑著笑著,她的眼中又多了一絲晶瑩——看來,果真是天要亡她! 顏多雅有些憤恨地用手捶打著地面,卻忽然感覺像是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她有些詫異,借著外面那有些昏暗的路燈,在地上摸索著——原來,竟然是一枚一元錢的硬幣。也許,這枚硬幣是某個人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落到地上的。 見狀,顏多雅一臉激動——天無絕人之路,如今,有了這枚硬幣,她終于可以向景頌求救了!她就知道,她顏多雅是不會這么輕易就被抓的! 顏多雅站起身來,在心里默默地打了個草稿,畢竟,一元錢的電話分鐘數(shù)有限,她不得不長話短說。顏多雅投入硬幣,而后撥通了那個她熟悉的電話號碼——幸好景頌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平時也經(jīng)常和景頌打電話聯(lián)系,一來二去,就記下了景頌的電話號碼。否則,現(xiàn)在,她還真是求助無門。 宋詩言正在睡夢中,忽然聽見自己的手機在響。她當即便醒了過來,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她整個人便已經(jīng)完全清醒。自從宋家出事的那一晚,她半夜接到了父親臨終前的電話,從此以后,宋詩言便養(yǎng)成了一個習慣,她睡覺的時候,絕對不會關機,也不會把手機設置為靜音,目的就是不錯過每一通電話。 宋詩言坐起身,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著來電顯示,卻發(fā)現(xiàn)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看到這一條陌生的號碼,宋詩言的第一反應就是顏多雅。因為,顏多雅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當然也包括顏多雅今晚發(fā)生的這些事——畢竟,那兩個在大排檔里“聊天”的男人,就是天葵派去的。她也猜得出來,顏多雅走投無路,勢必是會來向她求助的。 思及此,宋詩言冷冷一笑,她把手機摁成了靜音,扔到一邊,而后便又繼續(xù)躺了下來,看著頭頂?shù)奶旎ò?,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冷意?/br> 顏多雅一連打了十多個電話都無人接聽,打到最后,顏多雅的心里也有些絕望了——是啊,這深更半夜,景頌她又不是夜貓子,自然是在睡覺,她的手機一定關成了靜音。自己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景頌她又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如果她真的想要聯(lián)系上景頌,那么,她至少也得在早上七點之后才能打電話??墒?,那個時候,天早就亮了,那幾個男人恐怕早已經(jīng)報了案,而警察,也許已經(jīng)在來抓她的途中了。就算景頌接到了她的電話后立刻派人來接她,可能也趕不及了。 思及此,顏多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來,真是天要亡她!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她也就沒有再反抗下去的必要了——畢竟,她一介凡人,又怎么可能違背得了天意? 顏多雅正準備離開電話亭,去警察局自首——至少這樣,她今晚還能在拘留所里面睡個好覺,不用繼續(xù)睡大街了。而且,也許法官看在她自首的份兒上,她殺警逃獄的刑罰也要判得輕一些。 顏多雅推開電話亭的門,正要離開這里,去警察局。便在這時,那略顯破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一開始,顏多雅還有些驚訝,而下一秒,她卻是一臉高興,恨不得大聲叫喊,以抒發(fā)她此時的激動心情——景頌她,竟然給自己回電話了! 思及此,顏多雅也不打算再去自首了,她急忙撲倒電話邊,雙手顫抖地拿起電話,聲音也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欣喜:“喂……” “哎,小李啊,我上次和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電話那頭,一道渾厚的男聲響起。 聞言,顏多雅這才知道,這人是打錯了電話。她一臉頹廢,冷哼著說道:“你打錯電話了,這是公用電話!”說罷,顏多雅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顏多雅再次推開公用電話亭的門,準備離開,只是,那電話又響了起來。顏多雅本來不打算再管這電話,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牽引著她走向那電話,緩緩拿起了聽筒。 “你是誰?為什么大半夜給我打了這么多個電話?”電話那頭,宋詩言裝作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問道。 聞言,顏多雅激動得當即便淚流滿面——景頌她,竟然在她絕望的時候回電話了!幸好她沒有急著離開,否則,她就會過上她最恐懼的監(jiān)獄生活。 “景頌,是我……”顏多雅開口回答道。只是,才說了僅僅四個字,她便已經(jīng)失聲哽咽起來,聽起來,倒是令人心疼不已。 宋詩言的心還是柔軟的,可是,在面對顏多雅這個仇人時,她的心,卻像是銅墻鐵壁。即使顏多雅她如何如何悲慘,她的心,也根本不會因此而撼動一絲一毫。 “詩言?怎么是你?”電話那頭,宋詩言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有些驚訝,但又帶著幾分關切與擔憂,。 “是我,是我?!鳖伓嘌胚煅实卣f道。 宋詩言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詩言,我之前不是讓人告訴過你,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和我聯(lián)系嗎?咱們倆關系密切,在這個圈子里可是有目共睹的,說不定警察也都知道——如果警察監(jiān)聽了我的電話,那你現(xiàn)在豈不是已經(jīng)暴露了位置?” 聞言,顏多雅一邊抽抽噎噎地哭著,一邊語不成調(diào)地回答道;“景頌,我被人玷污了,還被拍下了視頻——他們怕我報復,所以打算明天去報警,讓警察抓我——我想離開這兒……” 顏多雅只說了個大概,因為,她實在是不愿意讓宋詩言知道更多的細節(jié)。 聞言,宋詩言冷冷一笑,沒想到,顏多雅她不僅被那群男人給玷污了,還被那群男人拍下了視頻??磥恚咸鞝斠舱娴氖强床幌氯チ?,所以才會讓顏多雅也經(jīng)歷一次她所受的遭遇。 宋詩言的心里雖然在竊喜,但她的語氣里依舊帶著一絲擔心,對顏多雅說道:“詩言,別著急……” 只是,宋詩言的話都還沒說完,便被顏多雅打斷道:“景頌,你能不能趕緊派個人來我這兒,帶我離開這個地方?我不想坐牢——我發(fā)誓,這輩子,我一定老老實實地生活,再也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 顏多雅的聲音很急切,聽起來,她的確是很不愿意去坐牢。 “詩言……”宋詩言開口道。 “景頌,這一次,這最后一次,你就再幫幫我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除了你,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向誰求救了!”顏多雅抓著電話,一臉緊張地說道,“景頌,你難道忘了嗎?我們是朋友啊——難道,你就真的忍心看著我坐牢嗎?” 說到最后,顏多雅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好,詩言,我就再幫你一次——畢竟,不管你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你終究是我的好朋友啊!”宋詩言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立刻就派人來接你。” “我,我……”宋詩言這一問,反倒把顏多雅給難住了。 顏多雅在這小縣城待了一天多,可到現(xiàn)在為止,她都還不知道這小縣城究竟叫什么名字。一時之間,顏多雅急得抓頭撓腮。 “我,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在哪兒?!鳖伓嘌糯诡^喪氣地說道。 宋詩言當然知道顏多雅在哪兒,只是,她要是表現(xiàn)出來,那她豈不就讓顏多雅懷疑了嗎? “詩言,你也別著急——你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可以顯示地點的店鋪名字,或者是看看電話亭附近有沒有什么小廣告之類的?!彼卧娧匀崧暟参康馈?/br> 聞言,顏多雅放下電話,朝附近望去,只是遠處一片漆黑,她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她有些垂頭喪氣地收回視線,正好在電話亭的墻面上看到不少小廣告。她再仔細看了幾眼,一抹笑容爬上了她的臉。 顏多雅家急忙回到電話前,對宋詩言說道:“景頌,我現(xiàn)在在一個叫做‘南培縣’的地方。你趕緊派人來接我吧,我就待在電話亭里,哪里也不去?!?/br> “好,詩言,你今晚就再克服一下——等我的人明天接到了你,給你安排好住宿,到時候你再好好休息?!彼卧娧孕χf道。 聞言,顏多雅重重地點了點頭,感激涕零地對宋詩言說道:“景頌,真是謝謝你——如果真的有下一輩子,我一定會當牛做馬,償還你的恩情!” 聞言,宋詩言的來上浮現(xiàn)起一絲嘲諷的笑容。就算她們真的有來生,就算她們來生還能遇見,她也不會讓顏多雅這樣一個口蜜腹劍、心狠手辣的女人在她身邊。 “詩言,正如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我們終究是朋友啊。雖然這件事,的確是你錯了,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進監(jiān)獄啊?!彼卧娧孕χf道,只是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景頌……”顏多雅感激得說不出話來。 “詩言,先不說了,我去找個信任的人,讓他早點出發(fā),來南培縣接你?!彼卧娧哉f罷,于是便掛斷了電話。 她把電話丟到了一邊,繼續(xù)躺下睡覺——南培縣里早就有她的人在那兒監(jiān)視著顏多雅。等到了明天早上,她再通知那人去接顏多雅,時間正好,也不用擔心去早了,讓顏多雅起疑。 而顏多雅,在通完電話之后,她心里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她如釋重負地倚著電話亭的玻璃門,坐在地上,有些迫不及待地等待著前來南培縣接她的人。 第410章 噩夢結(jié)束 顏多雅在男人的帶領下,緩緩走進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一進酒店,她便聞到了一股香氣,香味濃郁卻不刺鼻,很好地將她身上那股難聞的氣味遮蓋了??粗媲斑@富麗堂皇的大廳,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燈,干凈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顏多雅忽然覺得恍若隔世。 這兩天,她在南培縣里經(jīng)歷了許多。兩天時間,她卻覺得像是兩年,每一分每一秒,對她而言,都是一種煎熬。如今,再次走進這五星級酒店,顏多雅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無措,那種感覺,像是一個在窮鄉(xiāng)僻壤長大、一貧如洗的人,第一次走進如此金碧輝煌的地方。 男人帶著顏多雅來到宋詩言派人為她準備好的總統(tǒng)套房里。 “宋小姐,這是小姐為你準備的住處,這幾天,你可以先在這里落腳。房間里已經(jīng)有送過來的衣服,你可以換上,至于你想吃什么,直接叫客房服務就好——我先走了!”男人把顏多雅送到了總統(tǒng)套房后,便說道。 “好,”顏多雅看著男人,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她點點頭,說道,“謝謝你。” 聞言,男人的臉色沒有什么表情,他看著顏多雅,依舊是不咸不淡地說道:“這是小姐的吩咐,自然是我應該做的。”說罷,男人便轉(zhuǎn)身離開。 顏多雅進了房間,一路來到臥室,看見那柔軟的大床,她的眼中多了一絲喜色。等她洗了澡之后,她一定要好好地睡一覺,睡到天黑才起來! 顏多雅來到浴室,看著那一塵不染的白色浴缸,面色激動。昨天晚上,她還只能在江水里洗澡,連沐浴露都沒有。她本來都已經(jīng)絕望了,可是今天,她竟然還有機會在這樣奢華的浴缸里泡澡,這一切,都要感謝她最好的朋友,景頌! 顏多雅一臉怡然自得地躺在浴缸里,泡著花瓣精油浴,她閉著眼睛,在腦海里思索著未來生活的計劃安排。 如今,她被全國通緝,只要她還在中國,那她勢必會被抓進監(jiān)獄。就算她僥幸,沒有被抓,可是,她卻也只能繼續(xù)像現(xiàn)在一樣,東躲西藏地生活,像一只不見天日、只能生活在暗處的老鼠。 既然如此,那她還不如偷渡出國,永遠不再回來。即使在國外,她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可至少,她還有錢,一筆她到死都花不完的錢! 只是,顏多雅她又皺了皺眉——要是偷渡后被發(fā)現(xiàn),那她到時候還是會被遣送回國。而她一回國,則勢必會面臨牢獄之災。更何況,她高中就已經(jīng)中途輟學,不通外語,都無法和那些外國人交流——偷渡出國,實在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不然,她來一招金蟬脫殼?如果,“宋詩言”死了,那么,她就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只要她老實本分的生活,不再與以前的人有來往,她一定能安穩(wěn)地度過自己的后半生。思及此,顏多雅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到時候,她依舊可以把這些愚蠢的世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顏多雅泡完澡之后,躺在那柔軟的大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只是,這床實在是舒服,讓她覺得困意來襲,所以,顏多雅她真的睡到了天黑才醒。 宋詩言到酒店的時候,顏多雅她正坐在落地窗邊的餐桌旁,吃著牛排,喝著紅酒。此刻的她,已經(jīng)完全將南培縣時經(jīng)歷的一切都拋在了腦后。她還是那個高貴的宋詩言,還是那個坐擁萬貫家財?shù)乃卧娧?,還是那個吧一切都踩在腳下的宋詩言——即使,她不是宋詩言;即使,這一切都是她偷來的。 “景頌,你來啦!”顏多雅看著宋詩言,放下手中的刀叉,推開椅子,站起身來,朝宋詩言疾步走去。她臉上的笑容燦爛,那是一種從心底深處散發(fā)出來的真誠。 見狀,宋詩言也一臉笑容地走過去,她拉著顏多雅的手,關切地問道:“詩言,你這幾天怎么樣?還好嗎?” 見宋詩言問自己這幾天的經(jīng)歷,顏多雅的臉上有些黯然。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擠出一絲有些勉強的笑容,說道:“還好。” “可是,昨天晚上,我記得你和我說……”宋詩言裝作沒有看出顏多雅眼中的傷痛,繼續(xù)追問道,來戳顏多雅的痛處。 聞言,顏多雅眼中的淚水還是無法抑制地流出了她的眼眶。她別開頭,不去看宋詩言的眼睛,有些哽咽地說道:“景頌,不管這兩天,我都遭遇了些什么,我希望你不要再問——因為,我只想把那些事情深埋在我的心底,永遠也不愿再想起?!?/br> 顏多雅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宋詩言自然也不能再追問下去,畢竟,在徹底決裂之前,她還是很有必要和顏多雅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戲。 宋詩言和顏多雅坐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聊著正事。 “詩言,你該記得我昨晚和你說過的話吧——你想好了嗎?你打算去哪個國家?到時候,我讓人把你弄出國?!彼卧娧钥粗伓嘌牛煨煺f道。 見宋詩言說起出國的事,顏多雅的眼神黯然了幾分。她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揪著衣角,垂下了頭,不發(fā)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