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只是,在她翻身的那一刻,顏多雅的臉色變得死灰般的白——一張血rou模糊、殘破不堪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女人的身體也殘缺不少,她眼底充血,頭發(fā)凌亂,腦袋上也少了一塊頭骨,露出白花花且?guī)еr紅脈絡(luò)的腦髓。女人看著顏多雅,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露出了她那黑洞洞的口腔與白森森的牙齒。 “你還我的手,你還我的腿,你還我……”女人看著顏多雅,幽怨地喊道,一股腥臭夾雜著寒意朝顏多雅襲來。 這個女人,顏多雅她曾經(jīng)見過。借這個女人之手,她順利地除掉了胡力,然后,她又害死了這個女人。聽說那場車禍很慘烈,女人坐的那輛出租車都幾乎壓成了鐵餅。 思及此,顏多雅當(dāng)即便抑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恐懼,她當(dāng)即便尖叫一聲,而后掙扎著想要離開這里。 只是,她的速度不及女人,所以,顏多雅還沒來得及起身,便被女人用她僅有的一只手抓住了腳踝。這只手像是一把枷鎖,顏多雅掙脫不得,只得在慌亂中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傭人打電話:“快來,你們趕緊來!” 第356章 神神叨叨 這段時間,宋詩言聽說顏多雅病了,她便打算來宋家大宅里探望她。這天,正好公司里有事,需要顏多雅簽字,宋詩言心下一動,于是帶著文件便來了宋家大宅。 門口的保安見宋詩言到了,于是從保安亭里伸出個腦袋,對宋詩言說道:“景頌小姐,我家小姐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住之前那座宅子了——不如這樣,你將車停在門口,我們派人開區(qū)間車送你過去?!?/br> 聞言,宋詩言在心里笑笑,她在宋家大宅里住了二十多年,只要這保安告訴她位置,她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路?不過,她并沒有說些什么。 只是,宋詩言有些疑惑——顏多雅因為嫉恨她,所以,在她死后,才會搶走她的一切,甚至也要住在她的房間里,將她曾經(jīng)留下的痕跡徹底抹去??墒侨缃?,顏多雅她怎么會忽然換了一座宅子? 宋詩言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便開口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詩言她這么忽然換了一座宅子?” 保安亭里的保安聞言,笑著對宋詩言說道:“這整座大宅都是小姐的,她這一座宅子住膩了,換一座住也正?!?,畢竟是有錢人,不像我們這下小老百姓,連房子的首付都交不起?!?/br> 顏多雅晚上撞鬼的事,只有那幾個保安和照顧她起居的傭人知道,所以,宋家大宅里其他人,并不清楚顏多雅她為什么會忽然換了一座宅子 宋詩言見這保安也不知其中緣由,于是便就此作罷。她從她的車上下來,坐上了宋家大宅的區(qū)間車。 …… 到顏多雅如今住的臥室時,宋詩言不由得有些詫異——那歐式奢華風(fēng)格的臥室,如今已經(jīng)擺滿了開光后的辟邪物件,也貼滿了黃符。宋詩言推門而進(jìn)時,屋里的黃符飄動,看起來,讓人不得不多了一絲肅穆。 一走進(jìn)臥室,宋詩言便看見一尊白玉菩薩,菩薩面前供奉著許多食物,燃著香蠟,地板上擺了個瓷盆,里面是紙錢燃燒后的余燼。屋子里煙霧繚繞,充斥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見狀,宋詩言搖搖頭,也幸好當(dāng)初在建造這宅子的時候沒有安裝火警報警系統(tǒng),否則,這些東西,早已經(jīng)觸發(fā)了警報,而顏多雅這始作俑者,也會被淋成落湯雞。 屋子里的窗簾完完全全地拉開了,窗外的陽光明媚,甚至是有些刺眼。以往,顏多雅她為了讓自己更白皙,能盡量少曬太陽,她就絕不會將自己暴露在陽光底下——看來這一次,顏多雅她真是嚇得厲害,連陽光里的紫外線,她都不顧了。 顏多雅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蒼白的臉色中帶著一絲暗黃,嘴唇干裂、沒有血色,皮膚狀態(tài)也極差,她的臉色帶著幾分憔悴。她靠著枕墊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串佛珠,嘴里不停地動著,一直念念有詞。 “詩言,你這是怎么了?”宋詩言走到顏多雅的床邊,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只是,顏多雅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并沒有回答宋詩言的話。 見狀,宋詩言皺了皺眉。 一旁的傭人走到宋詩言的身邊,低聲對她說道:“景頌小姐,我家小姐她現(xiàn)在正在念經(jīng),不念到三十遍,她是不會停下來的——你要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帶你去花廳里坐坐?!?/br> 見顏多雅的確是心無旁騖地在念經(jīng),宋詩言也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拿著文件,跟著傭人到花廳去了。 …… “你知道詩言她就究竟是出什么事了嗎?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段日子,宋詩言忙著宋氏集團(tuán)的事,所以,一開始聽說顏多雅她狀態(tài)不好,她也只是以為顏多雅她生病了??墒?,看如今這個樣子,顏多雅她并不是生病,似乎是…… 在宋家大宅這些傭人們的眼中,宋詩言她是顏多雅最好的朋友,對顏多雅也很關(guān)心。所以,即使顏多雅讓他們對這件事緘口不言,但傭人還是嘆息著對宋詩言說道:“唉,這件事,說來話長……” 聞言,宋詩言淺笑著說道:“說來話長,那你就長話短說——我想,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簡明扼要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br> 傭人點點頭,這才把顏多雅這幾晚上的怪異之處告訴了宋詩言。末了,她還不忘說道:“其實,我們幾個都懷疑小姐她是不是撞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所以,這段時間,她才會到這兒來住,每天焚香燒紙、念經(jīng)。” 聽了傭人的話,宋詩言便知道,顏多雅她一定是撞鬼了。一開始,宋詩言她本來也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只是,當(dāng)借尸還魂的事情發(fā)生在她的身上之后,她便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 如今,想到顏多雅她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宋詩言笑了笑。不過,她還是裝出一副擔(dān)憂地模樣,對傭人問道:“就算是撞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詩言她都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的事了,怎么還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不是嘛?我們也覺得有些奇怪——之前,我們已經(jīng)秘密請了好幾個‘大師’了,可是,還是沒有絲毫用處。小姐她依舊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膽子也愈發(fā)的小,就算是有一丁點的風(fēng)吹草動,她也像是受驚了的兔子——每時每刻,都必須得有人陪著她,就連上廁所,也得有人在一旁陪著。否則,小姐她一定又會發(fā)狂的?!眰蛉藝@了一口氣,說道。 不過,雖然她們擔(dān)心顏多雅,但卻希望顏多雅這樣的癥狀能繼續(xù)持續(xù)一段時間。畢竟,如今的顏多雅,根本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動輒便對她們惡語相向。如今,她不僅十分好說話,對她們這些在宋家大宅工作的人,也愈發(fā)的好,她們的工資也蹭蹭蹭地向上漲。 聽了傭人的話,宋詩言便知道,要么是這“大師”徒有其名,要么就是顏多雅她根本就不是撞鬼,而是心理原因造成的。當(dāng)然,宋詩言她更傾向于后者。不過,她樂于見到顏多雅這個樣子,所以,她并不打算勸顏多雅去看醫(yī)生,至少說,在她奪回宋家之前,她不會勸顏多雅去看心理醫(yī)生。 “唉,詩言她還真是命途多舛??!”宋詩言喝了一口花茶,而后悠悠地說道。她的表情帶著一絲凝重與擔(dān)憂,只是,她的語氣,卻有些幸災(zāi)樂禍。不過,傭人并沒有發(fā)覺罷了。 第357章 騙她簽字 宋詩言正坐在花廳里,一邊和傭人聊著天,一邊喝著花茶。她在這里坐了半晌,一杯花茶也喝得見了底,見顏多雅還沒有離開臥室下樓來見她,宋詩言在心里嘆息一聲。 宋詩言將茶杯放下,在心里思索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改日再來?正在這時,她抬眼便瞧見顏多雅在傭人的陪伴下,緩緩走下樓來。 見宋詩言在這里等了這么久,沒有離開,顏多雅的臉上多了一絲喜色。在宋詩言的眼里,顏多雅的氣色也要比剛才好上許多。宋詩言想,或許是顏多雅剛才念的那些經(jīng)文,讓她心中多了一絲安全感。思及此,宋詩言不由得在心里笑笑——絕大多數(shù)人之所以會迷信,或許就是為了心安,就像顏多雅這樣吧! “景頌,你來了?!鳖伓嘌偶涌炝四_步,來到花廳,坐到宋詩言的對面,笑著對她說道。 “可不是嗎?我今天要是不來你這兒,或許,我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你最近的狀態(tài)竟然會這么差!”聞言,宋詩言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顏多雅,有些無奈地?fù)u搖頭,嘆息著說道,“詩言,雖說葉阿姨忽然去世,的確是讓人有些始料未及,但即便是這樣,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宋詩言裝作不知道顏多雅她變成這樣的真實原因,一臉關(guān)切地對她說道,言語間盡是擔(dān)憂。 聞言,顏多雅笑著點了點頭。她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著宋詩言先開口。不過,宋詩言坐在原位,她雖然看著顏多雅,但卻并沒有繼續(xù)說話,似乎是在等著顏多雅她先開口。兩人就這么安靜地坐著,氣氛竟然變得微妙起來。 好半晌,顏多雅她見宋詩言沒有開口,她終究是先按捺不住,開口對宋詩言說道:“景頌,你剛才去了我的新臥室,我想,你也都看見了我房間里的那些東西了吧?” 見顏多雅說起這件事,宋詩言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看見了?!?/br> “難道——對于這些東西,你當(dāng)真就沒有一丁點的好奇嗎?”顏多雅有些不解地問道。 聞言,宋詩言笑著對顏多雅說道:“每個人都有好奇心,我又怎么可能會對這些事不好奇呢——可是,詩言,我們雖然是好姐妹,但這畢竟是你自己的私事。所以我覺得,除非你主動向別人提起這事,否則,任何人都無權(quán)過問?!?/br> 聽了宋詩言的回答,顏多雅愈發(fā)地覺得宋詩言是個能設(shè)身處地為他人著想的人。思及此,顏多雅臉上的笑意更甚,說道:“景頌,能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幸運呢!” 聞言,宋詩言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與不屑。不過,她面上還是笑著對顏多雅說道:“詩言,快別這么說——有你這樣的朋友,又何嘗不是我的‘幸運’呢?” 兩人相視一笑。 “不過——景頌,你今天來找我,應(yīng)該是有事吧?”顏多雅看見宋詩言放在椅子上的那份文件,笑著問道。 聞言,宋詩言點點頭,嗔怪地說道:“你要是不提,我差點就將來這兒的正事給拋之腦后了呢——這也得怪你!” “哦?為什么要怪我呢?”聞言,顏多雅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要是好好保重身體,沒有變成現(xiàn)在這副憔悴的模樣,我也不至于因為擔(dān)心你,而將來這兒的正事都忘了!”宋詩言朝顏多雅笑笑,說道。 聞言,顏多雅的心中緩緩淌過一道暖流。半晌,她才開口問道:“那景頌?zāi)憔筒环琳f說,你來這兒,究竟是因為什么事?!?/br> “是公司的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你簽一個名而已——你先等等,我把文件拿給你,讓你仔細(xì)過目一遍?!闭f罷,宋詩言伸手便要去拿她帶來的文件。 見狀,顏多雅笑著制止道:“景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難道還信不過你?不用了,你直接把文件拿給我簽名就好了——我最近精神不太好,也不想看這些繁雜的文件?!闭f罷,顏多雅有些頭疼地?fù)u了搖頭。 “這可不行——要是這些文件有什么問題,我可不敢負(fù)責(zé)。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自己再過目一遍吧!”宋詩言笑著說道。 “景頌,你這可就是在和我說笑了——你的能力比我強多了,要是你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我又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得了?”顏多雅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所以啊,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讓我直接簽字吧!” 聞言,宋詩言也有些無奈。不過,見顏多雅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她終究還是遂了顏多雅的心愿,將一份文件放到桌上,攤開,推到顏多雅的跟前。 顏多雅果然信任她,看也沒看文件里的內(nèi)容,便直接翻到了簽名頁。她從宋詩言的手中接過鋼筆,正要簽名,便聽得宋詩言說道:“詩言,你還真不打算看看?難道,你就不怕我騙你?”宋詩言說這話的時候,眼角帶著笑意。 看著宋詩言的表情,顏多雅笑了笑,卸下了她心中的最后一絲防備。 “不看,不看。”顏多雅態(tài)度堅決地說道。 說罷,她直接在簽名欄落下了“宋詩言”這三個字,而后蓋上了自己的印鑒,這才將文件遞回給宋詩言。 看著那與她如出一轍的簽名,宋詩言在心里笑笑,顏多雅的一切,的確和她很像。只是,贗品終究是贗品。不過,既然顏多雅她不愿意承認(rèn)贗品的身份,那么,她做出的所有決定,便也作數(shù)了。 宋詩言將這份文件收好,而后拿起另一份文件,直接翻到簽名頁,遞給了顏多雅。 “詩言,既然你不愿意看,那我便直接替你翻到簽名頁了?!彼卧娧钥粗伓嘌?,緩緩說道。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深意,只是,顏多雅她忙著從宋詩言的手中接過文件,并沒有看見罷了。 “嗯?!鳖伓嘌艖?yīng)了一聲,果真沒有看文件里的內(nèi)容,直接便簽好了名字,蓋好了章,又將文件遞回給宋詩言。 宋詩言接過文件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幾分——如今,她離自己的目標(biāo),又近了一步。宋詩言將那份文件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而后便又繼續(xù)和顏多雅恭維著。 風(fēng)從落地窗外吹了進(jìn)來,將那文件吹得簌簌作響,文件被風(fēng)吹開,赫然露出幾個黑色的字——財產(chǎn)轉(zhuǎn)移書。 第358章 牽線搭橋 天葵看著宋詩言拿回來的文件,笑著對她說道:“沒想到,這個顏多雅,還真是好騙——她竟然都沒有看這份文件,直接就簽名了?要是她知道這究竟是一份怎樣的文件,我想,她心里怕是會氣得嘔血?!?/br> 聞言,宋詩言的臉上也浮現(xiàn)起一絲笑容。她看著天葵,悠悠地說道:“聽宋家大宅里的傭人說,顏多雅最近碰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今天去見她的時候,她整個人的狀態(tài)很差,一直都是神神叨叨、恍恍惚惚的——不然,我也不可能會這么順利地讓顏多雅簽下這份文件?!?/br> “顏多雅她撞鬼了?”聞言,天葵有些驚訝地問道。 聞言,宋詩言點了點頭,說道:“傭人們說是這樣。” 天葵看著宋詩言,便又笑著說道:“一開始,我也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鬼神的存在??墒牵詮奈野l(fā)現(xiàn)了你的真實身份之后,我也已經(jīng)踏上了一條迷信之路了?!?/br> “聽宋家大宅的傭人說,他們已經(jīng)請過好幾個‘大師’到宋家大宅里驅(qū)邪了,可是,目前看來,卻絲毫沒有什么用——所以,我覺得,顏多雅她其實并不是見鬼了,而是她心理出現(xiàn)了問題?!彼卧娧猿烈髦f道。 聞言,顏多雅皺了皺眉,這才悠悠地說道:“既然她有心理問題,那目前最重要的,應(yīng)該是讓她去看心理醫(yī)生吧?” “萬萬不能讓她去看心理醫(yī)生?!彼卧娧园欀?,不贊同地說道。 “這是為什么?”天葵有些不解地看著宋詩言。 “不久之后,我就會對付顏多雅,把她送上了被告席,可是,如果那個時候,她的辯護(hù)律師將她去看心理醫(yī)生的病歷拿出來,以此為借口替她辯護(hù)。這樣一來,顏多雅她就極有可能逃過法律的制裁?!彼卧娧园欀颊f道。 聞言,顏多雅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墒?,再細(xì)細(xì)思索,她便又開口說道:“你會這樣擔(dān)心,的確是有道理的——可是,顏多雅她犯的可是殺人的大罪,更重要的是,她還不止殺了一個人。就算到時候,她的辯護(hù)律師以此為她辯護(hù),但是……” “但是什么?”宋詩言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顏多雅她犯下殺人的罪行,是在她患上心理疾病之前,所以,她的辯護(hù)律師想要以此為她辯護(hù),這個理由不能成立。就算她的心理醫(yī)生愿意為她偽造病歷,將她的患病時期提前到你父親死的那段時間,不過,顏多雅她罪大惡極,她的律師能做的,最多也只能是為她減刑,”天葵悠悠地說道,“最重要的是,如果到時候,顏多雅她真的因為心理問題而完全喪失了自我,那你又怎么能讓她感受到你曾經(jīng)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痛苦?所以,讓顏多雅去接受心理治療,早日恢復(fù)正常,這對你而言,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聞言,宋詩言也不由得點了點頭,萬分贊同天葵說的話。如果,顏多雅真的就這么被判了死刑,或者,顏多雅就這么瘋了,她就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受外界太大的影響。這對顏多雅而言,也實在是太便宜她了。宋詩言她想要的,就是讓顏多雅得知這所有的一切之后,一輩子都困在監(jiān)獄里,被后悔與懊惱包圍,受盡折磨,最后郁郁而終。 思及此,宋詩言笑著對天葵說道:“天葵啊,你果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說罷,宋詩言在心中思索了片刻,而后便拿出手機,撥通了某人的電話。 …… 顏多雅念完經(jīng)文,傭人走過來對她說道:“小姐,有人來家里找你了,現(xiàn)下,他已經(jīng)在客廳里等了二十分鐘了?!?/br> 聞言,顏多雅她放下手中的那串念珠,有些好奇地問道:“是誰來了?” 這段時間,除了景頌來家里找過她,就再也沒有別人前來拜訪了。如今,傭人說是有人來找她,一時之間,顏多雅她還真不知道來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