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第302章 重重考驗 “你對我的心不變,這又有什么用?”宋詩言抬起頭來,看著霍銘揚的眼睛,幽幽地說道,“你父親不是要把股份全都留給厲瑾星嗎?等到了那個時候,你不就落得和我一樣的地步,一無所有嗎?” 聞言,霍銘揚臉上的表情一滯。是啊,如今,失去霍家繼承人身份的景頌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如果,他不能帶給她足夠的安全感,那么,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得到她的心。 見霍銘揚有些出神,宋詩言甩開他的手,轉(zhuǎn)身繼續(xù)朝車庫走去。 “景頌,你去哪兒?”霍銘揚見宋詩言向車庫那里走過去,于是疾步走到宋詩言的面前,攔在她的跟前,一臉擔(dān)憂地問道。 “我去哪兒,用得著和霍二少你報備嗎?”宋詩言白了霍銘揚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讓開!” “不行,你不能走!”霍銘揚一把拉住宋詩言的手,義正言辭地說道。 天色有些晚了,宋詩言的司機也沒有來,而此刻,宋詩言的心情也有些糟糕,霍銘揚他實在是有些擔(dān)心,景頌就這么開車出去,很容易出事。 “腿長在我的身上,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霍二少,你是以什么資格站在這里阻攔我?”宋詩言看著霍銘揚,冷笑著說道。 聞言,霍銘揚的臉上有些落寞。猶豫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景頌,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出去,實在是有些不安全——不如,你先留在家里,等明天再走也不遲。” 聞言,宋詩言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苦澀的笑容,她看著霍銘揚,幽幽地說道:“如今,我已經(jīng)不再是霍家繼承人了,我還有什么資格繼續(xù)在霍家住下去?” 看著宋詩言臉上的那抹苦笑,霍銘揚的心也有些難受。好半晌,他才開口說道:“這霍家,如今依舊是老爺子做主——老爺子剛才都已經(jīng)說了,你依舊可以繼續(xù)在這里小住——我倒要看看,這霍家,還有誰敢說你的不對?!?/br> “真是可惜了,霍二少的父母,不就喜歡說這些嗎?”宋詩言看著霍銘揚,有些嘲諷地笑笑。 聞言,霍銘揚如鯁在喉。 見狀,宋詩言甩開霍銘揚的手,疾步朝車庫走去。她上了車,系好安全帶,迅速地將車駛出了霍家。 宋詩言的車速很快,見狀,霍銘揚心中更加地擔(dān)憂了,于是,他也開了一輛車,不遠不近地跟在宋詩言的車后。 透過后視鏡,宋詩言看著那一輛保持著固定車距的黑色小車,她有些得意地笑笑。 “天葵,你上次說,組織的人都經(jīng)受過酒精免疫注射,這是真的嗎?”宋詩言撥通天葵的電話,問道。 “當(dāng)然,組織里的人,都注射了相關(guān)的藥物,所以對究竟具有很強的耐受力——千杯不醉,大概說的就是我們!”電話那頭,天葵的聲音帶著一絲自豪。 “這樣就好?!闭f罷,宋詩言掛斷電話。看著跟在后面的黑色小車,她的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她倒要看看,霍銘揚對她的真心,究竟有幾分? 宋詩言將車開到高速路上,打算回a市,霍銘揚依舊不放心地跟著在宋詩言的車后面。 見狀,宋詩言笑笑——看來,她計劃好的下一步,真的能排上用場。 …… 宋詩言進入酒吧的那一剎那,不由得皺了皺眉——天葵給她推薦的酒吧,還真是喧囂??!宋詩言眼角的余光瞥見霍銘揚也跟著走進了酒吧的門,于是,她便朝著那燈紅酒綠的舞池走了過去。 霍銘揚停好了車,趕緊跟著宋詩言走進了酒吧,生怕一不小心將人給跟丟了。才到門口,他便看見了宋詩言的身影。只見她穿過那群魔亂舞的舞池,來到了吧臺那邊,正在點酒。見狀,霍銘揚趕緊跟著宋詩言走了過去,坐到了另一邊,仔細地看著宋詩言,一邊還要將那些想要搭訕的男人轟走。 宋詩言坐在吧臺上,幾乎把這酒吧里所有種類的酒全都試了一遍。喝到最后,她已經(jīng)面色酡紅,看起來隨時都要醉倒了似的,。只是,她的頭腦卻異常的清醒。要不是天葵已經(jīng)告訴過宋詩言,組織的人全都注射過酒精免疫的藥物,她都要懷疑這酒吧里賣的全都是假酒了。 “小姐,你還要嗎?”酒??粗卧娧?,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沒,沒事——你,再,再把所有的種類的酒給我來一杯!”宋詩言吞吞吐吐,含糊不清地說道。 她連說了兩遍,酒保才聽懂她的話。其實,宋詩言她以前不怎么喝酒,如今,在得知地錦竟然是千杯不醉的體質(zhì)之后,她自然是要好好地試一下,這些酒究竟是什么滋味。 宋詩言一臉豪氣地將包里的錢拿出來,“啪”的一聲丟在吧臺上,說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給我調(diào)酒!” 酒保雖然擔(dān)心宋詩言,但他也不能和錢過不去??!所以,他收下宋詩言的錢后,便拿出各個酒瓶,開始給宋詩言調(diào)酒。 …… 霍銘揚見宋詩言繼續(xù)在喝酒,于是便也叫了另一個酒保,點了幾杯酒。 將最后一杯酒喝完的時候,霍銘揚便看見剛才還坐在吧臺前的宋詩言,不知何時已經(jīng)倒了下去。她趴在吧臺上,似乎是喝醉了。 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走了過來,見宋詩言醉得厲害。男人們相視一眼,而后便一臉賊笑地朝宋詩言身邊走了過來。 酒保見這幾個男人似乎是不懷好意,又見宋詩言已經(jīng)喝趴了。看著宋詩言的模樣,他實在是不愿意宋詩言落到這幾個流氓手中,于是,他伸出手,搖了搖宋詩言,有些擔(dān)心地喊道:“小姐——小姐——” 宋詩言本來就是在裝醉,聽見酒保在叫她,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對酒保說道:“再來一杯!”說罷,她便打算繼續(xù)從包里拿錢。 幾個流氓走到宋詩言的身邊,一人站在一邊,打算將宋詩言架在中間。 “你們干什么?”酒保有些擔(dān)憂地喊道。 “她是我們的朋友,她喝醉了,我們來帶她走,你一個酒保難道還要阻止我們嗎?”一個流氓一臉痞笑地說道。 說罷,他便要伸手去拉宋詩言。只是,他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宋詩言的胳膊,便被一個人狠狠地捏住了,疼得他當(dāng)即一臉慘白。 第303章 酒吧鬧事 “啊——啊——”男人有些痛苦地嚎叫了兩聲。只是,酒吧里的音樂實在是有些吵鬧,所以,周圍的男男女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吧臺邊上的這一幕。 男人偏過頭來,看著一臉冷色的霍銘揚,趕緊對身邊的那兩個朋友說道:“你們還愣在這里干什么,趕緊幫我??!” 聞言,男人身邊的那兩個小流氓當(dāng)即便反應(yīng)過來——看來,這個男人是打算和他們搶這個這女人。 像宋詩言這樣質(zhì)量的女人,在這酒吧里可不常見,他們又怎么可能讓霍銘揚將她帶走?更重要的是,他們常年在這一帶的酒吧撿人,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敢從他們手中搶人的事情! 思及此,其中一個小流氓拿出褲兜里的折疊刀,亮在霍銘揚的眼前,目中無人地說道:“告訴你,你要是不想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你就趕緊松手,滾得遠遠的!” 聞言,霍銘揚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的手上一個用力,被他捏住手腕的那個男人頓時便又鬼哭狼嚎起來。 “你們還和他費什么話???趕緊動手?。∵@種人,得給他一點兒顏色瞧瞧,他才知道,哪些人該惹,哪些人不該惹!”那被霍銘揚捏住手腕的男人一臉痛色地說道。 聞言,那兩個小流氓拿著手中的折疊刀便朝霍銘揚沖了過來?;翥憮P見狀,拉起他身邊的這個男人,便朝小流氓那兒推了過去。 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尖正對著自己的身體,男人有些恐懼地“嗷嗷”直叫喚。好在這兩個小流氓收手快,否則,他們這一方倒是先見了血。 霍銘揚的功夫也不錯,畢竟,小的時候,江淑如確實是給他報了各種各樣、不同類型的興趣班。當(dāng)初,他在興趣班里迷上了散打,所以,這些年也一直在練著,身手自然是不錯。 那幾個小流氓的武力值不如霍銘揚,但仗著人多,所以,兩方勢均力敵,一片混戰(zhàn)。 剛才,周圍的人還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如今,動起手后,周圍的人紛紛圍了個圈,興奮地站在一旁觀戰(zhàn)。 宋詩言本來是打算裝睡的,如今,見霍銘揚和這幾個男人動起手來,絲毫沒有處于下風(fēng)。她實在是有些好奇霍銘揚的身手究竟如何,所以,她便也就東倒西歪地站在一邊,神色迷離、一臉醉意地觀戰(zhàn)。 一開始,霍銘揚還因為那小流氓手中的折疊刀,有所顧忌,不敢硬拼。不過,幾個回合之后,那小流氓手中的折疊刀便被霍銘揚搶到了手中。失去了武器的小流氓頓時便士氣驟降,接連被霍銘揚打了好幾拳,每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 圍觀的人在一旁替霍銘揚叫好,有的人也在人群中出聲嘲笑那幾個小流氓。 “三個大男人,還拿著刀,竟然打不過一個赤手空拳的男人,說出去,估計沒人幾個人會信吧!” “這幾個小流氓估計是吃屎長大的吧——畢竟,吃干飯的人,戰(zhàn)斗力也不會這么垃圾吧!” “笑死我了,我要把這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去!” ……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其中一個小流氓的面子掛不住了。一瞬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他三兩步便來到宋詩言的跟前,一把捏住宋詩言的脖子。 被這小流氓捏住脖子的一剎那,宋詩言的腦中閃現(xiàn)過無數(shù)念頭——這不是天葵找來的人嗎?那他怎么還會對自己動手?難不成,這不是天葵找來的人?那么,她現(xiàn)在究竟是干翻這個小流氓,還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等霍銘揚來救她?唉,這小流氓一身汗臭,站在他身邊實在是有些難受,要不自己還是直接動手吧? 正在宋詩言在心中糾結(jié)的時候,一個冰涼的東西帖在她的臉上。感受到那冰涼的感覺,宋詩言一下子就打了個激靈——竟然敢把刀放在她的臉上,這個小流氓是活膩了吧?不行,看來她得出手了,否則,地錦的這張臉,她可就保不住了! “住手!否則,我就劃花這個女人的臉!”小流氓對霍銘揚出聲喊道。 聞言,宋詩言那本來都已經(jīng)要揮出的拳,頓時便又收了回來。 聞言,霍銘揚轉(zhuǎn)過頭來,便看見宋詩言被這個小流氓挾持,一把匕首帖在她的臉上。 “聽見沒,趕緊住手,否則,我可就不敢保證自己究竟會做出什么事了!”小流氓一臉得意地對霍銘揚說道。 見宋詩言軟趴趴地站在那里,神志不清,而這小流氓手中的刀,似乎隨時都會劃破宋詩言的臉,霍銘揚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見狀,站在霍銘揚身邊的那兩個小流氓頓時便開始反擊。霍銘揚雖然心中憤恨,但卻不敢還手——畢竟,他真的擔(dān)心這小流氓會在宋詩言的臉上劃上一刀。 在霍銘揚的眼中,如今的景頌,失去了霍家繼承人的身份,她的心里已經(jīng)很難過了。如果這個時候,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也被人毀了的話,他實在是擔(dān)心她可能會對生活心灰意冷,做出不好的事。 霍銘揚被那兩個小流氓踩在腳下,連踢了數(shù)腳,而后,一個小流氓又將他提了起來,朝著他那張臉狠狠地揍了幾拳。霍銘揚痛苦地咳嗽一聲,嘴邊淌過一道血痕。 周圍的那些人不敢惹禍上身,所以無人上前幫霍銘揚,全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霍銘揚被這兩個小流氓揍得爬不起來。 那兩個小流氓揍得也有些累了,于是便直起身子,活動活動筋骨。 宋詩言看著霍銘揚躺在地上的虛弱模樣,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自責(zé),霍銘揚是為了保護她,才會被打成這個樣子。 而后,她又搖了搖頭,將她對霍銘揚的這一絲憐憫拋之腦后——霍銘揚他就是罪有應(yīng)得!香菇因為他,這些年都過得很痛苦,最后還失去了性命,如今,他不過是受了這么一點小傷,根本就無法彌補他曾經(jīng)對香菇犯下的過錯。 幾個小流氓見霍銘揚躺在地上,起不了身,他們得意地相視一笑。而后,他們架著宋詩言,帶著她朝外走去。 圍觀群眾紛紛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畢竟,那小流氓手中的刀,可是不長眼的! 宋詩言掙扎了幾下,動靜也不敢太大,擔(dān)心被霍銘揚察覺出端倪。眼見酒吧的大門已經(jīng)近在咫尺,宋詩言在心里考慮,自己是不是直接出手得了? 這個時候,霍銘揚便又沖了上來。他一把將那個手中拿刀的小流氓推倒在地。而后,他便拿起一把椅子,朝另一個流氓揮了過去。被椅子砸中的流氓一聲痛呼,而后,他怒不可遏地從一旁也搬起一把椅子,趁著霍銘揚對付另一個人的時候,狠狠地朝他的頭部砸過去。 宋詩言看著那把椅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要是霍銘揚真被這椅子砸中,輕則腦震蕩,重則腦出血,甚至有可能會死亡。 思及此,脫離了那幾個小流氓束縛的宋詩言不再猶豫,她看似踉踉蹌蹌地走到那舉著椅子的人身邊,而后“一不留神”,將這個人撞開。這把椅子雖然沒有砸到霍銘揚的腦部,但還是砸中他的背部,痛得霍銘揚當(dāng)即便直不起腰來。 宋詩言眼珠一轉(zhuǎn),便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她從地上拾起那把椅子,一臉興奮地朝四周揮去。見狀,周圍的人將后退,生怕被宋詩言這番舉動波及。宋詩言揮著揮著,似乎覺得有些不過癮,于是便朝一旁的那兩個小流氓砸過去。一邊砸,她還一邊笑著,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舉動。 如今,被這么多人看著,這幾個小流氓也實在是不好意思打一個喝醉酒的女人,所以,他們被宋詩言砸中幾下之后,便灰溜溜地離開了酒吧。 見這幾個小流氓離開之后,宋詩言便將這椅子放到地上。她蹲下身來,一臉迷糊地戳了戳霍銘揚的背,當(dāng)即便疼得霍銘揚倒吸了一口涼氣。 “喂,你是誰?你沒事吧?”宋詩言偏著頭,看著霍銘揚,一臉茫然地問道。 見宋詩言一身酒氣,但好在無恙,霍銘揚有些寬心地笑了笑。他拉著宋詩言的手,欣慰地說道:“還好,還好你沒事。” 看著霍銘揚的眼神,宋詩言她有些心虛地避開了他的眼神。不知為何,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這個決定。霍銘揚他確實是做了不少錯事,可是,更多的錯誤,是江淑如和霍成烈犯的。 宋詩言搖了搖頭,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能被霍銘揚的軟弱給蒙蔽了。 “景頌,你怎么了?你是哪兒不舒服嗎?”霍銘揚見宋詩言搖頭,以為她是哪兒不太舒服,于是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 宋詩言沒有回答霍銘揚的問題,她蹲著蹲著,便倒在了地上。 見狀,霍銘揚以為宋詩言是暈倒了。他正要拿出手機打急救電話,便聽得宋詩言那均勻的呼吸聲。見狀,霍銘揚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原來,她只是睡著了而已。 霍銘揚見宋詩言躺在地上,他嘆了一口氣,而后忍著背后那劇烈的疼痛,將宋詩言從地上抱著起來。 霍銘揚將宋詩言抱在車上,而后便坐上了駕駛座,發(fā)動汽車。 宋詩言安靜地躺在副駕駛座上,似乎是陷入了熟睡。她的心里卻在思索,這霍銘揚,究竟是真心喜歡她,要送她回家?還是只因為自己對他不屑,讓他產(chǎn)生了勝負欲,要帶她去酒店?如果,他敢?guī)ё约喝ゾ频?,那么,自己就一定要好好地教?xùn)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