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走到一個偏僻的轉(zhuǎn)角,顏多雅被一群地痞流氓給攔了下來。見勢不妙,她想要繞道,卻被這些男人圍在了中間,不得出去。 “你們想干什么?”顏多雅抱著身子,有些膽怯地問道。 “我還以為是誰呢?喲,這不是那個冒牌貨嘛!”一個渾身遍布紋身、頂著爆炸頭的男人,吸了一口煙,而后朝顏多雅的臉上吐了過來。 顏多雅捂著嘴,但還是被嗆得滿臉通紅,反倒將身體毫無保留地暴露在這些男人眼前。 見狀,男人們吞了吞口水,而后相視一笑。幾人不顧顏多雅的掙扎,七手八腳地將她抬了起來,不知走了多久,最終來到一座廢棄的工廠。 顏多雅看著那被陰暗籠罩的工廠,臉色一白:那不是……不是宋詩言之前被帶到的那個工廠嗎?見狀,顏多雅掙扎得更激烈了。但是,卻依舊沒有掙脫束縛。 這幾個地痞無情地將顏多雅丟在堅硬的地上,皮膚與地面摩擦的地方,被磨破了皮,痛得她倒吸了幾口涼氣。顏多雅捂著傷口,坐起身來,卻看見那幾個男人,正站在她的周圍,將她團團圍住。 “你們,你們想要干什么?”顏多雅驚恐地問道。 一個男人拿著手機,一臉邪笑地站在一旁,而其他男人,則拿著棍棒,笑著朝她逼近。棍棒揮舞著,顏多雅被打得根本爬不起來,痛得她抱著頭,不顧形象地哀嚎著。 好半晌,這些人才停下對顏多雅的毆打。 顏多雅松開護住頭的手臂,卻看見那些男人正寬衣解帶,緩緩朝她摸來,顏多雅崩潰地吼道:“不——不要——” ……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傭人被顏多雅這聲凄厲的尖叫嚇了一跳,急忙來到她的臥室,將在睡夢中拼命掙扎的顏多雅喚醒。 顏多雅睜開眼,看著面前這熟悉的一切,她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剛才的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得差點讓她崩潰! 顏多雅伸手拍了拍劇烈起伏的胸脯,等她的心情稍稍平靜一些,她對那傭人頤指氣使地說道:“去給我端杯水來!” 傭人聞言,急忙下樓,給顏多雅端來一杯溫水,恭敬地遞給了她。 顏多雅接過水杯,才微微抿了一小口,便憤怒地將那水杯朝傭人身上砸去也,一邊惡狠狠地說道:“我要喝冰水!” 那傭人的額頭被顏多雅砸出血來,聲音也帶著幾分顫抖。她不敢直視顏多雅的眼睛,只能低垂著頭,說道:“可是,小姐,你之前還吩咐過,你早上起床的時候,只喝溫水?!?/br> “怎么?你現(xiàn)在還敢頂嘴了?”顏多雅冷冷地睇了一眼傭人,而后一臉冷笑地說道,“立刻跪下認錯,否則,我就把你趕出宋家!” 那傭人沉默了片刻,終于忍不住了。她進這宋家大宅半年多,卻隔三差五地被顏多雅辱罵,完全活得沒有尊嚴。如今,她也累了,就算宋家大宅的薪資再高,她也不干了! 思及此,傭人一把取下系在腰間的黑白色圍裙,丟到地上,用力地踩了兩腳。而后,她看著顏多雅,高聲說道:“不用你吩咐,我今天還真不干了!之前,我尊稱你一聲‘小姐’,是因為你是宋詩言,是宋家的千金小姐。我告訴你,單憑我這半年來對你的了解,你根本就不配做宋家的千金小姐!” 聞言,顏多雅驚訝得還沒有回過神來。這些傭人,一向都是低眉順眼,唯唯諾諾的,何時敢這么大聲對她說話,對她無禮? 那傭人看著顏多雅,又繼續(xù)說道:“你以為你是千金大小姐,你就了不起?你道德敗壞,連那些站街的小姐也不如,還什么千金大小姐?平日里見你穿金戴銀,外表光鮮亮麗,你那些沒穿衣服的視頻和照片,宋家大宅里所有人都看過了!脫了衣服,你還不是和那些女人一樣?你以為你又算得了什么?” “你——”顏多雅指著傭人,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又說不出話來。 “我什么我?我是窮,但我行得端、做得正。哪像你?丑聞滿天飛!你現(xiàn)在才起床,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今天,你的丑聞又把社交網(wǎng)站給弄癱瘓了?”傭人冷笑著說罷,而后,便氣勢洶洶地準備離開顏多雅的臥室。哼,這個宋家大宅,不待也罷! “站?。 鳖伓嘌趴粗鴤蛉说谋秤?,頤指氣使地喊道,“你這是什么意思?給我說清楚!” 聞言,傭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顏多雅,一臉鄙夷的笑容,說道:“宋小姐,你想知道我什么意思,你就自己去看手機,或者看電視啊!” 說罷,傭人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顏多雅的臥室,回到自己的傭人房,收拾好東西,連這個月的工資也不要了,義無反顧地離開了宋家。 顏多雅心感不妙,她連水也顧不得喝了,急忙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電腦,看著最新的消息。 她和胡力的視頻不知被誰給發(fā)到了網(wǎng)上,如今,那些吃瓜群眾又紛紛爆炸了。無數(shù)網(wǎng)友來到她的社交賬號下,極盡各種難聽的話,謾罵她、詛咒她。顏多雅她好不容易才為自己洗白,沒想到,不過一天時間,她又變得臭名昭著了。而這一次,她似乎已經(jīng)沒有洗白的能力了。 視頻一共有兩段,一段是那晚在殷皓明的房間里被偷拍的,角度有些偏,所以,看不清胡力的長相,但要是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是那視頻的女主角是她。而另一段,則是那天她和胡力在小旅館被偷拍的,她和胡力的臉已經(jīng)完全地暴露在鏡頭之下。 看到第一段視頻,顏多雅便已經(jīng)猜到了這件事的幕后兇手。既然,那個視頻是在殷皓明的房間被偷拍的,那么,這偷拍之人,一定和殷皓明脫不了干系!否則,沒有人可以悄無聲息地潛進殷皓明的宅子,拍下這些視頻,還不被人察覺。所以說,這兩段視頻,依舊是殷皓明搞的鬼! 第218章 遭受謾罵 顏多雅看著她社交賬號下的那些評論,氣得將手邊的東西通通扔到了地上。她好不容易才為自己洗白,如今,殷皓明的這一個舉動,不僅讓她好不容易營造的“賢妻”形象毀于一旦,還使她變得更加臭名昭著了。 “宋詩言和殷皓明這一對‘偽恩愛夫妻’**視頻接連曝光,可算得上是本年度上流社會的一場隱形的撕逼大戲?!?/br> “其實我好奇的是,宋詩言和殷皓明,究竟是哪一方先出軌?!?/br> “谷關(guān)是誰先出軌,反正我都要罵!他們當初要死要活地想要在一起,如今,結(jié)婚才半年時間,就各自出軌,害得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這宋詩言長得一副白蓮花的模樣,沒想到,竟然是這么重口味的人!簡直就是字母圈的頭號領(lǐng)軍人物!” “我就默默吃著瓜,看這件事情究竟會怎么收場?!?/br> “殷皓明被戴了這么多頂綠帽子,看來,這名存實亡的婚姻,恐怕不久就會結(jié)束吧!” “有沒有圈內(nèi)的人,我們眾籌,你快來為大家答疑解惑吧!” …… 顏多雅看完這些評論,憤怒地將電腦丟在地上,而后急忙撥通了宋詩言的電話。 “喂,景頌——”話還沒說完,顏多雅便已經(jīng)哭了起來。她這哽咽的聲音,要是旁人聽了,一定會心疼的。只是,很可惜,這個人是宋詩言,她知道顏多雅的真面目。 聞言,宋詩言在心里一陣冷笑。而后,她才緩緩開口,對顏多雅說道:“詩言,我也才看見新聞,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頌,我就實話和你說吧,這一次,我不是被人暗算了。我只是一時糊涂,所以,才會做出這么出格的事——現(xiàn)在,我還有沒有什么可以補救的方法?”顏多雅對宋詩言告知了真相,而后惴惴不安地問道。 聞言,宋詩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詩言,事到如今,我想,我也沒有辦法幫你了。對你不利的事情接二連三地被爆出來,網(wǎng)友們已經(jīng)認定你就是有錯的那一方,那么就真的是沒有辦法補救了——你和殷皓明不斷被爆出這種負面新聞,不管怎么解釋,網(wǎng)友們也都不會買賬了?!?/br> “那,那可怎么辦?”顏多雅低聲啜泣著,“殷皓明他如今出的這一招,看來,是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了。難道,我就只能這么坐以待斃,遂了他的愿?” 聞言,宋詩言冷冷地說道:“詩言,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心情,很彷徨,很無助。你放心,我還是會盡量想辦法幫你的——如你所說,殷皓明他這么做,或許,真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想要借此事,讓大眾以為你是自殺身亡,而后得到宋家的財富。如果,詩言你想活命的話,那么,你就只能破釜沉舟,先下手為強。” “可是,我根本就找不到什么機會??!就連胡力,他也不愿意幫我?!甭勓?,顏多雅有些為難地說道。 “如你所說,胡力是殷皓明的手下,他對殷皓明,自然要比對你忠心得多——可是,鳥為食死,人為財亡。如果,你能給胡力的東西,遠比殷皓明給他的多,那么你覺得,胡力他還會堅定不移地效忠殷皓明嗎?”宋詩言悠悠地說道。 聞言,顏多雅的心里也有了主意。是啊,她就不信,胡力他當真能夠抵擋住財富的誘惑!到時候,只要胡力到了她的陣營,就可以輕松地讓殷皓明出車禍死亡,倒也省時省心。 “可是,想要殷皓明死得讓人看不出破綻,那么,你心里想的那個方法,就不可行?!彼卧娧砸呀?jīng)猜出了顏多雅心里所想,于是又悠悠地說道。 “那,景頌,你有什么好方法嗎?”顏多雅一臉希冀地問道。顏多雅總覺得,景頌特別厲害,就連自己的心思,她都能猜到。幸好,景頌是在她的陣營里,倒還能幫上她許多忙。如果,景頌是在對方的陣營里,那么,她一定會栽在景頌手上。 “如果照你所想,讓殷皓明車禍身亡,那么,警察一定會來調(diào)查這件事。只要你們在殷皓明的車上做了手腳,不管你們處理得有多么完美,都會讓那些精明的警察找出破綻。所以,對付殷皓明,更好的方法,就是用藥——這樣一來,你只需要收買殷皓明的私人醫(yī)生,說他是服藥自殺的,就可以了。”宋詩言笑著說道。 “可是,我和殷皓明的私人醫(yī)生根本就不熟,他又怎么可能會聽我的?”顏多雅嘆了一口氣,說道。 “詩言,別急!我說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又怎么可能會袖手旁觀呢?想要收買一個人,無非是用兩種方法。第一種,用名利收買他,給他好處。而第二種,當然是用他的弱點威脅。只要是人,那就一定會有弱點——關(guān)于殷皓明私人醫(yī)生的信息,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或許稍后會就能派人送到你手上?!彼卧娧岳湫χf道。 聞言,顏多雅心中又是一陣感激。景頌,在知道她出事后,就已經(jīng)立即幫她想了對策,實在是讓她感激萬分,總覺得無以為報。 “可是,殷皓明做事一向利索,他或許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鳖伓嘌庞行鷳n地說道。 “這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幫你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替你爭取時間!——詩言,我這么做,總覺得心里有些抱歉,畢竟,我和殷皓明,也算是無仇無怨,”宋詩言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可是,既然他想要害你,我的朋友,那我也只能這么做了。” 聞言,顏多雅的心里又是一陣感激。她本以為景頌就是一個有些狠心的人,沒想到,她其實就是一個善良的人,之所以狠心,就是為了幫自己。向宋詩言道謝之后,顏多雅便掛斷了電話。 宋詩言看著手機,有些得意地笑笑。 一開始,殷皓明和顏多雅之間,究竟是誰勝誰敗,似乎對她沒有太大的影響,因為,她只需要對付活下來的那一個,這就足夠了。可是,如今,既然顏多雅已經(jīng)完全信任了她,那么,殷皓明和顏多雅之中,能活下來的那個人,只能是顏多雅! 思及此,宋詩言撥通了殷皓明的電話。 第219章 收買胡力 胡力直挺挺地跪在殷皓明臥室的門前,低眉順眼,正向殷皓明負荊請罪。 今天早晨,他起床后,便看見他和顏多雅的視頻,在網(wǎng)上流傳??吹揭曨l的那一刻,胡力的心都嚇得差點跳出了他的胸腔??墒?,那時候,殷皓明還沒有起床,所以,他就一直惴惴不安地站在殷皓明的臥室外,焦急地等待著。如今,聽見臥室里面的動靜,胡力便知道,殷皓明已經(jīng)醒了,于是,他便跪在地上,請求殷皓明的寬恕。 殷皓明打開臥室的房門,便看見跪在地上的胡力。他倚門而站,雙手環(huán)胸,低著頭,悠悠地說道:“胡力,你當真以為我殷皓明是傻子,一直被你和顏多雅蒙在鼓里嗎?當初,我出差回來的時候,吩咐傭人給我換了一張床時,你難道就沒想到,我是嫌這床被你顏多雅睡過,所以才換的嗎?” 聞言,胡力面色一白,他看著殷皓明,囁嚅著開口:“老,老大……我錯了!我發(fā)誓,我再也敢了!如果不是顏多雅一直糾纏,我不會一時糊涂,做出這樣的事——以后,對顏多雅的投懷送抱,我一定會義正言辭地拒絕?!?/br> 胡力將臟水都潑到顏多雅的身上,企圖保住自己。 “胡力,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殺你嗎?”殷皓明看著胡力,似乎在看著一只螻蟻。他捏著下巴,緩緩說道。 “為,為什么?”看著殷皓明那帶著冷意的眼神,胡力有些膽怯地說道。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背叛我——不是嗎?”殷皓明看著胡力,冷笑著說道,“從我們在孤兒院認識開始,你就從來沒有忤逆過我的話。所以,你和顏多雅干出了這檔子事,我也沒有絲毫責怪你的想法。這不僅因為我沒有將顏多雅放在心上,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沒有那個想法,更沒有那個膽子背叛我!” 聞言,胡力急忙俯下身子,垂下了頭,讓自己顯得更加卑微。他神色一暗,只是,因為他是俯著身子,所以,殷皓明并沒有看清他的表情。胡力垂在身側(cè)的手不由得攥緊——殷皓明他說得沒錯,從他們小時候在孤兒院認識開始,殷皓明就是他的老大,而他,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一直都是那個處于弱勢的人。 “如果我說,讓你在我和顏多雅之間選擇一個人,你會選擇誰?”殷皓明笑著說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殷皓明其實了然于心,因為,胡力根本就不敢背叛他。只是,他還是希望能從胡力的口中,聽到那個答案。 “老大,我當然是選你?!焙敛华q豫、語氣堅定地說道。 聞言,殷皓明的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果然,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胡力他一直都是那個孬種。就算胡力他喜歡顏多雅,可是,他照樣還不是選擇了自己嗎? “既然如此,如果我說,我要讓顏多雅死呢?”殷皓明的語氣森冷,以一副睥睨世間萬物的神態(tài),俯視著胡力。 聞言,胡力有些震驚地抬起頭來,看著殷皓明,不可置信地說道:“老大,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胡力,你的腦袋什么時候這么不靈光了?”殷皓明神情倨傲地看著胡力,幽幽地說道,“顏多雅這女人,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我對付宋家。你說,我能這么輕易地放過她嗎?” “那,老大,你打算怎么辦?”胡力斂去臉上的表情,平靜地問道。 “等會,我會讓人去叫顏多雅到這兒來,到時候,你就把這個,滴到她的咖啡里?!闭f罷,殷皓明回到房間,從抽屜里拿出一管藥水,而后遞給胡力。 “這,這是……”胡力有些顫抖地從殷皓明手中接過藥水,心中有些惶恐,問道。 “喝下這個藥水,十分鐘內(nèi),就會出現(xiàn)四肢麻痹,無法呼吸的狀況。最終,窒息而死。”殷皓明看著胡力的表情,冷冷地說道。 “老大,你真的決定這么做嗎?”胡力有些不確信地問道,“要是‘宋詩言’忽然去世,集團內(nèi)部的那些員工,應(yīng)該不會善罷甘休吧!” 殷皓明冷笑幾聲,這才說道:“不雅視頻外泄后,‘宋詩言’心理壓力很大,所以,一時想不開,服藥自殺。你覺得,這個理由,難道還不足以服眾嗎?” 殷皓明雖然不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在背后搞鬼。可如今,既然他能趁機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顏多雅,他心里,對那幕后之人,反倒還心存幾分感激。 聞言,胡力點了點頭。 殷皓明滿意地俯下身子,替胡力理了理衣領(lǐng),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意地說道:“胡力,等顏多雅死后,這件事情,我們就當沒發(fā)生過。從此以后,你依舊是我的左膀右臂。” 聞言,胡力扯出一個笑容,只是,他的笑容,帶著幾分落寞。 殷皓明正打算派傭人去叫顏多雅來他的宅子,忽然間,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殷皓明拿起電話,來電顯示竟然是景頌。 景頌?這個時候,她怎么會給自己打電話?殷皓明有些疑惑,但他還是迫不及待地接通了電話。畢竟,“宋詩言”這個原配妻子死后,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這個女人了——只要得到了景頌,那么,霍家那無盡的財富,自然也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喂,景頌,你有什么事嗎?”殷皓明接通電話,關(guān)切地問道。 “殷先生,你現(xiàn)在能來我家里一趟嗎?”電話那頭,宋詩言的聲音有些壓抑,但聽起來,還帶著幾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