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思及此,林瑯的心中升起一絲愧疚,對景頌,也是真心實(shí)意地感到抱歉。 “先生,小姐,你們需要點(diǎn)些什么呢?”一個漂亮的女侍應(yīng)生走了過來,禮貌地笑著,對三人說道。 鄭璟昊還在看菜單的時候,宋詩言便已經(jīng)脫口而出:“一杯摩卡,一杯拿鐵,再要……” 宋詩言忽然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她看著對面的兩人,有些尷尬地笑笑,便不再開口說話。 “景頌,你怎么知道我表妹她最喜歡拿鐵呢?”鄭璟昊放下手中的菜單,有些驚奇地看著宋詩言,說道。 聞言,林瑯也有些疑惑地看著景頌,只是沒有說話罷了。 林瑯去法國留學(xué)前,經(jīng)常和宋詩言一起逛街,一起坐在咖啡廳,看著櫥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林瑯喜歡摩卡,而她,則喜歡拿鐵。所以,每一次點(diǎn)單的時候,她們都只點(diǎn)這兩樣。 雖然,宋詩言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林瑯一起喝咖啡了,但她經(jīng)年累月養(yǎng)成的這個習(xí)慣,卻一直沒能改掉。 宋詩言看了林瑯一眼,見她也有些疑惑地盯著自己,于是便笑著解釋道:“我經(jīng)常和我的朋友一起喝咖啡,說順口了,就養(yǎng)成了這個習(xí)慣?!?/br> 說罷,宋詩言在心中暗暗決定,接下來的時間里,自己一定要少說話。否則,很容易引起林瑯的懷疑。 鄭璟昊和林瑯聽完宋詩言的解釋,有些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 鄭璟昊又看了一眼菜單,對那女侍應(yīng)生說道:“那就再給我來一杯美式咖啡。” “好的,”女侍應(yīng)生微笑著說道,“請問你們還需要什么甜點(diǎn)嗎?” 鄭璟昊見宋詩言安靜地坐在對面,似乎是沒有點(diǎn)單的跡象,便又看了一眼菜單,說道:“那就給我們來一份歐培拉,一份沙河蛋糕,再來一份芒果慕斯。” “不行——鄭少,你難道忘記了,林小姐她對芒果過敏嗎?”宋詩言又忍不住出聲制止道。 聞言,鄭璟昊一臉疑惑地看著林瑯,問道:“表妹,你對芒果過敏嗎?” 林瑯看了一眼宋詩言,又看了一眼鄭璟昊,擠出一個笑容,卻有些咬牙切齒地對他說道:“表哥,你難道忘了嗎,我不能吃芒果?” 鄭璟昊聽著林瑯這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話,只覺得背脊一冷。他有些尷尬地笑笑,說道:“我,我這不是忘了嗎?” 林瑯默不作聲,皮笑rou不笑地看著鄭璟昊。 鄭璟昊避開林瑯這殺人一般的眼神,轉(zhuǎn)頭看著宋詩言,問道:“那么,景頌,你想點(diǎn)些什么呢?” “那就來一份草莓慕斯吧?!彼卧娧詫σ慌缘氖虘?yīng)生笑著說道。 “好的,一份歐培拉,一份沙河蛋糕,一份草莓慕斯,馬上就為您們送來?!笔虘?yīng)生微笑著做好記錄,便走開了。 第144章 識破身份 見那女侍應(yīng)生離開,鄭璟昊這才看著宋詩言,一臉疑惑地問道:“景頌,你——怎么會知道,我表妹她對芒果過敏???” 其實(shí),話一出口,宋詩言便已經(jīng)后悔了。如今,聽見鄭璟昊問自己,宋詩言臉上的笑容有一絲凝滯。 她是宋詩言,和林瑯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當(dāng)然知道林瑯?biāo)龑γ⒐^敏!而且,她不僅知道林瑯對芒果過敏,還知道她不喜歡吃蘋果、柿子、梨,喜歡吃榴蓮、草莓和櫻桃。她甚至知道林瑯?biāo)邢矚g,以及不喜歡的東西。 可是如今,她已經(jīng)不再是宋詩言,而是景頌,一個和林瑯幾乎沒有任何交集的女人。剛才她的確是有些沖動,根本沒有想到后果?,F(xiàn)在,她又該如何向林瑯和鄭璟昊解釋這些巧合呢? 宋詩言又何嘗不想把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告訴林瑯,可是,借尸還魂這件事,實(shí)在是太玄乎了。如果,她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連她也不會相信世上竟會有這樣離奇的事。所以,宋詩言也不確信,林瑯?biāo)烤箷粫嘈抛约旱脑挕?/br> 宋詩言鎮(zhèn)定地笑笑,而后不慌不忙地對鄭璟昊說道:“剛才,在鄭少在說到‘芒果慕斯’的時候,我只是恰巧看見林小姐的臉色,似乎是略微有些嫌棄。所以,我就猜想,會不會是林小姐對芒果過敏,但是,鄭少卻沒把這事放在心上?!?/br> 林瑯一臉探究地看著宋詩言,而后,她的臉色暗了幾分,對宋詩言說道:“可是,景頌小姐,我覺得你這番解釋,似乎是有些牽強(qiáng)?!?/br> “這個理由,牽強(qiáng)嗎?”宋詩言伸手把散落的頭發(fā)向耳朵后面撩了撩,不以為意地笑著說道。 “就算剛才,我看表哥的臉色是有一些嫌棄,但是,依照正常人的思維,也只會覺得,是我不愛吃芒果,而不是我對芒果過敏——還是說,景頌小姐,你派人調(diào)查了我?”林瑯的聲音有幾分凜冽。 聞言,鄭璟昊也有些懷疑地看著宋詩言,不過,他倒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一邊,感受著宋詩言與林瑯之間那非比尋常的氛圍。 “調(diào)查?”聞言,宋詩言不由得笑了笑。以她對林瑯的了解,還需要派人調(diào)查她嗎?不過,如今看來,似乎也只有這個解釋最能令人信服了。 思及此,宋詩言一臉坦然地點(diǎn)頭說道:“是啊,林小姐,我的確是派人調(diào)查了你。昨兒個晚上,你忽然冒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我一巴掌。你又不是殷皓明的妻子,卻還要插手他的事,所以,我就有些好奇。我派人調(diào)查調(diào)查你,應(yīng)該也是在情理之中吧?” 看著宋詩言一臉坦然的模樣,林瑯覺得,自己竟無法說出一句可以反駁的話。她不由得在心里笑笑,景頌這女人,果真不容小覷。 宋詩言喝著咖啡,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鄭璟昊聊著天,林瑯安靜地坐在一旁,偶爾加入他們的話題。不過,大多是時候,她就在一旁安靜地打量著宋詩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鄭少,林小姐,我先去一趟洗手間?!彼卧娧孕χ鴮ψ趯γ娴泥嵀Z昊與林瑯說道,而后拿起包,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朝洗手間走去。 “表哥,我也去一趟洗手間,你就在這兒等我們。”林瑯見宋詩言起身朝洗手間走去,她眼珠一轉(zhuǎn),也緊跟著站起身來,對鄭璟昊說道。 宋詩言站在鏡子面前,從鏡子里看見林瑯也走進(jìn)了洗手間,她轉(zhuǎn)過頭,朝林瑯笑笑,對她說道:“林小姐,真巧。” 聞言,林瑯也笑著朝宋詩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便站在鏡子前,從包里拿出化妝品,駕輕就熟地補(bǔ)著妝,余光卻一直關(guān)注著宋詩言的動靜。 宋詩言仔細(xì)地洗完手,扯出擦手紙,擦了擦手上的水,而后將手伸到烘手機(jī)下,將手上的水漬烘干。 宋詩言回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林瑯拿著手里的口紅,正看著自己,一動也不動。 “林小姐,你干嘛一直看著我?難道,是我的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宋詩言看著林瑯,有些疑惑地說道。而后,她仔細(xì)地打量著鏡子里的自己,卻并沒有在自己的臉上發(fā)現(xiàn)什么臟東西。 “景頌小姐的臉上哪里有什么臟東西?我只是覺得,景頌小姐你天生麗質(zhì),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所以,就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兩眼。”林瑯回過神,笑著對宋詩言說道。只是她的這番解釋,卻顯得有些牽強(qiáng)。 聞言,宋詩言也由衷地贊嘆道:“林小姐你真是說笑了。林小姐膚白貌美,氣質(zhì)非常人所及,在你面前,我都有些自慚形穢了?!?/br> 一番客套,兩人相顧無言,林瑯回過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漫不經(jīng)心地補(bǔ)著妝。 宋詩言打算離開這里,可又覺得,現(xiàn)在離開的話,顯得自己有些冷淡??墒?,干站在這里,似乎也不是個好的選擇。她在心中思索半晌,便決定說些什么,才能讓自己和林瑯之間的相處不至于這么尷尬。 “林小姐,我聽說你之前一直在法國留學(xué),怎么會忽然想到回國呢?”宋詩言問道。 昨天晚上,當(dāng)她在酒吧里見到林瑯的時候,確實(shí)是十分驚訝。因?yàn)椋脂標(biāo)静幌牒脱φ盐浣Y(jié)婚,所以,要是沒發(fā)生什么事,她一定是不會回國的。上一次林瑯回國,是因?yàn)椤八苯Y(jié)婚。而上上次,則是因?yàn)樗渭页鍪?,雖然,那一次,她和林瑯錯過了。 “你不是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過我了嗎?又怎么會不知道我回國的原因呢?”林瑯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宋詩言,似笑非笑地對她說道。 聞言,宋詩言不由得尷尬地笑笑,略一思索,她便回答道:“林小姐才回國不到兩日,我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如此厲害,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查到你回國的原因?” “只是回國而已,哪里會需要什么理由?景頌小姐,你說是嗎?”林瑯笑著打了個哈哈。 如今,林瑯雖然算是和宋詩言不打不相識,但目前為止,她根本就不怎么了解宋詩言,又怎么可能會對她坦誠相待呢? “哦,說的也是,回國而已,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宋詩言知道林瑯?biāo)缃窀静恍湃巫约?,便也沒有戳破她的話,笑著說道。 “不過,我好奇的是,景頌小姐你,和薛家的少爺,薛昭武,你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林瑯不忘自己今天前見宋詩言的目的,便裝作不經(jīng)意地開口問道。 “我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之前見過幾面罷了?!彼卧娧哉f道。她和薛昭武,確實(shí)也只是見過幾面罷了。雖然薛昭武他喜歡地錦,可地錦是地錦,她是她。即使她們擁有同一具身體,但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可我看,薛昭武他似乎是很在意你呢!”林瑯笑著說道,她的眼睛卻一直看著宋詩言的反應(yīng)。 聞言,宋詩言忍不住笑出了聲,她從鏡子里看著林瑯,笑著說道:“林小姐,你放心,我和薛昭武他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br> “雖然你們的確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薛昭武,他卻喜歡你。”林瑯有些肯定地說道。 聞言,宋詩言看著林瑯的眼睛,卻發(fā)現(xiàn)她的眼中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見狀,宋詩言不由得愣了片刻。難道說,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林瑯和薛昭武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還是說,林瑯?biāo)缃褚呀?jīng)喜歡上了薛昭武? 不能否認(rèn)的是,薛昭武他的確是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林瑯?biāo)郧皼]有喜歡過任何人,如今會喜歡上薛昭武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倒也不足為奇。 那么,昨天晚上,林瑯去酒吧見薛昭武,究竟是為了取消婚約,還是因?yàn)橄矚g他?如果是因?yàn)橄矚g,那可如何是好?畢竟,薛昭武他喜歡的人,是地錦。 可是,林瑯?biāo)钦娴南矚g薛昭武,那她肯定早就把信物還給薛家了,不可能一直沒有動靜??? 宋詩言的腦中一片混亂,說出的話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可是,你不是不喜歡薛昭武嗎?” “誰說我不喜歡他?”林瑯看著宋詩言,一臉正色地說道。 “你不是把信物給……” 宋詩言忽然回過神,自己怎么能把這些話說出來?她立刻將剩余的話吞進(jìn)了肚子,可是,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信物?什么信物?”林瑯看著宋詩言,放下手中的口紅,朝宋詩言慢慢逼近,一臉探究地說道。 宋詩言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個白眼。以前,林瑯?biāo)讨茸约捍笠粴q,所以總是讓自己叫她jiejie。沒有兄弟姐妹的身宋詩言,自然是有些依賴林瑯,也喜歡把自己心里的小秘密說給她聽。一來二去,宋詩言在林瑯面前便藏不住什么話。 如今,宋詩言她雖然經(jīng)歷了這么多痛苦的事,可是,她終究還是沒能改掉這個習(xí)慣。 宋詩言看著林瑯,裝傻地問道:“???林小姐你說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林瑯一把抓住宋詩言的手,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有些猶豫地喊道:“詩言?” 聞言,宋詩言渾身一怔,她手里的包,也不受控制地掉到了地上。她看著林瑯,嘴唇顫顫,心中激動不已,可卻不知該如何向她開口。林瑯?biāo)窃趺床鲁鲎约旱纳矸荩孔约河衷撊绾蜗蛩忉??宋詩言此刻依舊有些猶豫。 但是,只要一想到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就能避免林瑯?biāo)活伓嘌爬^續(xù)利用。宋詩言終究還是硬著頭皮承認(rèn)道:“林瑯,你,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聞言,林瑯淚流滿面。她看著宋詩言,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哭得梨花帶雨:“詩言,你告訴我,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145章 朋友相認(rèn) 宋詩言坐在座位上,看著身邊哭得昏天黑地的林瑯,不由得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從她們附近路過的行人,還以為林瑯?biāo)倭耍艜@么一副幾乎是尋死覓活的模樣。 好不容易等林瑯的心情漸漸平復(fù)了下來,宋詩言這才緩緩開口,向她解釋了這一切。 聞言,林瑯?biāo)秩滩蛔】蘖似饋?。好在她的妝是防水的,否則,她的臉絕對是一塌糊涂。 林瑯看著宋詩言,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心疼地說道:“詩言,我真的沒有想到,殷皓明和顏多雅的手段竟然會如此狠毒——都怪我!要是我能早些回國,或者,那晚我要是走進(jìn)了你的那座宅子,或許我就能從殷皓明的手中救下你,你也不至于被他們丟進(jìn)大海?!?/br> 聞言,宋詩言對林瑯安慰地笑笑,說道:“林瑯,這并不怪你!如果真的要怪,就只能怪我識人不清,不聽你們的勸告,所以才會落得這么個下場?!?/br> “詩言……” “其實(shí),我反而慶幸自己已經(jīng)‘死’了。如果我當(dāng)時沒死,那我就要拖著一副殘破的身子生活,遭受世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與非議。到那時,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而且,顏多雅她告訴我,那幾個男人,他們都得了艾滋病。我要是也感染了艾滋病,還不如就這么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彼卧娧孕χf道。 林瑯一把抱住宋詩言,滿臉心疼,哭得稀里嘩啦的。 “詩言,沒想到,這些日子,你就是這么熬過來的——我要去找殷皓明那個臭男人,我要把他和顏多雅那個賤人做的這些事情通通給抖出來!”林瑯擦干了眼淚,義憤填膺地就要站起身,朝外走去。 見狀,宋詩言急忙將她一把拉住,說道:“林瑯,你別去!我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計(jì)劃,如今,我回a市來,就是為了復(fù)仇的——我發(fā)誓,我一定會讓他們?yōu)樽约旱乃魉鶠楦冻龃鷥r!”宋詩言的眼神也冷了幾分,語氣森冷。 聽宋詩言這么說,林瑯這才平靜了一些,她看著宋詩言,一臉憤慨地說道:“詩言,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幫到你的,你一定要和我說,我會竭盡所能幫你。他們對你那么殘忍,還害得伯父喪命,我是不會放過殷皓明和顏多雅這對狗男女的?!?/br> “林瑯,你只需要保持現(xiàn)狀,裝作什么事也不知道就可以了,”宋詩言笑著說道,“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我不希望把你也牽扯進(jìn)來——不過,我真的挺好奇的,林瑯你剛才究竟是怎么認(rèn)出我的?除了芒果慕斯,我覺得自己也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宋詩言有些不解地看著林瑯,一臉好奇。 林瑯看著宋詩言,笑著說道:“詩言,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那么,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當(dāng)然是非我莫屬——剛才表哥點(diǎn)單,說到芒果慕斯的時候,我就有一些懷疑?!?/br> “哦?愿聞其詳。”宋詩言饒有興致地看著林瑯,說道。 “就算你真的派人調(diào)查了我,但也不可能連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都能調(diào)查清楚。最重要的是,我從來沒有因?yàn)槊⒐^敏去過醫(yī)院,當(dāng)然,就連我的過敏源報(bào)告也在我的私人醫(yī)生那兒,你們不可能查得到。所以說,知道我芒果過敏的,只有我最親近的人?!?/br> 聞言,宋詩言點(diǎn)點(diǎn)頭,覺得林瑯?biāo)f的的確是沒錯。她笑笑,說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吃甜點(diǎn)的時候,你習(xí)慣性地用拇指和中指捏叉子。而且,是你點(diǎn)的草莓慕斯,可上面的草莓,你卻一口也沒有吃。因?yàn)?,你知道,我喜歡吃草莓。從很久以前,每次我們一起吃草莓慕斯的時候,你都不會吃草莓,哪怕是一口?!绷脂樌^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