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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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我的身份證給你登記了入住,為期是三個月,你什么時候想走,什么時候想來都行,這房卡你拿好?!?/br> 唐心一手遞過一個串著鑰匙扣的卡片,另一手摸出了根煙,在簡寧不贊同的神色下,只是湊近鼻端聞了聞,并沒有點燃,“這棟小洋樓是荷蘭的一對老夫婦開的,他們喜靜,所以不會向你打聽些有的沒的,你可以安心住下。” 簡寧抬眼,跟前這棟哥特式小洋樓并不怎么高大,乍一看一共只有兩層樓那么高,周邊墻面上多少顯得有些灰敗,但爬在墻壁上的蔓藤最大程度的彌補了這個缺點,臨街這頭的窗戶擺著說不上名字的木本花卉,感覺更像是養(yǎng)給過路行人欣賞的。 見簡寧接過房卡后,只一味的觀賞面前的小洋房,唐心也不著急,反而輕聲細語地,“一層是老夫婦的生活場所,有個可以免費提供給客人使用的小廚房,嗯,二層才是客房,一共只有六間,平時也就一些玩不起新婚蜜月的本地人,才會來這里住下過過癮,拍拍歐式建筑的風(fēng)景照,你住這里,總好過去跟酒店里的大班人馬玩心跳?!?/br> 收回視線,簡寧望向這個一遇事就會變得格外靠譜的朋友,“那我進去了啊?!?/br> 感謝一類的話對她們來說反倒是傷感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我會再來看你。”笑睨著簡寧的杏眸,她的眼睛很醉人,黑白分明,當(dāng)唐心注視著她時,覺得自己像是被澄澈的水包裹住了,這樣一個連女人看了都會由衷生出憐惜的人,為何凌少宸就是不懂得把握? 走過一小段石板路,小洋樓那扇隨時為旅客打開的門便近在咫尺,簡寧頓了下腳步,扭過頭看向唐心的方向,發(fā)現(xiàn)唐心也在看她,不禁揮了揮手讓唐心回去。 入夜了,唐心現(xiàn)在又是準(zhǔn)mama,今天卻因為她的破事受了驚、挨了餓,抽了抽凍得泛紅的鼻尖,簡寧過意不去的望著寒風(fēng)中把自己縮成一團塞進轎車的唐心的背影。 來接待簡寧的是一個身材臃腫、面色紅潤的老婦,她見簡寧一身護士裝還嚴(yán)嚴(yán)實實罩著眼睛以下的部分,不禁抬了抬鼻梁上架著的老花鏡,心中有疑問,但最終沒有問出口。 “你好,我?guī)ミx房?”說著,指了指樓梯口,在前面為簡寧引路。 簡寧意外于這位荷蘭友人那口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但隨即了然,這棟洋房樣式久遠,估計兩夫婦很早就來a市做生意了。 六間房,除了已有兩間離樓道口最遠的客房有人入駐外,余下四間都空著,老婦介紹說,這樓梯是木制的,如果嫌上下走動動靜太吵的話,不妨住第三間房。 簡寧沒什么意見,順便問了下附近吃飯的點,結(jié)果老婦倒是熱情,拉著她到一側(cè)的窗戶口,朝下示意一處人頭攢動的地,“別吃快餐了,不衛(wèi)生還沒營養(yǎng),在我們這住久的客人一般都選擇去菜市場買菜,我們家的廚房用具那都是現(xiàn)成的,人多的話,就煮大鍋飯,大家輪流出錢買菜?!?/br> 這樣跟民宿好像沒區(qū)別嘛…… 心里嘀咕了聲,雖然老婦的建議溫馨還省錢,但這樣貿(mào)貿(mào)然暴露自己的外貌未免不夠謹(jǐn)慎,沖老婦感激的笑笑,“再說吧,女士。” 等到老婦下樓,簡寧立刻扯下口罩大口大口的呼吸,鼻翼、雙頰被蒙出一層薄薄的細汗,她去了趟衛(wèi)生間,擰開水龍頭用清水洗了把臉。 抬頭,壁上鑲嵌的圓鏡中,是一張眼圈泛青,唇色微白的臉。 不過是短短幾天,她簡寧的人生就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轉(zhuǎn)折點,母親重病、丈夫離棄、隱瞞懷孕、媒體輿論、緋聞纏身,而她現(xiàn)在該做的,就是躺下來休憩會,然后一個坎一個坎的邁過去。 半個小時后,在老婦盛情的邀請下,簡寧以身體不適婉拒了下樓一起用餐的建議,老婦見她的口罩一直沒有除下,還真當(dāng)簡寧患有什么呼吸道的疾病,忙囑咐她在房里一定要注意通風(fēng)透氣。 簡寧附和著點頭,關(guān)門后,立刻用客房配套的網(wǎng)路訂了份外賣。 吃飽喝足后,簡寧還沒來得及把餐盒收拾,她倒扣在桌上的手機忽的響起,她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油乎乎的手,察覺到那震動聲愈發(fā)的響,看也不看的趕緊按下了接通鍵,“你好,請問哪位?” “……”就在簡寧開始懷疑是否電話出現(xiàn)故障的時候,電話中傳出了此刻打死她也不想聽見的聲音,“你以為是誰?你的老情人路單?” 這樣狂妄的聲音還能有誰,簡寧的心臟如一面小鼓般咚咚咚急跳,看也沒看接的電話……誰都行……偏偏是他! “凌少宸,”指腹舒展了下眉心,簡寧冷漠而疏離地,“打這通電話給我,是為了談離婚的事吧?” 那頭的凌少宸為簡寧的篤定失笑出聲,隔著聽筒,他的笑聲里有一種類似金屬的質(zhì)感,摩擦出冰冷的空洞,在簡寧幾乎快要被他的冷意凍傷的時候,他終于再度開口,“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她驚得手一抖,手機掉在地毯上,忙音傳來,顯然是對方已經(jīng)掛斷。 不停勸說自己冷靜下來,她悄悄拉開一點窗簾——小洋樓門前正停著一輛熟悉的汽車,車前的兩盞照明燈剛好熄滅。 老婦循著車響候在門外,幫忙把車門打開,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車旁,黑色的大衣,氣質(zhì)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難以言喻,明明是刻板到近乎沉重的黑色,凌少宸愣是能穿出一種壓迫感與掌控力。 他跟荷蘭老婦不知說了句什么,然后倏然抬頭,敏銳的望向她所在的窗口,隔著不算近的距離,簡寧都可以感受他蜇人的視線。 簡寧攥著窗簾一角的手微微一顫,“唰”的一下拉上窗簾,像找尋安全感般,她撿起手機捏在掌心,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到床沿,結(jié)果手機鈴聲又再次像催命符似地吟唱起來,她緊咬下唇,連呼吸都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停頓。 終究,她還是選擇接起,“不肯下來?”凌少宸的聲音仍是淡淡的,只是其中的鋒芒已是再也藏不住。 “你如果是來談離婚相關(guān)事宜的,我歡迎,但你如果純粹是來譏諷我的,你還是回去吧!”簡寧沒啥好聲。 正文 078 敢做不敢認(rèn)是嗎 “女人,敢做不敢認(rèn)是嗎——”凌少宸的冷笑被簡寧猛地掛斷。 房間重歸沉寂,簡寧的心里卻越發(fā)的忐忑不安。 三分鐘后,門鎖發(fā)出一聲輕微的電子音,房門響起自外朝內(nèi)被人推開的咯吱響。 簡寧的表情馬上變得極度難看,急的連鞋都沒穿便飛奔到門口,正好撞上凌少宸囂張的一掀眸,而他的左手,握著一張樣式跟她一模一樣的房卡。 “你憑什么開我的門?難道,難道是這家洋房的主人允許的?”她駭然地瞅著那張將她完全出賣的房卡,耳邊是他不以為然的呵笑。 剎那間,簡寧幾乎絕望,好似無論她逃到天涯海角,只要凌少宸想,她隨時都會被揪出來,就如同她剛在這里落腳,下一秒他就找上門來了,還用了不知道是什么方法,竟讓房主愿意交出她房間的鑰匙! 望著面前這張又驚又懼的小臉,凌少宸狀似好心情的挑了下眉,“我不過是告訴老板娘,我是來找回跟自己鬧別扭的妻子的,她就把備份房卡給我了?!?/br> 簡寧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你說她就信了?” “當(dāng)然不是,所以,我向她展示了下我們兩人的結(jié)婚證,”他鎮(zhèn)定的開口,視線落在她擋在門框上的手臂,那么纖細易折的胳膊,還妄想擋他的路?“你讓不讓我進去?” 簡寧仰著頭,望著身著黑色西裝的凌少宸,倔強的搖搖頭,沒有半點讓步的意思。 對于簡寧的螳臂擋車,凌少宸瞅著她的眼神中溢出點嘲諷,“要我包下你對門的房間,天天這樣跟你耗著嗎?” 這個狂妄自大的神經(jīng)??! 簡寧在心里痛快的斥罵,胳膊卻唯有老實的收了回來,任由凌少宸穩(wěn)cao勝券的步入內(nèi)室,門隨即闔上。 接著,他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樣,徑自脫掉大衣精準(zhǔn)的扔到掛鉤上,靠在一旁的墻面,對她下通牒,“簡寧,跟我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