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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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沈孫義竟然能把報價定位得剛剛好,將最有力的段氏踢下了寶座。 段氏報價太低,老謀深算的段輕鴻如何會提交這樣的價格,姚東京雖不知其中內/幕,但憑著幾年業(yè)內工作經(jīng)驗,也是能猜出一二的。想來是沈孫義給人下了套子,段輕鴻一時疏忽,竟乖乖地鉆了進去。 雖然最后這塊地皮還是落入段氏手里,可撇開賄賂一事不談,這場仗還是沈孫義打得漂亮。 姚東京正思緒飛轉,細細思索著其中門道,渾然未覺沈孫義已然走進辦公室,悄無聲息地站在她的身后。 直到她的手臂被他輕觸了一下,她才從思考中回神,被狠狠嚇了一跳。 沈孫義握著她的手肘,將她扳過身來:“是我?!?/br> 姚東京舒出一口氣:“你走路怎么都沒有聲音?” “是你想東西太入神?!鄙驅O義笑,“你剛才在想什么?” 姚東京思忖片刻:“賄賂的事,對沈氏有影響么?” “沒關系,現(xiàn)在一切正常。”沈孫義本以為她會質問自己,卻沒想到她一開口是這一句,她在關心他,他覺得很開心,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帶著笑,“還有什么要問的,今天我一并幫你解答了。” 姚東京點頭,心中百轉千回。她之前想問有關投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想知道細節(jié),可現(xiàn)在卻沒了興趣:其實她能將真相猜出個大概,但事情總歸是過去了,再糾結也沒什么意義。沈孫義對她是好心,她既不好責怪他,也沒理由質問他。 于是她捋了捋頭發(fā),側目望著桌上長勢甚好的水仙:“嗯,沒什么特別想問的——哦,上次那個丟失了資料的旅客的事,解決了沒?” “嗯,都解決了——我們同意一切按法律辦事,那個人在第二天就消失了?!?/br> “那就好。”姚東京笑,“我沒什么要問的了。” 她垂頭微笑,沉默不語。沈孫義跟著笑,忽然一步一步逼近,姚東京不明就里,條件反射地后退。身后便是落地玻璃窗,退無可退。 沈孫義停了腳步:“既然你沒問題,那就讓我問你個問題?!彼宰魍nD,眼中的笑意直達心底:“東京,你什么時候能同意訂婚?” 又是這個話題! 姚東京慌了一下,不敢與沈孫義對視,雙眼骨碌碌地轉著,忽而落在沈孫義的衣領上。 沈孫義穿的是定制襯衣,府綢材質的豎領上有一片飽滿的粉紫色唇印。他逼身而近,姚東京仰著腰,將視線從那曖昧又惹眼的唇印上移開。 女人天生想象力豐富,姚東京也不例外。她腦子飛速運轉,很快聯(lián)想到剛進酒店大門時,沈孫義意外的不尋常,以及電梯門縫間與安在音的偶然一瞥。 她不敢下定論,但這一切的確可疑。 沈孫義的手支在她身后的玻璃窗上,將她圍在他的包圍圈內。他的另一只手輕輕上揚,似乎是想要觸摸她的臉頰,她嗅到他手上淺卻固執(zhí)的煙草味,微一蹙眉,她迅速地扭頭,撞進了他另一側的肩。 煙草味瞬間被濃郁的夜來香掩蓋。 雅頓白鉆香水,一款相當女性化的香水,花香為主調,香氣濃郁,深受成熟女性的喜愛。 從沈孫義肩上飄散而來的這股氣味,正是女人的香水味。 姚東京不喜這樣濃烈的香,下意識地皺了皺鼻子。沈孫義以前的私生活干不干凈,她不清楚,但既然他們有婚約在身,就算她還沒有松口答應,于情于理,沈孫義也不該和其他女人多做糾纏。 和一個身上帶著別的女人氣味的男人靠得如此之近,姚東京心里膈應,忙不迭伸手推他,讓他暫時沒辦法再靠近。抬頭,盯著他深邃的眸:“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還有唇印?!?/br> 沈孫義聞言一怔,低眉去看,果然,有枚粉紫的唇印,迎著燦爛的光,閃閃爍爍的。 旋即,他微笑著抬眼,視線在姚東京的杏眼和粉唇上來回飄移。她壓在他胸膛的手起不了任何阻擋的作用,他稍稍用力,便又壓下幾分。 望著姚東京驚慌失措的眼,沈孫義心情大好:“嗯,香水和唇印。那么,你打算怎么辦呢?是不是想懲罰我?嗯?” 姚東京憋紅了臉,側目一瞥:“沈總,你的員工可都在外面看著呢?!?/br> “喔,是么?!?/br> 沈孫義低低一笑,宛如悠揚的豎琴。他長臂一伸,在辦公桌上摸索片刻,不知按下什么,隔斷玻璃上的百葉窗便悄然合上。 第31章 暴風雨前夜的追罰 百葉窗悄無聲息地合上,完全遮擋住辦公室外的八卦視線。 姚東京心跳急速,腳跟一寸一寸地往后移,堵在了玻璃墻上,再也移動不了。 不想和沈孫義貼得太近,她撅著屁股,就像一只蝦米,姿態(tài)略喜感,逗得沈孫義連聲輕笑。 姚東京還在緊張,沈孫義卻忽地小小后退一步,讓出一小段距離,好讓她站得不必那么艱難。他右手一勾,攬在她的腰上,輕輕一帶,便將她從玻璃墻邊牽了過來。 沈孫義將姚東京輕摟在懷里,薄唇輕啟,熱氣便縈繞在她的脖頸:“東京,這回你可別想跟我打哈哈,訂婚的事,你mama催我了,她覺得我不夠主動?!?/br> 他抿唇一笑,眼波流轉,似有微光流竄其中:“仔細一想,我好像的確不夠主動。你說,我該怎么主動?”他扶在姚東京腰上的手稍稍用力,將她壓得離自己更近:“這樣?還是這樣?” 姚東京眼前的沈孫義越放越大,他的唇緩慢地湊了過來,眼見就要落在她的唇上,她急忙推他:“訂婚的事,我們現(xiàn)在就談!坐下來,好好談!別這樣?!?/br> 沈孫義松開她,和她一并坐在沙發(fā)里。 “你mama的意思是,你我該快些定下日子,這樣大家都好了卻一樁心事。你mama著急你,你也該體諒她?!鄙驅O義雙手交握,置于兩腿之間。姚東京沒看著他,卻依舊能感受到他直勾勾的視線。 沈孫義說的是有道理的,駱金銀的確很著急,但原因卻不是因為著急她的婚事。經(jīng)歷這次投標賄賂事件,段氏又拿到一塊地皮,那塊地的地理位置有多好,業(yè)內人士一清二楚。這勢必要令段氏錦上添花、如虎添翼。 同行的段氏勢頭越好,對姚氏、沈氏越不利。駱金銀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這時候忽然催促沈孫義,提醒他要加快公布兩家的婚事,原因很簡單:強強聯(lián)手,輔以媒體效應,增加話題性,也不會過于落在人后。 沈孫義對這些自然是心知肚明,這對他極其有利。更何況,他巴不得將訂婚的消息盡快公布。 不過姚東京就不這么想了:姚氏的地位很牢固,不至于因為段氏拿到一塊地就被動搖,根本沒必要急著通過和沈氏聯(lián)姻來穩(wěn)固地位。更重要的是,她還不想訂婚。 說實話,她對沈孫義這個人沒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姚東京將自己的情感分得很清楚明白,她崇拜沈孫義,但對他沒有男女之情。或許這種崇拜終有一刻會演變?yōu)閻矍?,但一定不是現(xiàn)在。 她不愿和不喜歡的人訂婚,幾千年前,或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金規(guī)玉律,可現(xiàn)如今,中國都自由婚配那么些年了,她一點也不想又掉進封建社會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