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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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她看著他坐在那里,形同華鐘,驀地有些傷心。他到底是來了,來看看她是怎么嫁給了別人,舍棄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孟扶蘇顯然也注意到了她,投過來的目光帶著詢問和悲愴,瞬也不瞬的,就那么要把她的心刺穿。她險些承受不住,就要哭出聲來。這么長時間來的委屈和難過,幾乎要把自己壓垮。 但是不能,這么多婢子守在這里,看著她,她如果不顧一切撲過去,只會毀了他的名聲。隱忍著下一瞬就會掉下來的眼淚,緩緩攢個淺淺的笑,“二叔?!?/br> 他的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想,當(dāng)初她說的那些話是不是都不作數(shù)了?他這么長久以來的苦戀,是不是再也討不到個說法了?她是不是已經(jīng)和別的男人有了肌膚之親?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溺死窒息了。心里只有一個疑問不停地在腦海里重復(fù)著,為什么她不告訴他,她在宮里受欺負了。 有些無力,聲音里也透滿了疲憊不堪。他淡淡看著隨在她身后的奴婢,“我和你們家夫人有些話要單獨說,你們都退下吧?!?/br> 紙鳶有些為難。雖然夫人和娘家人見面說說體己話也屬應(yīng)該,可畢竟是在衛(wèi)府,又是三更半夜的,就算是親爹也得避諱避諱,遑論只是個旁系叔父。但她畢竟是個丫頭,開不得這個口。這世上還沒有丫頭可以說主子的不是,只得領(lǐng)著丫頭們回避。 他面無表情的目送紙鳶她們出去,起身去將門反鎖,把她圍困在一攏促狹的墻壁里,一手鉗住她的肩膀,低頭吻上她的唇。他吻得蠻橫,恨不能將她的魂魄吸出來。 辛四四想抗拒,眼淚默不作聲的滲出來,她的委屈她的難過全都在他的強吻中化作嗚嗚的哽咽,像個受傷的小獸低吼。她為了保命嫁進衛(wèi)家,他一定恨她入骨。如果這是他生氣起來報復(fù)的手段,她一點也不想逃開。 他的吻在唇齒間肆虐,她就思想模糊了,什么也不想想了,全心全意感受著他的氣息。 她回吻他,雖然很笨拙但是全心全意。她不能否認,她是愛著他的,愛了,便不想顧忌其它,哪怕明天就要將他們綁起來拉到刑場,她也想同他在一起。 他感覺到了她的回應(yīng),雖然盛怒卻開心起來。她是愛著自己的,她不是對他沒有任何感覺的。他記起來他出征之前她同他講的甜蜜話,說,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鄉(xiāng)。他將她收得更緊,只是唇齒間的糾纏已經(jīng)無法讓他滿足,他想要的更多。 窗外月色不知何時變得有些凄迷,忽然而來的冷意讓辛四四不有的打個寒噤,腦中驀地一絲清明。 她不能這樣,她不能害他。她若不反抗,只怕明日整個帝朝都會知道,身為她的二叔的孟世子不顧倫理綱常,與世侄女通|jian,豬狗不如天理難容。那他一世英名就毀于一旦,日后怎么再在人前抬起頭來? 她突然驚醒過來,一把推開他,瑟縮著倚在墻上,寒聲道:“二叔,這里是衛(wèi)府,我已經(jīng)身為人婦!” 身為人婦?那又怎么樣!他不在乎,他愛到深處,根本就不在乎她還是不是處子之身。他在山中陪她三年,看著她從十歲的孩子長到如今,他一手將她帶大,到頭來卻是給別人家養(yǎng)的媳婦嗎?他怎么能甘心?若不是慕容煌,她和他還有別的法子總能在一起。 他被打斷,心頭一片荒寒。重又走近她,用力扣住她的肩膀,這么小的一個人,拿起主意來倒是比天還大。她怎么可以這么沒心沒肺,忘記她說過的那些喜歡他的話。鐵著臉將她推到花窗旁,俯身半壓下來,咬牙切齒道:“那更好,省的第一次還會痛,既然已經(jīng)做了人婦,我也就不必憐香惜玉了?!?/br> 辛四四被他的模樣駭住。他現(xiàn)在的樣子就如同前世賞她一百鞭子的時候,她以為再也不會想起來那種噩夢了,她覺得陌生,想逃,想要求救。可是腳上沒有力氣,連怎么發(fā)出聲兒來都忘記了。他這幅殺氣騰騰的模樣叫她害怕,她使勁閉上眼,企圖欺騙自己是一場噩夢,等醒了就會發(fā)現(xiàn)她沒有嫁人,還安安靜靜的呆在山中和子詹先生習(xí)琴,他還是那個拿著冰糖葫蘆逗自己笑的二叔。 他看著她的緊閉的雙眼,想著約莫他的愛情是死了。她現(xiàn)在竟然連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么?連日來的擔(dān)心和焦慮都是因為她,現(xiàn)如今只化成難以發(fā)泄的憤恨。他不顧一切的撕裂她的衣帶,紅色的肚兜裸|露出來,他順勢一撩,將那雙圓白暴漏在空氣里,覆手揉捏,咬牙道:“你不是說喜歡我么?不是問我想不想摸么?不過是嫁了個紈绔,至于裝的這么三貞九烈?為了我你連慕容沖都不要,以為我會相信你真的喜歡上那么個不成器的東西?”言罷,又低身附在她耳邊,在她耳郭上一含,“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她被他壓在身下,不的反抗,他說的話輕佻,讓她羞憤難當(dāng)。他本來就不是什么溫潤君子,她向來是知道的。只是時間長了總是見到他清冷的身姿,就忘記了他的厲害手段。 他很快就將她的衣服除個精光,昏暗的光線在她雪白的身|子上泛著淡淡的暖意,她好像又長了些,身形多了女人特有的風(fēng)韻。 她怕透了,不停地抖著,感覺好像一汪潮水襲來,要將她淹沒。她啜泣著求饒,求他放開她,求他不要這樣。 他此時只覺得困頓無處發(fā)泄,不能打不能罵。她求的不在點上,更讓他惱火。扯下鸞帶,解開蟒袍,用力將她抵在墻上,抬起她一條腿將自己置于她的腿間。再進一步,便是覆水難收,但他無所謂了,大不了是個死,要死就一起死吧。 辛四四像是秋天里的枯葉,齒關(guān)緊咬瑟瑟發(fā)抖,他看著她緊閉的眼里滲出的淚似斷了線的珠子,崩潰到了邊緣,之后便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不要……”他一點點的推進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劈成兩半,疼痛難當(dāng),覺得自己要死了一樣。 他全然不顧,艱澀難行卻更加激進,腰一沉,抵的她失聲尖叫,想到外面還有人守著,忙咬住下唇收了聲,化作一個撩人的呻|吟。 那里的艱澀顯然讓他有些迷惑,可自她口中咬出的呻|吟讓他有了酥麻的感覺,他退出一些,然后狠狠的撞進去,如此反復(fù),直到她滑|膩了,他才有點高興起來,想,她應(yīng)該也是快活的。 辛四四想得不多,只覺得大概他是以為她不是貞潔之身了,才這么肆無忌憚。他覺得好笑,宮里的嬤嬤給她壓箱底的春|宮|圖她有偷著,上面畫的完全不似今夜這個樣子。她痛的火燒火燎,只覺得雙腿酸軟無力,提不起神來回應(yīng)他。 孟扶蘇意識到她的疲憊,緩緩?fù)A藙幼?,低頭附在她耳邊,聲音也變得柔軟不少?!澳闶菒畚业膶Σ粚??不要喜歡上別人好不好?” 他的話里帶著幾分懇求的味道,她知道他不生氣了,方才只是氣她惱她,這般發(fā)泄出來也就好了。不禁在心里嘆氣,原來瞧著平日里那么冰冰冷冷的,實則比她自己還像個孩子。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他,干脆抬手扶住他的腰,輕輕帶動起來。 孟扶蘇立時心中狂喜起來,他懂的,她這是在無聲的應(yīng)邀,她心里自始至終都是有他的。得到她的回應(yīng),他的動作輕柔下來,又是一輪疾風(fēng)驟雨。 她伸手在黑暗中撫上孟扶蘇的臉,借著微光細細的看,他的臉是那么熟悉,那么好看,她也心心念念,以為會和他有個圓滿的結(jié)局,可是現(xiàn)在看來,都是不可能的了。以前她還小,同他又是叔侄女,讓旁人知道了一生都無法抬起頭來。現(xiàn)在呢?本來他馬上就要恢復(fù)身份,可以名正言順的娶她了,她卻嫁了人。她想到這兒,眼神有些傷。想開口勸他兩句,卻不知該怎么開口。 看到她眼睛里帶出來的傷感,孟扶蘇不忍,趕忙伸手覆上,低聲道:“我不想看到你漏出那種表情。我會想辦法,我們好好謀劃,總還會有出路的。你相信我,大不了我領(lǐng)兵攻進高陵?!?/br> 她推開他,搖搖頭,蹣跚著去撿自己的衣服穿上,垂著眼睛道:“不要,我知道帝朝江山才打下來,兵力不濟。我不想你冒險,為了我就這么死了,不好。我想我們都好好活著?!?/br> 他很快扣好鸞帶,忽然手一窒,停在大腿處的衣擺處,盯著那深色的好像被人潑了團墨的地方,皺起眉頭。 那是血。 他神色復(fù)雜的抬頭看著辛四四,辛四四明顯也是怔了怔,旋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把領(lǐng)口的盤扣系好。扭頭道:“新婚之夜,我同他睡在兩處,并未同房?!?/br> 男人不管如何大度,多少還是會在意,但是現(xiàn)在比起來是不是完璧之身這種事情,孟扶蘇更在意的是她是怎么瞞過安國夫人這一關(guān)的。想瞞過去,也得衛(wèi)邯同意才行,難道說,衛(wèi)邯竟然出人意料的做了一回坦蕩君子? 可是這種事情,瞞得了初一瞞不了十五,四四眼下同他做了那事,保不準(zhǔn)會懷上,到時候肚子大了,只怕衛(wèi)邯容不下。他必須要趁早將她接走,不,立時就帶她走。他顧不得,急忙過來捉住她的手,道:“走,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 辛四四慌了,他這是怎么了?以往的沉著冷靜都不見了。她怎么能走?就這么跟著他走了,他的名聲呢都不要了?和侄女私奔,以后還有哪個人肯跟著他行軍打仗,聽他調(diào)遣?衛(wèi)尉府就算不是什么大官,那安國夫人也是皇親國戚,他是要鬧得天下大亂才好嗎? “我不走?!本笃馍蟻恚残U橫的很,一把打開孟扶蘇的手,搖頭道,“我不能不管不顧就這么跟你莫名其妙的走了。你若心里真的有我,就光明正大的來娶我。不關(guān)我是孟蓁還是辛四四?!?/br> 冷靜下來,孟扶蘇自顧做回椅子里,揉揉眉心,“你說得對,我現(xiàn)在帶你走就是毀了你,也毀了我的前程。但你現(xiàn)在這幅身子……”他總有些擔(dān)憂的,琢磨一陣兒,繼續(xù)道,“一個人在這里我不放心。再說,萬一有了身子怎么辦?我不能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明日我就讓子詹去吧閔夙從廣陵行館接回來。就這么定?!?/br> 她忙道:“不用,你去找人買些紅花來?!?/br> 他一愣,眼里又泛起那股逼人的氣勢,帶著壓迫感凝視著她,“你說什么?是誰教你的?” 今晚被他這番折騰,辛四四早就什么都不怕了,昂昂頭,“我在山中又不是白吃白喝,老先生講的書冊子又不是只有四書五經(jīng),難道我會連紅花是墮胎的都不知道么?” 他當(dāng)然知道她知道,可是,她竟然想著把孩子打掉。雖然現(xiàn)在并沒有,可如果有了,那就是他和她的親生骨rou頭,她什么時候是這么狠心的模樣?他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七了,沒有家室,沒有娶妻生子,若是有了,說句不好聽的都算是老來得子了。他竟然覺得她有些陌生。 孟扶蘇默不作聲的樣子,到是又吧辛四四駭了下。不過眼下也不是探討這個的時候,說什么都還太早,走一步算一步。 紙鳶在外面敲門,急聲道:“夫人,外頭傳了話了,說是要關(guān)府門了。值守的家丁問,孟大人是留下來在府上住一晚還是?” 辛四四慌忙理理衣服,抹抹臉上的淚痕,強自鎮(zhèn)定道:“時候不早了,孟大人就留……” “我這就回,已經(jīng)在驛館部署好了。”孟扶蘇接過話,深深望辛四四一眼,把她的手放在手里握了握,起身去開門。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拿手擋擋衣擺處的血跡,停在門口頓了頓,便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辛四四剛回到房里,整個人就支撐不住了,忙叫紙鳶去備了熱水來,將伺候的丫頭都趕出去,泡在熱水里將腿側(cè)干涸的血跡洗掉,昏昏欲睡起來。 早晨盯著鏡子里開過的臉,小心把一直遮在額上的劉海盡數(shù)梳上去。以往是姑娘身,但現(xiàn)今是個女人了,得梳起來婦人的裝扮。盯著空蕩蕩的額頭,她略有些不適應(yīng)。問紙鳶,“是不是挺難看的?” 紙鳶搖搖頭,“夫人長得美,什么樣都好看?!蓖犷^想了想,笑道,“眼見著就入冬了,去年高陵的婦人們喜歡在額上裝飾紅梅,叫做梅花妝。要不奴婢也給夫人在額上畫朵紅梅?” 她倒是沒畫過梅花妝,到是以前為了討好孟扶蘇,在眉心畫過扶蘇花。扶蘇花顏色不如梅花來的艷麗,她倒是蠻想嘗試下梅花妝的。就點頭,說好。 紙鳶拿來蘇方木制作的胭脂,挑了細筆輕輕蘸著在辛四四額上勾畫,不多時,一朵小巧艷麗的梅花便凝于眉間,瞧著到比方才干凈的額頭多了幾分嫵媚之色。 辛四四瞧著喜歡,正想夸她兩句手巧,聽得外面丫頭們齊聲道:“三少爺?!?/br> 衛(wèi)邯匍一進來,正看到襟著裙祍立在梳妝鏡前的辛四四,不由得愣了愣,略一尋思,這個女人是誰來著?好像是他才取回來的正夫人?成婚那日沒怎么細看,現(xiàn)在看來到是挺有姿色的。不過就算是長得明艷動人,也不過是個名聲不潔的女子。他涼淡的收回目光,自顧走進寢室,倒在床上便是呼呼大睡。 他自然是瞧不起辛四四的。聽說她未回孟府以先就被單家擄走了,保不齊早就不是貞潔之身。又是被慕容沖退過一次婚的,這種貨色的女人,青樓里大把大把全都是。也不知道他那個娘親是怎么想的,憑他的身份地位,去和什么樣的家境的沒有?凈會給他添堵。 對于衛(wèi)邯的不予理會,辛四四從來就沒有失落過,要是衛(wèi)邯理她,她才會覺得難過呢。他們這樣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收拾收拾心緒,對紙鳶道:“時候不早了,咱們?nèi)ナ〔璋??!?/br> 三少爺徹夜不歸,三夫人夜里獨守空房,兩個人就像是秋天往南飛的大雁,他走她來,他來她走。這么大個府里,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安國夫人少不得多叮囑了辛四四幾句。說是既然衛(wèi)邯不主動,就讓她主動。 辛四四心里覺得好笑,面上卻是回的恭恭敬敬。 “母親,我初嫁過來,什么都還不是太懂。我想,總得讓三公子先適應(yīng)短時間,這種事情急也是急不得的。兒婦注意些就是了?!?/br> 她回的這么密實,到叫安國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忙岔了話題,道:“聽說昨夜孟大人來看你了?” 辛四四點點頭,“二叔還有軍事在身,只少坐了些時候就走了。” “孟家還有孟大人撐著,你也不用擔(dān)心。咱們婦道人家也不曉得朝堂上的事,不過聽你父親說,朝廷是極仰仗你二叔的?!?/br> “那是陛下知人善用,二叔只是鞠躬盡瘁罷了。” 兩人客套客套,說了些家常話,辛四四便尋個由頭退了出來,守門的小廝見她出來,急走兩步過來稟報,道:“夫人,門外來了兩個人,說是找夫人的?!?/br> 辛四四疑惑的哦了聲,問道:“是誰?” 小廝哈哈腰,“說是夫人的先生,那先生說,一說夫人便知。帶著個丫頭,等回話呢。” 辛四四心里一喜,脫口道:“是子詹先生,快請快請啊?!?/br> ☆、第52章 憫夙進了門,淚眼汪汪的撲過來,“小姐?!?/br> 辛四四知道憫夙怕是想極了她,也是,當(dāng)初進宮身不由己,不能不撇了她讓她出宮,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了,自然能留下憫夙來。琢摸著就是去給安國夫人捎個話,說自己想帶個原先的丫頭在身邊,安國夫人也不能不答應(yīng)。 倒是子詹最清明,笑著點點頭,“做弟子的出嫁,我這做先生的連杯喜酒都沒吃到,今日可要補齊全了?!?/br> 辛四四拉開憫夙,微垂了眼瞼,“先生取笑我,若先生真的是來喝喜酒的,也該備份大禮來?!?/br> 子詹摸摸下巴,“大禮?不是備了么?送了這么個大活人來。我可是連夜趕路,完全沒睡好覺呢?!?/br> 說起這事,子詹心里多少是有些委屈的。本來從郎口趕回高陵就夠讓他勞頓的了,好不容易到了驛館,本以為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結(jié)果孟扶蘇昨兒半夜回去把他從榻上給拽起來,勒令他策馬狂奔去把憫夙給接回來。 他可是連著幾宿沒合眼,孟扶蘇這是要把他往死里使。 辛四四看他臉色不是很好,接話道:“我看先生臉色疲憊,不如就先在府上休息休息吧。正好憫夙也回來了,大家在一起吃個團圓飯?!?/br> 子詹猜的透她的意思,以前在山中,聚在一起的時候頂是開心。這一年來發(fā)生的事情又多又亂,現(xiàn)在好不容易又都聚在一起了,辛四四想對酒當(dāng)歌也能理解。順意道:“如此也好,我便去衛(wèi)府客房睡上些時候,待醒了,把酒言歡?!?/br> 辛四四心里高興,連連點頭,讓紙鳶帶子詹先生去歇息后,就吩咐紙鳶她們?nèi)?zhǔn)備吃的,還特地吩咐了要準(zhǔn)備羅浮春。 憫夙被她拉著在桌邊坐下,眼眶通紅。 “先生說了,小姐是被迫嫁進衛(wèi)府的。憫夙說句話,小姐莫生氣。今兒一早,先生就帶我見過世子了。小姐,你何苦呢?既然心里的人是世子,就跟著世子走不好么?” 辛四四想了想,道:“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我是被皇上賜婚的,哪能說走就走?我倒是不顧忌自己逃走,孟家會不會因此株連九族,那些跟我都沒關(guān)系。反正自從回到孟家,沒有一人真心待我,孟萁處處針對我。孟蘭兒呢?覺得我年紀(jì)小,可以隨便利用。雖然三嬸娘確實是實心實意想幫我,可到最后,還不是幫著自己的女兒?四叔壓根就看不起女人,他們都死了我也不會伸手搭救一把的。只是,會連累扶蘇。他七歲宗家被滅門,明明……”頓了頓,孟扶蘇是帝朝皇子的事情只怕現(xiàn)在不易透漏,要是讓人知道,通敵叛國的罪責(zé)是少不得了。隧道,“總之,他已經(jīng)很辛苦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他添亂,有什么事情,我會自己扛著,也可以扛的很好。” 憫夙失了神,不曉得該如何勸解她。但事已至此,孟扶蘇已經(jīng)把話給她說明白了,要她進衛(wèi)府護著辛四四。其實不用世子說,她也會這么做。小姐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人。站起身來理理衣擺,“小姐不用擔(dān)心了,憫夙會幫小姐的。小姐,到時候,若是躲不過去,憫夙替你同衛(wèi)邯同房。” 辛四四一驚,忙起身捂住她的嘴,四下看看,壓低聲兒道:“你說什么呢?!別亂說話,被人聽去了可如何是好?” 憫夙抿抿唇,拉開她捂著自己的手,“伺候小姐的丫頭都在門外守著呢,不會聽見的。再說,小姐已經(jīng)……”她笑了笑,“不用此法也是瞞不過去,憫夙就是為了此事來的,小姐不介懷就是對憫夙好了?!?/br> 她也沒想到,孟扶蘇昨夜執(zhí)意要回去原來是為了讓憫夙快些回來。更沒想到,孟扶蘇竟然會讓憫夙替自己跟衛(wèi)邯圓房。女子的貞潔是何等重要,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就這么被人糟蹋了?她不管別人的奴婢是怎么樣的,可是讓憫夙做這種事情,她沒法答應(yīng)。 再說,孟扶蘇完全是想多了,衛(wèi)邯對她根本就沒那個意思,何必一定讓憫夙來替? 她挑眉笑了笑,直白道:“話說的太早,我看那個公子哥兒根本就瞧不上我,現(xiàn)在這樣挺好,相安無事的。” 憫夙也隨著笑了笑,“有事無事的,暫且過了這個月再說吧?!?/br> 辛四四一怔,悟了憫夙話里的意思,頓時臉上燥起一陣紅來,吶吶道:“他……竟都告訴你了?” 這個人還真是,當(dāng)著外人的面怎么好意思說出來?那種事情,明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她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有些緊張不知道怎么面對憫夙。 憫夙瞧這她的神色,半是歡喜半是憂愁。自家小姐做了女人,她是應(yīng)當(dāng)替她歡喜的,可是,這名不順言不正的日子,要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沒多少時候,紙鳶回來伺候,說飯菜已經(jīng)備好,是不是現(xiàn)在就上桌。 辛四四點頭,說好。就讓人去請子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