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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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不自信,他覺得阿皎是真心喜歡謝潮榮的,他怕自己自作主張帶她走,會讓她跌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他不敢! 他不怕死,不怕孤獨,他只怕會害了她......他不敢! 這些年來,她所受的痛苦,他都在雙倍承受,直到近兩年她日子好過了,他也才漸漸開心起來。 只是,她的歡顏笑語都是給另外一個男人的......她嬌嗔,她的喜怒哀樂,每每夜深人靜之時,他只能靠想象,或者緬懷過去......他跟她不是沒有美好回憶的,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孩童時期的純真,少年時期的浪漫,那些都是最珍貴的回憶。 雖說腰纏萬貫,怎敵佳人展顏一笑,顧盼生輝。 袁嗣青去了書房,點了盞煤油燈,坐在書案前,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圣上想要打仗,糧草問題,他要一應(yīng)籌備。 才將調(diào)整好思緒,外面響起敲門聲,袁嗣青知道是誰,沒由來微微蹙了蹙眉。 “袁大哥,你累了,我熬了湯羹給你?!蓖忸^白氏嬌柔的身影搖搖曳曳,似乎被風(fēng)一吹就能夠跌倒似的,連聲音也是柔柔弱弱的。 袁嗣青道:“辛苦你了,不過,我正在處理事情,你且端回去吧?!?/br> “袁大哥......”白氏臉?biāo)苹馃话?,雙頰赤紅,可還是咬著牙齒堅持道,“你便開門讓我進去吧,你熬夜辛苦,我是特地為了熬的?!?/br> 縱使袁嗣青心里已經(jīng)怒火中燒,可想著趙兄弟臨死前的托付,他也就強忍下心口那頭怒火,淡然道:“端進來吧。” 白氏立即笑了起來,匆忙應(yīng)了一聲,然后輕輕推門而入。 推門進去之后,便見一襲石青色袍子的英俊男子正端端坐在書桌后面,煤油燈照在他臉上,她可以清晰看清楚他臉上每一個部位。 濃黑的雙眉,英挺的鼻梁,黝黑深邃的眸子,還是緊抿的薄唇。 她還從來沒有這般仔細(xì)打量過他呢,以前只是遠(yuǎn)遠(yuǎn)瞧過,后來雖然也近身瞧過,但因為羞澀不敢看,不過一兩眼匆匆打量罷了。 可是現(xiàn)在情況不同,四周寂靜得很,靜得她能清清楚楚聽見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聲。 而那個英挺的男子,面部表情頗為嚴(yán)肅,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的。 她有些緊張,不敢多看,匆匆低了頭便小碎步往桌案邊走去,想將熬好的湯羹放在桌案上,可不知怎么的,手一抖,湯碗摔落在地上,湯羹灑了一地。 那碎裂的聲音打破沉寂,無端嚇得白氏一跳,她立即蹲下去,一邊道歉一邊伸手撿碎瓷片。 袁嗣青道:“沒事,你出去吧,呆會兒讓丫頭進來打掃?!?/br> 原本他還在想,到底要不要喝呢,如今湯灑了,他倒是松了一口氣,灑了就不用喝了。 聽得袁嗣青的話,白氏緩緩站起身子來,道歉:“對不起袁大哥,我......” “你不必跟我道歉,我該謝謝你,不過,往后這樣的事情就不要做了?!痹们嘁贿呎f,一邊低頭看賬本,然后繼續(xù)道,“好了,我要處理正事,你出去吧?!?/br> 白氏抬眸朝袁嗣青那里望了一眼,見他已經(jīng)低頭去看書,挺拔的身影投映在雪白的墻上,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坐著。這個人又英俊又溫柔,又體貼又孝順,還有本事得很,她忽然覺得,自己此時能離他這么近,也是幸福的。 她沒有多逗留,輕輕推開門又合上門,然后出去了。 趙阿嫵見母親回來了,立即跑過去問道:“娘,袁叔叔吃了你做的湯羹了嗎?” 白氏紅著臉瞅了女兒一眼,輕輕搖頭,然后繞過她,往床邊走去。 趙阿嫵見母親不像沒有成功的樣子,不由幾步跑過去問:“娘還是沒敢去?還是袁叔叔跟娘說了什么,娘放棄了?還是......” “都不是?!卑资辖刈∨畠旱脑?,拉著女兒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看著她道,“不知道怎么的,我有些緊張,不小心打了碗,所以......” “娘!”趙阿嫵有些無語,抬手扶了扶額,又問,“那袁叔叔什么反應(yīng)呢?” 白氏道:“我打了碗,就要伸手去撿碎片,他說這是下人干的活,叫我回來?!?/br> “這樣啊......”趙阿嫵細(xì)細(xì)琢磨一番,“我也猜不出袁叔叔到底怎么想的,不過,既然袁叔叔叫娘進去了,自然是對娘有些心思的。娘,您也別天天去,這樣會招人煩的,你隔個三五天去一次?!?/br> 白氏道:“好了,咱們也歇著吧,時候不早了?!闭f完話,白氏便彎腰去鋪床。 趙阿嫵看著母親纖細(xì)的身形,瞧著母親似乎比往日更瘦了些,不由鼻尖一算,忍不住抱住母親道:“是阿嫵不孝順,讓娘擔(dān)心了,阿嫵發(fā)誓,一定叫娘過上好日子,一定叫娘后半生都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讓所有人都敬重你?!?/br> “傻孩子,娘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卑资弦脖е畠海檬钟幸幌聸]一下地輕輕撫拍著她腦袋道,“娘沒有多大心思,娘也不求什么大的榮華富貴,娘只要娘的阿嫵能夠一輩子開開心心的。” 趙阿嫵道:“娘,我明天就去謝家,拍著老太太去了。女兒的婚事,老太太會做主,娘不要為女兒擔(dān)心。不管前方是寬敞大道,或者是荊棘之路,女兒都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br> 白氏知道女兒不甘于只嫁平凡人、不甘于只過平凡日子,知道勸她不住,便只能哽咽道:“好好照顧自己?!?/br> 李承堂在家休了三天,第二日才去當(dāng)值,便被圣宗皇帝叫了去。 楊崇坐在龍案后面,微微瞇眼笑看著李承堂道:“中郎將這三日休息得如何?” 三位皇子也陪在圣上左右,也都是新婚之人,聽得圣上的話,自然明白其中意思,不由都轉(zhuǎn)頭來看李承堂。二皇子楊允與三皇子楊曦倒還好,面上笑意微淺,半是好奇,半是祝福。 只有楊善眉宇間笑意要更多一些,不過,也只是苦澀的笑容罷了。 李承堂單膝跪地,給圣宗請了安,然后恭敬道:“圣上若是體恤微臣,再放微臣三日假,微臣感激不盡?!?/br> “哈哈哈哈哈?!睏畛绮挥裳鲱^大笑道,“沒想到一貫沉默寡言的中郎將,竟然也有這般幽默的時候?!彼D了頓,然后微微斂了些笑意道,“愛卿想要休息在家陪著嬌妻,朕不是不答應(yīng),不過,如今大敵當(dāng)前,倒不如愛卿替朕敗了突厥人,朕再準(zhǔn)你大長假?!?/br> 李承堂微微垂眸,稍稍遲疑片刻,又撩起袍子跪下道:“臣,領(lǐng)旨?!?/br> “愛卿快起?!睏畛缡治⑽⑻Я颂?,指著一邊說,“愛卿請坐。” 李承堂謝了恩,于一邊落座,只聽上頭圣宗皇帝道:“朕如今有三個兒子已經(jīng)成年,說起來,朕這三位皇子,與一般大小,愛卿早就身經(jīng)百戰(zhàn),可朕的皇子,卻只是耍些繡花槍。朕的意思是,這仗要打,不但要打,而且還要真的兒子替朕親征,愛卿覺得可妥當(dāng)?” 李承堂道:“自古以來,皇子親征,自然能夠鼓舞軍中士氣。不過,此去路途險惡不說,而且這仗一打還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時候,所以,還需三位王爺做好準(zhǔn)備才是?!?/br> 楊善起身道:“父皇,兒臣愿意替父出征?!?/br> 見兄長已經(jīng)表了態(tài)度,二皇子三皇子自然也都站起來,紛紛表示要替父出征。 楊崇目光在三位兄弟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落在二兒子楊允身上:“允兒,你自幼酷愛武學(xué),在三個兄弟中,也是武藝最好的,此次隨軍出征,朕打算派你前去。” 楊允一聽,立即跪了下來:“兒臣遵旨。” 楊曦見狀,也單膝跪了下來,爭著說:“父皇,兒臣武藝雖然不比二哥,可是此時此刻,兒臣也愿意替父皇上戰(zhàn)場,為我大興出一份力。兒臣興許不能為將,但是做個先鋒打個頭陣還是可以的,兒臣愿意跟二哥一起去?!?/br> 楊崇道:“你有這份心自然是好的,只是,昨夜你母妃身子素來柔弱,得知朕欲要派你去戰(zhàn)場后,嚇得都病倒了......朕到底憐惜你母妃,所以,曦兒便跟子謙一道留在京中等消息?!?/br> 楊曦還想求父皇讓他去,可聽見父皇說母妃嚇得都病了,一時也不敢再說。只想著,呆會兒先去瞧瞧母妃,然后再好好說。 他不求領(lǐng)兵,只希望父皇母妃能夠答應(yīng)他上戰(zhàn)場,完成他驅(qū)除四周蠻夷、鞏固大興江山的心愿。 不求名留青史,只求死而無憾。 打父皇那里出來后,楊曦直接去了宇文淑妃的關(guān)雎宮。 宇文淑妃聽得圣宗的話后,的確受了不小的驚嚇,楊曦去的時候,她還病弱弱的,一張臉慘白得很。 聽得婢女報說齊王殿下來了,宇文淑妃強撐著坐起身子來,面上也露出笑容來。 “母妃?!睏铌貑玖艘宦暎蟛酵白吡藥撞?,見自己母親面色蒼白無血,他痛心疾首,單膝跪下道,“兒子不孝,叫母妃擔(dān)心了。” “曦兒起來?!庇钗氖珏愿赖溃骸澳莻€繡墩來,讓齊王坐?!?/br> “謝母妃?!睏铌卣酒鹕碜樱糁欢尉嚯x,坐在一邊,面上有著痛苦的表情,“若不是剛剛父皇提起,兒臣還不知道,母妃為了擔(dān)心兒臣,竟然病成這樣......太醫(yī)怎么說的?” “母妃沒事?!庇钗氖珏?,“只要看著曦兒好好呆在母妃身邊,母妃便就什么病痛都沒有了,真的,我沒事。” ☆、第143章 宇文淑妃靜靜瞧著兒子,秀麗的眉眼間含著溫柔的笑意,因為皮膚過于白,倒顯得那雙眼睛更黑了。宇文淑妃的長相不同于張貴妃,張貴妃的美囂張跋扈,而宇文淑妃的美,則是含蓄內(nèi)斂的。 “曦兒,你如今長大了,又娶了媳婦,往后再生了孩子,娘也就了了心愿了?!闭f到這話的時候,宇文淑妃眼睛里閃過一絲莫名的光,然后唇角笑意更深道,“這些年來,娘心里一直不好受,真的不好受啊。可是娘的曦兒還那么小,娘怎么舍得!”她那雙白瘦的手緊緊攥住被衾,貝齒咬著下唇,似是有什么埋藏在心里的秘密要脫口而出,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只道,“曦兒,你定要答應(yīng)母妃,不要跟你的兩個兄長爭軍功,不要......不要爭奪帝位?!?/br> 楊曦一驚,立即抬眸左右望了望,見伺候的奴仆們站得遠(yuǎn),而剛剛自己母妃說的話聲音也輕,他才稍稍放下心來,只是湊得自己母妃更近了些道:“娘,您何故說這些?這里全是舅舅的眼線,您就不怕......” “沒什么好怕的了?!庇钗氖珏財鄡鹤拥脑?,心口劇烈起伏著,面上也有恨意,“當(dāng)初他們安排我入宮,作為替他們爭權(quán)奪勢的棋子不說,如今竟然還要掌控我的兒子,我怎能如他們所愿?”她恨不能吼出聲音來,發(fā)泄出心里的怨氣才好,奈何到底不敢任性,怕害了一雙兒女,“曦兒,不要聽你舅舅的,咱們不要這個皇帝。當(dāng)皇帝有什么好的......高處不勝寒,還有那么多人會算計你,又有什么幸??裳裕筷貎?,娘問你,你想當(dāng)皇帝嗎?” 楊曦片刻沒有猶豫,直接搖頭道:“兒臣從來不想?!?/br> 宇文淑妃笑著道:“好,好,真是為娘的好兒子?!庇终f,“娘呆在你父皇身邊這么多年了,你父皇的心思娘不敢去揣度,可也總能猜出一二。你父皇其實很喜歡你們幾個兄弟姐妹的,你們乖巧懂事,又勤奮好學(xué),身上流著的都是他的血,他為什么不喜歡?曦兒,只要你自己心里沒有權(quán)欲,只要你不去違背你父皇的意思,你父皇會保你的?!?/br> 楊曦點頭:“兒臣明白。兒臣從來沒有想過當(dāng)皇帝,小的時候大哥被圈禁,兒臣沒想過跟二哥爭,如今大哥二哥都這么優(yōu)秀,兒臣也從沒想過與他們爭。其實于兒臣而言,大哥二哥誰當(dāng)皇帝,都是一樣的。” “不一樣。”宇文淑妃道,“二皇子身后站著的可是眾寒門新貴,那股勢力強勁鮮活,只才數(shù)十年時間,已經(jīng)能夠跟百年世家勢均力敵,若是二皇子登基,他背后的那群人豈不是更加囂張狂妄?世家之人又豈能服從?到時候,兩股勢力明爭暗斗的趨勢將會更加厲害,少不得一場腥風(fēng)血雨,而你,也會不得安生。” 楊曦抬眸望了自己母妃一眼,以前母妃給他的映像就是溫柔賢惠,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母妃說出過這番話呢。 “兒臣聽母妃的?!睏铌氐?,“不過,兒臣想隨大軍前去邊關(guān)殺敵,并不是想要爭什么軍功,兒子心里無權(quán)無欲,可兒子也有一腔熱血,也如一個普通的將士一樣,想要報效朝廷。母妃,您聽兒子一言,縱然母妃說得都對,可是如今舅舅還是不會放過兒子的。若是母妃此時與舅舅對著干,不會有好處,舅舅沒了母妃,自然會想盡辦法來,再找借口送一位姨母,或者表姐表妹進宮伺候父皇,到時候,母妃所需要應(yīng)付的,可不是只有住在皇宮外頭的舅舅了?!?/br> 宇文淑妃何嘗不知道?可她就是不愿意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成為兄長的傀儡,成為他們爭權(quán)奪勢的工具。 那戰(zhàn)場上的刀槍都是沒有長眼睛的,兒子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怎么適合去? 楊曦見時間不多了,便站起身子來,向自己母親告辭道:“娘,兒子長大了,不會再叫您擔(dān)心。母妃定要養(yǎng)好身子,兒子答應(yīng)您,不論如何,都會保住這條小命回來見母妃。兒子也會跟舅舅周旋,不會頂撞于他,也知道甥舅撕破了臉往后事情不好做,但也不會對他事事順從?!?/br> 宇文淑妃望著兒子,數(shù)日不見,似乎兒子又長高了些,眉眼間也逐漸褪去了少時的儒雅清俊,添了幾分硬朗結(jié)實,宇文淑妃心里高興。 兒子長大了...... “曦兒,你長大了,凡事有了自己打算。若不是今兒親口聽你說的這些,母妃以為你還是小時候那個單純、怯懦的小皇子呢。你竟然心中有打算,母妃也就放了心,但你必須活著回來,再怎么樣,都要活著回來?!闭f到最后,宇文淑妃眼中有了淚意,朝著兒子伸出手去。 楊曦見狀,趕忙伸出自己那雙已經(jīng)足夠?qū)捄窠Y(jié)實的手掌,緊緊攥住母親的。 城南的柳巷子胡同里,謝繁華見到了那幾個小女孩,的確如紅枝所說,大的才十二歲,小的才只有六歲。 四個女孩子,身上都穿著打了補丁的衣裳,一個個小臉兒都還臟兮兮的,似乎有些怕生,見到穿著綾羅綢緞的謝繁華,她們本能覺得,這位美麗的婦人便是買了她們的主子。 年齡最長的趕緊拉著三位meimei給謝繁華跪下磕頭,謝繁華蹲在她們跟前,將她們扶起來,笑望著她們道:“我不是買了你們來為奴為婢的,所以,你們往后見著我也不必給我下跪,知道嗎?”她順手捏了捏那個最小女孩子的臉頰。 最小的女孩子眨巴著大眼睛,有些無辜地問:“那您是買我們來做什么的?我家里窮,娘今年又添了個弟弟,所以家里沒了口糧,便將我賣了給下頭弟弟們買吃的。我jiejie私下偷偷跟我說,要我去了大戶人家一定要聽話,因為如果我不聽話的話,就會被人打?!?/br> 小女孩小臉臟兮兮的,頭發(fā)也亂糟糟的,只是臉蛋模子漂亮得很,還有那雙水盈盈的大眼睛,謝繁華見著就喜歡。 她蹲在小女孩跟前,拉著她的手說:“我買你們來,是教你們手藝的,你們?nèi)羰窃敢獾脑?,我還可以請了教書先生來,教你們識字,你說可好?” “識字?”小女孩驚得眼睛瞪得圓圓的,“以前住在我家隔壁的一位哥哥,他就認(rèn)得字,可了不起了。他說他將來要考狀元,那我識了字,也能考狀元嗎?” 這個話倒是將謝繁華問住了,這天下,女子哪里能夠考狀元? 垂眸想了想,謝繁華笑著說:“不一定考中狀元的就是文采最好的一個,這世間,有許多真正有才華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的。咱們認(rèn)字,不為了功名利祿,這些等你長大一些了,就會明白?!?/br> 紅枝湊過來說:“夫人,這個最小的叫四兒,她在家里行四?!庇滞渌齻€道,“你們也都過來,一一給夫人說了你們名字,往后你們便就住在這里,不論識字還是學(xué)其它手藝,都要有規(guī)矩?!?/br> 年長的那個走了來,站在謝繁華跟前,低著頭說:“我叫鶯兒,今年十二歲了,因為家里哥哥要娶媳婦,所以我娘將我賣了。剛剛聽紅姑姑說,夫人您買了我們來,是要教我們學(xué)刺繡的。我在家的時候,有學(xué)過一點,不過繡得不好。” 紅枝道:“夫人,這丫頭繡工不錯,奴婢見過她的繡工,還是很有些功夫底子的。其她三個小的,倒是可以先讓她教,待得入門了,奴婢再來教新的也不遲?!?/br> 謝繁華點頭道:“好,凡事你看著安排?!庇值?,“如今這里已經(jīng)有四個孩子了,往后定然還會有更多,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家里頭府上的婆子我信不過,你自己琢磨著去外頭買幾個來,定要過了心的,要那些老實本分的,讓她們來照顧這幾個丫頭?!?/br> 紅枝應(yīng)道:“奴婢心里清楚了,呆會兒就去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