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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世家女重生手札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正默默看著好戲的謝素華靈機一動,伸手就指著謝繁華道:“是三姐,三姐推了她的。”

    剛剛那一幕太過突然了,眾人只看到兩位姑娘身子忽然挨近了些,然后謝三姑娘及時穩(wěn)住了身子,那林姑娘卻是倒了下去,都沒有想到,竟是謝三姑娘推了林姑娘?若是剛剛這次是她故意推林姑娘的,那么之前那次呢?會不會也是故意的?

    謝老太太見四孫女當(dāng)著眾人面詆毀自家姐妹,當(dāng)即訓(xùn)斥道:“四丫頭,別胡說!”

    今兒前來聽法緣大師說禪的可不止謝家、云家跟夏家,在場的還有其他人,怎么著,也是不能叫謝家丟這個人的。

    謝素華卻是不管老太太的訓(xùn)斥,只是一口咬定道:“孫兒剛剛都瞧見了,林姑娘要走過去的時候,三jiejie故意用手拉了林姑娘袖子,林姑娘才摔倒的?!彼忝嘉⑽Ⅴ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咬著牙繼續(xù)潑臟水道,“三jiejie,素兒知道你喜歡夏公子,可你也不能傷害無辜啊。”她望著林翹,露出幾分同情來,“林姑娘身子弱,哪容得你這般?素兒真是替林姑娘鳴不平?!?/br>
    林翹還是沒說話,只默默垂淚。

    夏盛廷聞言則抬眸望了謝繁華一眼,謝繁華目光跟他的撞上,見他眼里有著猜忌質(zhì)疑,她似乎又想到了前世。上一世的時候,每次林翹一有個三長兩短頭疼腦熱,自己的好丈夫便就會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自己的。

    他顧及著自己身份不會打罵自己,卻是用態(tài)度跟言行來告訴自己,林翹不是她謝繁華能夠動的人。

    又觸及了她的傷疤,謝繁華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再回神時,只冷冷望著夏盛廷,目光陰狠卻又倔強。夏盛廷濃眉一挑,倒是微微有些愣住了,片刻后只輕輕錯開目光,緊抿著薄唇不言語。

    夏涵跟林翹關(guān)系向來不錯,此番聽得是有人害了阿翹jiejie,便氣道:“我阿翹jiejie身子向來不好,原本都是用藥養(yǎng)著的人,哪里經(jīng)得住別人陷害?!彼雽⒘致N扶站起來,卻見她根本站不起來,只氣得狠狠瞪向謝繁華,“都是你!”

    “涵兒別胡說!”夏夫人狠狠瞪了女兒一眼,只朝著謝繁華賠笑道,“想來剛剛謝四小姐瞧錯了,定是咱們翹兒走路不小心,自己摔倒的。翹兒,你說是不是啊?”

    林翹隱在袖子里的一雙素手攥得緊緊的,臉上淚水也是撲朔朔直流,就算她剛剛是自己故意摔倒的,可到底受傷了,如今又有人指證出謝三姑娘來,夫人何故如此?林翹不笨,自然是知道原因的,而那個原因,也是她最為痛恨的。

    見林翹不說話,四周漸漸有了議論聲來,只聽一個清澈的嗓音道:“我剛剛有親眼瞧見,并非是謝家三姑娘推了林姑娘,而是……”她清潤的目光輕輕落在林翹身上,笑得幾分和氣,卻是沒有挑破,“林姑娘,你說呢?”

    為謝繁華做證的人是云琦,她倒不是故意幫著謝繁華說話的,只是剛剛林翹那些小動作,確實落在了她眼里。

    若是林翹姑娘想陷害的是別人,她云琦倒是不必生事,但謝家人是親戚,自然不同。

    謝繁華挑眉,見是云琦,她朝著云琦抱以感激的一笑。

    那邊林翹也知道自己高抬自己身份了,別說是剛剛自己刻意為之,便是這謝三姑娘真的害了自己,怕是自己也無處訴苦的,只能將所有苦都往肚子里咽,抹著淚朝謝繁華道:“不怪三姑娘的,是林翹自己不好,身子弱不說,連走路都不穩(wěn)當(dāng)。”她哭得眼睛水汪汪的,望著夏盛廷道,“公子,林翹想回去歇著?!?/br>
    夏盛廷點頭,知她此時怕是腿腳不便,剛準(zhǔn)備抱她回禪房的,卻被夏夫人阻止住了。

    夏夫人一把按住兒子的手,只擠出笑容說:“廷兒,你既是見了謝家長輩,怎有不請安問好的道理?”一把將兒子揮開,趁人沒在意,悄悄給兒子使了個眼色,嘴巴悄悄朝謝繁華那邊努了努,又說,“謝家大爺是你同窗好友,剛剛聽老太太說,謝家兒郎都來了,此番跟著老侯爺去了別處,你且呆在這里。”

    謝老太太喚來了鈴鐺,吩咐道:“你叫我們隨車來的粗使婆子抱著林姑娘去禪房,再去找法緣大師,這古青寺里有人懂得醫(yī)術(shù),請來給林姑娘好好瞧瞧?!?/br>
    鈴鐺應(yīng)著聲,一一照辦去了。

    謝家眾人聽了法緣大師說禪后,便回了寺廟里面給安排的禪房歇息,謝繁華領(lǐng)著趙桂氏跟小金貴回了自己屋子。有人給送來了飯菜,謝繁華也確實是餓了,叫著趙桂氏跟金貴一起坐下吃了飯。

    趙桂氏道:“小姐,方才奴是站在外邊,要是在里邊,哪能容旁人對小姐這般無禮?”她氣得渾身發(fā)抖,那林姑娘算個什么東西,怎能平白無故陷害自家姑娘呢?好在夏夫人明理,沒有聽人亂說,又虧得有云家小姐護著,否則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自家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謝繁華不想再聽關(guān)于夏家的事情,只道:“別說了,往后咱們見著夏家人走遠點便是?!庇趾叩?,“四妹倒是逮著機會就要害我,哼,她以為只要爹跟我娘和離了,她那生母賀氏就能順利當(dāng)上侯夫人嗎?簡直癡心妄想。”

    近日來,謝繁華也靜下心來細細想了想,覺得老太太的本意,怕是根本不是看好賀氏。老太太素來是個精明的,不可能那般糊涂,若是賀氏成了爹爹的夫人,三弟豈不是也算嫡出了?那樣的話,他就有資本跟二哥爭世子了。

    二哥生母云氏乃老太太胞出弟弟的女兒,老太太不可能叫二哥的世子之位受到威脅的啊??扇羰沁@樣的話,那她之前行動言語間幫著賀氏是為哪般?莫非……莫非老太太是故意那般作為,命令父親休妻另娶賀氏,為的就是叫母親對父親心灰意冷嗎?而后,她也算準(zhǔn)了自己必然會暗中尋找機會替母親平冤拉賀氏下水?從而,既達到父母離心的目的,又叫賀氏狠狠吃了一記棒子,最后誰也沒討著好處。

    這樣一解釋,倒是解釋得通了,可謝繁華覺得,老太太的心思細得叫人生畏。想來也是,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了,哪是能那般糊涂的人。她定然是要捍衛(wèi)二哥靖邊侯世子之位的,賀氏自然不能為妻,可爹爹跟娘和離之后卻是不能不娶,那么侯夫人的最佳人選……謝繁華眼睛瞪得圓圓的,莫非老太太瞧中了云琦跟云瑛其中一個?

    云瑛是嫡出,年歲又小,倒是委屈不得當(dāng)續(xù)弦。那云琦是庶出,為人品性純良端莊大方,怕是老太太瞧中她了。此番想著,倒也不無可能,這樣于老太太來說,可是利益最大化的。

    怪道呢,剛剛那云琦幫了自己,莫非是已經(jīng)知曉?

    正想著事,只聽外面有人道:“三姑娘,可歇下了?”

    是云琦……謝繁華微微愣了會兒,方親自過去開門,笑著道:“姨母怎么來了?棗兒還說呆會兒去姨母屋子里說說話呢?!彼Φ谜嬲\,將云琦請了進來,又說,“剛剛謝謝姨母替棗兒做證,還了棗兒清白?!庇址愿?,“去給姨母沏茶去?!?/br>
    云琦在一邊坐下,微微笑著道:“謝我做甚?那林姑娘存了心思想要害你,我若沒瞧見也就罷了,既然瞧見了,哪能憑她紅口白牙亂陷害人?”云琦拉著謝繁華的手,細細瞧著她,“你生得這般好,怪道總有人會陷害你呢?!?/br>
    這話說得有些拐彎抹角的意思,謝繁華覺得,想來她指的并非確切是林翹。

    于一邊落座,謝繁華道:“姨母說的是四妹嗎?”她垂了眸子,幾分哀傷地道,“姨母是知道的,四妹生母賀氏,乃是圣上欽封的廣寧伯的meimei,我娘只是一位農(nóng)家女,她自然覺得高我一等的。”

    云琦握住謝繁華的手更緊了些,安慰著道:“可是嫡便是嫡,庶到底是庶,便是廣寧伯再威風(fēng)英武,賀氏也只是三表哥的妾?!?/br>
    謝繁華挑眉望了云琦一眼,復(fù)又垂眸道:“怕是賀氏就要翻身了,最近府上鬧出這么多事情,我外婆跟舅舅心疼我娘,想叫我爹跟娘和離呢?!笨蓱z兮兮地抬眸望了云琦一眼,委屈道,“到那個時候,怕是棗兒就只有被欺負的份了。”

    云琦心忽然緊了一下,勸慰著謝繁華道:“你放心好了,就算表哥跟表嫂和離了,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的。”見對面的小姑娘忽然抬眸望了自己一眼,云琦穩(wěn)住情緒,微微笑道,“老太太跟表哥都素來疼愛你,哪里能叫你受委屈呢?再說了,賀氏原就是以妾的身份進謝府來的,謝府又素來是講規(guī)矩的人家,哪里能以妾為妻?”一雙素手在謝繁華手背上拍了拍,“你且放寬心?!?/br>
    如此一來,謝繁華倒也不必再拐著彎試探云琦了,想來云琦心里是什么都知道了。

    兩人又坐著說了會兒話,不知道是不是因著有共同利益的緣故,竟是越聊越投機,直到天黑了,云琦方才離開。

    聊了好些話,兩人也算是熟識了,云琦站起身子來,笑著說:“我聽說法緣大師算姻緣是最準(zhǔn)的,明兒我要跟棗兒一起去請大師給算上一卦。”

    謝繁華點頭應(yīng)道:“棗兒也正有此意,明兒跟著姨母一道去?!?/br>
    云琦道:“天色不早了,我就不叨擾你歇息,你好些歇著吧?!庇謱w桂氏道,“好生伺候你們家姑娘,我明兒再來?!?/br>
    趙桂氏開心地應(yīng)著道:“奴送送您?!?/br>
    第二日,云琦果然早早便來找謝繁華,謝繁華也將將梳洗穿戴好。兩人攜伴吃了點東西,又在寺廟里逛了一圈,聽得說法緣大師做完了早功課后,方才攜手去找法緣大師給算姻緣去。

    法緣大師的禪房外面有一棵菩提樹,法緣大師此番正坐在樹下,見眼前兩位小施主要算卦,口中念了聲佛號,便道:“兩位女施主,且伸出手來,叫老衲看看手相?!?/br>
    謝繁華先伸出手去,法緣大師細細瞧了會兒,又問了她生辰八字,便就雙眼緊閉,沉默了。

    “大師,這是什么意思?”謝繁華不解,秀眉微微蹙起,輕聲詢問道,“莫非是小女子此生有何劫難不成?”

    “阿彌陀佛……”法緣大師睜開眼睛,說道,“這位女施主此生的有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呆在這寺廟中。”

    “和尚?”謝繁華嚇得小腿一抖,險些跌倒,還是云琦扶了她一把。

    法緣卻是沒再回答謝繁華的話,只望向謝繁華身后道:“阿彌陀佛,夏施主可也是來算姻緣?”

    謝繁華聞言轉(zhuǎn)身看去,卻正見不遠處,一襲青衣的夏盛廷正穩(wěn)步朝這邊走來。這次謝繁華卻是徹底軟著身子倒了下去,呵呵,還不如是和尚呢。

    ☆、第四十五章

    夏盛廷穿著一件鴉青色素面夾袍,烏發(fā)只以一根玉簪束縛著,晨曦微弱的光芒照在他臉上,勾勒出他清俊儒雅的輪廓。謝繁華不得不承認,這夏公子確實有一副迷惑眾生的好皮囊,有著一種刻在骨子里的清高孤傲的氣質(zhì),而上一世的自己,正是被這樣的一種假清高給迷惑住了,以至于最后被小人上了位,怎一個慘字了得。

    想著往事的種種,謝繁華越發(fā)沒了好臉色,甚至覺得,這法緣和尚定是被他夏家給收買了,才會在自己求卦姻緣的時候說出那樣的話來。哼,前兒自己跟母親說要來古青寺祈福,那夏夫人也是在的,今兒他們夏家就顛顛也跟著來了,不就是為了來個偶遇嗎?

    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也就只有這夏家能做得出來,先是跟著來古青寺,再是收買法緣大師亂定姻緣,他是不是以為這樣自己就會傻了吧唧地嫁給他了?簡直做夢!

    走得近了,夏盛廷看了謝繁華一眼,見她似乎每次見到自己面上表情都是憤怒的,他眼底浮現(xiàn)一絲笑意,面上卻是依舊正經(jīng)的,微微笑道:“在下以為自己是第一個來找法緣大師的,沒想到,被兩位侯府小姐搶了個先,如是在下只能作罷?!?/br>
    云琦笑著道:“夏公子是來算什么的?莫非也是姻緣?!闭f完微微轉(zhuǎn)頭看了謝繁華一眼,見她面上的憤怒之氣還沒有消下去,輕輕拉了拉她的手,面上笑容不改,“聽說法緣大師未免被凡塵之人擾了清凈,也是定下規(guī)矩的,凡來上香的香客中,每日只取兩人為其卜卦。剛剛棗兒已是算了一卦,倒是還有一個機會,不凡先讓給夏公子。”

    夏盛廷朝著云琦微微頷首點頭道:“云小姐誤會在下的意思了,在下并非來找法緣大師算卦的,只是過來瞧瞧。”又問,“謝三姑娘剛剛卜的什么卦?卦象如何?”他問得倒是云淡風(fēng)輕,似是滿不在乎的隨口一問。

    呵呵,裝的還真挺像的!謝繁華如今最是瞧不得他這樣一副假得要死的嘴臉,登時就炸毛了。

    云琦見情況不妙,趕緊拉住謝繁華道:“棗兒,咱們出來也有一段功夫了,怕是老太太跟母親都在尋我們呢,我們先回去吧?!庇殖氖⑼⒋掖翌h首道,“夏公子,既然你找法緣大師有事,我們也就不便叨擾了,就此別過。”

    那邊夏盛廷怎會沒看得出謝繁華的失態(tài)來?只是他打昨兒跟謝繁華見了面之后,就覺得這個小丫頭似乎對自己頗有怨氣,可兩人總共也不過見了兩面,第一面是謝府慶功宴的時候,她故意扮丑來見自己,第二次就是昨兒了,他回去也苦想了一番,實在想不出是何緣故。

    因此此時既然逮著機會,也就問道:“謝三姑娘,你是不是對在下有什么誤會?”

    謝繁華本來準(zhǔn)備走了,聽了夏盛廷的話后,她一把掙開云琦的手,走到夏盛廷跟前,咬牙切齒道:“你無恥!”

    夏盛廷覺得莫名其妙,蹙眉道:“在下怎么個無恥法?”

    謝繁華看了法緣大師一眼,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買通了法緣大師,故意叫他那么說的?哼,夏盛廷,你也就這點手段,不過不好意思,已經(jīng)被我識破了?!?/br>
    那邊法緣豈能聽不到?趕緊念了聲佛號,繼續(xù)說:“這位女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真是罪過罪過?!?/br>
    原來她以為自己收買了法緣大師?夏盛廷臉色當(dāng)即就有些不好,不過他比謝繁華沉得住氣多了,只嚴(yán)肅著道:“謝三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謝繁華此時被氣昏了頭腦,立即昂著頭道:“借一步便就借一步,今兒將話都說清楚了,往后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光道,各不相干!”

    夏盛廷忽而覺得好笑,只是低頭沒說話,讓出了一步來,謝繁華錯了身子就往一邊去。

    云琦也欲跟上去,夏盛廷卻攔住道:“云小姐,謝三姑娘是在下未婚妻,兩家雖則尚未定下關(guān)系來,只是在等著謝三姑娘及笄?!焙竺娴脑捤麤]說完,但是意思卻已經(jīng)很明確了,我們小兩口鬧脾氣,跟云姑娘沒關(guān)系。

    云琦并不知道這謝三姑娘到底指給了誰,不過剛剛見謝三姑娘的表情,以及法緣大師給算的卦,也就相信了。又想著這夏公子在整個京城也是頗有名聲的,為人謙遜又作風(fēng)良好,為不少人夸贊過,想來倒是做不出什么越矩的事情來。

    因此便道:“你們別走遠,我替你們守著?!?/br>
    夏盛廷朝云琦道了謝,便匆匆朝謝繁華追了過去,見前面那抹艷紅的身影突然停住了步子,夏盛廷左右望了望,見此處確實清凈無人,倒是說話的好地方,便道:“三姑娘有何話想要對在下說,便直接說吧。”

    謝繁華也不繞圈子,直接開口道:“夏公子,雖然我母親很希望我嫁到夏家,但是我母親素來疼我,只要我不愿意,她也奈何不了我。”微微頓了會兒,方才又繼續(xù)道,“所以,你還是別打我主意了?!?/br>
    夏盛廷心思飛轉(zhuǎn),意味深長望了對面少女一眼,見她說出這話竟然面不紅耳不赤,心里微微驚訝。

    頓了片刻,方才回道:“只是,你剛剛落地的時候,你母親跟我母親已經(jīng)口頭上定了這事。而我年長你七歲,原該是前兩年就娶妻生子的,就是因為等你,所以一直未娶。如今在下二十有二,再是等不起了,好在你也將近及笄,所以……”

    他后面的話沒再繼續(xù)說下去,謝繁華卻是氣紅了臉,心下一直暗罵他無恥狂徒。

    她別過頭去,不再看他,以此來強壓住內(nèi)心的怒氣。

    稍稍調(diào)整了下呼吸,她方才又道:“那林姑娘是你老師的女兒,林家倒也算是書香門第,你跟林姑娘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我看你倆倒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很是登對?!被仡^看夏盛廷,笑著說,“既如此,你何不娶了她的好?”

    夏盛廷喟嘆一聲,低聲呢喃道:“原是為了阿翹……”又道,“謝三姑娘放心,在下只將阿翹當(dāng)做自己親meimei看,對其并未有非分之想,三姑娘別誤會?!?/br>
    總之謝繁華該說的話都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越矩的話都說了,她再不想跟這夏盛廷獨處一刻鐘,便告辭道:“我言盡于此,夏公子還是另擇賢妻吧,你喜歡誰又是將誰當(dāng)做meimei,跟我沒有關(guān)系,總之,往后別再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叫人瞧不起?!?/br>
    說完話,也不等夏盛廷開口,謝繁華直接匆匆跑了。再不走,若是叫有心人瞧見了,那她這輩子不嫁夏無恥都不行了。

    夏盛廷眸子瞇了瞇,臉上笑容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抹干凈了般,此時的他,表情是嚴(yán)肅的。他望著越跑越遠的那個紅點,微微垂了眸子,最后嘴角竟然又掛上一絲笑。

    眼角瞥到身后的有個淡緋色的身影晃動了下,夏盛廷道:“你們別躲了,出來吧。”

    夏涵吐了吐舌頭,扶著林翹走了出來,她哼了聲道:“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仗著自己是侯府千金的身份,竟然敢瞧不起我們。也就是出身好罷了,我瞧阿翹jiejie比她好千倍百倍,哥,娘干嘛要你娶她?。课蚁胍⒙Njiejie做我嫂子?!?/br>
    “涵兒別胡說?!绷致N身子還虛得很,似乎喘岔了氣,使勁咳了一陣子,方又道,“涵兒真是傻孩子,我是你jiejie,夫人都說了要收我為義女?!?/br>
    “你說什么?”夏盛廷倒是驚住了,緩了會兒才道,“娘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甩了甩袖子,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林翹安慰道:“公子別氣,林翹能做夫人的女兒,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這可是好事。”

    “好什么啊好!”夏涵嘟著嘴巴,一副就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阿翹jiejie你要是真做了我jiejie,那以后豈不是得嫁出去的?那我哥就真的只能娶那謝三姑娘了!你剛剛也瞧見了,她還沒進我夏家的門呢,就敢說出那樣詆毀我家的話來,往后要是真進了我家門,還不得仗著她長嫂的身份欺負死我!”

    “涵兒真是傻孩子?!绷致N病嬌嬌地說,“天下的媳婦,哪里就是那般好當(dāng)?shù)模繎{她是侯府千金,還是國公府千金,便就是金枝玉葉的公主郡主又如何?做了人家兒媳婦,就得好好孝順公婆,哪里就由得她了。”許是長期病著的緣故,她嗓音較為特別,就是說著很正常的話,也能叫人生出幾絲憐惜來。

    夏涵道:“阿翹jiejie就是賢惠聰敏,可惜我哥哥是沒這個福分的了,往后不知道誰有這個福分,娶了阿翹jiejie當(dāng)媳婦,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br>
    夏盛廷倒是沒再繼續(xù)糾纏著說下去,只道:“這里風(fēng)大,涵兒,你扶著翹兒回屋歇著去。”

    “那公子去哪里?”林翹望著夏盛廷,眼圈里濕潤潤的,貝齒緊緊咬著紅唇,著實嬌艷欲滴。

    總之公子是聰明人,她對公子的心思公子不會不知道,可公子還是一如往常那般待自己好,便是他即將要娶謝家千金為妻了,他對自己的關(guān)懷還是沒有減少半分。所以,她知道,他對自己多半不是無情的,只不過自己命不好罷了,沒能有個當(dāng)侯爺?shù)挠H爹。

    夏盛廷垂眸想了想,方說:“我送你回去吧,你把藥喝了,睡一覺起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br>
    剛剛沒哭,此番卻是喜得流出了淚水來,林翹拼命點頭道:“都聽公子跟涵兒的,我好好吃藥?!?/br>
    夏盛廷面上真心露出一絲笑容來,本能地想伸手去拍拍她的腦袋,卻是又生生抽了回去,只跟夏涵兩人兩邊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