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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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個人愛好?!?/br> 屋子內(nèi)客廳里就擺放著一個人體圖形,xue位上扎滿了銀針,旁邊的移動書架上還放著幾本中醫(yī)學的書。 “在學針灸?” 鶴京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那些書都是胡編亂造的,我稍微拿來一試就知道真假?!?/br> 茶幾上放著一臺平板電腦,旁邊是一本有關(guān)于解剖學的書,還有一個簡單的水晶裝飾物,擺放得整整齊齊。 鶴京家里的裝修風格偏向于現(xiàn)代化,可不知道為什么總給邵世青一種君子端方,溫良如玉的感覺,也許是因為那些偏向于中醫(yī)方面的東西,還有桌子上一套茶具,大到茶壺,小到鋼筷、羽扇一應(yīng)俱全。 邵世青又意外了:“你還會泡功夫茶?” “嗯,略懂一二,靜心養(yǎng)神之用?!柄Q京見邵世青有點興致,打擊了他一下,“夜深了,不宜飲茶?!?/br> “嗯?!鄙凼狼噙z憾地點了點頭,“之前為了拍戲跟廣東一位茶道大師學過一點泡功夫茶的手藝,但到底只學了個花架勢,電影上看著好看,泡出來的味道卻只一般,現(xiàn)在想起來大師手底下出的功夫茶就覺著回味無窮?!?/br> 鶴京淡淡一笑,未曾表態(tài)。 當年他在軍營中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愛泡功夫茶,只是那人總是等不及,將還未泡好的茶喝了個大半,一通牛飲,暴殄天物。 等邵世青洗好澡出來之后,意外地發(fā)現(xiàn)鶴京熱了一杯溫牛奶等著他,時間把握得很合適,牛奶的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可以入口暖胃。 沙發(fā)上多了一套被褥,鶴京對邵世青說:“家里沒有客房,你睡我的房間,我在沙發(fā)上睡一晚就好。” “別,還是你睡床,我睡沙發(fā)?!?/br> “沒事的。”鶴京搖了搖頭,“你是客人,理應(yīng)讓我盡到地主之誼?!?/br> 邵世青不太好拒絕,去臥室看了一眼,兩米寬乘兩米三長的大床足以睡下他們兩個成年男子,他回頭對鶴京毫無芥蒂地說:“床很大,一起睡吧?!?/br> “我睡姿很好的,你不用擔心,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情?!鄙凼狼嚅_玩笑地沖鶴京眨眨眼,露出一個有些孩子氣的笑容。 鶴京還是有些猶豫,問題不在邵世青在于他,他最近晚上總是會頻發(fā)噩夢,常常驚醒過來,影響邵世青睡眠是小事,卻不能讓邵世青知道他會這樣。 兩人最終是分開睡的,邵世青睡床,他睡沙發(fā)。 到半夜的時候,邵世青因為口渴醒過來,打開燈一路摸索著走到客廳,隱約聽到了呻.吟聲,悶悶的,難過的呻.吟聲,找到客廳的燈,打開一看,鶴京整個人蜷縮在沙發(fā)上,像是只幼小的野獸一般可憐而又無助。 “鶴京?”摸了摸額頭的溫度,在發(fā)燒,邵世青緊張得把鶴京抱起送到了臥室的床上,燒了壺熱水,找到醫(yī)藥箱里的退燒藥,給鶴京喂了吃下。 折騰了半個小時,兩人才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鶴京整個人都不太好。 他窩在邵世青的懷里,頭就枕在邵世青的胳膊上,搭在頸窩里,燒得不高,他隱約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頭發(fā)掃了一下邵世青的下巴,邵世青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想翻個身,胳膊被鶴京壓住,邵世青動作受到阻礙,醒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都有些尷尬。 鶴京動了動,想坐起來,邵世青悶哼一聲,制止了他的動作,“先別動?!?/br> 瞪了瞪眼,鶴京說:“你——” 邵世青很無辜地說:“晨勃,你也是男人,這個避無可避?!?/br> 鶴京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藥片跟剩下的半杯水,邵世青以為他不記得了就解釋說:“你昨晚發(fā)低燒了,喂你吃了退燒藥?!?/br> “嗯,麻煩了?!?/br> 邵世青又問:“上次在度假區(qū)見你你也是低燒,身體有問題?”他看鶴京雖然清瘦,但是衣服下面的身體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rou,平時看著挺冷淡的,但實際上還挺有精神,不像是有什么病根的人物。 鶴京不好給邵世青解釋這是真氣帶來的后遺癥,只說:“我是易感冒體質(zhì),這幾天天氣變化又挺厲害的?!?/br> “這樣?!鄙凼狼嗫拷Q京,微微彎下腰,像是個大哥哥一樣拍了拍鶴京的頭,溫和地笑了笑,“你先休息一下,我來準備早餐?!?/br> 鶴京:“……” “別逞強了,你還燒著,臉都紅了?!?/br> 鶴京:“……”不是。 “別看我這樣,煎蛋很拿手的。”邵世青落下一個安慰的笑容,莫名地就讓鶴京覺著很安心,他點點頭,閉著眼開始調(diào)息體內(nèi)的真氣。 也許是為了懲罰他有這個世界不該有的逆天之力,每次動用萬花的攻擊性心法都會有短暫的真氣乏力之感,隨后還會低燒,但是并不嚴重。那些退燒藥對他來說沒什么作用,他只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下。邵世青說的沒錯,他的確還需要再休息一下。 不到半個小時,鶴京睜開眼,出了臥室一看,桌子上擺放著豐盛的早餐。 煎蛋、牛奶、夾著生菜、火腿、rou松跟魚子醬的三明治。 邵世青系著圍裙正在廚房忙碌。 電話忽然響起,邵世青沒空接就讓鶴京幫忙接起,是柏青打來的電話。 鶴京一接起,柏青就說:“邵天王邵大神,你又搞什么?夜宿小明星家里,你真的以為是記者不敢寫你嗎?我——” “抱歉?!柄Q京打斷柏青的念叨,“邵天王邵大神正在煎蛋,你有什么需要我轉(zhuǎn)達的?” 柏青沉默了一會兒,一下子就炸了:“什么?邵世青的愛心早餐居然不是我一個人獨享的了?” 鶴京:“……” ☆、第34章 劇組意外 吃過午飯之后,鶴京就接到顧書的電影,《夜守孤城》的拍攝時間表出來了,明天一早八點的飛機,飛東北拍雪景,還有七天過年,年前一定要把這幕雪景的戲拍完。 這部分外景由鶴京為主,大多都是霍子沽的戲份。 第二天一早鶴京就帶著一個小行李箱去了東北。 年前的東北溫度極低,三省平均溫度在零下十幾度,最冷的時候都有零下二十幾度,小城綏化冷得很。一下子從南方飛到北方,下了飛機那種溫差感受得特別強烈。 顧書哈出一口氣,白霧在空中彌久不散,四下看了看白茫茫的一片,鼻頭一癢,打了噴嚏,哆嗦著說:“南方是濕冷,北方是干冷,老聽南方人抱怨沒暖氣,北方的外面可比南方冷多了,媽呀,這天氣可真是凍成狗了?!?/br> 鶴京被他逗得一笑,臉頰都有點僵,從顧書手中接過針織毛線帽戴上,耳朵跟額頭都暖和了一點,對顧書招了招手:“走吧,總得適應(yīng)環(huán)境?!?/br> 趙天恒從飛機上下來,臉色不太好看,他不知道穿了多少,裹得像是個粽子一樣,身后帶了個年輕的助理,推了推眼鏡,無奈地把暖手的火爐遞給趙天恒。 顧書湊過來,用手掌掩住聲音,偷偷地說:“我聽說趙三爺最怕冷了,難得他還愿意來這大東北,又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戲份?!?/br> 鶴京白了一眼顧書,“八卦心太重。” 顧書涎著臉皮笑了笑。 劇組大部隊向賓館出發(fā)。 劇務(wù)訂了一個中高等檔次的賓館,房間很干凈,大套房,裝飾整潔溫馨,房間內(nèi)家具用品應(yīng)有盡有。為了方便也為了節(jié)省劇組開支,顧書跟鶴京兩人住在一個套房里面。 一進房,鶴京就去洗了個澡去去寒,熱水打在身體上相當?shù)檬娣?,洗好澡又去大廳跟劇組人員吃了頓開機飯,場面十分熱鬧。 鶴京看著挺冷淡的,但自從第一個工作人員鼓起勇氣跟鶴京搭了個訕后就意外地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目前正在持續(xù)走上坡路的帥氣新星特別地平易近人,很好相處,跟鶴京說話的人越來越多,那架勢擋都擋不住。 有跟鶴京求了合影的妹子一直看著鏡頭里淡淡笑著的青年,一臉癡漢狀,她旁邊的朋友拍了拍她的肩膀,搶過手機,狡黠地眨了眨眼:“你屏幕好像臟了,我?guī)湍闾蛱?。?/br> “啊啊啊,不行!放開我男神!!”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蘇瑞清租了輛大巴把鶴京他們載到了片場,趙天恒則在酒店里面睡死了沒跟他們過來。 這一幕是揭秘霍子沽身份的戲份,對詮釋這個幾乎跟主角同等戲份的重要人物來說十分重要,蘇瑞清也親自參與到了布景當中,對每一個道具的安排跟擺放都有很深的研究。 跟鶴京配戲的主要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戲骨,老人年紀雖然大了,但是精神矍鑠,眼神犀利得很,他是被蘇瑞清邀請來客串的,只有今天安排的這些鏡頭。 段凱莊背著手站在遠處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鶴京,眉頭皺著,擔憂地對蘇瑞清說:“他這么年輕,能演得好霍子沽?” “可以的?!碧K瑞清毫不猶豫地說,“我相信他應(yīng)該可以演出我想要的霍子沽。” “是么?”段凱莊還是很懷疑,他演了半輩子的電影,參與到了早期黑白的紅色電影中,又在電影界開始變得浮華復(fù)雜中退隱下來,專心從事幕后工作,這輩子可以說是只有贊譽,如果不是看在蘇瑞清父親的面子上,他是真不想來客串這個角色,不想讓這些小輩毀了他的晚節(jié)。 可蘇瑞清既然這么說了,他就只有信任鶴京,又多疑地看了一眼鶴京,段凱莊搖了搖頭,不管怎么樣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鶴京被請進化妝室化裝,等出來后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化妝師刻意隱藏了鶴京的年齡,用粉調(diào)暗了他的膚色,讓他看起來比真實年齡要老一些,眉尾上挑,多了幾分銳氣,兩者相結(jié)合,現(xiàn)出一種鋒芒內(nèi)斂的卓然氣質(zhì)。一身灰色的長袍,袖子長到掩住了手,頭發(fā)披散下來,用布繩在腦后束了一個簡簡單單的發(fā)髻。 這是《夜守孤城》里霍子沽常見的裝扮,看似普通并不見出色,然而如果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越看越耐看越引人注目,化妝師停下來看效果的時候差點被鶴京的相貌給吸了進去,好半天才緩過神,壓著心跳給他上好了妝。 蘇瑞清把兩人找來簡單地說了下要求,鶴京專心聽好之后就退到了一旁。 最初的一幕戲是外景。 街上都是穿著古裝的群眾演員,熱熱鬧鬧的,到處都是吆喝聲,這時候戰(zhàn)亂還未爆發(fā),百姓還活在一片喜悅之中,也沒有惱人的宵禁跟到處肆虐的狼牙兵。 大雪漫天,劇組趕得正是時候,紅色的燈籠映著雪景,紅白交織間帶來一種別樣的視覺享受,蘇瑞清滿意地看了一眼鏡頭內(nèi)的取景,后期再制作一下,畫面絕對美。 鶴京穿著長袍戴著兜帽穿過人群,鏡頭只照出了他的側(cè)臉,小孩忽然在他眼前摔倒,他停下腳步,彎下身子把小孩扶了起來,從兜帽的邊沿處看到勾起的唇角,嫣紅的嘴唇讓人對他的相貌產(chǎn)生了無限遐想。 這個時候的腳步是很講究的,既不能顯得太匆忙失了霍子沽的性格,又不能走得太慢,讓觀眾覺著霍子沽的渾不在意,他拿捏著不快不慢的步子穿過巷子,最后停在了一處人家之前。 這段戲算是過了。 蘇瑞清原本以為腳步這方面可能還要多拍幾遍,他特別注意電影的細節(jié),甚至有點吹毛求疵的地步,很多跟他合作過的演員在變成朋友關(guān)系之后都偷偷地跟他抱怨有時候真的受不了他這一點,拍攝的時候簡直有種要被逼瘋了的感覺,要蘇瑞清稍微放松一點對大家都好。蘇瑞清也只是笑了笑,點頭安慰:“一切為了觀眾服務(wù)嘛”,后來再拍的時候還是那樣,典型的誠心認錯,死不悔改。 可這會兒,鶴京的這一系列動作他實在是沒什么可以挑剔的,肚子里原本醞釀的這個腳步該怎么走,該走多快,扶小孩時的動作神態(tài)該怎么樣的訓話全都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有點憋屈啊…… 蘇瑞清悶了一口煙,趕緊把煙頭丟了把凍壞了的手抄進口袋里,對主攝像師抬了抬頭,示意:“來,下一條?!?/br> 補好妝之后,鶴京哈了一口白氣,緩和一下冷意,聽到蘇瑞清喊了一聲之后就動作起來。 他扯了下長袍下擺,在門前抖落了身上的雪,拂下兜帽,露出側(cè)臉,大雪又影響視線,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模樣,更加勾起心中的好奇。 挽著袖子,抬起手敲了敲門,沒多久,朱漆的大門打開,從門內(nèi)鉆出來一個戴著帽子穿著棉衣的小童,見到鶴京的時候眼前一亮,驚喜地道:“霍師兄,你回來啦,師傅等你好久了!” 鶴京從懷里掏出幾塊糖遞給小童,小童美滋滋地抱了糖把門打開。 鶴京一路走到屋內(nèi),快進屋的時候頓住腳步,又認真地衣服上的雪拍干凈,腳底磨蹭了下,恭敬地沉聲道:“徒兒霍子沽,拜見師傅?!?/br> 心弦像是被一只手撥動了下似的,受到了鶴京的情緒感染。 他此刻的聲音低沉得與他平日里的聲音有些差距,刻意壓低了的嗓音帶著些微的顫抖與哽咽,充滿了他對恩師的愧對之情。 他未能力挽狂瀾,城破,兵敗。 沉默下來,眼前的景象歸于一片寂靜。鶴京就站在晚風冷雪中靜靜等候著,過了會兒屋內(nèi)才傳出來蒼老的聲音:“你且先進來?!?/br> 這一段戲又是一條過,蘇瑞清滿意地擊掌,細節(jié)處表現(xiàn)得十分到位,看來他們年前完全可以拍好收工回去! 外景部分拍完,道具負責人員就開始布置內(nèi)景,古樸的小屋內(nèi)簡簡單單的,墻壁上掛著一幅白鶴仙童圖,中間垂著布幔,遮住了內(nèi)室的情景,桌子上擺放著一套簡單的茶壺茶具,高燃的火爐驅(qū)散了房間內(nèi)的冷意。 這才是這次來東北的重頭戲,先前兩段拍的很好,給蘇瑞清添了不少自信,他特地叫來鶴京和段凱莊讓他們先對對戲,熟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