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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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的宮人剛通報了王后駕到,便見著阿希雅親自迎了出來,俯身行禮,蕭慕桐瞥了她一眼,嘴角含笑,輕聲道了聲起來吧,便直接往里屋走。 想來經(jīng)過蘇靜琬這件事后,阿希雅多少有點領(lǐng)悟,現(xiàn)在無論對蕭慕桐做什么,陛下都會裝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且蕭慕桐她說什么就是什么,所以這個阿希雅倒是很識時務(wù)! 只是這種識時務(wù),蕭慕桐未必領(lǐng)情! 剛坐下,奴仆們看了茶,便聽見阿希雅道:“不知王后親臨福雅宮,臣妾惶恐,恐有不周,還望王后贖罪?!?/br> 蕭慕桐用茶蓋掀了掀茶水,并未喝,只是笑道:“大妃不必這么緊張,本宮只是因為今日閑來無事,想著大妃也是有身孕的人,便來和大妃一起閑話一下家常,平日里,大妃也不去本宮的坤梧宮,那只好本宮來大妃您的福雅宮了?!?/br> 蕭慕桐含笑說完這些話,實則也是個下馬威,作為一個大妃,每日對王后晨昏定省,是免不了的! 阿希雅何等聰明的人,且深諳后宮之道,立即起身俯身道:“是臣妾無狀了,以后每日都要去給王后請安的好,也好向王后學(xué)習(xí)一些孕中的瑣事?!?/br> 蕭慕桐微微笑,繼續(xù)用茶蓋掀著茶水,依然沒有喝。 “大妃也知道,后宮中一后二妃,如今主宮中只有你我二人,且你我都有身孕,你說是否該為陛下再謀一個妃子,大妃看羅翠院那些妾奴中可有資質(zhì)好的,服侍陛下周到的人選?” 阿希雅心里已經(jīng)有些明白,蕭慕桐此行的目的,一來給她一個下馬威,二來便是要張羅一個新的妃子出來,那么今后這后宮的一后二妃,那個妃子若出自蕭慕桐之手,那么以后她阿希雅便處在被動的孤立無援之地。 阿希雅皺眉,她這算是警告? 蕭慕桐望著她,繼續(xù)拿茶杯蓋子掀著茶水,也不喝,只是笑。 下馬威也好,警告也罷,她這是正式向阿希雅宣戰(zhàn)了! 而且蕭慕桐這也是在逼阿希雅出手,她們誰先出手,誰就輸了! 回宮的路上 孫嬤嬤不解問道:“公主這不是在給阿希雅機(jī)會?若是她先一步給陛下物色了另一位大妃,那么她們聯(lián)合起來,豈不是對公主不利?” 蕭慕桐淺笑:“就是要逼著她出手,宇文怡現(xiàn)在處處讓著我,隨著我,她們中一個出手就死一個,兩個出手就死一雙,本宮且等著看!” 孫嬤嬤了然,總覺得公主似乎哪里不一樣了,可是也說不出哪里不一樣了。 許是看出孫嬤嬤的疑惑,蕭慕桐拍了拍孫嬤嬤的手背道:“嬤嬤,不必?fù)?dān)憂,人總是會長大,總是被欺負(fù)的兔子都會長出獠牙,更何況人!” ☆、第七十七章 許是看出孫嬤嬤的疑惑,蕭慕桐拍了拍孫嬤嬤的手背道:“嬤嬤,不必?fù)?dān)憂,人總是會長大,總是被欺負(fù)的兔子都會長出獠牙,更何況人!” ** 福雅宮 阿希雅撐著肚子不停地走來走去,眉心深深地皺著,流蘇也皺著眉頭在后面跟著,生怕一個不小心阿希雅就摔著了,心中的擔(dān)憂更甚,從未見過大妃如此焦慮過,就連陛下娶王后的時候都沒見大妃如此焦躁過。 “大妃,您慢點,小心著身子。”流蘇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阿希雅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焦慮:“流蘇,你說怎么辦?從前倒是我小瞧了這個王后,她可比我們想象中厲害多了,你也看到了,她今天來分明是來示威的,你也看見了蘇靜琬的下場了?!闭f罷更加焦慮地走來走去。 流蘇忍不住蹙眉,大妃說的沒錯,但眼下也不是給大妃添亂的時候,便安慰道:“蘇靜琬那個賤奴怎么能和大妃比?她死就死了,毫不足惜,大妃是何等尊榮,料想王后也不敢動您,況且大妃現(xiàn)在肚子里還有小王子呢!就算王后想動您,陛下也是不允許的?!?/br> 提到孩子,阿希雅像是終于想起來般,才終于安定下來,撐著身子慢慢坐下來,流蘇慌忙去扶住,阿希雅像是慢慢找回理智和冷靜,緩聲道:“對對,你說的對,我還有孩子,有孩子就什么都不怕了。” 像是又想到什么:“可是如今她也有孩子,從陛下現(xiàn)下的情況來看,陛下怕是更重視她肚子里的孩子。”提到孩子,阿希雅有些穩(wěn)不住心神,又拉著流蘇著急問道,“流蘇,你說我該怎么辦?該怎么辦才能保住孩子,也保住孩子的前程?!?/br> 見主子如今都已經(jīng)慌了神,流蘇也是慌了神,建議道:“要是王后的孩子生不出來呢?大妃有沒有想過?!闭f著眼睛冒著精光。 阿希雅先是一愣,好似半天才聽懂她的話意思一般,緩聲道:“你說得對,你說得對?!焙冒胩欤⑾Q畔袷墙K于緩過神,眼睛也透出精光,沉聲道,“你說的對,陛下生性多疑,經(jīng)過蘇靜琬這件事,陛下就算不信她的話,想必也有所懷疑,陛下那樣驕傲自負(fù)的人,必然是不會容忍別人的孩子,哪怕一點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也不能容忍,恐怕陛下也是在費盡心思除掉這個孩子,如果我們推一把手,陛下也必定會睜只眼閉只眼?!毕肓讼?,“恐怕我還需要找個幫手,一起幫助我滅掉王后,什么時候去一趟羅翠院,后宮一后二妃是祖制,是時候再幫陛下謀一位大妃了?!?/br> 流蘇望著自家主子緩過神,心里也舒了口氣,輕聲道:“大妃,奴婢扶您進(jìn)去內(nèi)室休息下,方才必定是驚嚇到了。” “嗯?!?/br> 阿希雅方才轉(zhuǎn)身,便聽見外間宮人唱道:“陛下駕到?!?/br> 阿希雅立即收拾好心情出了門迎接,方要行禮,便被宇文怡扶住,輕聲道:“你現(xiàn)在有孕在身,就不必行禮了。” “謝陛下。”阿希雅微微含笑地扶住宇文怡,一道朝正屋走。 “聽說王后今日來了福雅宮,可說了什么?”宇文怡狀似無意問道 阿希雅依舊含笑:“王后只是看著臣妾先懷孕,過來同臣妾討論些尋常的孕期瑣事?!鳖D了頓,狀似猶疑道,“不過,王后確實提到一件要緊的事?!?/br> “哦?何事?” 阿希雅望著宇文怡并沒有什么異樣,繼續(xù)道:“王后說如今臣妾和她都有孕在身,不方便伺候陛下,想著后宮中另一位大妃的位置一直空缺,讓臣妾什么時候空閑的時候給陛下您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 宇文怡微微一頓,隨即微笑道:“王后倒是貼心!” “陛下的意思呢?羅翠院的妾奴可有和陛下眼緣的,伺候的周到的?”阿希雅繼續(xù)問道。 宇文怡緊緊抿住薄唇,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只是頓住腳步,緊緊盯著阿希雅的肚子道:“孤的孩子要好好生下來。”模樣認(rèn)真嚴(yán)肅甚至帶了點恨。 阿希雅望著宇文怡,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笑意,但很快便收起笑意,也同樣認(rèn)真地道:“陛下的孩子,臣妾自然珍之重之,我們的孩子自然要好好的生下來。” 宇文怡依舊凝視她的肚子,像是喃喃自語:“她若是和你一樣該多好?!鳖D了頓,像是恨極了,“她為什么不能像你一樣?” 阿希雅先是蹙眉,隨即勾起一個笑意,果然啊,陛下不相信她,那么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更容易了。 “那選大妃的事,臣妾便做主甄選了,待選好后再給王后過目,然后陛下再定奪可好?”阿希雅討好地道。 “隨你們?!庇钗拟砬槔涞?。 阿希雅看破但不說破,陛下果然不信王后肚子里的孩子了,現(xiàn)下的情況便是盡快找到一個可靠的能信之用之的人做這個大妃,和她一起對付蕭慕桐,勝算就更甚一籌。 ** 坤梧宮 孫嬤嬤將熬好的保胎藥遞到蕭慕桐面前,柔聲道:“公主,前些時候大病一場,您身子虛,御醫(yī)說您要按時喝這個藥也,這樣小王子和您才能都健健康康?!?/br> 蕭慕桐望著藥碗許久才道:“孫嬤嬤,你說她們會蠢到在我的藥理下毒么?” 孫嬤嬤也有些猶豫,但也出言勸道:“現(xiàn)在整個后宮都在關(guān)注著公主和那個大妃,也只剩下公主和大妃,若是公主有什么不測,第一個逃不掉干系的便是阿希雅大妃了,老奴猜想她還沒有蠢到這樣自掘墳?zāi)??!?/br> 蕭慕桐笑了笑,“你說的對啊。”說罷便接過藥碗,仰頭一股腦全部喝盡,將藥碗遞給孫嬤嬤才問道,“福雅宮可有傳出來消息?” “回公主,聽阿實來報,阿希雅大妃現(xiàn)在正張羅著要給陛下另選一位大妃呢,像是要從羅翠院中的那些妾奴中選一個?!?/br> 蕭慕桐偏了偏頭,嘴角含著一個得意含蓄的笑意:“她果然等不住啊,她已經(jīng)開始怕了,只要她邁出這第一步,本宮便叫她萬劫不復(fù)?!?/br> 孫嬤嬤望著蕭慕桐狀似天真的笑意,想起那日公主說的,即使是兔子也會長出獠牙,何況人,欣慰地笑出來,到底公主是長大了。 “孫嬤嬤你也注意點阿希雅大妃的動向,依我看,如果從羅翠院去找的話,估摸著會是那個綠蘿的可能性大一些,畢竟論美貌和機(jī)靈,她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你近幾日多去觀察一下,必要時,我們要先下手為強(qiáng),但是要記住,我們要在暗,阿希雅在明?!?/br> “是,老奴知道了?!?/br> 蕭慕桐起身朝外間走去,該出去曬曬太陽了,總是窩在坤梧宮,整個人都快發(fā)霉了,陽光照下來的一瞬間,蕭慕桐本能地拿手遮住眼睛,微微嘆了口氣,多好的陽光,也不曉得還能再見到幾回。 孫嬤嬤攙扶著她:“公主,陛下有些時日沒有來坤梧宮了,公主要不要去看看陛下?”孫嬤嬤好心提醒,畢竟在后宮,陛下不來,便是昭示著她已經(jīng)失寵,若是新的大妃被選出來,她就徹底失寵了。 蕭慕桐依舊不緊不慢道:“不來更好,如今這情況,陛下越是不來我這里,越是表示陛下現(xiàn)在其實不信任我,陛下越是不信任我,才能更加鼓舞刺激阿希雅大妃行動,她就會行動更快,那么我們想要拉下她也更快。”依舊是嘴角含笑的模樣。 異度空間 風(fēng)染墨看著這樣的蕭慕桐,微微蹙眉,果然沒有他的幫助,她也一樣可以應(yīng)付自如了! 她不需要他了! 心口猛地扯了一下,就像一根牛毛一樣針扎進(jìn)心口一般,看不見傷口,看不見血跡,只能感到錐心的疼,風(fēng)染墨捂著胸口,望著幻境中的蕭慕桐,幾乎是咬牙切齒般恨道:“為什么痛的是我,而你卻可以這樣若無其事!” 蕭慕桐你真的沒有一點良心,教會了我何為愛,卻沒教會我如何忘記愛,如何忘記你,而你卻可以毫不知情地自在活在另一個世界里。 憑什么! 我痛,也要你和我一起痛! 大手一揮,他還是沒有等得及她來求他,他又再次妥協(xié),來找她了。 他忍不住! 受不了她的不在乎,幾乎令人發(fā)瘋! 蕭慕桐還未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在異度空間,蕭慕桐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來這里的,她摸了摸胸口的玉環(huán),沒有想著要來這里?。吭趺磿霈F(xiàn)在這里? 風(fēng)染墨漆黑的眸子帶著冷然的恨意盯著她:“我做不到。” 嗯?蕭慕桐不解地偏頭望著他! 見她茫然,似乎是更氣恨,捏著她的肩膀,狠厲道:“我做不到和你橋歸橋,路歸路,我放不下,這下你高興了,你贏了,我永遠(yuǎn)也放不下你了,你開心了,蕭慕桐,為什么你可以什么事都沒有?為什么只有一個人發(fā)了瘋?” 蕭慕桐被他捏的肩膀生疼,忍不住要從他手掌中掙扎出來,可是越是掙扎,風(fēng)染墨捏的更緊,似乎是更生氣! 蕭慕桐忍不住吼道:“你放開我,我給過你機(jī)會,是你沒有殺我,我不欠你了,你不幫我復(fù)仇,我便用我自己的方式復(fù)仇,你已經(jīng)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br> 風(fēng)染墨一雙眸子血紅,聽著她說出這樣絕情的話,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張嘴便咬上去,狠狠地蹂躪,不想讓她再說出一個決絕的字,霸占她每一寸氣息,手掌粗暴的扯掉她的腰帶,帶著暴戾的恨意咬住她的脖頸,“我痛,你也要一起痛,沒有關(guān)系?蕭慕桐你做夢!” ☆、第七十八章 風(fēng)染墨幾乎是發(fā)了瘋,唇齒咬過她的唇瓣,蕭慕桐掙扎避開,一股腥甜在口齒間漫開,但是風(fēng)染墨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般,又肆虐到她的脖頸,手指已經(jīng)扯掉她肩上的衣服,蕭慕桐凝眉,握緊了拳頭,可是無論她怎么掙扎都掙不脫風(fēng)染墨的桎梏,索性就直接放棄了掙扎,冷冷地一動不動任他為所欲為,聲音也冷冷地:“風(fēng)染墨,難道你要用這種方法打掉我們的孩子不成?” 話語可以傷人到什么地步,要看這個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果然風(fēng)染墨頓住,如同冰天雪地里,一桶冰水從頭澆灌而下,緩緩離開她,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恨意,還有無盡的苦楚,可是啊,到了這個時候,他想的還是挽回,讓他就這樣對她放手,他做不到,“小桐,究竟怎樣?究竟我該怎樣做,你才能對我重拾舊情?” 蕭慕桐震驚地望著他,微微偏了偏頭,那是她思考時候常做的小動作,此刻望著他,像是很熟悉,又像是很陌生,像是很親近,卻又很遙遠(yuǎn),中間似乎永遠(yuǎn)隔了層霧似的,她望著他,皺眉道:“這世上什么都可以有,唯獨不能有重拾舊情這一說,無論我們曾經(jīng)怎樣,可是如今我都忘記了,能夠忘記的情愛,怕是也沒能情到深處,你又何苦?”頓了頓,蕭慕桐伸出自己的手,盯著良久,輕嘆道,“如今的我連我自己都怕了,你又喜歡我什么呢?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已經(jīng)沒有什么是可以看重的東西了,你也不必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有這樣的時間和精力,或許你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雙修的人?!?/br> 風(fēng)染墨怔怔地望著她,像是完全沒聽進(jìn)她的話般,輕聲道:“既然不能重拾舊情,那么,”眼神緊緊盯著她,“那么我們重新開始吧?!?/br> “你……” 風(fēng)染墨打斷她:“那么我們重新開始吧?!?/br> 像是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她就沒辦法拒絕一樣:“作為陸上最強(qiáng)的男人,我還是有信心你會再愛上我的?!?/br> 妖嬈的笑意再次染上他的嘴角,仿佛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一樣,仿佛過去所有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沒有詛咒,沒有傷害,何以自欺欺人到這個地步?風(fēng)染墨伸出拇指輕輕擦掉她唇上的血跡,然后將唇輕輕地印上去,妖嬈的雙眼至此至終都看著她:“從此后我只幫你,不做任何讓你生氣的事,你愿不愿意和我試一試,我們重新開始?” “我……” “知道我為什么會讓你打掉孩子么?”風(fēng)染墨故意轉(zhuǎn)開話題。 “嗯?” “異度空間的人和凡人雙修的話,本就損耗凡人精氣,如果凡人孕育了子嗣,必定也會在分娩的時候耗盡精氣而亡,這就是我為什么要你打掉孩子的原因?!?/br> “沒有兩全的辦法么?”蕭慕桐有些緊張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