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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來了”李堰放下筆快步繞過書案走到柳臨溪面前,伸手似乎想握一下柳柳臨溪的胳膊,被柳臨溪抬眼一瞥,卻又訕訕地收回去了。 李堰打量著柳臨溪,眼底帶著不加掩飾的柔和,問道:“你是特意來看朕的?” “臣……聽聞陛下將秋獵的地點(diǎn)改在了湍河營?”柳臨溪問道。 “是。”李堰道。 “陛下為何要這么做?”柳臨溪問道。 “朕不是說了要讓你接管湍河營嗎?總得快些處理好,免得你等急了?!崩钛甙胝姘爰?,帶著幾分笑意道。 柳臨溪聞言略一皺眉,開口道:“陛下如此大費(fèi)周折,就是為了這個名正言順遣臣出宮的由頭?” “出宮?”李堰一怔,一時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這大可不必,陛下若讓臣出宮,只需一句話,臣連夜搬回柳府便是?!绷R溪道: “不必如此冒險,將自己置于險地?!?/br> “出什么宮?”李堰眉頭一擰,開口道:“你已經(jīng)是朕……朕早已做了打算……何時說過要你出宮?” “陛下自是不需要自己開口……”柳臨溪嘆了口氣,將心中亂七八糟的情緒壓下,朝李堰道:“湍河營的情況……實在過于復(fù)雜,秋獵的地點(diǎn)請陛下三思?!?/br> 李堰開口問道:“如何復(fù)雜,你倒是跟朕說說?!?/br> “湍河營……”柳臨溪開口卻不知該如何說,無憑無據(jù)地總不能說他們可能要造/反吧? 李堰見他吞吞吐吐,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開口道:“況且你不是一直想見程遠(yuǎn)嗎?這次去湍河營,便不怕見不著他了?!?/br> “這么說,臣倒要多謝陛下成全?”柳臨溪心里驟然升起一股無名火。 李堰見狀忙一把拉住他,放低了聲音道:“別跟朕生氣,這幾日朕吃不好睡不好,忙得焦頭爛額的,好不容易見到醒著的你了……朕……有許多話想同你說?!?/br> 柳臨溪一怔,總覺得李堰這話里似乎有哪兒不太對勁。 一時之間卻又沒想明白。 柳臨溪看著李堰,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某種篤定。 他心下一涼,知道這次湍河營之行恐怕是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第26章 李堰說自己有滿肚子話要朝柳臨溪說, 這話倒也不假。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頭,就被匆匆趕來的陸俞錚打斷了。 “臣……去殿外等著吧。”陸俞錚一看柳臨溪在,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柳臨溪見他神色匆忙, 猜到他大概是有要事稟報, 便開口道:“陸副統(tǒng)領(lǐng)留步, 我與陛下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br> 他說罷起身朝李堰行了個禮便要告退,李堰從他起身的時候目光就粘著他的身上,直到看著他轉(zhuǎn)身才回過神來開口道:“外頭天涼了, 風(fēng)大。蘇恒,去將朕的披風(fēng)取來給柳將軍披上?!?/br> “陛下披風(fēng)可真多,臣不冷,不必麻煩了?!绷R溪說罷頭也不回的出了御書房。 李堰悵然若失地看著他的背影, 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暗道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俞錚垂首站在一旁, 意識到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但事情緊急,李堰為此已經(jīng)連續(xù)數(shù)日廢寢忘食,他無論如何也不敢耽擱呀。 李堰陳默了半晌才開口問道:“安排的如何了?” 陸俞錚忙道:“臣帶人依著陛下的法子試過那個計劃,但其中變數(shù)太多,恐怕不大可行?!?/br> “變數(shù)在哪兒,不行就再推演幾遍,想辦法把變數(shù)降到最低。”李堰道。 “陛下……臣斗膽, 那法子實在是太危險了……”陸俞錚道:“請陛下三思?!?/br> 李堰目光中帶著幾分戾氣,開口道:“耗費(fèi)了這么久的工夫, 變數(shù)再大朕也不會輕易放棄?!睕r且他如今已經(jīng)意識到, 很多東西不能等得太久,不然只會出現(xiàn)更多的變數(shù)。 陸俞錚看著李堰,見他眉目間毫無動搖, 一時之間也不敢再勸。 柳臨溪從御書房出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柳向晚立在他回去必經(jīng)的小道上。 兩人相距數(shù)丈之時,柳向晚便迎了上來,手里拿了一件披風(fēng)給柳臨溪披上。 “兄長身子本就虛弱,秋日寒涼萬不可再著了風(fēng)寒?!绷蛲淼?。 柳臨溪低頭看了一眼那披風(fēng),簡直哭笑不得,心道今天這是跟披風(fēng)杠上了? “都說了秋日寒涼,你倒跑來這里等著?”柳臨溪道。 “本來該出宮了,但想著還有句話沒來得及朝兄長囑咐?!绷蛲砜聪蛄R溪,目光中盡是關(guān)懷之意:“京郊不比宮里,秋獵之時兄長切記多帶些御寒的衣裳?!?/br> “放心吧。你也記著點(diǎn)?!绷R溪說著抬手拍了拍柳向晚的手臂。 對方朝他行了個禮,這才離開。 日子一晃,眼看就快到了秋獵之期。 臨出發(fā)的頭一天傍晚,柳臨溪去了一趟永壽宮,朝太后拜了個別。 倒不是他矯情,實在是這幾日他噩夢連連,幾乎夜夜都會夢到原主在湍河中慘死的畫面。所以他總覺得此次秋獵之行,一定會發(fā)生不好事情。 甚至,他能不能再回來都未可知。 而在宮里的這段時間,太后一直對他照顧有加。 柳臨溪心中感激,卻也無以回報,不免有些愧疚。 “孩子的事情你千萬莫要放在心上。”太后見柳臨溪面色不大好,以為他還在為“落胎”一事難過,便心疼地安慰道:“有些孩子大概是緣分未到吧,硬要勉強(qiáng)也勉強(qiáng)不來。左右你和堰兒都還年輕,將來若是想要孩子,有的是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