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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堰雙目猩紅,顯然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限。他抬眼看到柳臨溪近在咫尺的臉,鼻腔中充斥著柳臨溪身上淡淡的皂莢味道,就連柳臨溪的呼吸此刻都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一樣,輕輕巧巧的撩撥著李堰身上的每一處神經(jīng)。 “若一定要選一個人……朕更希望……” 這一剎那間,柳臨溪敏銳地覺察到了李堰目光中幾欲爆發(fā)的危險意味。他不等李堰將話說完,一記擒拿手將李堰的雙臂扯住反剪到了背后,然后膝蓋一頂李堰后腰,將李堰面朝下按在了榻上。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陛下既然不許人進來,那便讓臣來吧?!绷R溪說罷伸出右手繞到李堰身前…… 李堰被他制住,又急又惱,偏偏被藥力作用身體全無力氣,壓根掙脫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柳臨溪施為。 “柳臨溪……你放肆?。?!” “臣該死,今夜便為陛下略盡舉手之勞吧……” 殿外,蘇恒問了話一直等不到人回答,正自猶豫要不要再問,卻聽到屏風后傳來一聲悶哼,那聲音帶著幾分慍怒,卻又掩不住地夾雜著些許渴望。 蘇恒和向太醫(yī)對看一眼,兩人自覺地退到了外殿。 …… 約莫過了近半個時辰之后,柳臨溪才從屏風后出來。他滿頭是汗,衣衫凌亂,顯然也是累極了。蘇恒見他面色有些蒼白,手臂和肩頭還沾著血跡,不由一臉擔心。 “放心吧,這不是陛下的血,是我的?!绷R溪朝向太醫(yī)道:“xiele兩回,藥力應該差不多過去了……我實在是沒力氣了,得回去歇歇……” 蘇恒忙問道:“柳將軍,您這傷可有大礙?” “無妨,陛下氣急了咬的,我回去自己處理一下便可,你們快去照料陛下吧。”柳臨溪說罷一臉疲憊的出了李堰的寢殿。 殿外,陸俞錚正帶人候著呢,一見柳臨溪一身狼狽的出來,不由一怔。 “柳將軍……”陸俞錚雙目一紅,別開眼不忍再看他。 柳臨溪知道他定然是想岔了,也懶得解釋,只道:“人呢?” 陸俞錚吸了吸鼻子,忙道:“人都已經(jīng)扣下了,林小侯爺知道闖了禍,也在外頭跪著呢。” “林小侯爺?”柳臨溪并不認識林景澤,但這會兒他心煩意亂,也懶得過問,便道:“明日陛下醒了,你去朝他說吧,由他發(fā)落,有勞陸副統(tǒng)領了?!?/br> “陸某分內(nèi)之事?!标懹徨P一臉沉痛的道:“倒是叫柳將軍受苦了。” 柳臨溪無心跟他繼續(xù)糾纏,擺了擺手示意無妨,便回了霽月居。 柳臨溪幫李堰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李堰的藥力倒是過去了,柳臨溪卻也累的夠嗆。也不知道中了藥力的人,哪來那么大力氣,柳臨溪一邊幫李堰“舉手之勞”,還要防著李堰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事情來,簡直是身心俱疲,中間還被李堰在肩膀和手臂上咬了兩口。 柳臨溪方才手忙腳亂地沒顧上疼,回去沐浴的時候才察看了一下手腕和肩膀上被李堰咬出來的傷口,血rou模糊,看來李堰牙口不錯。 但不知為何,柳臨溪身上的傷口雖然很疼,卻絲毫沒有消弭心里那股燥熱。他在李堰寢宮里時,身體里便攢著一股無名火,匆匆回來在沐浴的木桶里泡到水都涼了,這火也沒怎么消退。 也不知是被李堰身上的藥力傳染了,還是怎么回事。 柳臨溪回霽月居之后十分煩躁不安,他一直不由自主地想到李堰被他“舉手之勞”時的樣子。少年平日里冷峻慣了的一張臉,在他“手里”被拿捏地雙目失焦呼吸凌亂,那副場面對柳臨溪來說實在是沖擊太大了…… 于是整個后半夜,柳臨溪夢里都縈繞著少年低沉的喘/息聲以及身體上guntang的溫度。 第18章 柳臨溪做了一夜對“李堰”大不敬的夢,早晨起來才覺出來后怕。 昨夜李堰被他如此這般“舉手之勞”的時候,曾不止一次警告過他,要殺了他。當時柳臨溪哪里顧得上殺不殺的,如今清醒了卻不得不開始胡思亂想。 他到底是捉摸不透李堰的性子,所以無法判斷昨晚那種情形,李堰會如何定他的罪。他昨晚的行徑,往小了說是不敬君王,往大了說那可就是褻/瀆了,就算殺頭也不為過。 不行,他必須得主動去找李堰請罪。 說不定李堰看在他態(tài)度誠懇,能責罰的輕一些。 柳臨溪不及多想,洗漱一番換了衣裳便去了李堰的寢宮。 這會兒蘇恒正守在寢宮外頭,他一看到柳臨溪忙上前行禮道:“奴才該死,昨晚盡顧著照顧陛下,倒是把柳將軍受傷一事給忘了,將軍可讓太醫(yī)看過了?” “無妨,我已經(jīng)自己包扎過了,沒有大礙?!绷R溪朝蘇恒道。 “您這臉都沒有血色了,還說沒事兒呢?”蘇恒忙道:“我這就著人去太醫(yī)院……” “不必了?!绷R溪忙阻止道,他昨晚沒睡好,再加上夢里“cao勞”過度,這才導致面色有些蒼白,若是真找了太醫(yī)來搭脈,號出他體虛陽虧,那可就麻煩了。 “陛下沒事兒了吧?”柳臨溪問蘇恒。 “身子已經(jīng)無恙了,這會兒正傳了陸副統(tǒng)領問話呢?!碧K恒道:“這不林小侯爺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半宿了,陛下一直說不見,就讓他這么杵著呢?!?/br> 柳臨溪這才注意到寢殿門外不遠處立著一個青年,正是小侯爺林景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