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風(fēng)雨欲來無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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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紹軒要制的是玉容散,老佛爺當(dāng)年最愛用的護(hù)膚品,以十多樣名貴中草藥制成,再加入檀香和珍珠粉,有美白抗皺祛斑之功效。 什么是玉容散?其實就是面膜,用時取兩匙,以蛋清調(diào)成糊,在臉上敷上薄薄一層,干后用溫水洗去即可。 林紹軒親自去買的材料,叫上小二小三幫忙研磨過篩,又搗爛兩顆珍珠研成粉,攪拌均勻,裝了滿滿一瓷罐。 以一個錦盒將兩樣?xùn)|西密密裝好,歆雅修書一封,對趙琮訴了相思之情,又細(xì)細(xì)交代了香水和玉容散的用法,這才叫過凌霄。 “此去京城甚遠(yuǎn),但這兩樣?xùn)|西實在重要,還請凌護(hù)衛(wèi)多多辛苦,把它親手交給琮郎?!?/br> “雅夫人請放心,屬下一定快馬兼程,取了回書即回?!?/br> 凌霄聽說這錦盒里的東西非常重要,不敢怠慢,牽過馬當(dāng)天就出發(fā)了。 京城距此三千里,快馬加鞭也要走五六天,袁歆雅原本也沒指望趙琮很快回信,送走凌霄就繼續(xù)想她的生意經(jīng)去了。 林紹軒調(diào)了些淡香水等著陳化了拿去賣。所謂淡香水,其實就是多加些酒精,少加些精油。酒精好制,精油難得,要想批量配置香水,就要購買大量鮮花,他現(xiàn)在事情太多,顧不上這個。 袁歆雅做生意,林紹軒建田莊,卻不知京城已被他二人攪起細(xì)細(xì)風(fēng)雨。這風(fēng)雨漸起,勢必越變越大,不知這遠(yuǎn)在三千里外的兩人可曾做好接受風(fēng)雨洗禮的準(zhǔn)備。 春已深,百花爭艷,大宋皇帝景僖遣散御書房里議事的幾位閣老,在一眾宮人的簇?fù)硐氯チ擞▓@。 這本是平常的一次游園,今日卻有了不同。皇帝在御花園循著一縷奇異的幽香,遇到了同樣在此賞花的貴妃趙麗瓊,與貴妃同賞盛景,當(dāng)晚又留宿紫云宮,自此日日必去貴妃宮里看望。 三日后,皇帝下旨,封淳王嫡長子趙琮為淳王世子。 “哈哈,這個林紹軒,果然是我的福將!” 接完封賞圣旨,世子之爭塵埃落定,小王爺趙琮志得意滿,在小書房接見了大功臣凌霄。 “你說他是怎么做到的?” 就算林紹軒站在這里,也一定不會告訴他,給貴妃的那瓶香水里加了依蘭、迷迭香、rou/豆蔻等具有催情作用的香料。這可是他專為某人精心調(diào)配的,本想找個機(jī)會試試效果,沒想到先便宜了貴妃。 小王爺興奮得哈哈大笑,凌霄自然要湊趣,把林二公子在杭城做的那些大事細(xì)說了一遍。 “哎呀,我這個兄弟……”聽完林紹軒的青樓丑事,又聽說他追玉郎直追到知府家去,趙琮也很是無語。 當(dāng)初我怎么說來著?明明只要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得到美人,你偏不肯承認(rèn)喜歡人家,現(xiàn)在可知后悔了? jiejie在宮里重獲盛寵全仗這位小弟的幫忙,自己的世子之位也算得他之助,算了,我也幫你一把吧。 趙琮眼珠一轉(zhuǎn),寫下了兩封書信。一封給歆雅,叫她放心,自己地位穩(wěn)固后就去杭城接她。還有一封嘛,趙琮嘿嘿jian笑幾聲,提筆一揮而就,蓋上世子大印和自己的私章,把凌霄 (本章未完,請翻頁) 拉過來,在耳邊細(xì)細(xì)叮囑了幾句。 “是,世子爺請放心,屬下回去后立刻就辦!”凌霄站得筆直,口號喊得震天響,心里卻偷偷翻了個白眼。自己這主子,又開始不正經(jīng)了,哪有這樣感謝人的,只怕林二公子這次收到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可憐的林二公子還不知自己辛苦了一天,又送出珍藏的極品催情香,換來的卻是一場大禍,他還在為自己未來的大業(yè)做準(zhǔn)備。 福伯和葛莊頭兩個老頭搭配,帶著數(shù)十位壯丁,幾天時間就把城南的莊子按規(guī)劃修整完畢,他要蓋的大工坊也已挖好地基、建起圍墻,這幾日正從磚窯拉磚,不日就能建好。 “二公子,葛莊頭派人來回,再有三日就能上梁,問公子要不要去看看?!备2恿烁鹎f頭的信,馬上就去回林紹軒。 “莊子的事我就先不管了,你跟葛莊頭商量著辦,我有樣?xùn)|西你幫我看看。”林紹軒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張畫紙。 林紹軒這幾天假裝浪蕩,其實正事一件沒少做。在侍書的銀子攻勢下,他已有了許多基層情報員,也漸漸掌握了府里的一些情況。 老爺一個月才去夫人房里一次,對夫人甚是冷淡。 大公子最近不叫掃雪和聽琴去問話了,也沒理表少爺。 大公子晚上經(jīng)常關(guān)起門來畫畫,但除了翠痕沒人看得到他畫什么。 林紹軒對這個神秘的大哥每天晚上畫什么非常好奇,沒法偷進(jìn)他的書房,干脆派人監(jiān)視翠痕,終于發(fā)現(xiàn)她常去幾家書畫鋪子裱畫?;艘诲V銀子收買個畫師,林紹軒得到了大哥畫作的摹本,現(xiàn)在正拿在他手上,放在福伯面前。 “這……二公子從哪里得來的?!”看著畫上的撲蝶美人,福伯嚇得臉都白了,拿過畫又仔細(xì)看了一遍,才顫聲詢問。 “此乃我大哥所繪!” 福伯的臉一霎時青白交錯如開了個染料鋪子,那只手抖得拿不穩(wěn)畫紙,卻什么也不肯說。 “這人是誰?” 福伯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這里面有故事,林紹軒必須找他問清楚。 “二公子您別問了,老奴也不知此人是誰?!?/br> 不知是誰你嚇成這樣?你哄傻小子呢? “福伯,此事非同小可,你要是知道什么一定要據(jù)實相告,否則你家小主子恐怕沒多久好活了?!?/br> 林紹軒這話半真半假,卻正好說進(jìn)了福伯心里。若是那人能畫出這幅畫,恐怕當(dāng)年的真相也遮掩不住了,可是,這樣的事叫他怎么說? 見福伯猶豫,林紹軒又加了一把火:“你說,是不是有人想要我死?” “不不不,不會的,一定不會……他,他怎么會對你下手……” 福伯這話說完,仿佛連自己也不信,卻偏想說服自己,只是擺手不肯說。 “福伯,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你仔細(xì)想想,近年來府中,特別是他那里可有異常?” 福伯如被火燙般趕緊擺手:“沒有,大公子這幾年為府里出了許多力,生意也做得極穩(wěn)當(dāng),深得老爺?shù)男湃?,老奴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br> 唉,你這 (本章未完,請翻頁) 愚忠的老仆,你可知你家小主子已經(jīng)被人弄死了? “好吧,那你告訴我,這女子是誰?你不說我便去問別人了?!?/br> 聽林紹軒說要去問別人,福伯又是一驚,想想還是咬牙說道:“這是老爺昔年的妾室,是……是大公子的生母?!?/br> 什么,大哥竟不是母親親生? 這下林紹軒總算弄明白了林夫人對大公子的防備,明白了大哥對自己的敵意。這是嫡庶之爭?是為了爭家產(chǎn)? “此女如今何在?” “已、已病逝……” 病逝?真的是病逝?看你說話時眼神閃爍,顯然沒說實話,算了,本公子先不逼你,免得你在人前露出馬腳,此事斷斷不會如此簡單,我自會細(xì)查。 “好吧,你先去休息,這幾天腿勤些,給我盡早建起工坊和玫瑰園,派人去跟各家牙行打個招呼,本公子要多買幾個工匠?!?/br> 見二公子不再追問,福伯這才大松了一口氣,趕緊告?zhèn)€罪退出二公子書房。自己這主子,越來越不簡單了,這些年來還真是小瞧了他,也小瞧了大公子。 這畫,這畫……要不要去告訴夫人?夫人若知道大公子還記得他的生母,不知會生出些什么事來,到時候這個家恐怕又要不得安寧了。 唉,還是先瞞著吧,當(dāng)年的事那樣隱秘,大公子才兩歲,他能知道什么?生母的事,恐怕是哪個多嘴的奴才為了討好他說出來的吧?既然大公子還是跟從前一樣孝敬夫人,自己還是別做這小人了。 福伯心懷鬼胎,不敢把這消息稟告夫人,更不敢在大公子身邊出現(xiàn),干脆這幾日都住在莊子上,忙著完成二公子交代的建設(shè)任務(wù)。 表面平靜的林府暗潮涌動,林老爺、林夫人卻茫然不知。 大公子的書房這天上午緊閉房門,兩個家人守在門前,林紹翰跟幾個掌柜在里面議事。 “張叔,你那里這個月生意如何?”林紹翰微微瞇著眼,面前放著本賬冊,他卻并不翻看。 “回大公子話,小人管理的織錦生意這個月遇到點麻煩。有家新開的商行正與咱家競爭,推出的錦緞花樣新穎,價格也便宜,有許多老都去了那家,咱們這個月的收入只剩之前的一半。” “嗯,知道了?!?/br> “李掌柜,你的染坊呢?” “大公子,小人的染坊前些天出了點事,一個新來的伙計放錯了染料,把一大批絹紗都染壞了。小人雖然已辭退了犯錯的伙計,但這批絹紗只能低價處理了。” “小人今年去桐鄉(xiāng)采買新絲,卻不知被誰搶了先,只買到些下等絲?!?/br> “我那里也出了點事……” 四個掌柜爭相回報,說的都是些意外的損失,林紹翰卻微微一笑。 “做得好,下個月給我繼續(xù)虧,我要在三個月內(nèi)折損本金,要做得不留痕跡,做得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賞!” “是!大公子您就放心吧,有我們在,保證林家馬上虧得要去典當(dāng)!” “好,如此便有勞各位,事成后還叫你們做我新店的大掌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