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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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朝服的人才剛走,方才引著秦緋和蘇朵兒去挑選宮室的幾個侍從便回來了,蔣明珠還認(rèn)得他們,順口問道:“她們可是挑好了地方?” 那內(nèi)侍連忙行禮:“是,回皇上、回娘娘,謹(jǐn)嬪娘娘挑了永泰殿,寧嬪娘娘挑了和謙殿?!?/br> 東西十二宮的布局蔣明珠心里大概有數(shù),永泰殿、和謙殿一前一后,位置都適中,既不特別張揚,也沒有特別偏遠(yuǎn)。 蔣明珠點點頭,看向聶玄:“殿下,既然是她們自己看中的,就這么定下了?一會兒派幾個人過去,按著她們的意思把兩宮收拾收拾吧?” “嗯,你覺得合適就行,”聶玄并不在意這個:“后宮的事,你自己做主。倒是棲鳳宮,你想怎么規(guī)整,回頭還是得和我說說,好歹是要住幾十年的地方,總得弄得咱們兩個都稱心才好?!?/br> 在一眾宮女、侍從面前,他完全不避諱對棲鳳宮的獨寵之意,蔣明珠微微愣了下,很快就明白了他是在為自己立威,認(rèn)認(rèn)真真地應(yīng)了一聲。 聶玄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牽了她走了幾步,才讓人伺候她換了常服。笑道:“正巧這會兒沒什么事了,陪我一起去給母后請個安吧?!?/br> 何太后如今搬進(jìn)了清寧宮,從勤政殿側(cè)門直接穿過小花園、御花園就能到,比原先的棲鳳宮也遠(yuǎn)不了多少,兩人一路走著過去,到了清寧宮外正巧遇上了秦緋從里頭出來。 秦緋見著兩人連忙上前行禮,柔聲道:“給皇上請安,給娘娘請安……” 聶玄待她全了一禮,才抬了抬手示意她起來:“你怎么在這兒?可曾見著尚衣局送去的朝服?” 秦緋低下頭,溫順道:“回皇上,還沒見著,方才在永泰殿轉(zhuǎn)了一圈,著實哪兒哪兒都好,再沒什么可挑的。左右臣妾在那兒也無事,便來給太后娘娘請安?!?/br> 她態(tài)度恭謙和氣,蔣明珠卻總是打心底對她有些不喜,只淡淡道:“既是這樣,你這便回永泰殿去看看吧,若是朝服有什么不合適的,及早和尚衣局那邊說?!?/br> 秦緋似是毫無所覺,低頭應(yīng)了,又謝過她,這才帶著自己的兩個丫頭走了。 何太后那里剛剛打發(fā)了秦緋,打算小憩一會,瞧見他們二人來了,又命人續(xù)了茶,笑道:“棲鳳宮我讓人收拾干凈了,你們自己喜歡的物件擺設(shè),可命人從太子府搬來,若還有什么要添置的,可以去藏寶閣挑一些……玄兒,昨兒個秦緋的祖母可是來我這兒絮叨了一下午……” 她這話說得含蓄,但聶玄和蔣明珠都不木訥,自然聽得出話里的意思,秦家這位老太太恐怕是為孫女兒抱不平來的。 聶玄的女人本就不多,昔日太子府的一側(cè)妃二庶妃一妾,如今就只剩秦緋和蘇朵兒了,后宮之中慣例是四妃九嬪,秦家滿以為秦緋無論如何也能坐穩(wěn)妃位,沒想到竟只是封了謹(jǐn)嬪,雖說是九嬪之首,但到底是低了一等。正式的詔書要到聶玄登基大典當(dāng)日才頒發(fā),秦家老太太進(jìn)宮請安,顯然是就是為了探探何太后的口風(fēng),看看還有沒有改變的可能。 聶玄聞言便沉下了臉色:“秦老夫人是怎么個意思?要爭個妃位?” 何太后抬眼看他,見他面上毫不掩飾的不悅,不由皺了皺眉:“秦緋畢竟是你明媒正娶的第一個妃子,這幾年也是謹(jǐn)慎小心,從沒給你惹過麻煩,秦家雖沒什么權(quán)勢,到底是開國功臣之后,身份清貴,我原也覺得你只給個嬪位有些不合適。你喜歡皇后,心疼她,我都管不著,但這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東西,你又何必苛刻了秦緋呢?!?/br> 蔣明珠被她的話弄得一時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尷尬地紅了臉。 聶玄朝她微微搖頭,示意她別說話:“母后是覺得在側(cè)封后宮的事上,朕的私心偏向太重了?!?/br> 何太后沒有開口,但意思顯然就是這樣的。 聶玄放下了茶盞:“母后,這個妃位,朕是不會給她的。一來是為了抬舉南越,二來,也是為了日后后宮的安寧?!?/br> “秦緋并不是個有野心的,”何太后駁道:“我聽說,她得知秦老太太要進(jìn)宮請安的消息,還特地寫了封信回去勸她不要生事,秦老太太還把她的信帶了過來。何況,她是不能生育的,你便是給她個妃位,也威脅不到皇后的地位?!?/br> 她說著便讓嬤嬤把信拿過來給聶玄和蔣明珠看。秦緋確實寫的情真意切,連蔣明珠看了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聶玄卻不為所動,反而一口拒絕了:“母后,得隴而望蜀,如果今日朕給了她妃位,焉知往后她或是秦家的人,不惦記著后位?何況詔書已經(jīng)用印了,沒有朝令夕改的道理。此事母后就不必再提了?!?/br> 何太后搖了搖頭,但見他執(zhí)意如此,到底沒有多說,只道自己累了,讓他們也早些回去。 兩人回了勤政殿,蔣明珠屏退了下人,才低聲道:“殿下,對不起…… 聶玄攬著她搖了搖頭,笑道:“胡說什么呢?這是朕的意思,跟你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 蔣明珠抿了抿唇,她心里明白聶玄刻意壓低秦緋的位份,大半是為了讓她接手后宮之后更省心一些。 四妃全都空缺,是聶玄給所有人的一個態(tài)度,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她的后位。在這樣的盛寵之下,蔣明珠接掌后宮就會順利很多。 聶玄看她不說話,便扶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她圓鼓鼓的肚子:“別放在心上,如果是平常,我也不會做到這一步,有點風(fēng)浪波折也不是多大的事,就當(dāng)讓你練練手了。但你如今可不是一個人……畢竟精神不如以往,能擔(dān)的,我就替你擔(dān)一點?!?/br> 蔣明珠知道他在逗自己,心里一熱,笑著圈著他的脖子:“原來殿下是心疼孩子,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呢?!?/br> 聶玄抬起她的下巴,低頭親了上去,低笑:“那朕還你一個萬眾矚目的封后大典當(dāng)做賠罪,可好?” **************** 蔣明珠沒有想到,他所謂的“萬眾矚目”,竟會是這樣的。 一身明黃朝服的天子竟親自走到階下,把她扶了起來,接過金寶、金冊交給她,又牽著她一路走到御階之上,坐上了皇后的位置。 一眾朝臣都有些驚訝,只不過聶玄的舉動雖有些出人意料,卻并不違制。若追究起來,當(dāng)年高祖皇帝冊封皇后時,還突發(fā)奇想地要拉著皇后與他共坐龍椅。比起那一位來,聶玄簡直是極“懂規(guī)矩”了。 何況誰也不想在新帝正式登基第一天就去觸他的霉頭,一眾文臣左右看看,還在猶豫要不要當(dāng)這個出頭鳥去勸諫,右列的武將則沒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念頭,早就跪了下去,山呼萬歲了。文臣這一邊一看,得,這做都做了,總不能讓皇后再退回底下重新冊封一次吧?到底是鼻子一捏,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到。 聶玄朝蔣明珠笑笑,蔣明珠也正側(cè)過頭去看他,見他眼底印著自己,忍不住與他相視一笑。 正如他那一日晚上對她承諾的,有他在,一定讓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相比起來,秦緋和蘇朵兒的冊封就顯得有些沉悶,兩人領(lǐng)了金冊,便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到自己座上。 聶玄后宮人數(shù)實在太少,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冊封就結(jié)束了。這一場冊封大典上,蔣明珠顯然是最大的贏家。 但這件事也沒在朝臣心里停留多久,冊封典禮剛剛結(jié)束,就有八百里加急的軍報傳來,南姜進(jìn)犯,越西三州的督撫被殺,南越告急。 ☆、第八十一章 不世之功 第八十一章不世之功 比起嘉平關(guān)外的北方部族,南姜一向很是安分,從高祖皇帝平定南越,在南越設(shè)下越西、越東兩個都護(hù)府后,至今一百多年間,從未有過戰(zhàn)事。 如今聶玄剛登基,南姜就鬧出這種動靜,幾乎就是一種□□裸的挑釁了。 聶玄不好戰(zhàn),但也絕不畏戰(zhàn),第二日朝上就已下了詔書,調(diào)集山陽、河洛兩地共十五萬大軍奔赴越西,并京畿營中一萬精騎,與南姜一戰(zhàn)。 只是在領(lǐng)軍將領(lǐng)的人選上,朝上有了爭執(zhí)。 兵部尚書趙夏舉薦宋清,理由是京畿營中的精兵一向是他帶的,且宋清在嘉平關(guān)的表現(xiàn)足以證明他行軍打仗的能力。 另一派則以內(nèi)閣首輔胡明謙為首,認(rèn)為臨陣易帥實屬不智,應(yīng)當(dāng)以南越守將彭虎為帥。 兩派都是各不相讓,胡明謙身為首輔,說話自是很有分量,對趙夏怒目而視:“彭老將軍駐守南越有十?dāng)?shù)年了,對越西、越東,甚至是南姜都可謂了如指掌,實是為主帥的最好人選。宋小將軍雖是年少有為,但畢竟從未涉足南姜,望皇上三思?!?/br> 趙夏也不甘示弱,辯駁道:“宋芝將軍在時,宋清就隨父親征戰(zhàn),宋芝將軍去后,更是在嘉平關(guān)屢立奇功。而南越幾十年來都無戰(zhàn)事,論對戰(zhàn)經(jīng)驗,只怕宋清還在彭老將軍之上?!?/br> 聶玄看兩方爭得面紅耳赤,倒也沒有不悅。 趙夏是他的心腹,自然知道他的偏向,為宋清說話是理所當(dāng)然的,而胡明謙年事已高,遇事求穩(wěn),但確實是忠心為國,不帶一點私心。 因此只是點了點頭,沉聲道:“兩位愛卿說得各有道理,但凡事也沒有十全十美的,彭虎老將軍生性謹(jǐn)慎、擅守城而不擅進(jìn)攻。如今南越局勢混亂,朕要的,是一個有魄力有擔(dān)當(dāng),能應(yīng)變能奇襲的大將。朕與宋清在嘉平關(guān)時,見他用兵靈活多變,守城也頗有法度,此次就以宋清為主將,彭虎為副將,協(xié)助宋清?!?/br> 眾人都知道“聶玄”和宋清曾在嘉平關(guān)并肩作戰(zhàn),既然皇上都這樣為宋清做保證了,即使心里不大樂意的也沒話好說,只得應(yīng)了。 聶玄見眾臣都不再開口,當(dāng)即下令宋清整軍,兩日后開拔。隨后散了早朝,命胡明謙、宋清、趙夏和沈凌隨他到書房議事。 “胡相,朕知道你和趙卿都是一心為國,彭虎和宋清,確實各有所長,朕讓宋清為主將,也有朕的考量,彭老將軍與你是多年老友,你也把朕的意思對他說清楚,讓他心里不要有芥蒂?!甭櫺葘髦t安慰了幾句。 胡明謙方才心里還有點不服氣,這會兒也都散了,想想彭虎的脾氣秉性和宋清的赫赫戰(zhàn)功,便知道聶玄這會兒說這話其實是給自己面子,連忙恭敬地應(yīng)了。 聶玄這才轉(zhuǎn)向沈凌:“動兵不是一件小事,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前線將士舍生忘死,朕不希望供給上出任何差錯?!?/br> 他繼位后,就將沈凌升任了戶部尚書。沈凌從小受沈老相爺教導(dǎo),在內(nèi)政上確實是一把好手,也知道其中的輕重,連忙正色應(yīng)諾了,保證軍需上絕不出差錯。 待對眾人都交待過,聶玄才讓其余諸人退了,對宋清指了指下首的位置:“這兒也沒外人了,坐下說話吧?!?/br> 宋清也不推脫,恭敬道:“謝皇上,臣定不負(fù)皇上的信任?!?/br> “胡明謙年事已高,再有幾年,就該致仕養(yǎng)老去了,這個位置,朕給你留著。朕希望你不只是一個大將軍?!甭櫺敛槐苤M對他的信任:“這回讓你去,一是因為你合適,二來,是想給你個天大的功勞,好讓你回來的時候能和朕求一個天大的恩典……你可明白?” 這個“天大的恩典”,自然就是求娶聶柔了,宋清面上微紅,眼底滿是欣喜,一挑官服跪了下來:“是!臣謝皇上隆恩!定為皇上靖平南姜?!?/br> “好!”聶玄親手托著他的手臂把人扶了起來:“朕在京城等你凱旋。” 他們兩人既是君臣也算是知己,彼此都是聰明人,很多東西都是一點就透。但旁人卻未必有這份默契。 宋薇聽說宋清要領(lǐng)兵出征平亂,還是去南姜,便提心吊膽地,再聽人說皇上只給了他一萬騎兵和十五萬征調(diào)的軍隊,更是擔(dān)心地不行,進(jìn)宮看蔣明珠時,不由對她說了幾句。 后宮不得干政,何況蔣明珠如今大半心思都放在腹中的孩子身上,對這件事還當(dāng)真不是很清楚,但聽宋薇說了幾句后,就大概猜到了一點聶玄的想法,笑道:“娘,南姜總共也不過七八十萬人,除去老弱婦孺,能上戰(zhàn)場打仗的,滿打滿算也不超過三十萬吧,要是皇上當(dāng)真派大軍壓境,就算勝了,也顯不出表哥的功勞。更何況,大軍調(diào)動,糧草軍餉都是一筆浩大的支出。” 宋家本就是武將世家,宋薇自小對這些耳濡目染,也不是不懂,只是心里卻免不了擔(dān)心,忍不住對女兒說了說,見蔣明珠信心滿滿,渾然不擔(dān)心的樣子,心里也安定了點。點頭道:“也是……罷了,都是男人們的事,咱們說這個做什么,我今兒來是想跟你商量下,我再過一個月再進(jìn)宮吧?” 宮妃懷孕到八個月后,母親是可以進(jìn)宮陪伴的,如今宮里眾人都看得分明,皇帝對皇后十分寵愛,幾乎是長住在棲鳳宮,自然沒人敢讓蔣明珠不如意,早早地就經(jīng)內(nèi)務(wù)府走了程序,去請了宋薇。 蔣明珠倒是并不特別依賴宋薇,她身邊伺候的人不少,都是聶玄親自給她挑的心腹,但聽宋薇這么問,也有點驚訝,略一想,便皺起了眉頭:“怎么了?是不是裴嬸嬸那邊有什么變故?” 宋薇似是有點驚訝她一猜就中,點頭道:“嗯,前天晚上她吐了血,暈迷過去許久,好在阮太醫(yī)趕去后把人救了回來。兩個孩子嚇得跟什么似的,我有點不放心。想著在她們府上再住一陣。” 蔣明珠點頭表示明了:“那娘就先在裴嬸嬸那兒看著點吧,一會兒讓夜雪也跟你回去,給你幫把手,我這里娘不用擔(dān)心,殿下早就把伺候的人安排好了?!?/br> 宋薇看她提到聶玄便是滿滿的歡喜和信賴,既是欣慰又是好笑,輕斥道:“太子如今是皇上了,你還一口一個殿下的,趕緊改口了?!?/br> 蔣明珠一愣,這才察覺自己的口誤,連忙笑道:“是,一不當(dāng)心就忘了?;仡^我得多喊幾聲,免得下回再叫錯?!?/br> 聶玄下朝回來正趕上他們說的這最后幾句,一邊解朝冠,一邊笑道:“夫人不說,朕也沒察覺?!?/br> 蔣明珠起身迎他,笑著接過他手里的朝冠:“陛下是有順風(fēng)耳么?一說到您您人就到了?!?/br> 宋薇看他們小兩口相處時輕松恩愛,連忙尋了個由頭,告辭出宮了。 蔣明珠和聶玄說了宋薇要晚些時候進(jìn)宮的事,又把她的來意說了。 聶玄還有不少折子沒批,見蔣明珠已經(jīng)自覺地坐在桌邊替他研磨,便揮手讓賀林等人都退了下去,一邊拿了折子看,一邊“嗯”了一聲:“那你怎么想?” “陛下這個先生是做出癮頭來了,總想著考我呢,”蔣明珠嘀咕了一句,笑道:“陛下是希望表哥立下大功,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將皇姐娶進(jìn)門。也是覺得表哥能夠勝任?!?/br> “他的兵法師從蕭嶺,氣度大開大合,在細(xì)節(jié)處也從不疏失,攻守皆得法。他在嘉平關(guān)的那幾次奇襲,都是因勢利導(dǎo),看著像是草率沖動,其實是穩(wěn)中求變?!甭櫺敛涣呦λ吻宓馁澷p:“宋清若為將,將來的成就定是遠(yuǎn)超你舅舅。我給他十五萬軍隊和一萬精騎,已經(jīng)是很保守了。你盡管放寬心?!?/br> **************** 在沈凌的調(diào)度下,一萬精騎的糧草在第二日就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十五萬大軍的糧草也已從東江、之南等地調(diào)往南越。 宋清的一萬精騎很快整軍待發(fā),一切都準(zhǔn)備停當(dāng),只等聶玄一聲令下便可開拔。 清寧宮卻忽然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賀國公府的鄭老夫人來求見何太后,想求她讓聶玄收回成命。 蔣明珠正巧也在清寧宮陪何太后說話,她對鄭老夫人一向很有好感,見她急的嘴上都起了火泡,忙勸道:“老夫人先別著急,有話好好說?!?/br> 鄭老夫人搖頭,顫巍巍地跪了下來:“太后,我們何家滿門英烈,理應(yīng)為大盛盡忠,可如今家里只有嘉兒這么一個孩子了,他竟然、竟然瞞著我向皇上請戰(zhàn),要跟著宋小將軍上戰(zhàn)場……這、這叫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啊……” 何太后驚得站了起來:“什么?何嘉向皇上請戰(zhàn)?他瘋了不成?南姜的氣候跟京城千差萬別,還有沼澤瘴氣,這是去打仗不是去玩,他跑去湊什么熱鬧?!” “可不是,他真是昏了頭了,”鄭老夫人淚如雨下:“好說歹說都勸不聽,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來求太后娘娘,請皇上收回成命?!?/br> 事情已經(jīng)近在眼前,也拖延不得,何太后立刻讓人去請了聶玄。 何嘉是何府僅存的一點血脈,宋清又何嘗不是宋家唯一的子嗣?蕭嶺和蕭若水在知道宋清要出征的消息后,只是囑咐他一切小心,宋薇雖和她抱怨了幾句,卻也沒妄圖通過她來影響聶玄的決定。如今何太后卻是一聽這話就想讓聶玄收回成命。 蔣明珠低下了頭,何太后和鄭老夫人的語氣讓她微微有些不悅,但她還是知趣地沒開口說話。畢竟何嘉從沒離開過京城,貿(mào)貿(mào)然去往戰(zhàn)場,家里人放心不下,總歸還情有可原。 這會兒聶玄正在御書房和宋清等人議事,聽賀林回報了個大概,也就點了點頭,等這頭議完了,又著人去把何嘉叫了過來,一起到了清寧宮。 鄭老夫人一看到何嘉,立刻上前拉住他,轉(zhuǎn)向聶玄求道:“皇上,嘉兒他不懂得輕重,胡亂請戰(zhàn),求皇上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