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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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聶玄所料,五日后,方泊南和方九就到了京城。 之南和京城遠隔千山,路途遙遠。但只短短十來天,方家兩位主事都到了,顯然是不打算就此罷休的。 蔣云這幾天生意上頻頻出事,應(yīng)付得焦頭爛額,四下打聽之下,才總算弄明白方家到底為什么盯著他家這點小生意折騰來折騰去。心里簡直把蔣明瑜恨了個咬牙切齒。 如今蔣府里頭除了下人就剩了他和蔣志飛兩個人,下了朝回了府連個商量事的人都沒有,他也難免覺出了幾分凄涼。 他不敢把這件事鬧大或是報官,妾室流產(chǎn)倒不是太大的事,也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是蔣明瑜做的,再者這畢竟是胡家的家事,胡恒都不計較了,別人也不好插手。但那妾室如今卻是活生生被折騰死了。蔣明瑜嫁過去才半年,就鬧出這樣的人命來,說出去總歸是太難聽了。 若是要靠自己的實力和方家斗,蔣云又沒有這個膽氣。 方家是之南首富之家,生意遍布各地,在京城也做得極好,和不少達官貴人都頗有點交情。蔣家那點家資,跟方家比起來,當(dāng)真可以說是九牛一毛,實在太不夠看了,更遑論與方家叫板。 思來想去,也只能暫且忍耐了,但蔣云著實咽不下這口惡氣,只覺得心里堵得快要喘不上氣來,恨恨地罵了一句,吩咐下人備車往胡家去。 胡家在京城的宅子位置稍微有些偏,門庭也很是冷清。一是因為胡璧山是封疆大吏,常年不在京城,二來則是因為家里兩位老人好清靜。 但蔣明瑜嫁進去后,就對這處宅子做了不少改動,如今一到胡府門口,便有家丁仆役相迎,頗有點高門大戶的感覺。 照理說蔣云是長輩,沒有特地來見小輩的道理,因此蔣云到了胡家大門,便只說是來拜訪胡璧山的父親胡老太爺。 胡家二老自小孫子回京娶妻后,就把這大宅子里里外外的事都交給了蔣明瑜打理,兩位老人自住在后院,與前邊胡恒、蔣明瑜的住處隔著一處荷花池。 胡老太爺年紀雖大了,心思卻并不糊涂,一聽蔣云來拜訪,就知道他是所為何來了,當(dāng)即便讓下人回報說自己偶感風(fēng)寒,身體不適,讓胡恒替他招待貴客。 胡恒對這位岳父還是十分恭敬有禮的,雖是腿腳不便,卻還是親自迎到外面,把人引進了書房,命人上了最好的茶。恭敬道:“岳父,這是我父親差人從之南送回來的雨前龍井,入口還是不錯的,您嘗嘗?!?/br> 蔣云平日里頗愛好品個茶談個詩詞歌賦的,但這會兒卻當(dāng)真沒那個心情,隨意地喝了一口,皺著眉道:“明瑜呢?不在府中么?” 胡恒面色也僵了一下,點點頭勉強笑道:“是,她想添幾件寬松的衣裳,一早就出門挑面料去了?!?/br> 蔣云眉頭擰得更緊了:“不是說她前些日子動了胎氣,身子不適么?怎么還出去亂跑?” 胡恒無言以對,他如今對這個妻子也實在是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他不愛應(yīng)酬,偏偏蔣明瑜最喜歡的便是去各種宴會、詩會,和那些夫人小姐高談闊論,好幾次還在胡家辦了聚會。 他心里在意她,想討她歡心,勉強陪她出席了兩次,蔣明瑜卻反倒并不愿意。胡恒自小腿上有殘疾,心思自是敏感易傷的,見她這般作為,就知道她心里其實是嫌自己的,自此便不再去那樣的場合了。心里雖難過,但也覺得蔣明瑜這樣的容貌,陪在他身邊確是委屈了,在別的事上就對蔣明瑜更縱容一些。 鬧出妾室流產(chǎn)的事后,他雖隱隱覺得這事和蔣明瑜脫不了關(guān)系,但還是只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只私下給了那妾室不少安慰和賞賜。后來蔣明瑜想要把人送走,他其實是反對的,但蔣明瑜竟趁著他出門時強行把人送出去,也不知在路上是不是又有了別的波折,到莊子上還未安頓下來,那妾室就咽了氣。 蔣云看他一言不發(fā)的,也是有點著急:“那這幾天方家鬧出來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胡恒悶悶地點了點頭:“是,我原先也不知道,她竟還救過方家主事?!彼逆沂莻€很沉默不怎么愛說話的小戶人家姑娘,活著的時候安安靜靜的,沒想到死后竟掀起了這樣一場風(fēng)波。 “那你打算怎么辦?”蔣云了解過,胡家在京城的生意被打壓地比蔣家更慘,至于在之南,消息雖然還沒傳來,但那是方家的大本營,也是胡家勢力最強的地方,定也逃不過一番惡斗。 胡恒沉默了片刻,終于低聲道:“是我對不起她,事到如今,方家既想為她討個公道,我又能如何,只等著方家找上門來,看看他們想怎么辦吧。若是能辦到,我就盡量答應(yīng)下來吧?!?/br> 蔣云簡直忍不住要拿看傻子一樣的神情看他,心道你父親好歹是堂堂封疆大吏,重權(quán)在握,你怎么就沒出息到這地步。好一番克制之后,才按捺下來,沉聲道:“話不能這樣說,死者已矣,方家與她畢竟非親非故的,硬是要插手胡家的家事,總是不應(yīng)當(dāng)?shù)??!?/br> 胡恒苦笑著搖頭:“岳父久在京城,不知道方家那位主事的脾氣和性子,方泊南性情沉穩(wěn),為人處事極圓滑,但那方九,卻是個性子擰的,他認準的事,就算碰個頭破血流也絕不肯退一步,是個拼命的主,方泊南根本勸不住他?!?/br> 蔣云的確不了解方家,只知道他家有兩位主事,聽胡恒說得十分肯定,心里更是沒底了,咬牙道:“他這是給我們下馬威啊,既不痛快地出手,又不肯放過,就這么天天耗著?!?/br> “是小婿連累岳父了,”胡恒有點愧疚,支吾道:“方九的手段一貫如此,他心里有火,誰都別想好過……岳父不如先把京里的這幾間鋪子都先關(guān)了,示弱于他……等他靜下來,想必就會提出他的要求了?!?/br> 胡恒打聽到了方泊南和方九已到了京城,胡家從昨日開始已經(jīng)把京城所有的鋪子都關(guān)了,這會兒便也給蔣云出了這個主意。 蔣云對商場上這些事本就完全不通,也是別無他法,只得嘆了一聲,認命道:“罷了,那就依你的意思,你盡快把這件事解決了吧?!?/br> 胡恒雖給他出了主意,心里也是惴惴的,聽他這么說,也只得點點頭:“小婿明白?!?/br> “明瑜的脾氣……哎,確實是不好,你往后也別什么事都由著她,”蔣云看他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人又謙虛有禮,想到自家女兒,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嘆氣道:“她要是再敢做出這種事來,我也定不饒她?!?/br> 胡恒聽他這么說,心里確是舒坦了一些,笑著點點頭,正想說點客氣話,就聽得外頭一陣喧嘩,身邊的小廝跑來回報,說蔣明瑜不見了。 “什么叫不見了?”胡恒驚得一撐桌子就站了起來,腳下卻是虛軟無力,差點摔了下去。 那小廝連忙扶住他,解釋道:“是……方才少夫人去了西林布莊挑布料,讓車夫和家丁在外等著,只帶了桃兒和蕊兒兩個丫頭進去,車夫他們久等不見夫人出來,就進去尋人,卻怎么都找不著夫人……連桃兒蕊兒兩個丫頭也不見了?!?/br> 蔣云皺眉:“怎么會這樣,這西林布莊是方家開的么?” 胡恒失神地搖了搖頭:“不是,但全國上下各地的布莊,大多是唯方家馬首是瞻的。剩下的那些,也多半和方家有合作。這可怎么好……這、這多半是方家所為了……” 蔣云想不出除了方家還有誰會對蔣明瑜下手,心下也是著急,但總算還比胡恒多幾分鎮(zhèn)定,出主意到:“先派人去方家遞個帖子求見,一邊派人去找明瑜吧?!?/br> 眼下顯然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胡恒差人去給二老回了話,又讓下人分頭去找,自己便和蔣云一起去了方家在京城的別院。 方家大門緊閉,只有一對石獅鎮(zhèn)門,竟沒有半個門房,蔣云和胡恒只得用力敲門,等了許久才終于有個老頭子來開門。這人也不知是真的耳背眼花還是裝的,兩人說了十七八遍,他才慢吞吞的“哦”了一聲,表示聽懂了,轉(zhuǎn)身去通傳消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胡恒和蔣云縱有一肚子的火氣,如今也不敢發(fā)出來,只得沉默地在外頭候著。 好一會兒功夫,才又有人來開門,這回換了個中年的漢子,總算引著他們進了門,轉(zhuǎn)到一個小花廳,隨意把人往里面一帶,便冷淡道:“我家主子在和京城各大商家議事,等抽出閑暇了,會有人來帶兩位過去的?!?/br> 蔣云和胡恒何曾被這樣對待過。一時都氣得白了臉,胡恒隱隱有些顫抖,恨道:“是我太大意了,我沒想到他們竟敢這么目中無人,京師重地,天子腳下,就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還是想想法子吧,”蔣云有點不耐,捏緊了手:“若真是他們綁走了明瑜,只怕他們也不會承認。” “哦?以前你教我讀書的時候總說什么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蔣大人看誰都像是個只會推脫抵賴的jian滑小人,大約就是這個道理吧?”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一把年輕、活潑的聲音說的卻是極刻薄的話,蔣云眼里頓時涌起了怒意。 胡恒也覺得這人每一個字都透著滿滿的針對,不由皺眉道:“方二爺,既來了,就請出來見見吧?!?/br> ☆、第七十五章 捉j(luò)ian在床 第七十五章捉j(luò)ian在床 胡恒隨父母在之南生活了十來年,與方家這兩位主事也見過幾回。一聽這聲音便知道說話的是方九。 果不其然,方九和方泊南一道走了進來。 方泊南生性沉默溫和,倒還和他們點頭致意了下,方九卻連正眼都沒給他們一個。 胡恒只得自己為蔣云介紹:“岳父,這兩位便是方家主事。方公子、方二爺?!?/br> 蔣云皺著眉“嗯”了一聲,看向方泊南:“方公子,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們方才說的話,就是承認明瑜是在你府中了?” 方泊南溫和地笑笑,看向方九,攤了攤手:“我家的事,慣來都是他說了算,我不過是陪他來京城轉(zhuǎn)轉(zhuǎn)罷了,兩位自與他說去吧?!?/br> 蔣云原是覺得他看著像是好說話一些,才問了他,沒想到他半點猶豫都沒有就把自己堵了回來。聽得方九一聲嗤笑,臉上不由一陣白一陣紅的。 蔣云怎么也是朝廷大員,又是自己的岳父,胡恒自然不能讓他受這個氣,連忙上前一步,搶道:“方二爺,我知道你是為羅氏不平,但羅氏的死畢竟只是個意外,我們也沒有想到她身子竟會這么弱,受了點風(fēng)寒就去了。我夫人也是無心之失,你若有什么不滿,就沖著我來,何必與她一個婦人計較呢?” 方九哼了一聲,對他的態(tài)度倒是比對蔣云好點,只挑了眉,輕哼道:“這話說得也不錯,只不過,是誰告訴你你夫人在我府上的?我方家還沒有無能到要綁個女人來泄憤?!?/br> 蔣云和胡恒都是又喜又憂,喜的是他話里的意思似乎并沒有把蔣明瑜綁來,憂的是他的確不打算放過這件事。 胡恒給蔣云使了個眼色,示弱道:“方二爺,羅氏的事確實是我對不住她,關(guān)于這件事,二爺有什么吩咐,請盡管直說。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盡力去做的?!?/br> 方九點點頭:“好啊,你們既不把別人的性命當(dāng)回事,就把自己的命陪給我吧?!?/br> 胡恒和蔣云都白了臉色,蔣云咬了咬牙:“方公子說這話,就是不想與我們好好談了?” 方九笑笑,在方泊南身邊坐下來:“蔣大人別弄錯了,我家主子才是方公子,我不過是個管事,當(dāng)不得你這一聲。” 見他靠著自己坐下來,方泊南也毫不在意,伸手把方才剝出來的一小碟核桃仁推到他手邊,低頭繼續(xù)做自己的剝核桃的“正事”。 蔣云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皺眉道:“胡公子雖說是布衣書生,但到底是胡大人的公子,豈有為一個妾室抵命的道理。” 方九滿足地往嘴里丟核桃,一邊笑,口齒卻還是很清晰:“我沒說非得讓他抵,胡夫人如果愿意,我也是同意的。” 胡恒自然不能同意。 方九一聳肩:“既然談不攏,那胡公子和蔣大人就請回吧?!?/br>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打算再多說了,胡恒皺緊了眉,也不再和他糾纏,反而轉(zhuǎn)向了作壁上觀的方泊南:“方公子,這幾日方家的種種尋釁,我都忍下了。但這件事與我岳父并無甚干系,還請兩位高抬貴手,不要再與蔣家的生意為難……” 方泊南莞爾,做了個“?!钡氖謩?,漸漸收了笑意:“胡公子久在之南,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家阿九的脾氣,既在他那里說不攏,就無需多言,這便請回吧。” 到這會兒功夫,蔣云也顧不上面子了,怒道:“你方家就算富可敵國,也是平民百姓,我蔣、胡兩家再如何也是二品大員,你就當(dāng)真想和我們作對不成?” 方九冷下了臉色:“這就不勞二位cao心了?!?/br> 蔣云看他意有所動,連忙又接著道:“你方家的基業(yè)來之不易,這件事咱們本可以好好解決,難道偏要拼個你死我活嗎?方二爺不在乎,難道方公子也想拿著方家的基業(yè)和我們硬拼到底?” 一直沒怎么開口的方泊南抬眼看了看他,微微一笑,拍掉了手里的碎屑,往前走了兩步,在方九身前站住了:“我的東西,自然由得我的人用,是攢是敗,悉隨他意,與卿何干?” 他說完便揮了揮手,示意下人送客。 蔣云被他的神情驚了一下,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還是胡恒反應(yīng)了過來,一把推開那兩個架著他“送客”的下人,咬牙道:“我憑什么相信我夫人不在你府上?” 方九嗤笑了一聲:“看不出來,胡公子倒是個癡情人,胡夫人卻是嫌棄你腿腳有疾,又不能入仕做官,很是丟了她的臉面呢?!?/br> 這件事胡恒自己心里是知道的,但被他這樣當(dāng)眾說出來,卻還是一陣難堪,急道:“你不要欺人太甚?!?/br> 方九聳聳肩:“更難聽的我還沒說呢,不想聽就趕緊走吧,我也不想在這里聽你唧唧歪歪。你回去好好看看,你的夫人是個什么樣的人?!?/br> 胡恒還要與他理論,卻有個胡家的小廝急匆匆跑進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胡恒臉色一變,朝方家兩人一拱手,轉(zhuǎn)身便走。 蔣云不明所以,還想拉住他,胡恒卻臉色鐵青地甩開了他的手,咬著牙往外走。 *************** 蔣明瑜是在嘉恩侯的別院被找到的,胡家的下人幾乎是翻遍了整個京城,但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家少夫人會出現(xiàn)在嘉恩侯的別院里。若不是蔣明瑜身邊的桃兒回來報信,只怕再過個兩三天也根本沒人能找到她們。 胡恒臉色黑沉,尚算俊逸的面容幾乎板成了雕像,一點表情都沒有。上了車直奔那處別院。 蔣云和他同坐一輛車,有心問問到底出了什么事,卻也被他的臉色震住了,一時竟不敢開口。 嘉恩侯只有一個獨子,小侯爺婁楠,蔣明瑜在布莊正挑著布料時聞到了一種異香,接著便暈倒了。醒來的時候就一絲不掛地躺在了婁楠邊上,婁楠一手搭在她身上,也睡得死沉。 蔣明瑜一看清楚人就恨恨地推了他一下,把他弄醒了:“你瞎鬧什么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被方家的人綁了?!?/br> 婁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看身邊是她,也是驚了一下:“你怎么在這兒?” “我還要問你呢,你把我弄來這里干什么?事先也不說一聲,”蔣明瑜被他折騰了一個多時辰,身上酸疼,羞惱道:“我家里的馬車還在那布莊外頭等,這會兒家里估計都在找人了,我得趕緊回去,還得找個借口。就說你meimei約我看花去了吧?” 婁楠到這會兒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道我好端端地在云間樓,還點了個花魁,喝了點花酒,怎么一醒過來就睡到了自家別院,連身邊睡的人就變了。但他本就生性風(fēng)流,一邊想著還下意識地嘿嘿笑著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蔣明瑜不明就里,拍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就想穿衣起身:“你可收斂點吧,我肚子里如今還有一個呢,要是出點岔子,你兒子可就沒了?!?/br> 婁楠也是個沒什么腦子的花花公子哥,沒想明白怎么回事,也就丟下了,反正他跟蔣明瑜早就勾搭上了,也不在乎多睡一次,嬉皮笑臉地道:“哎,明明是你自己想我了,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現(xiàn)在倒來怪我?” 蔣明瑜一聽這話便心里一提,還沒來得及說話,房門就被人一腳踢開了。 蔣云和胡恒站在門口,兩人的臉色都如同閻王一般,不知聽了多久。 胡恒從聽到這個消息后就一直安慰自己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如今看到兩人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四人相對看著,到底還是蔣明瑜先反應(yīng)過來,“啊”了一聲拉起被子把自己整個裹住了。 蔣云這才回過神來,一手指著她抖抖索索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再看清床上的另一個人,頓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