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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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敏當真說到做到,半分面子也不給蔣云,把兩人的八字合了下,便讓丫鬟送給了蔣老太太,另外還帶了句話,說蔣云打算什么時候送她上門麻煩提前通知一聲,她好安排下人去買紅燭錦被。 堂堂的相府,怎么會連紅燭錦被都要現(xiàn)成去買?她這話基本上就是羞辱了,蔣老太太氣得說不出話,連宋薇也覺得有些尷尬,但想想蔣明瑾的作為確實是自作孽,不值同情,也只能在心里嘆了聲。 蔣老太太到底還是沒把這句話原原本本地傳給蔣云,手心手背都是rou,她就這么一兒一女,總歸不想他們鬧得太僵。 好在沈凌做事沒有蔣敏這么絕,到底還是挑了個吉利的日子,用小轎把蔣明瑾從后門抬了進去,但也全然沒有宴請賓客,公布消息的意思。 沈策心下老大不樂意,卻也沒法子,把人往最偏的秋水居一送,打發(fā)了兩個丫頭一個婆子過去,吩咐她們把人看嚴實了,從她進門起就一面都沒在她面前出現(xiàn)過。 沈凌和蔣敏原本是打算就把這事瞞著,等白琦菲當真嫁進來再與她說明。沈策堂堂相爺?shù)諏O,有一兩個妾室通房丫頭,也不是太大的事,何況這個妾室是個從未受寵,又沒有孩子的,想必白家不會太介意。 誰料老相爺知道了他們的打算后把夫妻倆叫來痛罵了一頓,又親自遞了拜帖,帶著沈策去白言那里解釋,只說孫子一時糊涂,做了對不起白家小姐的事,任憑白家處置,絕無怨言。 沈策這會兒也通透了,連忙道:“伯父,這都是我的錯,我保證往后絕不會再有這種事了。若伯父肯原諒這一回,沈策保證今后絕不納妾,一定好好待白小姐!” 他說這話的確是真心的,他見過白琦菲幾次,對她還是有好感的,也知道這件事實在是自己對不起白琦菲,現(xiàn)在又沒有對白家說實話,心中愧疚,便立了重誓。 沈家的家風一貫很好,沈老相爺、沈凌對妻子都是恩愛尊重,沈策本人又是一時才俊,當時沈家來說這門親事的時候白言還覺得自家是高攀了,這會兒見沈老相爺都親自帶著沈策登門道歉了,也覺得不必太過追究。夫妻兩人都是厚道人,聽了沈策的保證,想了想,只說要跟女兒商量下。白夫人便先行離開了。 白言陪著爺孫兩人喝了會兒茶,見自家夫人出來,連忙迎上去,想聽聽女兒的意思。 白夫人冷著臉道:“女兒只說全憑你做主,不過我瞧著她心里不大高興,還希望沈公子往后當真能像方才所說,給琦菲一個交待?!?/br> 沈策立刻躬身行禮:“是,沈策不敢忘記方才的話?!?/br> 白家夫妻兩人也不希望這件婚事生變,見沈家這般重視,又明確做了今后絕不納妾才保證,女兒也并沒有太強烈的反感,到底是把這事放過了。 *************** 蔣明珠借著宋清的勢力查了好幾日,都沒有查到蔣明瑾買通的人到底在何處,不由有點懷疑她從一開始就是在唬人,問聶玄,聶玄卻只是無所謂地聳了下肩,想起蔣明珠看不到自己,才道:“隨她去吧。我看沈家高人多得是,老相爺,你姑父姑母,還有老夫人,你大姐哪個都斗不過,掀不起風浪?!?/br> 他差不多把沈家全部點了一遍,就是沒說沈策,蔣明珠也知道他看不上沈策,但還是忍不住道:“畢竟她現(xiàn)在是表哥的妾室,要是表哥再被她哄騙……” “一二不過三,你表哥就算是根木頭也該開竅了,”聶玄冷哼了一聲:“而且最近他多半忙著會試呢,理都不會去理你大姐吧。” 蔣明珠想想也是,這才稍稍放了點心,卻又被蔣云帶回家的另一個消息驚得幾乎跳起來。 皇上和皇后要給太子選妃! 蔣云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顯然是興奮的,蔣明珠卻是心下著急,現(xiàn)在的“太子”是聶柔,要是真給她選了妃,“太子”一直不碰太子妃,這件事還能瞞多久? 蔣云還沉浸在興奮中,熱切道:“我聽老太太說,上回公主在為太子辦的賞花會上還特地賜了你手串,明珠,你可一定要爭氣?。 ?/br> 蔣明珠很想立刻就去宋清那兒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這會兒都已經(jīng)過了宵禁的時間了,她也只得按捺下性子,套蔣云的話:“爹,怎么會這么突然啊?最近太子不是應該在忙春闈的事么?怎么一下子就要選妃了?” 蔣云笑意就僵了一下,似乎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但這消息如今也不是他一個人知道,蔣明珠一問宋清,就很難瞞得住了,因此不得不道:“我想,可能是因為最近有些對太子不利的謠言吧?!?/br> “什么謠言?” “唉,聽說是有人傳,說你表哥與太子過從甚密,同進同出的,還有……就是太子養(yǎng)了個人,每天就是再忙也要去……似乎還是個男人,咳咳,總之就是些有的沒的吧,”蔣云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還以為她信了這些謠言,連忙道:“你可不要當真,這都是些沒來由的流言,只要太子大婚了,就不攻自破了。” 蔣明珠沒想到竟會是這個原因,愣愣地“哦”了一聲。蔣云安慰了她幾句,又勉勵她一定要爭取太子妃的位置,這才離開了。 蔣明珠幾乎沒注意到他什么時候走的,細想他方才的話,心里便咯噔一下,“太子”養(yǎng)的男人,多半是聶玄的身體啊! 看來聶柔頻頻見宋清,又要照顧聶玄的身體,還是引人懷疑了!想到這兒,蔣明珠也是急了:“殿下,這可怎么辦?” 聶玄苦笑:“斷袖之癖,這還真新鮮,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有點意思。” 蔣明珠見他還有心思說笑,忍不住嗔怪:“殿下!” “好,不說笑,”聶玄見她真的急了,才道:“別急,明天宋清多半要來找你,到時候我跟皇姐商量下?!?/br> ☆、第四十四章 太子回歸 第四十四章太子回歸 聶玄所料不錯,宋清第二天就上門來找蔣明珠了。只是他這一回卻不是正大光明上門來請人,而是想要把蔣明珠“偷”出去。 蔣明珠有點驚訝,以聶柔的性子,一定是更傾向于光明正大地把人找過去,好讓人抓不著把柄。像現(xiàn)在這樣冒險把她“偷”過去,想必是局勢并不完全在她掌控之下了,這讓她心里一緊,急道:“情況很糟糕了么?” 她的敏銳讓宋清微微頷了首,有幾許贊賞,卻并沒有承認,反而安慰道:“還不到那個地步,只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會兒皇上和皇后天天都盯著殿下,想讓‘太子’盡快成親,不管尋什么理由讓你去,只怕不到明天皇后那里就能收到消息,說你是太子中意的人,要找你去‘談心’了?!?/br> 皇上和皇后可能是好意,想催著兒子趕緊把人生大事辦了,但對聶柔來說,實在是給她添了天大的麻煩。 *************** 蔣明珠和聶玄都知道現(xiàn)在情況不容樂觀,蔣明珠悄悄和宋薇說了幾句,連素和素月也瞞下了。 宋薇有點擔憂,但還是點了頭,答應給她隱瞞。 蔣明珠心里有點沒底,握了握宋薇的手,低聲道:“娘,這件事或許會牽連到我,可我一定要去做。為我自己、為表哥、為一個……很重要的人,也為許許多多的百姓?!?/br> 宋薇一震,知道她這般鄭重交待,便是有可能會出事,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等著她的下文。 蔣明珠卻不說了,只低頭抱了她一下:“娘,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見女兒眼中滿滿的都是堅定,宋薇反而平靜了,摸了摸她的長發(fā),認真道:“小心保重自己,不用擔心我。不管出了什么事,娘都信你?!?/br> 蔣明珠一點頭,她心里有些惴惴的,但宋薇的話讓她的心靜了一些,與她道了別,便隨宋清走了。 聶柔那里自然也是早有準備,宋清一到府里,便有人拿了一套府里侍女的衣服讓她換上,又讓人稍稍給她上了點妝,只要不是特別熟識的人便很難一眼認出她來了。 聶柔一早要去早朝,下了朝還要見一些部閣大臣處理事務(wù),宋清便依著她前一日的吩咐,先把蔣明珠帶到了聶柔所住的聽濤閣外。他如今是疑似與聶玄“斷袖分桃”的人,也是重點被“關(guān)照”的對象,不敢多留,很快便離去了。 聶柔也算是藝高人大膽了,她一直把聶玄的身體放在自己的寢室的暗室之內(nèi),知道這件事的,只有聶柔、宋清、以及專門負責照顧聶玄身體的大夫和嬤嬤,滿打滿算不超過五個人。 那嬤嬤大約是早就得了吩咐,接到蔣明珠后只看了看她的手腕,見到那一手串,便恭恭敬敬地朝她一福身,悄悄把人帶進了內(nèi)室。 蔣明珠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到“聶玄”了,但是見他毫無聲息地躺在那兒,卻還是覺得心里一窒,說不上來的難受。 聶玄反倒沒什么感覺,只是嘆了口氣:“這種近在咫尺又夠不到的感覺,還真是能把人磨得半點脾氣都沒有?!?/br> 蔣明珠見他還有心情自嘲,也配合著玩笑了一句,四處環(huán)顧了一下,就見那嬤嬤把自己帶進來后就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角落不出聲,對她不聞不問的,便輕聲道:“還未請教嬤嬤貴姓,不知殿下還有什么交待么?” “萬不敢當,蘇秋娘給姑娘見禮,”嬤嬤雖一臉嚴肅冷漠,話語之間卻又十分恭謹,認真道:“殿下說了,一切聽從姑娘的吩咐?!?/br> 蔣明珠便笑了笑,對她道了謝。既然聶柔沒有別的吩咐,她便只好在聶玄床邊站著,看能不能站出點奇跡來。 聶玄又嘗試了一次,還是沒有辦法離開那團白霧的包圍,他讓蔣明珠走近走遠地試了好幾次,發(fā)現(xiàn)無論遠近,那團白霧都毫無變化,便知道這不是距離的問題,索性讓蔣明珠在一旁坐了下來。 蔣明珠方才一直按著他的要求做,不敢打擾他,這會兒見他和自己閑聊起來,繃緊的心神才放松了,輕聲道:“殿下,我們再把你來那一日的情形回憶一遍吧,看能不能找出些辦法?!?/br> “那天我遇刺了,被刺了一劍,上次聽皇姐說到,劍上應該是有毒的,所以我昏迷了一日。但我昏迷前,刺客已經(jīng)被暗衛(wèi)活捉了。我到你那兒時你也在昏迷中。” 這件事前前后后他們已經(jīng)拿出來想過許多次了,但都沒有結(jié)論,唯一的關(guān)聯(lián)點就是當時他們兩人都昏倒了。 事實證明從這個方面入手也不對,聶玄現(xiàn)在本身就沒有醒,蔣明珠上次讓宋清把自己敲暈了,卻依舊是無濟于事。 蔣明珠嘆了口氣,忍不住抓了抓頭發(fā):“我暈倒是因為舅舅的事,殿下暈倒是因為遇刺。這兩件事有關(guān)聯(lián)么?” 聶玄略一忖度,便搖了搖頭:“沒有,我收到嘉平關(guān)的加急奏折是遇刺前一天的事了,遇刺的事和嘉平關(guān)的事也并無關(guān)聯(lián)。” 兩人“沉默”著商量了好一會兒,那嬤嬤雖不知內(nèi)情,卻一直安安分分地在一旁守著,一點好奇或是不耐也沒有,只偶爾過來給蔣明珠續(xù)茶。 蔣明珠坐了快一個時辰,正瞧著“聶玄”發(fā)呆,門卻忽然被推開了。聶柔閃身進來,隨即又合上了門。 她一身太子的朝服,一進門便有種壓人的氣勢,吩咐蘇秋娘先出去。蔣明珠雖知道她并無不悅,心里卻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聶柔進門的時候見她癡癡地看著聶玄,就知道最大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她是極少露出這樣明顯的情緒的,聶玄與她姐弟連心,一看便知道局勢已經(jīng)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當機立斷道:“讓我和她說幾句?!?/br> 蔣明珠不敢耽誤,立刻把自己變成了傳聲筒。 聶玄的話幾乎就是命令了,一句接著一句地安排:“皇姐,你立刻換回自己的身份,就說我忽然得了像去年那樣的急病,成親的事要暫緩進行。還有,讓宋清暫時回嘉平關(guān)?!?/br> 聶柔不同意:“不行,你應該知道,父皇從開了春以來身子一直不見好,這會兒功夫你要是病了,豈不是等于催著大哥起別的心思么?太子必須鎮(zhèn)著?!?/br> 聶玄也絲毫不讓步:“必須這么做!已經(jīng)太危險了,這回傳出流言來逼著你趕緊成親的人,多半就是大哥的人馬吧?我想他們是已經(jīng)看出端倪,只差證實了!” 聶柔心里其實也是知道這情況的,卻還是不肯讓步,已經(jīng)是在賭了,聶玄知道她用心良苦,但她現(xiàn)在就好像挑著擔子走在懸崖邊上,聶玄不能再坐視她這樣走下去,怒道:“皇姐,你必須聽我的,以大哥的本事他根本就注意不到你的問題,現(xiàn)在他不但注意到了,還找了這么個無可挑剔的借口來試探你,可見他身后有高人相助?!?/br> 他們?nèi)愕芤菜闶菑男∫黄痖L大的,聶柔對聶至不可謂不了解,知道聶玄這番話說得有理,卻還是一咬牙拒絕了:“其實父皇和母后并沒有起疑,只是父皇最近動了心思,他說……還想親手抱到嫡孫,所以我實在也不能拒絕,但這件事并不是完全沒有轉(zhuǎn)機的?!?/br> 她說著便看向蔣明珠,想重提讓蔣明珠嫁進太子府的事,她相信蔣明珠對聶玄是有情的,她方才癡癡看著聶玄的神色便足以證明這一點。 聶玄見她看過來,正要反對,門卻被匆匆打開了。 聶柔立刻看過去,眼中的殺機一瞬間暴漲,待看到是蘇秋娘,才稍稍放緩了神色,皺眉不悅道:“什么事?” 蘇秋娘喘得有些急,顯然是匆匆趕來的,急切道:“殿下,皇上和皇后微服出宮,看樣子是往太子府來的!” 這時候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足以叫人緊張了,但聶柔還是強自按捺下了情緒,只問道:“誰傳來的消息?除了父皇母后還有其他人么?” 蘇秋娘顯然是她身邊極為得用的人,這些問題竟也事先都打聽了,恭敬道:“只有皇上、皇后和一些侍衛(wèi)隨從,是丁公公的徒弟趕來傳的消息?!?/br> 聶柔從方才開始臉色幾乎是一時一變,聽完她的話才緩下神色,對蔣明珠道:“你就在這里,一步都不要離開,我去迎駕,方才說的話,等我送走父皇母后,咱們回頭再議?!?/br> 蔣明珠心下不安,總覺得要出事,猶豫著沒有接話,等著聶玄開口。聶玄卻也沉默了,這讓她一時有點手足無措,不知該怎么回應聶柔這句話。 聶柔也沒有時間再等,交待了幾句這里的機關(guān)所在,又留下了蘇秋娘,就匆匆出去準備迎駕了。 蔣明珠無奈,只得重新在床邊坐了下來等著。只是她心下實在靜不下來,手上木然地端了茶便往唇邊送,直到猛地被燙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又在心里喊了一聲“殿下”。 奈何聶玄卻像是忽然消失了,完全沒有任何回應。蔣明珠心里又驚又疑,不知他是不是能夠回到自己身體里了,扭頭去看床上的聶玄,卻依舊沒有變化。 蔣明珠死死地咬住了唇,這半年來她經(jīng)歷了大大小小的風浪,卻沒有哪一刻像現(xiàn)在這么害怕,她甚至伸手推了推床上躺著的人。 然而不管是躺著的聶玄,還是她腦中的聶玄,都是毫無動靜。 蔣明珠幾乎要崩潰,眼下情況本就是一觸即發(fā)了,若是聶玄在這個時候徹底消失不見,她不敢想象會是什么樣的后果。聶柔怎么辦?宋清怎么辦?她怎么辦? 更不敢想象聶玄若是又去了另一個人腦中,往后天地蒼茫,她又要到何處去尋他? 這樣的念頭讓她腦中幾乎是一下子全空了,連身子都輕輕顫著。 蘇秋娘奉聶柔的命令照顧她,見她這般模樣不由也變了臉色,連忙想要上前查看。 聶玄其實也感受到她的不對勁了,但他實在說不出話,方才聶柔要出去時,他是要阻止的,然而本來和他相安無事的那團白霧飛快地凝成了一個圈,把他困在其中,越纏越緊,別說是說話,他連哼一聲都做不到。 聶玄心性何其堅韌,即使是在喘不上氣的情況下,稍微緩了一下,還是掙扎道:“我在……” 但這也是他的極限了,蔣明珠聽到他的聲音,眼中驀然迸出了亮光,混著方才要落不落的眼淚,一瞬間幾乎讓人覺得耀眼。 蘇秋娘見她神色異常,一時也不敢上前詢問。蔣明珠急切地喊了聶玄幾聲,卻只聽到一聲悶哼,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殿下,你不舒服?” 聶玄只覺得周身的壓力越來越大,逼得他無法開口,只得悶悶地“嗯”了一聲,咬牙道:“皇姐……” 蔣明珠等了一會沒有下文,便知道他情況絕對不好,她雖然擔心聶玄,但知道他并未消失,就沒了方才的惶急,心里漸漸清明了。 聶玄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提了聶柔,一定是有事的。蔣明珠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用聶玄教過自己的法子去想眼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