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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 風信稚為了追殺你們,會放棄繼續(xù)擴張?zhí)禺慄c呢。” 聞言, 福地櫻癡和大倉燁子都以一種“你是什么品種的狗東西”的目光看著條野采菊,相當清楚這個主意有多坑。 對搭檔計策深信不疑的末廣鐵腸剛拔出軍刀就發(fā)現(xiàn)了隊友們都排排坐地盯著自己, 就差喊上一句“別磨嘰, 快上”了。 末廣鐵腸歪了歪腦袋,雖然有點不太理解隊友,但這妨礙不到他拔刀的速度。 有著「隕石斬」之稱的他, 是部隊的最強戰(zhàn)斗力,如果連他都沒法打斷風信稚的施術過程,那么政府這邊確實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軍刀鋒銳至極,泛出了凜冽的寒光冷芒,無限延展的刀身絲毫沒有折損刀刃處的棱面。 裹挾著冷冽氣息的一刀劈開了由狂暴的能量風潮形成的屏障,纖長的刀面映射出妖異到燦爛的光輝。 刀身延長再曲折,帶著孤身成軍的氣勢突入爆發(fā)出恐怖氣息的深處,意圖斬斷承接天空瀚海的鋼鐵巨獸。 立于天臺之上的風信稚眸色靜默地看著長刀之上綻放出了萬丈的寒光,瞳孔深處逸散出的金芒悠悠回旋。 在刀光即將橫劈向五棟大樓的前一刻,燒卻一切物質之后連時間也被定格住了,能量爆炸的余火帶來了終末的熱寂。 侵入神明領域的刀刃越過了腐朽的過程,以rou眼難以企及的速度極快地蒸發(fā)消弭,附著在其上的異能力也同樣煙消云散,恍如進入了萬物演化的終極,走向世界的虛無。 一瞬之間,金色的光線粒子順著異化的刀身逆向延伸,堅固的特制金屬絲毫沒有阻攔住金光的蔓延。 在長刀劈入的那一刻就察覺出不對勁的福地櫻癡迅速拔刀斬斷了末廣鐵腸握在手中的軍刀,企圖攔截住順延著刀刃侵蝕而來的金光。 看著斬斷之后掉落在地上的軍刀,福地櫻癡緊繃起來的神經(jīng)剛剛松懈了一下,就突兀地發(fā)現(xiàn)末廣鐵腸手上金燦燦的光芒。 這貨還呆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看著周圍緊皺著眉頭的隊友,耿直又單純地表示自己好像沒有任何問題。 “金光附在手上還挺舒服的來著,暖暖的?!?/br> 他說著還握了握沾滿金光的手,像是頗為不舍地看著暖烘烘的金光一點一點暗淡下來。 福地櫻癡:…… 神經(jīng)緊繃了一瞬的其他人都覺得自己剛才的緊張喂了狗,便索性不理會被隊友孤立的末廣鐵腸。 “看起來好像只是受到攻擊時的本能反應,就連消弭侵蝕的作用都被控制到無法傷害人體的程度?!?/br> “哎呀呀,聽著一點都不黑手黨呢?!?/br> 條野采菊簡單地分析了一下情況,覺得這一點完全值得深究下去。 他才不相信選擇釋放出特異點禍害橫濱乃至關東一帶的風信稚會因為忌憚而放棄抹殺「獵犬」。 金光連特質金屬鍛造的軍刀都能夠消融,又如何不能抹消人體? 手下留情也不是這樣留的,風信稚沒有理由不殺阻攔他擴散特異點的軍警,然而哪怕是被攻擊也沒有動手殺人,更是放過了鐵腸先生。 所以,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你說呢,港口Mafia的首領先生?!?/br> 這一刻,「獵犬」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慢悠悠靠近這片無人之區(qū)的太宰治,他身后跟著護衛(wèi)的中原中也自然也分到了關注的目光。 太宰治冷眼看著對面軍裝的四個人,鳶色的眼底倒映著不知名的情緒,倒也不是特別在意他們。 雖然那個末廣鐵腸看他的目光好像特別奇怪,還露出了疑似震驚與憐憫的眼神? 算了,不重要。 他輕輕抬起頭,白皙而精致的面容被不遠處的燦爛光輝照亮,輝映著夜空星辰的瞳孔深處是盛放的富岳百景。 他的語氣輕緩,揉碎了僅存的全部溫柔。 “稚君站在哪一邊都無所謂呀,他會向著我的嘛?!?/br> 黑手黨也好,偵探社、特務科乃至是軍警也罷,立場問題從來不在考慮之中,他要擔心的唯有自己會不會讓稚君失望這一點。 哪怕是他,也理所當然地想要奉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縱使不斷下沉的靈魂本質一片虛無,糟糕的漆黑之色無法褪卻,也要碾碎自己的身心榨取出僅剩的所有溫柔與美好。 哎呀,話雖如此,但稚君又不會在意他黑漆漆的本質~ 總感覺太宰治在嘚瑟的獵犬四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眼就瞧出了眼前之人的這副死相和資料上冷酷無情的港口Mafia首領有很大差別。 眼神自始至終都黏在太宰治身上的末廣鐵腸終于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很是失禮,他迅速挪開視線,不出意外地看見了隊友們聽見太宰治回答后一言難盡的神色。 他剛想開口闡述“一孕傻三年”和“母愛如山”的科學事實依據(jù),就被自家搭檔捂住了嘴,一副不憋死他就勢不罷休的架勢。 鐵腸先生,這種智障話語就不要說出來了,萬一搞得人家起了殺心,就把你丟在港口Mafia平息怒火。 立刻摁住自己這個憨憨搭檔的條野采菊很是心累,深感自己這個被迫吐槽役的角色實在悲催。 感覺對方在想什么特別失禮事情的太宰治倒也不想深究,在跑上天臺去見稚君和繼續(xù)跟獵犬嘰嘰歪歪之間,他當然選擇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