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淮城詭譎_第452章 替死羔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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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尖銳的聲響,突兀地在夜空散開,一瞬打破了這歌舞升平的喜慶。有些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是產(chǎn)生了幻聽,可待白俄樂隊驟然中斷,又接二連三地傳來和第一聲如出一轍的響聲,望京大飯店的賓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殺人了——有刺——” 在負(fù)責(zé)安保的警察署署長許文定帶著巡警沖出望京大飯店豪華的旋轉(zhuǎn)玻璃門的時候,門外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瘋也似地朝他們過來,然而他第二句歇斯底里地呼喊還沒有從喉口中吼出,一顆子彈已經(jīng)打中了他的眉心,把他驚駭恍然的可怖形容,永久地定格在了這一刻。 許文定嚇了一大跳,朝著前面胡亂開了幾槍,飛快指揮身后的巡警躲在暗處,自己也閃身到一棵花樹之后。 四下一片寂靜,靜得都聽到了草叢中微不可察的蟲鳴蛙聲。許文定一雙敏銳的雙眼,犀利地在四下巡視,雙耳也捕捉著周遭的變化,可剛剛那陣亂起的槍聲,好似頃刻間起伏,又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化為烏有。 能在如此設(shè)伏森嚴(yán)之處,躲過重重守衛(wèi),一擊即中,這個殺手顯然也非等閑。 每個人都在找尋擊斃對方的時機(jī),縱是刻意放輕了呼吸,然空氣壓抑地可怕,以至于這分秒時間仿若也在無形中被無限拉長…… 視線遠(yuǎn)處,歪斜的輪椅轱轆越轉(zhuǎn)越慢,而倒伏在地的尸體,中槍之處已經(jīng)滲出大片的鮮血,漸漸地在地上攤出一片血跡,和望京大飯店內(nèi)外富麗景象對比鮮明,折射著一種沁人的寒涼。 猝不及防間,一聲利響響徹上空。 不知道是哪一邊先動的手,隨著一陣激烈的廝殺,很快又沉寂下來,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鐘。 許文定持槍等了片刻,確定再無疏漏才在狙擊手的掩護(hù)下,率眾沖將上去,又是一陣槍響,前方花叢處傳來一聲沉重的悶響,震得枝頭的花朵一陣猛顫。 望京大飯店大廳,中宴早在晚上八點就撤走,后面的時間一直是西式酒會。 已然夜深,星星點點留下的不過是和樓、展二家交好的賓,此刻的萬籟俱靜,越發(fā)凸顯出望京大飯店招牌的水晶吊燈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一刺一刺的光晃眼之至。 “怎么樣了?” 見有巡警沖了進(jìn)來,守在門口的梅鳳官率先疾步過去。 “沒。沒了……” 巡警上氣不接下氣,表情還未從先前的驚魂中脫離出來。 “吳秘書長擊中額頭,旁邊的聽差們要么是打中心臟,要么就是其他要害,無一……生還。” 聞言,站在梅鳳官身后的一人當(dāng)即就癱了下去,還好旁邊的仆從眼疾手快,才不至于讓其丟了身份。 巡警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暗道莫非真是天佑天子。那伙刺顯然是沖著樓奉彰來的,可就因為吳定邦喝得走不了路,吳家的聽差臨時借用了總統(tǒng)的輪椅,加之天黑又扣著檐帽,便讓吳定邦成了樓奉彰的替死鬼! 昏倒的乃是吳定邦的夫人,梅鳳官命護(hù)兵將她先送回府邸,又命人連夜擬好訃告,再發(fā)電報通知外嫁的吳玉煙。 樓奉彰逃過一劫,梅鳳官心中微覺失望,心中甚至惋惜殺手下手草率,那個人若是就這么死了,也算替他的父母報了仇,如今錯失機(jī)會,他只得裝作一幅放了心的樣子,吩咐加強(qiáng)戒備。 “公子放心,總統(tǒng)早已乘車走了,估計這會也快到府邸了。” 梅鳳官點頭,抬眼見噴泉旁邊,展錦榮正在痛罵負(fù)責(zé)安保的下屬,便走了過去。 對方?jīng)_樓奉彰而來,雖然只是誤殺了一個吳定邦,但卻付出了慘痛代價,七個殺手有六人被當(dāng)場擊斃,剩下的一個在被圍困之后,當(dāng)即吞槍自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他們本就沒打算活著離開。 “真是晦氣!大喜的日子,偏偏發(fā)生這種事!等我查出來幕后主使,一定不會放過他!” 血光沾染了愛女的婚禮,展錦榮焉有不氣的,梅鳳官卻顯得十分平靜。 “只是可惜了吳秘書長,一直聽說他酒量淺,偏偏今天又喝醉了,如果他沒有坐我父親的輪椅,或許就不會……” 他話到此處,便沒有往下接著說,展錦榮卻將這話聽進(jìn)了耳中。 吳定邦這人平時重要的應(yīng)酬交際,都是喝不了幾杯就止住了,可今天 (本章未完,請翻頁) 和他同席的樓派高官,都在拼命地灌他酒,樓奉彰見狀,只是笑而不語,好似他不喝,就是不給樓奉彰面子。 吳定邦雖然私下投靠樓奉彰,表面卻一直維持著中立形象,且自從他的表弟向詠育和沈洛晴連了姻后,這人更有墻頭草嫌疑。 此前在汪邑的煽動下,兩人聯(lián)手搞過一些小動作,將龍硯平調(diào)回淮城,結(jié)果對方并沒有如他們的愿去加害謝洛白,如今沈督軍又逃回了雍州,局勢越發(fā)不明朗,吳定邦審時度勢,態(tài)度越發(fā)曖昧不明。 樓奉彰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自己人左搖右擺,特別在他準(zhǔn)備做大事之前,更要剔除掉一些立場不堅定者。 會不會一開始,樓奉彰就預(yù)感到了今天的刺殺,早已選好吳定邦作為替死鬼。 從什么人面龍形石到今天的謀殺,顯然汪邑父子等總統(tǒng)黨都是知悉內(nèi)情的,偏偏只有展錦榮被蒙在鼓里。 梅鳳官的暗示,叫展錦榮心中如何不多想……最近樓奉彰一系列動作,他已經(jīng)存了諸多不滿,不過是看在兩人結(jié)拜兄弟的情誼,現(xiàn)在又是兒女親家的份上,緘口不言罷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對梅鳳官道。 “元煊,總統(tǒng)是你的父親,有些話,切記慎言。大家都知道,今天的事不過是個意外?!?/br> 梅鳳官只是默然一笑,展錦榮不知是自己多心,還是女婿真的對其父態(tài)度有些奇怪,可今天畢竟是展若男的新婚之夜,他無心深思,當(dāng)即又撥了一支衛(wèi)隊護(hù)送兩人回婚房。 按樓奉彰的意思,梅鳳官婚后,就帶著展若男一起住回樓府,可梅鳳官堅持要自立門戶,所以兩人的婚房,選在梅鳳官的別館。 將傭人們?nèi)虬l(fā)出去,展若男還沒來得及脫下繁復(fù)的婚紗,就緊張地問梅鳳官。 “怎么樣?” 吳定邦的死,不止是梅鳳官,展若男也看出了端倪,同時她也聽到梅鳳官和父親的一些對話,知道他是故意暗示展錦,樓奉彰對他,并沒有他想象得那么鐵。 “岳父嘴上仍舊在維護(hù)那個人,可我知道,他心里并非毫無動搖,這粒種子埋下去,遲早會破土發(fā)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