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帶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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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鳳官的目中閃過失望。 “溪草,說來說去,你就是想留在謝洛白身邊?!?/br> 腰上的手驟收,梅鳳官盯著面前的女孩子,有些艱難地問出了那個在心中反復(fù)糾纏的疑問。 “莫非你已經(jīng)愛上了謝洛白?” 溪草的雙目驀然睜大,她心中有鬼,那個輕而易舉的否認(rèn),在這時候卻實在難以啟齒。 梅鳳官霎時就懂了。少女的猶疑,似一個引子,讓他心中的妒火不斷放大,他執(zhí)著溪草的手無意識間加大了力道,出口的聲音,也在飄忽帶顫。 “什么時候,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不是乘火車去淮城的時候?甚至更早?怪不得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和我離開!” 梅鳳官好似遭受了莫大的打擊,額上青筋鼓起,而眼神中的灰敗,更是讓人揪心。 他的樣子,嚇壞了溪草。 “和這個沒有關(guān)系,鳳哥” 溪草搖頭。 “淮城那邊我并不方便過去,而且如果你父親知曉了我的身份” 她的欲言又止,讓梅鳳官越發(fā)惱火,在他看來,溪草現(xiàn)在的所有言語都是借口! “和你的身份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是陸云卿,也不是沈溪草,而是忠順王府堂堂正正的四格格。莫非你擔(dān)心父親計較你和謝洛白結(jié)婚的過往?只要你愿意過去,我保證不會讓你難堪!” 他本應(yīng)該生氣的,這樣三心二意的女孩子,就不值得他再為她付出感情??擅鎸@雙清湛溫柔的眼,那些狠心拋卻的話梅鳳官就是說不出口,不知不覺又變成了另外一種不對等的懇求和期許。 梅鳳官發(fā)現(xiàn),即便他搖身一變,不再是卑微的戲子,成為尊貴的淮城總統(tǒng)之子,可每每面對溪草,他永遠是向上仰視的。 他們之間,一直是溪草在掌握主動權(quán)。 而他自以為是的感情,完全是她的施舍。 他恨透了這種感覺! “不,不是這樣的” 溪草想解釋,可對上梅鳳官驟然冷凝的眼神,那些費力組織的言語在瞬間也散了個干凈。 龍脈一事他到底知道多少?以他從前對自己的維護,恐怕會在這件事上和樓奉彰發(fā)生矛盾。 既然在報仇和找尋潤沁上溪草已有了頭緒,就范不著再去破壞梅鳳官和樓奉彰的父子關(guān)系,等這些慢慢結(jié)束,他們再在一起不好嗎? 如此,兩人的感情也不會摻雜利用、對立、以及旁的很多東西,更為純粹。 溪草目光掙扎,猶豫到底到底要不要把龍脈一事與他溝通。聽聞舞曲漸漸挨近尾聲,溪草松了一口氣,正想和梅鳳官約定下次見面詳談的時間,一個仰脖的瞬間,那道緊抿的唇已經(jīng)毫無征兆地壓了下來。 溪草渾身的血液一下沖到了腦門。 她拼命推拒,可梅鳳官扣死了她的后腰,大抵怕她掙脫,另一只手也鉗住了她的下巴。趁著溪草慌亂,就那樣撬開她的唇齒,在她口中大肆游走起來。 他抱得那么緊,好似用盡了全力,恨不得把溪草的靈魂嵌在身體中。而他這個吻,也一改往日的溫柔呵護,變得肆意而瘋狂,在溪草欲咬牙上口時,率先咬破了她的嘴唇。 一時間,兩人唇齒之間滿是血腥味。 可梅鳳官覺得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他越發(fā)加重了懷抱溪草的力道,幾乎要把她的身體揉碎。 兩人早已停下旋舞的動作,就這樣站在場中心。 溪草的對抗,對梅鳳官完全是徒勞,落在外人的眼中,便成為二人纏綿悱惻的擁吻。 在梅鳳官邀請溪草跳舞時候,周遭的賓們早已把注意力投在二人身上,見狀,一個個也停下了腳下的動作。 沈慕貞唇上劃出一個弧度,許昌業(yè)的心臟簡直忘記了跳動,而沈督軍已經(jīng)拋下舞伴朝二人過來。 許昌業(yè)眸中閃過驚慌,陪著笑臉上前攔住沈督軍。 而梅鳳官也在這個時候放開了溪草,兩人才些些拉開距離,溪草就揚起了手,想也沒想給梅鳳官一巴掌。 伴隨一聲脆響,小洋樓的大廳此起彼伏一陣抽氣聲。白俄的樂隊看賓們都停下了動作,也不由歇了樂聲,整個大廳靜若無聲,對比方才的喧鬧,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寧靜。 方才那一巴掌,梅鳳官沒有躲,溪草用盡了全力,把他的臉打得偏斜過去。就在溪草再次抬手的時候,沈慕貞似回過神來,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去。 “溪草,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能對樓公子不敬?” 她聲音很高,確保在場的賓都能聽到。 沈督軍沒有阻止,他大為光火,正在氣頭上。 兩人方才的行徑,是置督軍府于何地,置謝洛白于何地? “一場誤會,不過是一場誤會!” 許昌業(yè)心中叫苦,自認(rèn)倒霉這么領(lǐng)了這樣一樁苦差事。顧不上擦汗,慌忙沖將出來打圓場。一雙眼緊張地盯著梅鳳官,語帶懇求。 “樓公子來赴宴前,多喝了幾杯,一時熏然認(rèn)錯了人,還請督軍恕罪?!?/br> 這等拙劣的謊言,完全是欲蓋彌彰。若非沒有婚禮當(dāng)日的搶親,或許還能圓過去,如今,越發(fā)透著此地?zé)o銀的氣息。 “原來是樓公子認(rèn)錯了人啊?” 沈慕貞緩緩笑了。 “既如此,溪草你給樓公子陪個罪,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眾目睽睽之下被壞了名節(jié),竟被沈慕貞輕描淡寫為“不是大事”,這句話表面上是給梅鳳官臺階下,可在場的賓都是人精,誰沒有聽出潛臺詞,督軍夫人這是在羞辱督軍府少夫人的娼妓身份。 倚門賣笑的女子,別說被當(dāng)眾親吻,就算被人奪了清白,又有什么要緊?這樣看來,去賠罪一下還是挺合理的。 再看前幾日對兒媳贊不絕口的沈督軍至始至終沒有言語,眾人似乎嗅出了什么,看來這位少夫人在督軍府,日子并不好過啊。 所謂墻倒眾人推,既然不能對總統(tǒng)的公子置喙,那所有的一切只能怪罪在溪草身上了,若不是她不守本分,如何會勾得其他人亂了陣腳? 一時間,就連今日謝洛白的缺席,也成為了在場賓浮想聯(lián)翩的素材。 人群中以張存芝為首,壓低聲音交流溪草的“風(fēng)流韻事”,一個個看向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個骯臟的物事。 溪草的臉?biāo)⒁幌氯琢?。若是外人對她造成傷害,她大可張開利齒,竭力反擊,可方才的一切,是梅鳳官造成的,在伸掌揮向他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況且,他們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讓溪草根本找不到理由去反駁。 “夠了!” 被梅鳳官犀利的眼風(fēng)一掃,賓們背脊一寒,紛紛噤聲。 這個局面也是梅鳳官始料未及的。他被情緒沖昏了頭腦,情不自禁吻了溪草,不想竟給她帶來了這樣的困擾。 短暫的后悔后,梅鳳官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讓溪草幡然醒悟的機會,他鉗住她的雙肩,迫使她面對眾人。 “溪草,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嫁入的督軍府!他們這樣說你,這樣看你,這樣待你,你還要在這里呆下去嗎?” “值得嗎?你想做的事,方式有千萬種,你完全可以選擇一條更為體面的道路,為何要讓自己陷于泥淖中呢?” “你和謝洛白并非一路人,他千方百計把你困于牢籠中,先是陸府,而后是督軍府。溪草,你還要被他的謊言迷惑多久?在這里無意義地消耗自己的人生?” 耳畔的聲音,帶著蠱惑,令溪草茫然。 而一反常態(tài),情緒外露的梅鳳官,更是讓她不知所措。 溪草腦袋發(fā)昏,她以為自己能泰然自若地處理好和梅謝二人的關(guān)系,沒想到才第一個回合,就輸?shù)脩K不忍睹! 梅鳳官的句句挑釁,讓在場人看溪草的眼神越發(fā)玩味,而沈督軍已是忍無可忍。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吭聲,便是想看溪草的態(tài)度??傻攘诉@么久,兒媳非但沒有義正言辭地拒絕梅鳳官,也沒有長袖善舞地圓過一切。表情中的彷徨和猶豫,只越發(fā)強調(diào)一個事實。他們之間確實有著首尾,沈督軍很是失望。 他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育兒媳的習(xí)慣,謝洛白既認(rèn)定了溪草,他們之間的事,沈督軍會交由小兩口自己處理。 沈督軍平復(fù)了一下呼吸,忍住拔槍指向梅鳳官的沖動,走上前來。 “樓公子,既然你不喜歡今日的招待,那沈某只能強行送了?!?/br> 許昌業(yè)巴不得趕緊走,搶在梅鳳官前面對沈督軍拱手。 “督軍,今日叨擾了,那我和公子就先告辭了” 他話音未落,梅鳳官已是一把把溪草打橫抱起。 “送就不必了,不過我今日要帶溪草一起走。” 此情此景,讓大廳中恍若炸開了鍋,沈慕貞的笑意漸深,沈督軍的手已經(jīng)按在了手槍上,聲音一瞬轉(zhuǎn)沉。 “樓公子當(dāng)真想要雍州沈氏和淮城總統(tǒng)府結(jié)仇嗎?” 梅鳳官輕輕一笑。 “結(jié)仇不敢當(dāng),不過是幫溪草提前向謝司令了結(jié)這段交易!” 沈督軍一愣,還沒有消化這句話,忽聽前方沈洛琛哭叫聲起。 “祖母、姆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