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后院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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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潘夫人不由笑了。 什么留她一條性命,翼城圈子就那么大,哪里都是潘家的眼線,汪文潔這些日子殷勤追求陸云卿的事,權(quán)貴間都傳遍了。汪文潔說要除掉謝洛白,恐怕有點假公濟(jì)私之嫌! 一個女人而已,潘代英自是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下來。 如今第一次見到溪草本人,潘代英一雙虎目也忍不住頻頻在她身上流連。 西北天干風(fēng)大,夏天日頭又毒,因此女子的皮膚都比較黑而粗糙,到了冬天,兩頰還會起紅皴,就算是權(quán)貴家的太太小姐,日日擦雪花膏綿羊油等物,也比不得江南水土養(yǎng)育出來的女子白嫩。 邊防司長的千金萬婉儀,雖也十分漂亮的,但那種濃眉大眼的粗艷,顯然不是汪文潔的審美,這陸云卿面如滿月,腮帶桃花,皮膚嫩得掐得出水,舉手投足又有舊時閨秀之風(fēng),確實風(fēng)姿卓絕,比萬婉儀撩人,若娶做夫人,也更體面。 見丈夫一雙眼睛粘著年輕小姑娘不放,潘夫人臉色不好看了,狠狠在他腰間掐了一把,悄聲罵道。 “你再盯下去,汪文潔可要翻臉了!” 潘代英這才咳嗽一聲,收回目光,潘夫人于是笑著向黃國維介紹溪草。 “特派員,這位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謝司令家未過門的小夫人,謝少夫人今日說是來給大帥和我送元宵禮的,但恐怕呀,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沖著您這位貴人而來,想和您多攀談交流呢!” 黃國維早就知道汪文潔對溪草的覬覦之心,干脆借花獻(xiàn)佛。 “潘夫人詼諧了,人家年紀(jì)輕輕的小姑娘,和我一個老頭子有什么可談的?我看謝少夫人和汪少彼此年紀(jì)相仿,共同話題多,一會用過飯以后,我們這些老輩人,自去摸兩圈麻將,讓年輕人多交流交流!” 溪草聽得一陣反胃。 想當(dāng)初她在雍州,仗著謝家侄女和華興社小姐的身份,即便是再厭惡她的人,也不敢當(dāng)面以言語輕薄。 如今黃國維的話,顯然是把她當(dāng)作飯桌上佐餐的點心,用來討好汪文潔。 她一雙清凌凌的眼睛里,泛出幾分冷意,汪文潔卻不接黃國維的話茬,他很紳士地對溪草笑笑。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大冷的天,云卿小姐特地過來,想必是有要緊事,特派員你何不聽上一聽?” 黃國維馬屁拍到馬腿上,略顯尷尬,哈哈一笑,看向溪草。 “果真如此?那黃某倒要洗耳恭聽了。” 飯桌上的只言片語,溪草就看清了兩人的地位,一時有點后悔,早知道黃國維不過徒有虛名,汪文潔才是幕后手握權(quán)柄的人,她何必費那么多周折?早知道就與汪文潔虛與委蛇,恐怕事情還能進(jìn)展得快些! “潘夫人說笑了,我并不是來見特派員的……” 話未說完,只聽飯廳外頭突然嘈雜起來,打斷了溪草的話,這里招待貴,下人如此不懂規(guī)矩,潘夫人臉上不好看,罵聽差的。 “外頭嚷嚷什么!” 管事的連忙出去探看,急匆匆地跑回來稟報。 “夫人,是大少爺養(yǎng)在西廂房的那位龍小姐,鬧著要放煙花,大少爺拗不過她,給弄了不少回來放著,預(yù)備入夜再放,不知道怎么回事,放置煙花的庫房起了火,把西廂房燒起來了!” 潘代英夫妻聞言大驚,后院起火,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眾人起身隨潘代英夫婦出來看火勢,只見濃煙滾滾,火光喧天,冬天西北本就干燥,這老式庭院多處使用木頭,劈里啪啦燒得旺盛,連帶著燃到院子里的枯枝上頭。 西北缺水,不像南方富庶人家,還裝上了自來水,周遭也沒有個河岸,潘家的下人們只能把所有的盆、桶都搬出來,取井水救火,人手不夠,連帥府的護(hù)兵都齊齊上陣了。 見狀,潘夫人顧不得當(dāng)著外人的面,罵丈夫道。 “我就告訴你不能縱著兒子,把那禍人精放在家里頭!你看看,她都快把咱們大帥府燒了!” 潘代英也怒,但他此時最記掛的還是獨子潘項禹。 “少帥呢?救出來沒有?” 西廂的護(hù)兵一扣軍靴。 “報告大帥,起火的地方離龍小姐的住處很近,火勢太大,可少帥不聽勸阻,非要帶人沖進(jìn)去救人,屬下攔著,差點被少帥斃了?!?/br> 潘夫人眼前一暈,急得跺腳。 “那還在這里廢什么話?還不快去救項禹!” 潘代英聽見獨子還在火海里,也心急如焚,親自指揮士兵救火,黃國維出于禮儀,也跟了過去。 只有溪草面無表情。 火,一定是龍硯秋放的,她之所以放火,當(dāng)然不是為了**,而是想趁亂逃走,今天過節(jié),聽說大帥府的護(hù)兵也有部分得了假,回家和老婆孩子團(tuán)聚,守備自然松懈了,剩下的又忙著救火,她要逃脫,這是個好機(jī)會。 雖然她很討厭龍硯秋,可既然答應(yīng)了謝洛白救人,就不會食言。 她悄悄和侯副官使了個眼色。 “侯副官,既然大帥府人手不足,你也過去幫幫忙吧!” 如果發(fā)現(xiàn)龍硯秋,可以搶先一步把她救出來,侯副官會意,答了聲是,跟著帥府的護(hù)兵一同去了。 溪草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汪文潔沒有和黃國維一同過去,竟就站在她身后,金絲眼鏡下頭,那雙笑瞇瞇的眼眸里,映著她的身影,讓她覺得頭皮發(fā)麻。 她強忍著不適,擠出一點微笑。 “汪先生原來才是淮城說得上話的人,恕我有眼不識泰山,早知道就不繞這么多的彎子,直接找您,事情不就簡單多了?” 汪文潔于是上前一步,似要去握溪草的手,行個吻手禮,卻被她下意識躲開。 汪文潔于是面帶遺憾地?fù)u頭。 “云卿小姐,你拒絕了我的禮物,現(xiàn)在連我的禮貌示好都不愿接受,接下來的事情,可怎么談?” 溪草面色緊繃。 “汪先生,我可不是在求你,您帶著總統(tǒng)的授命而來,而我們夫婦手上,握著你想要的東西,各取所需,和平談判,我沒必接受你其他的好意?!?/br> 汪文潔聞言,笑了一下,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可談的了,云卿小姐,我得去潘大帥那邊看看,恕不能相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