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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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草當(dāng)即嚇得噤聲,可她依舊沒有停止反抗,謝洛白很輕松就把她的身子按住,掀起她的病號服,光裸的皮膚曝露在微涼的空氣里,溪草倒吸一口冷氣。 謝洛白修長有力的手指撫上她滑嫩的腰腹,月光從窗戶里傾瀉下來,落在瑩白的皮膚上,像一座美麗的白玉精雕,肋骨之上被撞傷的那片青紫,就顯得格外觸目驚心,讓人心疼。 謝洛白輕輕一嘆,不由自主地傾身吻在她的傷處。 溪草渾身一凜,胃里那種翻涌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 第一次見到男歡女愛,溪草只有十歲,那天她被老鴇派去翠翠姐房中替人添酒。男人們來逛窯子,雖然都為了一個目的,但通常也會先品些酒菜,聽個小曲助興,氣氛調(diào)得柔情蜜意了,才好干那赤裸的勾當(dāng)。 可翠翠姐的恩是西北軍閥潘代英手下的一個團(tuán)長,土匪出身,是個實打?qū)嵉拇秩?,溪草酒還沒倒上,他就掀了桌子,一把將正在唱曲的翠翠按在地上。 溪草又怕又臊,馬上想要避出去,可屋里那兩個扛槍的護(hù)兵卻拎起她,按在椅子上,哈哈大笑。 溪草后來才知道,在做這種事的事情讓人在旁觀看,是這位團(tuán)長的怪癖,特別是她這種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丫頭片子,露出的驚恐和羞憤,特別能激發(fā)他的獸性。 那男人壯實得像座山,嬌小的翠翠在他身下,被覆蓋得幾乎只能看見一頭散開的長發(fā),男人三下兩下撕碎了她的旗袍,渾身肌rou虬扎鼓起,臉孔因為興奮,漲成了紫色,他的動作粗野無度,簡直像一頭發(fā)情的畜生,饒是久經(jīng)歡場的翠翠,也實在無法承受,一時連連尖叫求饒。 男人根本視若無睹,他抓著翠翠的頭發(fā),將她上半身按在椅子上,一面瘋狂凌虐她,扯下皮帶狠狠抽在她赤裸的背脊上。 翠翠開始還放肆地慘叫,甚至伸手抓住溪草的腳踝求救,可是溪草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她渾身早已顫抖成了一碗水,哪里能為翠翠做什么?她放聲大哭,而男人在她的哭泣中得到滿足,越發(fā)肆無忌憚, 漸漸的,翠翠是聲音弱下去,到了后來,她已是雙目空洞,如同一具死尸,只有眼淚和口水安靜地流下…… 翠翠真的死了。 男人提起褲子離開以后,她像條麻袋般摔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血痕交織像朵盛開的石蒜,那雙空洞怨毒的眼睛大睜著,手里還緊緊握著溪草的腳踝。 那畫面,讓溪草做了整整一個月的惡夢,后來再見到類似的場面,仍然止不住腹部痙攣,胃里直翻酸水。 每次謝洛白碰她,她就會想起當(dāng)初翠翠的眼睛,恐懼與抵觸出自本能,這是她難以克服的心魔。 意識到溪草的顫抖,謝洛白抬起頭來,有些不悅地瞇著雙眼。 “我只不過是親親你,你就這么難受?” 溪草白著臉,雙方實力懸殊,讓溪草已經(jīng)放棄了無謂的抵抗,她苦苦哀求。 “二爺……我真的不喜歡這樣,你放過我吧!” 謝洛白怔了怔,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她的眼淚已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了滿臉,他伸手去給她擦眼淚,剛想說點什么,病房的門哐當(dāng)一聲被人推開了。 來人身姿亭亭如玉山,鳳目冷得像被冰凝住的墨,他黑色長衫上一片墨綠描金的蝶,在夜色中妖異又詭魅,和他手中所捧的那束白玫瑰形成鮮明對比。 謝洛白這才慢騰騰地從溪草身上起來,陰惻惻地睨著對方,因為怕被人打攪,他進(jìn)來前,把周圍值夜的護(hù)士全都遠(yuǎn)遠(yuǎn)地打發(fā)了,導(dǎo)致梅鳳官輕而易舉地就推開了溪草的病房門。 溪草震驚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梅鳳官,一瞬間涌上的恥辱感,比被剝光衣服丟到大街上還令人絕望。 她不敢看梅鳳官的眼睛,只是飛快地拉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雙肩都在顫抖。 謝洛白伸手在她腦袋上安慰似的揉了一把,挑釁地看著梅鳳官。 “梅老板,三更半夜,你這探病的時間,選得不太合適吧?” 梅鳳官面容掩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突然間,懷中的白玫瑰猛然落地,他猝不及防地沖過來,揪住謝洛白的前襟,一拳朝他臉上揮去。 謝洛白確實沒有料到梅鳳官竟敢和他動手,一時不防,竟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他一拳,身體撞出去將醫(yī)院里掛針?biāo)哪炯芏冀o砸斷了。 謝洛白起身擦了把嘴角,竟摸到一絲血跡,頓時怒不可遏。 他冷冷地抬眼盯著梅鳳官,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個身段如柳,唱腔似鶯,看上去像女人般嫵媚的戲子,竟有如此強(qiáng)悍的身手。 呵,雍州城,果然藏龍臥虎。 謝洛白飛快地摸到腿間的槍套,拔出他新?lián)Q的勃朗寧,對準(zhǔn)梅鳳官的眉心就要扣下扳機(jī)。 “別動!你要敢動他,我立刻就開槍!” 謝洛白愣了愣,詫異地看向床上的溪草。 她不知何時,掏出了枕頭底下的那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他,臉上的兇狠讓謝洛白覺得陌生。 明明是初秋,謝洛白卻感覺到了天寒地凍的冷意,他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你敢嗎?” 溪草手在發(fā)顫,聲音卻異常決絕。 “你大可試試看。” 謝洛白雙眸一沉,隨手把槍甩在地上,大步流星向她走來,梅鳳官一驚,趕過去卻慢了一步。 謝洛白握住溪草的手腕,將槍口抵在他的左胸膛上,表情幾近猙獰。 “開呀!來,朝這里打,保準(zhǔn)能一槍斃命?!?/br> 溪草一瞬便嚇得放開了雙手,她害怕手槍不小心走火,子彈真的扎進(jìn)謝洛白的身體。 “放手!你放手!” 溪草拼命掙扎,眼淚和嗚咽聲嗆在嗓子里,牽動腰腹的傷處,她止不住咳嗽起來。 “溪草!” 梅鳳官心驚,不顧一切上前推開謝洛白,扶住溪草,輕輕替她捶背。溪草咳得厲害,攥住梅鳳官袖子,蜷起身子,卻還不忘張開雙臂擋在梅鳳官面前。 “二爺……求您先離開,今晚的無禮,今后我自會謝罪?!?/br> 謝洛白靜靜地盯著他們,竟然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 她像一頭走投無路的絕望小獸,明知以卵擊石,卻還是要拼死護(hù)住自己懷中的心愛之物。 看著她的臉,似乎有密密麻麻的針,不斷刺向謝洛白的心臟。 原來她真正的閨名,不止是他的專屬稱呼,“溪草”兩字從梅鳳官口中喊出那一刻,謝洛白就明白了很多事。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僅僅是忠順王府的舊識那么簡單,她對梅鳳官的維護(hù),非同尋常,讓他憤怒得發(fā)狂,嫉妒得發(fā)狂。 謝洛白笑了一下,轉(zhuǎn)身砸上門,大怒而去。 這絕不是活閻王的風(fēng)格,可是謝洛白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當(dāng)場殺了這兩個人。 可一想到真的要打死她,他又舍不得…… 醫(yī)院外頭的路燈下,停著謝府的福特汽車,小四正靠著車門抽煙,見謝洛白大步走出來,連忙踩滅了煙拉開車門。 “爺,不多呆一會么?” 謝洛白今晚難得沒有公務(wù),按他的脾氣,不應(yīng)該徹夜在醫(yī)院里纏著那姑娘嗎? 小四才問出口,就發(fā)現(xiàn)謝洛白的臉色陰狠得可怕,這種表情,一般只有在戰(zhàn)場上殺紅了眼才能看到。 小四心中咯噔一聲,就不敢再多一句嘴了,他啟動車子,提心吊膽地問。 “爺,咱們是回謝府還是……” “別館。” 謝洛白的聲音冷冰冰的,想了想,他在黑暗中再次開口。 “等等,先回一趟謝府?!?/br> 小四捉摸不出他的意圖,卻也不敢多話,默默地將車開上春林路。 謝洛白這個麻煩制造者離開后,病房里的緊張感暫時松懈下來,梅鳳官將枕頭豎起來,扶溪草靠上去,自己轉(zhuǎn)身取了桌上的暖水壺,倒了一杯水,輕輕吹涼后,放喂到她唇邊。 一口水灌下去,溪草的喉嚨好了些,她靠著床,目光有點絕望。 “你……怎么這么明目張膽地就來了?這下讓謝洛白撞見,今后的路可就艱難了。” 梅鳳官笑容有點冷。 “這樣正好,我早已厭倦了,想見一見你,還得偷偷摸摸用杜家掩護(hù),以后,咱們就光明正大的見面。” 突然想到什么,他薄唇一抿,鳳目幽暗難測。 “他經(jīng)常對你……” 下頭的話卻是說不出口了,方才他一進(jìn)門,就看見謝洛白趴在溪草身上,聯(lián)想起上次見面,她身上那些不堪的痕跡,哪個男人能夠忍受? 溪草面色慘白,生怕梅鳳官誤會自己早已淪為謝二的玩物,嫌棄她是個骯臟的女人,羞憤地解釋道。 “他雖然……偶爾失控,但我一直堅守底線,從未讓他真正占了便宜去,真的!” 梅鳳官雖然憤怒火大,但見她急出一頭的汗,卻也心中不忍,低低地嗯了一聲。 “我信,你別著急?!?/br> 他嘆了口氣,伸手將溪草攬入懷中,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側(cè)過臉纏綿地親吻她的臉頰和發(fā)絲。 只要不是那種欲念的糾纏,溪草是不反感梅鳳官觸碰她的。她乖乖地靠在他懷里,甚至還伸出雙手回抱住他,聞到他身上沉香般的氣息,凌亂的心便漸漸安定下來。 梅鳳官在她耳邊道。 “可是溪草,看謝洛白那個瘋狂的樣子,你又能抵擋多久?我不放心,我?guī)汶x開雍州吧!徹底逃離謝洛白的掌控,等你傷好了就走?!?/br> 溪草渾身一凜,立刻反對。 “不行,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梅鳳官將她拉開些許,蹙眉不悅。 “怎么不是時候?你不信我能帶你安然逃離?謝洛白確實實力強(qiáng)大,可他的老巢到底在蓉城,我們只要坐上渡輪,到了南洋,或是更遠(yuǎn)的地方,他也無可奈何?!?/br> 溪草搖頭,語氣有點激動。 “不,我還有仇人在雍州,我不能丟下我的戰(zhàn)場和你離開,鳳哥,你是見證過忠順王府慘案的人,不要逼我?!?/br> 梅鳳官一時無言以對。 他不是不能理解,她小小年紀(jì),目睹父母慘死,家破人亡,身為出身高貴的皇族,卻淪落成供人玩弄的女奴,她背負(fù)的東西,遠(yuǎn)比自己沉重,不是一句遠(yuǎn)走高飛,重新開始就能釋然的。 身處亂世,背負(fù)著血海深仇,且卻陷入了軍閥斗爭的漩渦,他們之間,似乎根本看不到未來。 梅鳳官沉默垂眸,長長的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陰影,溪草心里有點難過,她努力地笑了一下。 “放心,我不是已經(jīng)輕松除掉陸榮坤一家了嗎?那一天不會太遠(yuǎn),至于謝洛白,他還要利用我拿下陸家,在他眼中,權(quán)力可比女人重要得多,他絕不會因為一時沖動,就因小失大?!?/br> 或許是這個說辭暫時糊弄過了梅鳳官,半晌,他才點了點頭。 “那好,我可以幫你,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旦報了仇,了結(jié)了陸家,必須立刻和謝洛白一刀兩斷,同我離開雍州。” 溪草微怔,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梅鳳官瀲滟的鳳目便逼視著她的眼睛。 “怎么?難不成你還舍不得那個閻王了?” 他語氣含笑,聲音卻透著涼意,溪草咬唇。 “胡說八道什么!一切結(jié)束,我自然是要……和你走的。” 梅鳳官這才滿意地笑著點頭,心情好起來,淡月下的女孩子,桃腮杏眼,半嗔半怒地瞥著他,既保有幼時的清純,又添了幾分女人特有的嫵媚。 梅鳳官心中一動,便再次將她抱進(jìn)懷里,低頭去吻她飽滿的唇。 溪草身子僵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推開他,而是攥緊了他的衣襟,生澀順從地仰頭俯就。 唇齒交纏,就如品嘗帶蜜的毒藥,甜蜜與瘋狂同時滋長蔓延,梅鳳官微微喘息,難以自持,順勢便將手探入她病號服內(nèi)。 “??!” 溪草像是被燙了一下般,飛快地將他推開,對上梅鳳官不解的神情,她有點難堪,只得撒謊道。 “你碰到我的傷處了?!?/br> 梅鳳官馬上蹙眉,和謝洛白一樣伸手去揭她的病號服,溪草一驚,連忙按住他的手。 梅鳳官抬眼,眸中沒有絲毫侵略性,反而滿是憐惜。 “別怕,我只是看看你的傷?!?/br> 他的眼神溫柔,語氣也很輕柔,像在安慰小孩子。 溪草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開了手。 梅鳳官便好似剝雞蛋一樣,一點點小心地卷起她的衣擺,見她腹部青紫一片,目光沉了沉。 “還疼嗎?” 溪草方才反應(yīng)如此過激,總不好說不疼,只得點頭。 梅鳳官心疼地注視了片刻,將她的衣服重新放下來,自己起身下了病床,輕手輕腳地替她拉上被子,自己在椅子上坐了,握著她的手。 “睡吧,我就在椅子上陪著你。” 溪草心中一暖。 “你走吧,又不是什么重傷,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再說,還有護(hù)士呢!” 梅鳳官輕笑搖頭,依舊堅持道。 “那可不行,若我走了,謝洛白又回來怎么辦?我得在這守著?!?/br> 溪草一噎,不知該說什么好,只得依言躺下,見梅鳳官真就那樣坐在床邊,她不免又心疼,想叫他上床來一起睡,無論如何又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