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對她太好?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特A級危險預警、盲愛、成為虐文主角后、皇帝教我去宅斗、[綜漫]石上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咒言師最強、重生之臨終遺言、我要拯救你老婆、謊稱懷孕后全朝堂都來認領(lǐng)、虐白蓮花手札、哪哪都是你
毫無預兆的,謝洛白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把把溪草從梅鳳官懷中扯出來,也不顧她嚇得驚叫,不由分說便把人打橫抱在懷中。 謝洛白眉目森冷,像極了一頭宣誓領(lǐng)地主權(quán)的獅王,氣勢洶洶地看向梅鳳官。 “離她遠一些,她不是你能隨意攀扯的!” 作為手腕強硬的軍閥,謝洛白無論是外表還是氣勢都散發(fā)著讓人聞風膽顫地凜然,特別是他生氣的時候。 別說尋常人,就是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但凡這個時候都不敢去觸及他的逆鱗,然而梅鳳官面上不但絲毫不見半點怯意,反而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慢條斯理地理了理方才因為謝洛白搶奪溪草時擠出的衣褶,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含笑撩人。 “謝司令這句話鳳官就不明白了,都是開門做生意,哪有來拒之門外的道理?”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向被謝洛白禁錮在懷中的溪草,神情憐憫。 “況且是陸小姐主動來找我的,新政府不是一向提倡尊重女性嗎?謝司令此舉未免有些不妥?” 何副官和小四剛好掀簾進來,聞言不由都幫梅風官捏了一把汗。 這人莫不是腦袋壞了,居然敢對司令挑釁,是活膩了嗎?他看著雖說比尋常男人長得漂亮,可謝洛白只對女子寬容,還不知一會他如何死得難看! 果然,謝洛白面上的溫度又降了幾分。 “怎么,難道我如何對表妹,還需要梅老板指教嗎?” 偏生梅鳳官毫不畏懼,他站起來,雖說身高不及謝洛白,身材也比其單薄,然而面色坦蕩,完全沒被謝洛白的陣勢震懾。 “那是謝司令的家務(wù)事,鳳官不會插足。只是她在這里,卻是我的人,謝司令強插一腳,是否太強人所難了?” 得得得,兩個人為了一個假小姐爭起來了! 何副官和小四對視一眼,看向梅鳳官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個死人,曾經(jīng)能這樣面不變色地和謝洛白叫板的,都已經(jīng)去見閻王了,只可惜雍州城要少一個妙人了。 聽到上首從鼻子中哼出一聲笑,溪草頭皮發(fā)麻。 和活閻王接觸多了,多少也掌握了他些許性格。她幾乎沒有見過他笑,此情此景顯然十分危險。 “表哥,文佩還在等我,我們先回去吧。” 一雙雪白的柔荑主動環(huán)上了肩膀,少女嬌軟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謝洛白緊繃的肩背一顫,余光中果然看到少女勉強且僵硬的眼,那些微浮起的心猿意馬,也在頃刻間煙消云散。 “回去?梅老板不是說你主動來找他的嗎?不知表妹還有什么話要和梅老板說,但說無妨?!?/br> 什么時候活閻王說話也學會陰陽怪氣了? 溪草心中納悶,卻也識時務(wù)地不敢順桿子上。 “已經(jīng)說完了,對了,我前面為姨媽選了幾盆花,表哥來得正好,下去我們就搬到你車里。” 她看都不看梅鳳官,免得又惹活閻王發(fā)神經(jīng)。 溪草這點小心思,如何能逃過謝洛白的眼睛。想起剛剛進門就看到她對梅鳳官投懷送抱的樣子,謝洛白就來氣,加之現(xiàn)在的百般維護,謝洛白越發(fā)怒火中燒。 他瞇眼盯著懷中的嬌兒,實在想把她的良心挖出來看看是紅是黑。 他對她不好嗎? 為何寧可偷偷摸摸瞞著自己來約會一個下九流的戲子,都不愿意好好對他笑一笑。 “走也可以,你親我一下?!?/br> 聞言,溪草被雷得外焦里嫩。 她錯愕地看著謝洛白,簡直想不到他竟然會提出如此無恥的要求!上次是在車上,已經(jīng)夠了!現(xiàn)在竟要當著梅鳳官! 哪怕現(xiàn)在他們只是彼此試探的陌生人,可是…… 他真是要讓自己下不了臺?! 溪草目中露出一絲懇切,滿眼都是祈求。 謝洛白卻只當沒有看懂。 看到這個記打不記吃的丫頭又一次吃癟,內(nèi)心竟生出一絲竊喜,自認為已經(jīng)掌握了和小姑娘的相處之道。 “怎么?表妹不想走了嗎?還是想讓表哥先向梅老板清算清算綁架陸家大小姐這件事?別怕,有什么委屈,有我為你做主!” 好轉(zhuǎn)的心情讓他聲音些微抬高,那種志得意滿的囂張勁聽的人耳朵疼。 且說這句話時,盡管語氣親昵,可態(tài)度強橫而霸道,簡直是個土匪。怎么看怎么有種逼良……為娼的味道…… 何副官與小四簡直不忍再看,沉默地垂下頭,盡量降低存在感。 他們實在不明白,怎么在其他事都所向無敵的謝二爺,為何在男女相處之道上……如此與眾不同? 溪草氣得渾身發(fā)抖。 這句話中的威脅意味實在太濃,特別是那句“綁架陸家大小姐”,讓她實在無法抗拒。 活閻王果然是她命中的克星,輕而易舉都捏住了她的軟肋,把她一個只有幾分小聰明的獵物耍得團團轉(zhuǎn)。 她咬著嘴唇,終是硬著頭皮在謝洛白臉頰上蜻蜓點水落上一吻。隨后便埋首在他懷中,根本不敢再向周遭看上一眼。 “我想回家,求你……” 臉頰上有淚落下來。 溪草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被剝光了,大喇喇地拉在眾人面前,一絲不掛;連那最后艱難維持的底線尊嚴,也被謝洛白無情地踩在了腳下。 然而溪草的做小伏低,落在謝洛白眼中卻又是另一種熨帖的服軟。 他向來喜歡掌控萬物的充實感,這個難得地讓他產(chǎn)生了欲望的女孩子,此刻乖順地伏在自己懷中,像一根攀爬的藤蔓,全身心依靠他的感覺,實在滿足了謝洛白對男女的所有幻想。 既然被他看上了,他便把她護在羽翼下,好好養(yǎng)。 謝洛白心情好,也懶得再和梅鳳官計較,抱著自己的勝利果實,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留下面色復雜的梅鳳官怔在那里,直到一行人消失不見,他才松開自己緊握的拳頭,里面一把舀茶的小銀勺,已經(jīng)被他捏得面目全非。 謝洛白一直把溪草抱進了小汽車的后座,才微松手,溪草好似一只受驚的雀鳥,撲騰一下便彈坐起來,并伸手大力把往謝洛白身前推,試圖從他的臂彎下逃脫。 然而溪草這點花架子力氣無異于螳臂擋車。 謝洛白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一掌擒住了她的雙手,動作間女孩子起伏的胸口一下便讓他抱了個滿懷,讓活閻王再次被軟玉溫香的余韻蕩漾得唇角上翹。 可下一秒,謝洛白面上的笑意便漸漸散了。 他低頭看著溪草攢著眼淚的眼,無端有些煩躁,重重帶上了車門。 “何湛,金條!” 接到金條后,立馬塞到溪草手里,想了想又道。 “親了我,你不吃虧!” 看到車子駛動,溪草有些絕望,這一次她拽緊拳頭,根本沒有接。 因為屈辱,雙頰泛紅,惡狠狠地看著他,可是那兩只眼睛早布滿了委屈,讓眸光中的兇狠瞬間就打了折扣。 謝洛白忽然覺得有些慌,為了緩解內(nèi)心那股奇怪的心虛,他笑了一聲。 “這樣看著我做什么?是不是太感動了,想再親一次?” 怎么會有這樣討厭的人! “你什么都不懂!” 溪草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她瞪視著他,不知是不是眼睛睜得太大,那戛然而止的淚頃刻間又布滿了眼眶,竄了出來。 饒是謝洛白如此感情神經(jīng)鈍拙之人,也漸漸回過味來。不過他是漂洋過海,受過紳士教育的人,實在不想也不愿把自己和強搶民女的惡霸聯(lián)系起來。 可到底理虧,于是他不知不覺軟了聲音。 “我不懂你可以教我啊,表哥一定虛心求教?!?/br> 聞言,一直豎著耳朵聆聽后座動靜的小四和何副官簡直似活見了鬼。 這幅溫和的形容,其實放在任何一個尋常男子身上都再平常不過,可是對方是謝二,是吞并了大小軍閥謝洛白,是不近女色的活閻王?。?/br> 對比他的過往,此景此景完全用“諂媚”形容都不為過。 難不成他們英明神武的司令大人在討好這位假小姐? 想到這里,小四冷汗連連,差點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另一輛小汽車,搖搖晃晃終于回到了正道,被后座的謝洛白冷冷一瞥! 溪草卻渾然未覺,只啞著聲含淚控訴。 “你說過你不反對我找男人的!” 聽得何副官與小四又是一陣心驚膽戰(zhàn),直擔心他們司令一個不高興會把人丟下去。 事實上謝洛白也怒了,不過面對身側(cè)這張淚盈于面的臉,他卻狠不下心來。 “梅鳳官有問題,你不要誤入歧途!” 溪草冷笑數(shù)聲。 “說來說去,二爺不就當我是一個玩物嗎?我欠你一條命,如果你要,你便拿去;但是這樣,想碰就碰,想親就親地戲弄于我,我不干了!” “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 謝洛白緊皺著眉,忽然轉(zhuǎn)過臉。 “何湛,傳我的令,把梅鳳官抓來!理由嘛……就是綁架陸家大小姐!” 溪草呆了。 “你……怎么能出爾反爾?” 話音剛落才意識到是自己糊涂了,她和謝洛白本身就不平等,她竟恃寵而驕,妄圖和他談平等! 果真是應了他那句“對自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