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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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賭著氣入了睡,這一覺卻睡得分外安穩(wěn)。 一翻身,能觸到的仍是只有擱在一旁的緞?wù)恚瑓s覺那緞?wù)肀硪埠苁鞘娣?、很是讓人心安了?/br> 再醒來時,回想一番昨晚被他從廣和苑“擠走”的事,仍是氣不打一處來,氣了一會兒后卻又自顧自地笑起來。揉揉眼睛坐起身,叫了婢子進(jìn)來服侍更衣盥洗,安安心心地好好吃了頓早餐,然后去廣和苑找他。 大病初愈,他竟還是早早就起了。紅衣踏入房門便見陳夫人坐在榻邊,她屈膝一福問了安,陳夫人倒是立刻就站了起來:“我就不擾你們了?!?/br> 這反應(yīng)多少讓紅衣有些意外,卻見陳夫人當(dāng)真不做多留,并非和她客氣的意思,便要再度福身送她離開。陳夫人恰行到她面前,伸手一扶攔住了她,也未說什么,就徑自離開了。 紅衣抿唇愣了一會兒,這才走到席臨川榻邊坐下。見他伸手要攬她,當(dāng)即一避,冷著臉道:“你‘大概很有幾天既未沐浴、也未更衣了’?!?/br> “今晨沐過了也更過了?!彼托χ阉脑捯厝?,稍起了身,堅定地將她環(huán)了過來。 紅衣將頭埋在他懷里,深吸口氣,滿意道:“嗯,香香噠!” “……”席臨川被她這刻意放軟的話語說得心里都酥了,輕一咳嗽,“這些天,嗯……” “鄭重道謝就不用了。”紅衣輕一哂,明眸望著他一眨,“你也撐得這么累,還是撐過來了,說不好該是誰謝誰。” 席臨川微一笑,伸手在枕邊摸了摸,將一本冊子遞給她:“接下來有些喜事?!?/br> “喜事?”紅衣淺怔,將冊子接過來一翻,里面皆是他的筆跡。似是他做備忘而寫的,她讀下去,喜事還真是不少。 頭一件就是席煥提出要娶小萄了。當(dāng)然,這只是他自己愿意,席臨川解釋說:“幾天前我已著人去問過父親了,他不反對。眼下就等著去小萄家中提親了?!?/br> 紅衣點點頭:“哦,那是要等小萄家中答應(yīng)了,然后一并去淄沛辦昏禮?我們要同去一趟?” 一往這處想她還真有點擔(dān)憂——她到底懷著孕呢,路上就算安排得再穩(wěn)妥,連日顛簸也必定勞累,萬一有點意外就糟了。 席臨川卻搖頭:“不。小萄家就在長陽,還是我著人去提親、直接在席府辦昏禮方便,嗯……父親有些過意不去,但說服他也不難就是了?!?/br> 紅衣放了心。不用她懷著孕長途跋涉,這事就全然是好事一件了。席煥雖比不得席臨川那般十七歲就建功立業(yè),但也是個不錯的人;至于小萄……在紅衣眼里始終端正不了“主仆關(guān)系”的問題,總拿小萄當(dāng)朋友或是小meimei看,能看她嫁個好人家,自然也是格外高興的。 席臨川累日積攢下來的虛弱在七八天后好轉(zhuǎn)得差不多了,席府上下也一切歸于正常。陳夫人很快就離開了長陽,二月中旬的時候,席煥和小萄的婚事正式提上了日程。 齊伯親自帶著彩禮去提的親,傍晚時回到席府,卻是直接來見的紅衣。 齊伯的神情有點沉,為難地跟她說:“娘子,有的事……不知怎么跟公子說?!?/br> 紅衣疑惑地看看他,只能道:“你先說來聽聽?!?/br> 齊伯一嘆,又搖一搖頭,才告訴她:“今天去小萄姑娘家里為少公子提親,那邊……應(yīng)下倒是應(yīng)下了,可小萄的父親看著可真是精明人。我怎么想都覺得不安生,覺得日后相處下去恐怕煩心事不少,您看……” 紅衣明白他在擔(dān)憂什么 莫說是古代,就算是二十一世紀(jì),很多婚姻也不是“兩個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別管席家是怎樣的地位,日后都不可能完全將小萄的娘家置之不理,如是那一方心思多,“煩心事”只怕真是不會少的。 “你去跟公子直接說就是了?!奔t衣斟酌著答道,“小戶人家,看女兒嫁給了將軍的弟弟,想算計著從中多得些錢也是難免。臨川不會在意這個,別讓他們太過分也就是了。至于若貪到要謀個官位什么的……他原也不可能答應(yīng)?!?/br> 若把席臨川的優(yōu)點排起來,這一點絕對算在頭幾條里——界限分明,不在意的事情可以瀟灑地隨便來,觸及底線的事情又絕不可能答應(yīng),真讓他不想忍的事,他當(dāng)眾翻臉連面子都不會顧——她可是在宮里親眼看過他嗆貴女們的。 “……不是這么回事?!饼R伯愈顯苦惱,躊躇一瞬后,上前了一步。在紅衣耳邊輕道了幾句話,而后差點被她詫然的反應(yīng)震聾:“啊?!” 齊伯點了點頭:“嗯?!?/br> 紅衣又道:“這不是有病嗎?!” “……”齊伯不知道怎么接她這話,只說,“娘子給出個主意?” 如此超乎她邏輯范疇的事情,讓她給出個主意?! 紅衣啞了半天,忖度不止。手在案上一拍,狠狠道:“別廢話!這事跟席煥小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不能為此影響他們的婚事。你就當(dāng)不知道那邊打的什么主意,讓小萄安安心心過門,若是婚后他們真敢提什么……” 她一擼袖子,冷眸一揚:“我也不是吃素的!” 齊伯滯了一會兒,覺得這不是個法子,再想想,又感這可能是唯一的法子…… 還未及應(yīng)下,忽見紅衣已離座起身,疾步向外走著,連忙詢問:“娘子這是去哪兒?” “唔……我還是得跟臨川商量商量。”紅衣撇著嘴向外走著,解釋得很不自信,語氣又對此很坦然,“這種事我不拿手嘛?!?/br> 她邊是說著,邊是舒了口氣,心中感慨這種有事能跟人商量著來的感覺真好…… 差一點,就再也體會不到這種感覺了! 章節(jié)目錄 第164章 喜事 紅衣同席臨川認(rèn)真說了齊伯所言之事,二人的想法如出一轍——都覺得這事不是個事。 是以他們心里有數(shù),未給席煥和小萄添堵,六禮一步步辦得順利。但在籌備昏禮宴席的事上,席煥主動找了席臨川,委婉道出的意思,是請些熟人便可,不必辦得太大。 席煥為何這樣說,席臨川和紅衣都明白,無非是覺得自己在長陽已是給兄長添麻煩,就不想再在宴席上再添一次了——他在長陽尚無那么多相熟的人,如若真辦得“賓朋滿座”,必定大多數(shù)都是看在席臨川的面子上來的。 他是好意無妨,二人一時卻未敢答應(yīng),原因亦很簡單——昏禮的事,是夫妻雙方的事,他有這好意不要緊,萬一讓小萄心里不舒服了,不是反倒添亂么?就算小萄不明說什么也沒有必要,昏禮這樣的大事,還是努力讓雙方都覺得稱心如意為好。 三月初,婚期將近的時候,席仲舒再次到了長陽。 住處早已備妥,席煥帶著父親前去,紅衣聽聞只是席仲舒獨自前來,私底下委婉地問了席煥,才知他母親早亡了。 四天后,又一場足以引得長陽上下爭相議論的昏禮如期舉行了。 能“議論”的話題太多,比如到場賓客十分尊貴——有皇六子、王世子、大將在列;再比如嫁妝很是豐厚——長長的隊伍在街上鋪開了一里還多,一只只紅漆木箱看著就不輕,金銀首飾、布匹綢緞齊全。 然則最引人私語不斷的,還是新婦子的出身了。 這個說:“聽說沒有?席家少公子的這位夫人,原是將軍夫人身邊的一個小丫頭?!?/br>